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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将军府门口时,门口的守卫向内通传,一群人出来与他们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自不必说。
单说双栖的爹凤修逸的病,自从双梧回去含蓄的说没有找到双栖后,便更加严重,一口气全是用名贵的雪参吊着。
双栖听说父亲病重,拉着苍荞就到了父母的院子,院内原本种着各色的花草,但近一年来没有男主人的悉心照料,全都枯萎了。
床榻上已经形销骨立的男子让双栖一阵心痛,虽然心中自责颇多,但她倒是不后悔,若是重来一遍,她还是会带着苍荞离开,只是觉得愧对一直疼爱她的亲爹。
还有一息尚存的凤修逸见着长女回来,一口血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吐了出来。
或许是命不该绝,或许真的是上天垂怜,因这一口浊血吐净,再加上双栖的妙手,苍荞无微不至的照顾,凤修逸竟是一日日的好了起来。
过了三个月,身体大好,下地行走如常,还可以进食了,将军府上下原本弥漫的愁云惨雾一下子都消散了个干净。
云墨痕及凤修逸得知双栖和苍荞成亲,没有过多的苛责,只是希望两人重新办一次婚礼。
双栖倒是没什么意见,反而是苍荞,一日早起,他突然感到胃部胀的难受,还不等双栖起来,他已经跑到院子里干呕起来。
吓得众人一阵担心,双栖将苍荞抱回屋里,仔细的诊着脉,脸上却是忽喜忽忧的。
“我要当娘了!”还不等大家弄明白怎么回事,双栖已经将苍荞抱起来在地上大笑着吼道。
原来,苍荞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好消息传到云墨痕及凤修逸耳朵里,自然又是一阵高兴。
“我们终于要有孙女了,不过,这个孩子会不会?”凤修逸在高兴之余,难免又想起孩子的爹身上的缺陷,他不免要担心,孩子会不会也有那个毛病。
云墨痕这次倒是想开了,抱着自家夫婿劝慰道:“只要他们高兴就好,不管孩子将来如何,终究是我们的孙女孙子不是嘛。”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云家两位家长是再不会对他们的事插手了,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就好。
苍荞有孕三个月时,小腹微微凸起,孕吐的症状倒是好了,人也比从前白了许多,而且体形也稍稍丰腴了些。
双栖除了定时给自家老爹诊诊脉,看看病况,就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陪夫婿。
“他有没有踢你?”双栖将耳朵贴上苍荞的肚子,却是没听到任何动静。
苍荞低头看着如孩子般贴着自己肚子听的女子,他抿了唇满足地笑着,他曾经一度担心孩子的到来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现在看到她如此,心中竟涨满了幸福。
他的妻,还有他即将出世的孩子,他的生命即将圆满。
苍荞有孕五个月时,肚子比普通孕夫要大,走起路来也很困难。
双栖却还是要他必须每天走上一刻钟,说是对他产子时有好处,但他就是难受,腰也疼,腿也酸胀的很,他心里觉得她不爱他了,只爱孩子,为了孩子却要他受罪,他的眼里满是心酸的的泪水。
等一刻钟的散步结束,双栖才注意到苍荞眼里有泪花闪闪,哄着他上床休息,他把脸扭到床里不理她,她纳闷不知哪里惹了他,带着这样的疑问,她跑到亲爹房里请教来了。
一向最是护短的爹爹,这次也不护着她了。
“你呀就是个傻丫头,亏得还是个大夫,竟然连自家夫婿的心思都不懂,也就是苍荞,要是我呀,就让你跪地板。”云家老爹伸出纤纤玉指点着双栖的额头训道。
作为一名莫名忧郁的产夫的妻子,双栖吐了吐舌头,只有乖乖挨训的份。
“爹,我以前又没跟孕夫呆在一起过,我怎么能知道孕夫会有什么症状。”被云家老爹训的过狠,双栖还是有些委屈的辩驳着。
“唉!你要好好哄着,若是他不想走动,你也别勉强,他一定是觉得你只想着孩子,不疼他了,才会难过。这本来怀着孩子就难受,苍荞的肚子又那么大,身子自然是难受的更多,你平时帮他按按腰,按按腿,他好受了,就不会不理你了。”云家老爹见女儿那满脸委屈的怪样子,不由得笑了,细细的给女儿讲他过来人的经验。
双栖坐在凳子上认真的听着,听完了老爹的经验之谈,才豁然开朗,匆忙的告别老爹,跑回自己的院子安慰夫婿去了。
凤修逸看着女儿乐颠颠的走了,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想的都是自家夫婿,也不知道问问老爹最近怎么样了。陷在愁绪中的云家老爹忘了早上双栖才给他看过病,还熬了药亲自喂他吃的。
回了卧房,双栖坐在床边,床上的苍荞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有泪水未干,她叹了口气,轻轻擦干了那滴泪,才慢慢地按揉起苍荞的腰。
她暗暗在心里发誓,等孩子生下来,她就一定要配上药喝了,以后他们再也不生孩子了,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心里怎么会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再开个新坑,依然女尊,写的会是杀手和普通人的故事,不知道能不能算种田文,敬请期待吧。
番外 第四则
双栖正暗自在心里发誓赌咒;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她便收了在苍荞腿上按揉的手;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正好看到双梧走进门来。
“大姐,我正有事找你。”双梧见双栖出来,赶紧说明来意。
双栖伸了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出来将门轻轻掩上。
“什么事?”双栖这些日子除了给自家老爹看看病;喂喂药;就是看看各处医馆的账目;倒真没什么大事,看双梧面上有几分隐晦及慎重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先前我和碧月去街上走走;你猜我见到了谁?”双梧拉了双栖到厅中坐下,说话的音调低了几分,带出了几分神秘。
双栖看看她,哧的笑出声来,她这个妹子一向是表面潇洒,内里的心思还是比较重的,说不准是遇到了什么人就跑她这儿来神乎其技了。
“哎哎!姐,你别笑啊,我说的是正事。”双梧见双栖笑她,面上一绷,也没忍住笑了开来。
双栖摆了摆手:“我不笑,不笑了。你说吧,到底遇着谁了,让你这么……嗯,慎重?”瞧她刚才一脸严肃的样子,就是见着当今女帝也未必会见她如此吧。
“是行桦。”双梧一副“你该知道吧”的样子看着双栖。
双栖倒是和她对看了半天,硬是没想起来行桦是谁。
双梧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儿,心里也急,就顾不得那么许多。
“行桦是闵书玉的随侍啊,你不记得了?”
闵书玉?双栖才想起在闵书璇身边是有那么个伶俐乖巧,但她怎么看着都带着几分精明算计的男子。
“遇着他也值得让你那么上心,莫不是你当初不单看上了闵书玉,连着他身边的也看上了?”双栖皱眉,她怎么就不知道她这个妹妹竟然还是这么个风流好色的主儿,见着好看点的就想着占为己有?
双梧被双栖皱眉,又不拿好脸色看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哪有那个心思啊,我们遇着他时,他身子残了,而且脸也毁了,瘫在街边乞讨。碧月见他可怜就带他回来了,他对碧月说了闵书玉的事,爹和娘都知道了闵书玉的真正身份。娘让我来告诉你,他们不怪你了,让你好好照顾着姐夫。”
“就这事?”双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双梧,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她大惊小怪的跑她这来说,闵书玉是闵书璇的事她早就知道,之所以不说,是怕家里的人难过,反正,闵书璇在赤桑的事后是不可能再在云家呆下去了,家里也落了个清静。
双梧看双栖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讷讷了一会儿,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她搓了搓手,才垂下头低声道:“姐,其实那个,我已经知道了碧月的好,要不是你骂醒我,我还在执迷不悟。闵书玉,不是,是闵书璇他是好,但他的心思不在我们这里。行桦说了当初进府来,闵书璇就没打算真的和你好好过,但为了不进那个什么贤王府,他必须嫁进将军府。还有就是那次在祠堂你被刺杀也是他派人下的手,后来,事情没办成,北夷那边放了话说是若他再敢私下行动,就不饶他,他也才会老老实实的。行桦会成这样是闵尚书怕他说出她和北夷人之间的勾结,想杀人灭口,却不想行桦没死成。我……我看错了人,姐,对不起!”
双栖看她畏首畏尾的样子,反而真心的笑了:“傻妹妹,你始终都是我的好妹妹,即便你真的做错了事,我也不会怪你,何况,后来要不是你安排,苍荞的爹娘也不会那么顺利就走得了,其实是我该谢你的。”她拍了拍双梧的肩膀,很是欣慰,她这个妹妹的确有很多事比她强,但有时候就是心思太复杂,若是不说明白,她只怕还会心里不自在。
双梧抬头看她含笑的看着自己,也不由得笑了,她总算可以放开心里那个结了,从此,她们姐妹都会好好的。
等双梧走了,双栖才又回了卧房。
刚进了门,就见到苍荞怏怏的靠着床头坐着,见她进来也只是咬了嘴唇撇了头向另一边看。
双栖反而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将他抱进怀里,手也覆在了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别生气,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和你说明白让你每天都走上一刻钟的原因。生孩子时需要很多力气,你如果现在不运动一下,到时候就没力气了。我不是为了孩子,我是为了你,我知道生孩子对男人来说就像走了一趟鬼门关,我还打算和你一起走过五十年,甚至六十年,我不希望在生孩子时你出什么意外。爹说我是大夫,应该懂产夫的心思,是我不好,没有顾到你的身子那么重了,还非要让你运动,以后,我会找个合适的运动方法的。”她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间,手在他的肚子上来回摩挲着,感受着他肚子里孩子的响动,说来也很神奇,孩子仿佛能感受到爹娘间的小小摩擦,原本还像是在苍荞肚子翻滚着的孩子在娘亲的安抚下竟是安静了下来。
苍荞握住她覆在他肚子上的手,转过来的脸上不是恼怒而是歉疚。
双栖抬头看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在气自己。』苍荞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终究还是和她用手语交谈起来。
“莫气莫气,谁的气都别生,你生气,将来孩子要是一出生就长了一张大红脸可怎么办?”双栖拉了他一起躺在床上,他的肚子大,所以只好让他背对着自己,将他搂进怀里,然后伸手在他胸口做顺气的动作。
『我生气,孩子怎么会是红脸?』果然,双栖将话岔开后,苍荞也跟着她的话题走了,而且还转过脸来瞪着她,是觉得她在胡说。
双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继续抚摸着他的肚子。
“你和孩子是血脉相连的呀,你心情不好自然就影响了他,他心情也不好,憋闷的时间长了,自然脸色就变成红的了。”双栖一番歪理说的一本正经,让苍荞听了先被唬的一愣愣的,但再一想,他看过邻家新出生的婴儿,刚出生时脸都红扑扑的,要是生气就能成那样,也不可能每个孩子出生都那样,心思再一转,就知道是双栖在逗他开心,心里暖洋洋的。
其实在双栖给他揉腰和腿时,他就醒了,身子不舒爽又怎么会睡的实。
自从他怀了孩子后,睡眠都是极浅的,本是想和她说几句歉疚的话,可不一会儿她又出去了,他就想,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过分了,她生气了,后来又一想,她总是好性子的待他,他还和她置气,是他错了。
就这么一会儿憋闷,一会儿歉疚的,心思高高低低,等双栖回来了,他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