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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又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也没再说话,想是已睡了吧。
刚舒口气,贴耳乍传一句,“呆书生,你方才是在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俺承认,俺对游园惊梦有执念= =|||其实码到这滴时候,忽然很想码成年下攻~ 远目…
病受变弱攻?雷飞ing。。俺要奸定;奸强;滴;奸持;原奸情;握拳ing。。
7、微澜。 。。。
【微澜】
洛昭澜顿时大惊,睁眼对上双乌溜溜地眸子,心跳复又如擂。
“你怎么不答话?”少年似不觉有异,音色平平追问。
“我,我没…”
“不可骗人,我只听实话。”语似孩童真直,已有咄咄之势。
洛昭澜闭了闭眼,喉头干热发痒,气若游丝飘忽,“我,真没怕什…”末字未完便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及时抓住正探入衣襟的手腕,牢牢扣紧。
“罢罢,我不喜听假话,你再思量思量,”少年轻松说着,手却执拗使力,可毕竟年少,指尖将将抵上肌肤,再移动不得。
洛昭澜此刻脑中嗡嗡,哪有暇余思量。
“果真是热呢。”
被紧制着的手并不老实,指节勾动,蹭那汗津津地湿滑。洛昭澜手心也冒出一层水迹,握的愈紧,也愈觉握不牢。
“你攥疼我了。”
心口一松,手上也失了力气,真真再握不住了。由那手如灵蛇滑脱,书生闭了眼,等死待毙般躺着,那手越滑往下呼吸越急,蔓过腰腹时已然气息不足,当真如生息将尽。
少年忽地抽手停住,“你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
冷冷音色几近透明,直击晕热头脑,隐隐竟携金石之音。
不及庆幸,不及反省,待洛昭澜回神,少年已然翻身,侧躺宽榻最里,单薄肩颈冷硬,昏昏然看去,恍似遥望孤山青岭。一时之间,疼惜悲悯难分,悔愧疚悟交缠。
惶睁着眼,不知何时睡去。
梦里无故踟蹰步,醒来方觉天色迟。
中午日光透进窗隙,映了道道浮尘,洛昭澜眯着眼,半晌难辨虚实真幻。
正怔忡时,少年推门而入,白衣如雪身姿秀丽,踏进一室春光,面上是明朗朗的笑,“你这懒书生,是要用赖床换功名么?”言谈嬉笑,似全然不记昨夜事。
洛昭澜素来不喜分辩,对这少年更是无辞,起床梳洗默不作声。
听竹跟在他身侧,观其更衣束发,愈觉着顺眼,清朗面容轮廓分明,一双狭长眼睛却生得温和,眸光沉静无害,只是太寡言,薄薄唇角抿得平直。
“喂,你生就这么惜言如金么?”抚着下巴想了想,惊道,“不会是不屑理我吧!?”
洛昭澜浅浅一笑,为着那后半句,“你都知了,何必反问我。”
“切~”少年莫名烦躁起来,“我知的,便全是对?”不待洛昭澜回答,“爹爹大清早便安排我领你去书房读书,哪知你睡到晌午才起,先吃午饭更说吧。”
洛昭澜庆幸他此番奚落,反救自己未陷尴尬境地。
席间见了听竹姐姐燕来,姐夫季归宁,夫妇二人俨然与老父一样,对他疼爱有佳。
洛昭澜自幼时过继到叔父家,早已见惯他人和睦融融,妒羡拘束皆无,落得自在。
就是被那夫妇再番感激之辞说得心生惭愧,低头颔首间余光瞥得潜听竹一脸诡笑,暗叹怎就被这孩童般的少年生生戏弄。
饭罢去了偏院小书房,与卧房相去不远。一室书墨气息,清静得紧。
洛昭澜虽不是狂喜读书之人,不指望圣贤文章内藏金玉,至少也是块敲门砖,且,与己是唯一一块。遂静心而坐展纸陈卷,片刻入境。
潜听竹幼时父亲也请过饱学先生,病体羸弱还求什么功名,当然更无人查功课,八股无聊自是平平,四书五经大义微言,随便挑着学学,后来尽看些个唐传奇闻,闲时也品宋时词赋。
这会儿子拿了本小书,倚在窗边春凳上看。想是太阳照的,没多久又困,丢书便睡。
婢女来送茶时洛昭澜才注意到他,过去捡起地上的书,随意一看,无名无目竟还是手抄孤本,好生收在一旁。也不敢乱动他,轻轻扶正了身子,由着他继续睡。
不料再看书未翻页,有人推门进来,此人方才见过,是听竹的姐夫季归宁。轻手轻脚把人抱了去,估计是挪回房里。
临走又转回来,抱歉相扰,半是解释半叮嘱,“听竹心血不足易行困,再遇见这样便遣人去叫我,不挪回卧房就算夏天也会见凉,闹起咳嗽没完没了。”
待他走后洛昭澜半晌不能凝神,心思回转在那少年身上,妖俏精怪的玲珑人,偏是孱孱病体,思及不免疼惜在心,隐隐牵扯出丝疼。
作者有话要说:醒来方觉天色迟~鸡冻内牛ing。。俺竟然也会作诗鸟~T_T~难道说俺素天才咩~ 被众人击飞ing。。
8、韶光。 。。。
【韶光】
日渐西沉。暮色映葱翠,晚风起婆娑。
洛昭澜埋头书房整整半日,出来便望着满院郁郁繁枝稍适休息,心头一颤,转身就见少年懒懒依门,眼眸半睁半敛,面浮浅红,刚刚睡饱模样。
“喂,书虫子,过来与你商量个事。”
缓步渡去,嘴角噙了笑,不过半日,自己这就新换了称号?
“待会晚饭时,我就说不太舒服先走一步,你吃过也说上午起迟了要早早回来挑灯夜读。”
洛昭澜横竖没听出‘商量’意味,干脆默而不答。听竹也不追问,好像从不曾想过他会不应。
也自是不会,不然为何身停此处。莫说此等小事,看那纤弱伶俐模样,若苦苦央来,刀山火海搞不好都有人肯去。
依是应当,不依则是怠慢。
早早告退回来,行进偏院,清苦檀香身侧袭来。还未看清少年面目,便被捉了袖口带走。
前厅后堂折折转转,末了停在幽辟墙角,依墙堆放着些废旧家具物什。
潜听竹放开他便三两下爬上去,坐在墙头回看,诧异道,“你还不快上来?”
劝说言辞到嘴边又咽回,罢了罢了,天地间当真生有这样的人。仿似他做什么都是应该,旁人说什么都是无用都是错。
挽了长衫跟上去,并肩而坐,墙外此处地势偏高,到显墙低,正犹豫着是不是直接跳下,少年忽然问:“你能直接跳下去吧?”
说是问,话一完便推人下去。
脚落地刚站稳,就听上面人说:“接我。”
“诶,”顾虑不及出口,扑面而来,忙伸手去接,双双跌落在地。
少年扯过他的手,未见伤处,只管怪嗔,“真笨!”
洛昭澜不以为意,只问,“回来时呢?”
“那边。”潜听竹挑了眼角,目光指处正停了辆废弃马车。复又端着书生的手看,乍看修长文秀,细瞧指节凸露,手背可见透着的青筋,指尖些许薄茧,掌心纹理清晰。伸手用指尖描了描那伸展绵长的细条,抬眼淡淡道,“昨夜便是它钳住我的手?”
被忽然提及昨夜事,洛昭澜一时尴尬抽手,却被紧紧握了。
少年好像生着转眼即忘的本领,牢牢拉他向前头也未回,“走吧,不然怕会迟了。”
任由潜听竹牵着走,洛昭澜末了才发现,翻墙越户,只为如此平凡事。
月逢十五,未阴雨时,夜有灯下集市。街市华灯如昼,游人穿梭似水,笑语不绝。旁人难能想到,这富贵人家才养得出的脱俗少年,心心贪念竟是俗世喧嚣。
左顾右盼的明亮眸子尽透流连,脚下却挑清静。
他终究是不属于这里。那身纤尘不沾的白,纵无波澜意,清冷隽秀映在尘嚣,难免突兀。
渐已走至尽头,少年停步,不走不留的茫然,怎看都是无助模样。
“不逛了?”
“嗯。”
听竹摇头,仍望着繁华灯火,分明不远。但失神凝望,就像看的是多遥远的地方。
洛昭澜心间丝缕牵动,半晌挤出句无聊话,“没想买的东西么?”
“我,没…”略作停顿,后干脆道,“没有买过东西。”
不禁哑然,仿似初遇时咬牙切齿字字说着不会游水的少年又回眼前。
正好见一卖扇老翁,推着小车正走到闹市边缘。当下扯了听竹过去,“随我看看。”
摊位不大东西不少,团扇、折扇、芭蕉扇一应俱全,质有丝、绢、纸、锦,再各分花色。
少年默默在旁,眼睛乌溜闪亮渐复神彩,洛昭澜说是难以选定,邀他帮着挑选,哪知他越挑越有兴致,几乎逐样看过。卖家眉目和善,毫不厌烦由他捡了个够。
末了挑中一双,竹质扇骨金银不镶点缀也无,扇面都是素白。拿在手里笑逐颜开,拉了人便走,转身见洛昭澜付钱才低声问道:“是不是很贵?”
“不贵,你的药盏可换他满车。”
少年不信:“骗人。”手上却抓着扇子不放,看来看去满心欢喜。
回去路上又说要相互题字,洛昭澜笑而不答,他照旧当作是应了,续而思量写什么好,翻来覆去不能定夺,近了家院才渐收声,开始发愁翻墙时要放在哪,唯恐不慎碰坏。
转过弯,整个人骤然怔住,脚步也停。
后院墙外有人静候,身姿挺拔站的很稳,像是不知候了多久。
墨蓝天幕坠着丰润满月,那人披了遍身银白,月光真真寂寞如雪。
潜听竹微张了嘴,“宁…”终没叫出口,咬了唇,缓步向前。
季归宁待他们走近,回手把小门推开,面色沉静立在门边。
听竹进门便急步而去,余下洛昭澜一人不知为何,只得拱手道谢。
季归宁施然回礼,“客气了,本就是麻烦你。”言辞周全沉稳端凝,不知为何,洛昭澜只觉已凝出些许悒色。
正要走,身后又缓缓传来一句,“听竹那孩子任性的紧。他… 由不得又不得不由着。”
作者有话要说:呃…话说,冒雷试看滴友人曰:乃虐小姐夫虐滴不轻… = =|||
有咩?为毛俺觉滴尚可捏,俺这后妈当滴向来很伪= =b
9、风流。 。。。
【风流】
由不得…不得不由…
似叹非叹,绕口令般的一句话,洛昭澜念在心里慢慢回来。推门满室水雾,只疑走错了房。
“这是…”
“被夜风吹了,泡泡寒气。”
这话倒真像受了凉,泡过热水调子还冷冷。洛昭澜分明记着他昨日起及药浴的厌烦,罢了,且由着。
两个小厮垂手侍立满头是汗,想必方才有一阵忙碌。见他回来又提水端盆张罗,洛昭澜不惯被人侍候,推脱又显矫情,连声有劳。
木桶里坐着的人没再出声,直待见他推门又要出去,“还当真要去挑灯夜读。”
言淡似风拂来,顿时身后凉过门前夜寒,洛昭澜僵在门口。
潜听竹又让续了些热水,便遣退那二人,临了交待明日再来撤桶。
“你堵在那里关不了门,是想冻死我。”
洛昭澜退了一步,关上门,也不走进,贴门而立。
清清药苦卷住幽艳檀香漫了一室,烛火染了潮气明亮不如往常,房内气息浓郁几近粘稠。少年音色清冽穿过,显得铮铮锋利,“都当我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