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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就是保住那些药,否则,被这些无赖抢去,毁掉的会是云双栖的名声。
他这么想着,身子往旁边挪着,闪开黑痣女人伸向自己的手。
“哟,一个臭哑巴还想和我们对抗。朱武,把他给我抓住,等我找着药,看我怎么收拾你。”老三弹了弹手,想她在这白马镇地面上也算是有点名气,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朱武抓住苍荞的胳膊,将他猛力一耸,苍荞的头便撞在了坚硬的石墙上。
苍荞只觉得自己的头像被什么东西砸开了一样的疼,但他还是没忘要保护怀里的药包,他半转身趁着老三来搜身的空当,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并试图撞开朱武逃跑,但因为他的头昏昏沉沉的,跑了几步身子就有些不听使唤了。
“臭哑巴,还敢踹我,等我找到药,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老三捂着被踹的腿,指挥被撞的朱武将苍荞抓了回来,大声骂道。
朱武将衣服袖子撸了撸,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苍荞扯了回来。
苍荞蜷起身子,只希望怀里的药包别被她们找到。
老三一瘸瘸的走到苍荞旁边,伸手在苍荞身上摸着。
在一番与苍荞的撕扯中,老三还是搜到了用油纸包的药,还有双栖非要给苍荞的几两碎银子,她得意的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苍荞。
朱武马上走到苍荞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毫不费力的扯掉了他身上的棉袍递给老三。
然后,从腰间解下一条已经开了花用细铁丝缠着的鞭子。
“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鞭子便狠狠的落在了只穿着单薄内衣的苍荞身上。
一下又一下,直到苍荞的白色内衣被打烂,身上变得血迹斑斑才停止。
苍荞只觉得身上的伤由开始的生疼,变得麻木,最后,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敢肯定了。
“呸!看来红杏楼你是去不成了,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呢,虽然你长的黑了点,不过,关了灯,都一样。你这身板还会受那些赶车的粗妇喜欢,就是可惜了你是个哑巴,乐呵的时候也听不到那销魂的声音,让那些人可失去了不少乐趣,楼里的鸨爷也不会收,我也赚不到钱。算了,这次就饶了你。”老三临走时,在苍荞身上踢了一脚,颇为可惜的说完,带着朱武扬长而去。
苍荞被血迹模糊的眼睛睁了睁,双手支撑着身子在地上往前爬着,身子因为伤已经深及骨头而疼得头上身上冒出大颗的汗液,汗珠滑过皮肤,竟然开始更加疼痛。
他紧紧的咬着嘴唇,忍着身上的巨疼沿着她们留下的脚印爬出了巷口,却已经找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他心中一阵绞痛,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眼前发黑,身子也到了极限般软倒下去。
﹡﹡﹡﹡﹡﹡
太阳渐渐西沉,一个红色的火球挂在天边,离唐莳和苍荞离开已经有三个多时辰了。
唐莳抱着几大袋小吃进门时,双栖正站在屋内,面色十分难看。
他咽了口口水,向后退了几步。
“知道回来了?”双栖沉着声音问道,眼睛扫过唐莳的脸时,眼中的厉色让唐莳有些害怕。
“我……嗯!”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苍荞到底送没送到,分开的时候忘记说让苍荞别先自己回来,等他一块回来了,才不会被大小姐骂,难道苍荞已经回来了?
“苍荞呢?”双栖皱起眉头向唐莳身后看去,却发现本应和他在一起的人并没有跟着回来。
“他……他,那个他说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原来苍荞还没回来,他稍稍有些放心,但还是舔了舔嘴唇,左右望了望,就是不敢看双栖,他不是存心想说谎的,可是大小姐的样子真的是好可怕,他只好牺牲苍荞来保证自己不被罚了。
“唐莳,我是不是太宠你了?”双栖话中带了几分后悔,也有几分冷厉,或许真的是她太过于纵容他了。
“我……我没撒谎。”唐莳还想狡辩。
“我让你们一起去送药,为的不过是希望你带着苍荞到外面走走看看,避开寇玉丞和李成锦,而且到镇西根本用不了两个时辰。苍荞不会说话,他能到哪里买东西?苍荞到底去哪儿了?”双栖说到这里,心中一阵绞痛,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从她心里滑落。
“我!好嘛,我说就是了,苍荞说他自己能把药送到,我就自己去买吃的啦。大小姐,自从苍荞来了,你都不疼唐莳了。”唐莳撅了撅嘴,将那些袋子一股脑的放到椅子上,捶了捶自己的胳膊,抱怨的说道,就算他让苍荞自己去又怎么啦,他要是找不到也会自己问嘛,而且他长的又不好看,谁还会劫了他去不成?
“你说什么?你让他自己去了?”双栖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更显严肃冷厉。
“对呀!他说的他能找到。”唐莳坐在椅子上,表情是无所谓。
“他从未离开过村子,又不会说话,这镇上各色人都有,他一个人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双栖攥了攥拳头,大声吼道,是她的错,她不该让他离开客栈,更不该让他和唐莳一起去。
“我……我没想那么多。”唐莳见双栖真的发怒了,才真的有些怕了,很小声的说道,一想到苍荞或许真的有危险不免也有些后怕。
“楚辞,通知白马镇所有我们的人找苍荞,找到后放出信号弹通知我,若是找不到你们都不必回来见我了。”双栖对一旁的楚辞命令道,她的声音虽冷,但不难听出有一丝颤抖。
“是!”楚辞回道,然后快速的消失在门外。
“你留下,如果苍荞回来了,就发信号弹。”双栖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唐莳,她无法真的苛责他,等找到苍荞她却不能不罚他,他必须懂得如何关心其他人,不能再做个娇娇少爷了。
“嗯!”唐莳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听着双栖冰冷的命令语气,他的心也似被剖开了般疼,他知道错了。
双栖没有时间去在意他的心情如何,转身便出了屋子,她必须尽快找到苍荞,她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他不会出事的。
在乎
双栖从乔员外那儿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找了几个地方了,竟然都没有。
“嗖--嘭!”五彩的烟花照亮了西南方的天空,若是以往这么漂亮的烟花应该会让人觉得很美丽绚烂,但双栖看到时,移动的脚步却滞了一下,紧接着几大步便飞纵上了墙头,以最快的速度朝那个方向急掠而去。
在见到半倚着墙壁的苍荞时,双栖的心几乎被疯狂搅碎,天幕上洒落了几颗星星,月亮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让夜晚的小巷里增添了几分诡异。
“大小姐,您总算到了,公子他撑着这最后一口气,为的就是想见您最后一面。”第一个找到苍荞的袁歌见双栖出现,语气是松了口气般的急切。
“苍荞……”双栖几大步便走到苍荞身边,她蹲下身唤着他。
苍荞的眼睛半合着,听到双栖的声音,他才微微的睁了睁,见到双栖,他的嘴唇竟然向上翘了起来,那一瞬间仿佛这无尽的黑夜都化作了白昼。
“苍荞……你给我挺住,听见了没有,不管你是要寻死也好,是要自杀也罢,我不许你死在我眼前!”双栖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嘴唇,他的唇竟显得那么冷,在暗淡的星光照射下,他原本黝黑的脸竟然变得白皙了许多,她的心一颤,她不相信她先前亲吻着的温热嘴唇现在会变的冰冷,或许以后就再也亲不到了?她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心一紧,出口的话,语气强硬,似乎是在命令他,也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苍荞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眼中的死寂竟有一瞬间的光亮闪过,然后化作无数的星芒点点。
他的眼睛缓缓的合上,似乎他撑着最后的一口气为的就是见她一面,好圆上自己一直的梦。
他的唇边还有笑意,那笑是满足的,或许他从未想过在他贫苦的生命中会有这样的一个人曾经那么温柔的对过他。
“苍荞!苍荞!”双栖眼看着苍荞生命之火一点点的消失,她不由得大声喊道,手也用力的将人搬进自己的怀里。
“大小姐,公子他已经……”袁歌有些惋惜的看着双栖怀里的人,她们找到他时,他的情况就不太好,若不是为了见大小姐,可能这位公子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吧,见了大小姐,他才可以合上眼。大小姐这样,只会让亡者的灵魂无法安息。
“不!我不相信!”双栖眼睛里充着血丝,疯了般在苍荞的胸口按压着,然后,像想到什么般,一手将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又将苍荞放在衣服上。
袁歌看着似乎有些疯狂的大小姐,也不免动容,这位公子对大小姐的意义一定是不一样的吧。
双栖将苍荞的头略微抬高,嘴唇紧贴着他冰冷的嘴唇,吹了几口气,然后,放开喘口气,接着又继续。
反复做了几十次,在他胸口上按压了几次,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只金色的小瓶,倒出几颗金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再用自己的舌头将药丸顶送进他的喉咙,手掌在他的胸口缓缓移动,助药丸消化。
不知道奇迹是不是最愿意降临在肯坚持的人身上,在双栖的不停抢救下,苍荞已经没什么起伏的胸口竟然又微微的有了起伏。
袁歌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情景,有些不信,却不得不相信奇迹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双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液,又将手指在苍荞的鼻端试了试,果然已经有微弱的呼吸,她缓和下心绪,又查看了一遍苍荞的伤,那些纵横交错的伤是皮鞭加硬物造成的,因为原来的伤还没好,加上这些伤及筋骨的新伤,所以,才会使苍荞一度处于假死状态,不过,幸好那些出血点被及时封住,才让苍荞有了死里逃生的机会,大概这应该归功于同为医者的袁歌。
“知道是谁干的吗?”她的声音极为低沉,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应该是两个地痞。”
“他们为什么会对苍荞下这么重的手?”
“大小姐,我们来的时候就看见苍荞公子躺在巷子口,一度呼吸都差点停止。听说这条巷子叫转死巷,是太祖时期为了围捕土匪设计的,普通人进去,若是没有找到正确出口,便会死在里头。平常的百姓没人会走这里,找到公子的是丐帮的黄七妹子,她说是她帮里的一个小乞丐发现的公子,听附近的小贩说看见地痞老三和朱武曾经来过这里,这两个人平时什么坏事都干,大概是早就盯上公子了,而公子不肯对她们就范,才会被伤的这么重。”袁歌皱紧眉头仔细快速地将自己查探的消息禀报给双栖,她带着人找了尽半个时辰,都没能找到,这地方的确适合干坏事,人少不说,死在里头都不会被发现。若不是幸好她认识丐帮的黄七妹子,请她派人找,这丐帮的人又遍布全国各地,无孔不入,只怕她们找到的会是一具尸体,看大小姐在乎的样子,这位公子只怕身份不会太简单,若是来晚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谢谢你!袁歌,要不是你及时为他止住血,只怕……”将苍荞背在背上,双栖鼻子里有些发酸,苍荞带着笑容闭上眼睛的一刻,她比曾经被母亲骂是多余的还要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竟然就那么出现在脑海里,痛也延伸到了心中。他胸口起伏的一刹那,她的心竟然会感到无比的雀跃。他的生死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她是该感谢袁歌的。
此刻,现在,她已经深刻的体认到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深深的在乎。如果说先前的亲吻她可以解释成一时冲动,那么现在她对他的紧张,就是不折不扣的喜欢而引起的,已经无法考证她的好奇是从何时变了味的,但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