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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小童不是说了,秋水今天晚上不会再接客了,所以你还是回吧!”
“回?”壮汉哈哈大笑了几声,目光阴狠的瞪著舒恒,“爷我今晚既然来了,就是要秋水来伺候的,回他妈个狗屎!不过……”他说著,将揉著腰的手在嘴上来回抹去,“看你长的还算白净,身材嘛……也还将就能凑合,既然你说秋水今晚不能伺候,那……就你来伺候爷我吧!”
舒恒的脸上毫无反应,倒是窝在他怀中的秋水身子倏的一震,旋即挣出了他的怀抱,“不、不可以,我、我没事……”
秋水含糊的说著便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像只丧家犬般爬到了壮汉脚边,央求道:“秋、秋水没事,还是让秋水来伺候爷吧!”
此刻,秋水的已经完全酒醒了,只是他这句话换来的,却是壮汉更加暴虐的举动,他狠狠的抬脚就朝秋水的胸口踢去,咒骂道:“呸,下贱!”说完,便见他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块儿尖锐的碎瓷片,弯身就准备朝秋水背脊上划去。
“小心……”舒恒眸光一闪,身子便已经扑向了秋水。
骤然,血光乍现,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让人心惊胆战的弧度。
“唔……”舒恒低吟了一声,只觉得後背扯裂般的痛,他努力的抬起身子,睁开眼睛,却望著秋水那双染满惊讶的双瞳,吃力的勾起了一抹笑。
“真是……”壮汉气的手抖个不停,正要抬手再朝那个已经受伤的舒恒背上刺去时,却听到背後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男声。
“来人,送客!”
作家的话:
第4章 你真的愿意代他受罚?
壮汉的两道粗眉瞬间皱起,直起身子就朝後望去。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袭绛紫色的锦袍,给他孤冷绝傲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华丽与尊贵。
“哟,原来是寒楼主啊!”壮汉脸上立即堆满了肮脏的笑容,同时将染血的瓷片掩在了长袖下,他大摇大摆像什麽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走到寒霄身前,“嘿嘿,这可不怪我啊,是那个秋水太不懂事了,所以我就想稍稍惩戒一下,本想著只是吓唬吓唬他,却不料那个混小子突然跑了出来,於是,我的手一抖,就失了分寸。”
寒霄清冷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只是略微瞟了一眼舒恒已染了血的衣衫,然後扬声,“丝儿,送张大人回去!”
“哼!今晚真他妈的扫兴,弄了爷我一身脏血──”壮汉泄愤的甩了甩袖子,将碎瓷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在经过寒霄身边时,他回头望了秋水一眼,脸上又恢复了狠辣的笑容,硬是将粗犷的嗓音压的极为尖细,“秋水宝贝,过两天爷再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著,把身子养好,然後再把爷伺候的美美的,就这麽说定了。”
“张大人,请这边走!”被唤作丝儿的侍从恭敬的低著头,可能是跟随在楼主身边时日长了,脸上也毫无惧色。
壮汉重重的跺了下脚,然後就冲去门去,在跨出门槛时,还回头不悦的瞪了寒霄一眼。
“竹儿,你带管儿下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待壮汉离去,寒霄便扬声。
“是,楼主!”随在寒霄身後的另一名侍从竹儿走到刚才被壮汉踢打,现在已经昏厥过去的小童管儿身边,小心的将他抱在怀中,然後便退了下去。
秋水赤裸著身子,已经慌乱的不知所措,而一直趴伏在他身上的舒恒此刻却有了反应。他用双臂撑起身子,然後便看似轻松的将一旁的衣袍扯过盖在了秋水身上。
秋水在这飘香苑呆了十年有余,深知寒霄此刻的沈默代表著什麽,他猛地翻身跪爬至他脚下,却不敢伸手去扯那人的裤腿,只是将额头砸在了地面,全然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已被他尽收眼底。
“楼、楼主,这事儿不关舒恒的错,全赖秋水一人,是秋水喝醉做了错事,惹得张大人不悦,请楼主只惩罚秋水一人就好。”
寒霄依旧用冻结的双瞳凝视著前方同样跪在地的男子,突然将目光转落至秋水微微发颤的身上,“两个人──禁闭三天!”
秋水身子一震,马上仰起头,“两、两个人?楼、楼主,这全是秋水一个人的错,所以──”
寒霄眸中的温度瞬间骤降,冰冷的嗓音自齿缝涌出,“你敢违令?”
“秋水不敢。”秋水赶忙低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可、可是舒恒他、他身上有伤,所以能不能先请个大夫给他处理下伤口,然、然後再──”
寒霄拉长了视线,落在了舒恒有些苍白的脸上,冰冷的嗓音中擒著一丝讥讽。
“这是他多管闲事自找的!”
“可、可是楼主──”
“住口──”寒霄染著怒气的目光盯著秋水,“你今天犯的错比他还要严重,按楼里的规矩理应被割了舌头刺瞎双目敢出楼去,可我念你在这里多年,只是关你三日禁闭而已,你若是再不知好歹的话,就休怪我无情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禁闭室,是建在西苑銮夕阁地下的一座幽暗房间,里面阴冷潮湿,只是四角的烛台上燃著几根蜡烛,由於这里是惩戒犯了规矩的人的场所,所以只有冰冷的四壁和衔著恐惧的空气陪伴著被罚的两人。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舒恒看似安静的躺在墙边,可浑身已被冷汗浸湿,再加上自地面溢出的寒气,著实让坐在他旁边的秋水担心不已。
也不管那人是否同意,秋水就吃力的将他抱在了怀中,“我害你受伤,你若是恨我就直说,别再这麽折磨自己的身子了,你受了伤,本来身子就差,再这麽一直躺在这麽冷的地上,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舒恒身子无力的倒在秋水的怀中,闭著眼,低低的吐道:“不想,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说著说著,他的嗓音便粗哑起来,到最後竟然被哭泣声所掩。
秋水抚著他的脑袋,手臂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处轻柔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哭吧!把心里所有的怨气和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就──好了!”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我真的──很害怕!”舒恒终於将这几日积压在心中的苦楚一吐而出,竟像个孩子般将脸紧紧的依偎在秋水胸膛上。
“乖──”秋水摸著他的长发,只是叨念著同一个字。
空旷的房间,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数倍,让人听的清晰的同时,也会让人心碎。
不知过了多久,秋水才觉得怀中的人儿渐渐安静下来,本想先问问他伤口怎麽样了,却不料对方却率先伸手将他推开了。
“对不起,我、我刚才失态了!”舒恒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看著舒恒明暗不一的侧脸,秋水先是一愣,但马上又笑笑,“什麽失态不失态的,反正我也比你年纪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哥哥,弟弟向哥哥诉苦,这有什麽。”
“哥哥?”舒恒竟冷嘲的笑出声,抬眸看著秋水,“哼!别自作多情了,谁会认你这种人做哥哥,虽然不久以後,我也会沦为像你一样的下贱动物。”
“舒、舒恒……”映著烛光的眸子闪著点点惊讶,本想伸出去的手也硬生生的震了震。
“别叫的那麽亲热,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其实也不过就是见过两三面而已。”舒恒不屑的说完,就起身朝另一处墙角走去。
可没走两步,就被背後传来的剧痛激的弯下了腰。他赶忙伸手撑住墙壁稳住身子,咬紧牙关硬是将涌向嘴边的呻吟吞了回去。
“舒恒──”秋水急著从墙边站起。尽管烛光微弱,但秋水仍是能看清舒恒那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在淡橘色的光芒下更显狰狞恐怖,“你不要硬撑,我现在就去求楼主,让他把你放了。”
舒恒冷冷一笑,狠狠的将秋水伸手旁侧的手打落,咬牙切齿的骂道:“把你脏手收回去,不觉得恶心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给我滚,不要再和我说话,不然小心我把你牙齿打的一个都不剩。”
“舒、舒恒?”秋水望著他,眼里露出了莫名和不解,被打落的手僵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著直到半盏茶後,才苍凉的笑著收回手,淡淡的吐道:“原来──你还是嫌弃我的!”
听著身後踉跄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舒恒终於再也撑不住,重重的跌坐在地。又是一阵温润的感觉自背後传来,舒恒死死的咬著下唇,额上渗出的冷汗已经顺著脸颊流到脖颈,将衣领浸的半湿。
伤口该是又裂开了吧!他自虐般的一拳狠狠砸想了自己的大腿,想要放声大吼,却被喉咙间的酸涩截住了去路。
秋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舒恒的背影,看著那道忽明忽暗的伤口,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突然,他起身大踏步的走到一扇石门前,握著拳头就砸向冰冷坚硬的石面。
“楼主,求您开开门,把舒恒他放出去,他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秋水一人,您惩罚秋水一人就好,舒恒受了伤,如果再不治的话,他可能会没命的,楼主──”
秋水扯著嗓子大喊,可喊了很久,却没有半点回应。
“楼、楼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挥动的拳头也渐渐慢了下来,留在石门上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求、求求你了──”
舒恒拧著眉毛,微微侧头,目光轻蔑的朝那具与石壁紧紧想贴的身体扫去。
“求、求你,开门……”
终於,舒恒忍无可忍的起身,箭步冲至秋水身前,扯住他的衣领就将他狠狠撞向石壁,面对那张颓丧甚至绝望的表情,舒恒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狠戾的大骂起来。
“吵吵吵,你烦不烦啊!闭嘴──”
狠心的一掌过後,秋水脸部所有的肌肉都在一瞬间僵硬起来。
“咳咳咳──”
舒恒看著秋水好似失去神智的表情,又看了看他仍在滴血的右手,渐渐的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舒恒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软的几乎无法支撑整个身体,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松开,身子就已经开始不争气的想暴雨中摇曳的花草般开始摇摇欲坠。
终於,背後的伤口还是将他击垮,当他向旁倒下的一刹那,秋水浑浊的双眸突然变的晶亮,他猛地上前想将舒恒的身子抱入怀中,却不料高估了自己力气,反而被重重的拖拽在地。
“舒、舒恒……”秋水什麽都不顾,翻起身来就使劲摇晃著好像死去般的舒恒,沙哑刺耳的空旷的暗室中来回荡漾。
就在此刻,轰然的一声巨响,竟是石壁慢慢自两侧打开。
秋水本能般的回头,当寒霄压迫感十足的身形闯入眼帘是,他竟狂躁的扒到了男人身上,哭著央求道:“楼主,您大慈大悲,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舒恒,他是无辜的,秋水愿意代他受罚,楼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