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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剁椒鱼头你怎么不吃?那就是鱼做的。”承影笑道。
“那个啊……不好吃。”遇颂凌用筷子戳着鱼头摇头说,“一点都不好吃。”
承影浅笑,忽的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住心口处的衣服倒在了床上,身体蜷缩在一起痛苦的抽搐着,张大了嘴,濒死般的急促喘息:“呃~啊…呃……”
“承影!”遇颂凌见承影痛苦的抓着被褥挣扎,急忙跑过去抱住他,看他双目紧闭,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惊慌失措的说,“承影!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遇颂凌伸出三支准确的扣在他的脉门上,惊奇的发现他的脉象平稳异常,正纳闷,忽的被承影反扣住手腕,一个翻身将自己压在了床上。
承影睁开紧闭的双眼,眼神深邃透着精明,微微挂上一丝得逞的笑容,抬了抬下巴:“凌,你果然是装傻。”
遇颂凌一愣,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承影,你演戏的火候真是愈发精进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跟随你这些年,每天耳濡目染,这些骗人的伎俩自然就学到了几分。”承影平静的说。
“呵呵~~承影,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遇颂凌愈发无奈的笑着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还自认为能骗过所有人呢。”
“这些天的汤药你从未喝过,把它们都倒在窗边的那几盆花中,搞得它们的叶子愈来愈黄,这本也没什么奇怪。但是你所剩的饭菜却实在太奇怪了。”承影说。
“哦?愿闻其详。”
“他们把药粉洒在了你的饭菜里,这你应该清楚吧。但是要毕竟有些许苦味,所以只能放在口味较重的菜种才能不易被发现,这几日我留心你的饭菜,剩下的都是口味重的菜肴,而凭着我对你的了解,你吃饭的口味应该并不清淡才是。而且,你每道菜最多只夹三筷,你若真的疯癫,什么事情都会随心而为,又怎么会继续守着这些宫中的规矩。”
“哈哈~~承影真是观察入微啊。”遇颂凌笑道,手臂一收将承影揽入怀中忘情的吻着。
“凌……不要……”承影被他吻得有些头昏,连声音都软了下来。
“既然已经被你知道我是装疯,再不让我碰的话,我可就真的要疯了。”遇颂凌低语着,双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凌……不要……呃……”承影在努力保留着仅存的理智。
“为什么不要呢承影,你的身子告诉我,他很想我,那么你呢?”遇颂凌在承影耳边似魅似惑的说。
“我~~我~~我想……呃……”承影依然抗拒着,紧闭着眼痛苦的说,“只是……我如今的身份……我们之间不应再有交集。”
遇颂凌明白承影的意思,放开了揽住他的手,端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说:“其实,你是霍刚的儿子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承影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早在汴州,我们偷偷潜入东阳军营往水中下软筋散的时候,我发现霍刚在看百里族的族谱,其中有一个五岁便去世的百里族圣童,生辰与你一模一样。当时我便怀疑,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那个叫做英杰的圣童果然就是你。”遇颂凌盯着承影说,“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后会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承影反驳道,“我是霍刚儿子的事一旦被人发现,元国再也容不下我不说,你也会受到牵连。”
“那就不要让人发现。”遇颂凌冷静的说。
“百里族藏宝搂被盗,两位长老被杀,摆明已经有人发现了端倪……”
“那两个长老是我派人杀的!”遇颂凌打断了承影的话,“你爹爹的生平也是我派人偷走销毁的,因为上面记载着他曾在东阳国生活了一段时间。”
“凌你……”
“我想将你留在身边,所以不管是人是物,对此有威胁的,我都会毁了他!”遇颂凌冷酷的说,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那朝中所传的我是霍刚亲信的这一说法,你又如何解释?”承影问,“你真的能确定我的身世没有被其他人查出来么?”
“不能,所以才要装疯卖傻。”
“你如今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啊!”承影抓住遇颂凌的肩膀,颤声说,“你不应该为我冒这么大的险。”
“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遇颂凌抬手揉着承影额前的碎发,笑得温柔,“我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从不会做不值得的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可是……”
“我已经派人查清,说你是霍刚亲信的源头便是太师府。我不管安太师到底查到了什么,他现在已被父皇剥去了实权,不成气候,我只需再略施手段斩草除根,便让他彻底没有东山再起之日。”遇颂凌冷笑道,“至于那个张路……我一定要查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1日
第93章 指证
遇德皇帝最年轻的妃子萧妃娘娘怀有身孕;这本是个好消息,但如今安太师因贪污国库银两被削权;萧家作为安太师的亲戚也受到了了牵连。皇上已有很多天不曾踏进琉璃殿半步,原本热闹的琉璃殿如今竟是门可罗雀,连下人们都不在尽心侍奉。这便是皇宫,不得宠的嫔妃,只有在偌大的宫殿中自生自灭的份。
“娘娘,太,太子来了。”萧妃的贴身侍女小夕在门口轻声说,事到如今;只有这个从小跟着萧妃的小丫头还成天围在她身边侍奉,左一声娘娘右一声娘娘的叫得恭敬。
萧妃害怕似的双手护住微微凸起的小腹,心中琢磨着这个太子不是已经疯了了,怎么会来到我这里?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却听的小夕着急的喊着:“太子,太子您不能就这么闯进去啊,娘娘她还在休息……”
声音已飘至门外,萧妃还没来得及想到对策,门已被推开。遇颂凌像回到自己府上似的连礼都不行,旁若无人的在椅子上大咧咧的一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喝了一口便皱眉将茶吐到了地上:“我不爱喝碧螺春,去换一壶龙井来。”
小夕莫名其妙的看着遇颂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早就听说太子发烧烧坏了脑子,今日一见,他行为任性乖张,果然不假,心道疯子说出的话不听也罢,但碍于他是太子,他的话就是命令,别说要龙井,就是要凤井自己区区一个下人也只有去找的份,只得应道:“太子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换。”
遇颂凌见小夕端着茶壶出去,便挪动身子半躺到床上,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从果盘中抓了一把樱桃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放着。
“太子这般躺在我的床上,传出去恐怕会惹来许多风言风语。还请太子移步到椅子上。”萧妃上前说道。
“风言风语?呵呵,那晚萧妃娘娘引我入这琉璃殿,可曾怕了风言风语?”遇颂凌勾起嘴角讽刺的一笑。
“你,你说什么?”萧妃大惊,手习惯性的护住小腹,向后退了几步,颤声说:“你……都记得?”
“哈哈,娘娘真是说笑了,*一夜,我又怎能忘得掉?”遇颂凌凑近萧妃,笑得更加邪魅。
“你……装傻?”萧妃小声的说,那样邪气而充满阴谋的笑容绝对不是一个被撞坏了脑子的人可以有的。萧妃心中想着,装疯卖傻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在皇上面前装疯卖傻就是足够要得了性命的欺君之罪。如今自己知道了遇颂凌的秘密,以他的手段绝不会留下自己的活口。
萧妃的颤抖着身子一步步的向后挪着,故作镇静的说:“太子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看你啊。”遇颂凌起身一步便掠道萧妃面前,抬手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笑道,“长大了不少呢。怎么身旁就那一个侍女,父皇没有多派些下人来服侍你吗?”
“哼,太子在明知故问么?”萧妃冷笑,“自从安太师被削权后,皇上就再也没来过这琉璃殿,更不会加派下人来服侍我了。”
“呵,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遇颂凌露出一丝同情的笑意,“你作为安太师的亲戚必受牵连。”
“所以……太子今天来,是来看我的笑话么?”想到自己如今的凄惨出境,萧妃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盯着遇颂凌的脸挑眉问道。
“当然不是,相反,我是念在旧时情谊,来为娘娘指点迷津的。”遇颂凌笑得狡黠。
“指点迷津?”萧妃一愣,不解的看着遇颂凌。
“没错,你想想看,父皇为什么要疏远于你?”遇颂凌问道。
“这还用问,自然是因为我家是与安太师是亲戚。”萧妃想都不想的回答。
“对!问题就在这。”遇颂凌拍手道,“你与安太师是亲戚,如今他私自挪用了国库银两,犯下株连九族的大罪,父皇不杀你萧氏一族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又怎么还会宠幸于你。”
遇颂凌见萧妃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所以,想要重新受宠于父皇,必须要划清与安太师的界限。”
“划清界限?”萧妃听出遇颂凌话中有话,问道,“怎么划?”
“安太师贪污国库银两,证据确凿,但那些金子的下落却没有人知道,若是萧妃娘娘能出面指证他的罪行并指出被安太师贪污金砖的去向,我想父皇非但不会再疏远你,还会为萧家记上一功。”遇颂凌凑到萧妃耳边说道。
“什么?你让我去指证安太师?太子是想让我自掘坟墓么?”萧妃冷笑一声说道,“说来说去,太子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帮你除掉安太师。我虽是个女儿家没什么文韬武略,却也没有蠢到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
“哈哈,娘娘的确是个聪明人,但可惜只猜对了一半。不是帮我除掉安太师,而是帮咱们除掉。我想萧妃娘娘也不想被他牵连,是不是?到时我再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你还是他最宠爱的妃子。”遇颂凌继续引诱她说。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萧妃显然有些心动,却仍是警惕的问。
“似乎并没有办法。”遇颂凌无奈的耸着肩膀,“但人生在世,很多事情就如同一个赌局一般,预见不到未来,所以……萧妃娘娘愿不愿意赌一局?”
萧妃看着遇颂凌的眼睛,掂量着自己如今的处境,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便不帮太子,自己也只能继续过着如同冷宫一般的生活,倒不如卖给太子一个人情。于是下定决心说:“好,我就赌这一把。”
遇颂凌满意的点点头,留给萧妃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起身远去:“那我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我会在太子府等着娘娘的好消息。”
“太子,龙井茶沏好……”小夕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扬长而去的遇颂凌,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道,“不是要喝龙井么,怎么走了?”
直到遇颂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萧妃才扶着床沿缓缓坐下,身上如同虚脱般出了一身的冷汗。太子始终在对她微笑,可萧妃却从他的笑中读出了摆布于鼓掌间的自信与不得反抗的气场。良禽择木而栖,自己必须选对了立场。
遇颂凌在御医们的悉心“调理”下,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遇德皇帝很是高兴,只是对于太子妃的事情他还是对遇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