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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人如此说,双栖自是不敢阻拦大人的公务。那就请这位宫卫大人带路吧。”双栖耸了耸肩,表情竟然是无比轻松的。
苍荞在她怀里摇了摇头,还想下地。
“忘了刚才你在庙里说的话了?”双栖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是不容错辨的坚定。
苍荞有一瞬间的愣神,但马上想到她在庙里问他的话,原来她做了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承担那些风风雨雨。
苍荞点了点头,然后还依然要下地。
双栖没办法,只好把他放下地,他紧紧地握住双栖的手,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在刚才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想到的就是如果还有来生,他一定不要那么轻易的就放弃她,放弃希望,他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将她抓牢。
“宫卫大人,走吧!”双栖冲苍荞笑了一下,又转而看向宫卫,然后扬了扬下巴,好似他们要面对的不是远离故土,踏上未知的旅途一样。
“可这……”宫卫见她如此倒是有些为难了,陛下只说送走灾星,可没说连将军府的大小姐都一起送走啊,这要她怎么办?
“宫卫大人请放心,我是自愿和你走的,稍后我会让人送信到将军府,说明此事,我娘不会迁怒于你的。”
“宫卫,既然云大小姐都说话了,你就不必为难了。”管仲薰微微启口,却是站在了双栖那一边。
双栖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她却似是没看见般直视着破庙。
“这,好吧。”宫卫也只得点头,毕竟,她不过一名小小的宫卫,执行女帝陛下的命令要紧,若是误了时间,陛下怪罪,她也担不起。
“进庙抓人!”管仲薰一挥手,几名衙差便在她的带领下进了破庙。
双栖握着苍荞的手也走向了他们既定的未知旅程。
将军府当日下午接到长女双栖的书信,言明已与闵书玉退婚,而她带着苍荞也在去往灭灾岛的途中。
当夜,将军府望星阁大火,据说居住在其中的夫妻两人也被大火烧死,火尽,将军派人查探,只找到两具焦尸。
另,闵书玉于当日便搬离将军府,下落不明,有人说曾在北夷见过他,也有人说曾在一座寺庙里见过一名僧人和他很像,但究竟真相如何,也都淹没在滚滚的历史洪流之中了。
这一年的春天,将军府次女云双梧成为将军府的新一任掌门人,次年与她的伴读钟碧月成亲,第二年喜获一女,取名云念玉,而这位新任掌门人终此一生也只有一位夫婿。
番外 第二则
暮鼓晨钟;寺中一日仿佛已是世上千年。
红色枫叶缓缓坠落在地面;他手中执着红色如血的念珠抬头看着那蔚蓝色的天空。
她离开已经有三年了吧;这三年他每时每刻都在忏悔;如果当初他没有从那座黑牢里救了她,更没有让她拜在师父的门下,想必今时今日她还能太太平平的活着做她并不受宠的贤王世女吧。
心中微微叹息;但这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他能为她做的就是用他的余生来超度她的罪孽;希望她若是有来生;不要再受这样的苦。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啊。”他口中默默的念着;今日便是她的忌日,他又何尝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是一身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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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本来在我们玉梁国就被说成是不祥,我刚刚才能占住这礼部尚书的位置,难道要为了这两个孩子毁了前程?”满脸愁绪的中年美妇人看着怀里兀自睡的甜美的孩子,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不是女儿也就算了,却是双生子,这不是明摆着要触她的眉头吗?说什么都不能全留下,哪怕孩子的父亲是她极为宠爱的侧郎君也不成。
“闵君,求你,别送走。”床上刚刚生完孩子的男子,脸色惨白,乌黑的长发披满白色的床铺,一身白衣更是让他看起来格外柔弱,但却并不影响他美丽无双的容貌,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产子使他几乎去掉半条命,但他还是挣扎着半坐起来。他太了解妻子的为人,为了稳坐尚书之位,她很可能下手杀死亲生孩儿,那可是他十月怀胎的孩儿啊,她怎忍心。
“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来人,给侧郎君收拾一下,别让他乱动!”闵君看了眼床上半坐着还有些打晃的男子,似乎下了决心,扭过头抱了孩子就往外走,而孩子似乎是能感受到父亲的悲痛,还没等她将婴孩抱出房门,便哇哇大哭起来,但做娘的没有慈悲心,全然不在意这孩子的哭声往外走。
孩子的父亲也大哭起来,惹得本是睡在他旁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的婴孩也跟着一同哭闹起来,刹时间哭声连成一片。
“上天有好生之德,尚书大人何必连自己的骨肉都不在乎呢?”不知何时在门口出现一个黑衣女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一双精于算计的眼正盯着闵君手里的娃娃看。
“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什么人?”闵君皱眉看着面前的黑衣女人,这女人竟然能够冲破府内的守卫进到这里来,绝非什么普通武人。
“尚书大人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时出现吗?”
闵君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既然你不要这个孩子,就把他给我吧,我会好好带他的,将来若是你需要他,我会让他回来。不过,这个孩子必须有你闵家的名字,你还得给他自由选择去留的权利,否则,我随时都能够取走你的命。”黑衣女子眼中杀光一闪,转而消逝无踪。
闵君虽然对她的话很反感,却还是递出了孩子。
黑衣女子朝房内床上看过来的男子看了一眼,又收了回来,低头看怀里的孩子,然后抱着孩子朝院外的门走去。
“顾惜珏,我虽得不到你的人,但却得到了你的孩子,哈哈哈!”黑衣女子的笑声一路蜿蜒,直到她消失踪影。
顾惜珏是爹的闺名,爹本出身自武林名门,少年时也曾是武林中风极一时的少侠,但嫁给了娘后,他却自废了武功,收敛了昔日的风采,乖乖做了娘的夫郎。
直到多年后,他才知道他的师父很早就喜欢爹,只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她错失了娶爹的机会,但她却是个痴情的人,不能和爹相守,却时刻关注爹的生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逃过一劫。
只是,若一个人真的对某个人有不可抑制的执着,那么她本身就不会正常吧,这是他在知道表姐杀了人后才懂的道理。
师父与北夷皇室一向有很深的渊源,所以,他能够和师父进出北夷贤王的府邸。
也正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所以才会为后来表姐和书玉的未来带来无限的变数,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变数究竟是好还是坏。
那一年,他替师父送一只碧海神蛙去贤王府,可却见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
柴房里,一个与贤王长的很像的女人光着□正伏在男子的身上摇动着,他木然的站在那里并没躲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娘亲的遗弃,所以他很冷情,对什么都不在乎,但那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传进他耳里却让他不安。
“啊--”一道柔媚的男子呻吟声传来,他下意识的朝房内看去,却被那转向窗户这边的男子的脸吓到了,那男子正是贤王正君,他吓得赶紧往后退,却撞上了人。
他刚想喊,却被人捂住了嘴,那人将他拖到了屋子的左侧,才放开手。
“贤王殿下!”他抬头看时,发现那人竟然是贤王,她的脸并看不出什么,但深黑的眼睛里却闪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你看到了?”似乎是不经意的一问,但他却听的出那声音里的无限悲凉。
“……”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半天没有说话,即便再冷静,他依然还是个没有真正经历情事的男子。
“呵呵!为了留住他的人,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也无所谓,我是不是很蠢?”贤王似乎是看出他的不自在,也不勉强要他说,只是自嘲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会时常带你来我府里?”她看着他淡的几乎没有表情的脸,问道。
他摇了摇头,他只听师父说这里有他的亲人,却没说到底哪一个是。
“那是因为你长的很像他,而他正是你的叔父,你师父会带你来,就是想要把你给我。”贤王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笑,似真似幻般,她说着就抱住了他。
被贤王大力的抱住,他有一瞬的怔忪,是被她的话吓到了,房内的男子竟然就是他的叔父,爹爹的弟弟?
师父从不隐瞒他的身世,所以他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也知道了娘对他的厌恶,似乎师父也是故意让他知道这一点的。但师父却没说过他在这里还有叔父,且是贤王正君,但贤王此刻的举动让他从心底里厌恶,他不是谁的替身,他不能这么对他,所以他开始不断挣扎。
可惜他还小,自然没有已近壮年的女人有力气,几下便被撕开了衣服。
“娘,你在做什么?”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贤王停止了动作,却并没放开他,她抓着他的身子,回过头。
“桑儿,你不去读书,怎么来这里了?”贤王不悦的问道。
他从贤王侧过的身子旁看到一个黄黄瘦瘦的女孩,那女孩的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也破旧的很,但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睛中却流动着无限的渴望光芒,她似乎希望贤王再说点什么,但却只得了贤王没什么感情的询问。
“我……大哥说让我去厨房拿些吃的,他饿了。”被叫做桑儿的女孩缩了缩手,看了一眼贤王,才垂下眼睛答道。
“那还不快去,在这里磨蹭什么。”贤王似是习惯了女儿会受到此等待遇般冷冷淡淡的说。
桑儿抬头看了看被娘亲抓着的男孩,想说什么,但又不敢的低了头,然后坚定地说道:“娘,我拿不动,可不可以让他帮我?”她指了指男孩。
贤王皱起眉头来,她没想到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儿竟然有这样的要求。
“算了!书璇,你去帮她,然后回来我这,知道吗?”贤王看了桑儿一会儿,脸上的笑容乍然绽放,随即放开他的衣服,又帮他将衣服理顺,但他的衣服领子那儿已经被撕破了,贤王看了眼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叮嘱道。
他将掉落在地上装神蛙的盒子交给贤王,才默默的跟着桑儿往厨房的方向走。
“我叫赤桑,是贤王的女儿,我爹是正君哟,他长的很美,呃,比你还美。”赤桑走在前边,脚步轻快,似乎是有什么开心的事般,然后对他介绍自己。
他看着前面比他矮了一头的女孩,听着她的话,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怜悯,她是叔父的女儿,作为贤王府正君的女儿却并不受宠,大约和刚才他看见的事情有关,但她知道吗?他暗暗的想着,大概不会知道的,若是知道了,她定不会有这么轻快的步伐。
“你走吧!”不知不觉,两个人竟然走到了贤王府的后门,她拉开门,对他说道。
“你?”他瞪大眼睛看着她,有片刻的迟疑,她为什么要放了他?
“你长的虽然没有我爹美,但你还是很好看,我不希望你被我娘……”他应该是不记得她了吧,有一次大哥非要让她当活靶子练箭,差点射死她,是他救了她,她其实是很感激他的。刚刚她就是因为看到娘对他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她才会出声,或许娘会因为这样而更厌恶她,那也没关系,反正她也不被娘喜欢,更何况就算她不惹娘生气,她也见不到爹,那个在她两岁时就被下令不准见她的人,她的眼睛黯了黯,却马上又恢复了明亮。
“谢谢你!”他点了下头,还是走出了后门,门在他出来后便被紧紧地关上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马上就离开了。
不得不说对于这件事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