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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虞子骞才回头,便看不到沧月了。只剩下骏马嘶叫了几声,回应主人。虞子骞跨上马,赶紧进城。
因为宫逸飞迟迟不愿现身,也一直在找沧月,所以逼宫的这一边想先找到沧月,再让宫逸飞站在他们那边。如果真正的大皇子出现了,大倒戈才开始。
大殿巍峨依然,静的有些恐怖。一声突兀的开门声音很清楚,沧月探进头,左右瞧着有没有人,才跻身进去。
殿内凌乱,似乎很久没人收拾。
没人吗?他都找了很多地方,难道云若然没在宫里?
沧月走着走着,突然被拉住手臂,他尖叫起来。
“嘘——”
近身的味道是熟悉的龙涎香,但此时云若然只是便装打扮,沧月按着胸口,缓和了气,再生气捶打云若然。“吓死我了。”
“月儿,怎么会来?”
“我不来怕以后看不到你。”沧月无心之说让云若然笑了,只道:“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还要看我们的孩子出世呢。”
沧月垂下眼帘,再抬起头来,只问:“你都在皇宫里?”看云若然的打扮,并不是老实待在皇宫,他也记得很早之前,云若然在皇城另有别院,他就是在那里认识了白凌伊。
“皇宫不太安全,你先跟我来。”
云若然带着沧月绕到后殿,打开秘道,在关了门。
机关设计得很巧妙,里头很宽敞,云若然进了秘道便取出夜明珠,拉着沧月往里头走。
“这里是以前的皇帝设计来逃生用的,可直接通到宫外,不过有点远,你会不会累?”
“不累。”
秘道很宽敞,就跟萧玉以前带他走过的王府底下秘道有点相似,这些皇亲国戚看来都有危机意识和先见之明,全给自己设计了后路。
“啊……”沧月突然踩到不平的地面,差点摔倒。云若然扶着他,但突然抱着沧月离开那里,这里他走过无数次,怎么就没发现地面有异样?
“若然,我……”沧月有点恶心,云若然突然找来铁器去挖地,他踩到的突起竟然就是一堆白骨。
“月儿,背过去不要看。”云若然安抚了沧月,然后继续挖,这里出现尸体很奇怪,从通道建起来之后并没有怎么用过,因为没有叛乱战争,这条通道有几代皇帝都没用过,而他是很喜欢出宫和江湖生活,以前常常走这条道出去,换了另一个身份畅游天下,十分惬意,如果皇帝做不了,他还可以用江湖上的身份过活,只是有些不甘心。
“宫斐!?”
沧月转过来,白骨皑皑,没有先前那么恐怖,那个暗部之主竟然被埋在这里?
他可能是云若然的父亲,还是宫逸飞的养父,这里不是只有皇帝才知道?那么杀宫斐埋尸体的,会是……
云若然震惊得很,尸骨里有宫斐的标识金牌,由于年岁过久,辨别有点困难,只是所有的标识都指向那个人。这里确实只有父皇能进来,难道是父皇埋的?
父皇与宫斐之间很亲密,而且在他的记忆里头,还曾经看过宫斐被召寝过,那是宫斐很倔强,虽然顺从,但是对父皇并没有一点感情。
又或者应该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时他太小了,不明白。父皇死的时候,还紧紧地抱着宫斐的遗物。
不知因为什么冲动,云若然将全部尸骨整理出来,然后用他的外衣装着,那块金牌他也留下。
“月儿,不要怕,宫斐以前对我很好,我把他葬在外头也对得起他。”
“我不怕,只是刚刚突然看到有点不适。”沧月很难理解云若然对于宫斐的尊敬,以前他以为宫斐是引导这一切的主谋有点对其印象不好,人无完人,那个前暗部之主也有许多秘密,总觉得宫斐是整件事的核心人物,这个死去的人真的很可怕,竟然能引起后辈之乱。
“若然,你不恨宫斐?”
“为什么恨?我一身武功是他教的,外头世界的美好是他跟我说的,如果不是因为要做皇帝这个责任,我才不会放弃外面留在皇宫里,我整日为政担忧,为民担忧,到头来他们并没有感谢我,还相信一些胡言乱语。”
“若然,百姓愚昧并不是空穴来风,宫逸飞确实是先皇之子。”
云若然微惊,沉默了。
待走到秘道外头,沧月发现已经到了皇城之外,那里有一对姐妹侍卫在等着云若然,她们是千猊、千湖。
两人接驾后,然后尊云若然命令就近埋了宫斐。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是亲子
就如沧月所想,云若然带他到就近的乡镇,住进一所属于云若然的别院,不过这里不是以前他去过的。
朴实的庭院,外表看不出里头所住的人乃大富大贵之人,对外此宅院是一个南方商人的皇城居所,方便做生意时可住而已。
洗漱之后,云若然往厅上一坐,悠然喝着下人送上来的茶,而沧月的旁边,更有侍者特别准备的点心。
“先吃一点,马上可以吃饭。”
沧月微怔,云若然脱下龙袍之后给人依然是贵雅公子的感觉,但怎么觉得他现在轻松而且还想居家于此,他是那么随意,对自己也仿佛是老夫老妻般,有那么一种感觉触动了自己,是什么?
“怎么啦?还是累了,要不先去睡一会,等可以吃了再叫醒你?”
对了!就像是普通家庭里的夫妻,相濡以沫。“若然,你不担心皇城里头的事?”
云若然依然淡然,“我担心有什么用,我不是不争,而是形势有变,假如还得为江山大开杀戒,不如让他接手吧。”
“你知道逸飞的身份了?”
“最近才确定,而且你也说了他的身份,我无法改变血统,无法改变愚昧。”云若然突然笑了,拉起沧月的手,让沧月过来,他抱着沧月坐在自己的腿上,勾着沧月的下巴。“你不觉得将来跟我这么生活很好么?”
沧月将手放在云若然的胸口,他能感受到云若然的不甘,这么放弃不像是云若然的风格。还是说云若然在等消息,证明身份的消息?
“父皇与宫斐之间的情形,我不想发生在我们身上。”云若然突然搂紧沧月,他陷入往日的回忆里。
“在九岁那年,宫斐离开皇宫,失踪了数月之后突然有人送来他的遗物,父皇派了许多人去找寻,结果只带来宫斐死去的消失,一年的相思与折磨,让本来身负伤痛的父皇在我十岁那年就驾崩了。
父皇很爱宫斐,爱到将他锁深宫还以后妃待之,宫斐的修改冷漠而倔强,不服从也多次与父皇发生冲突,那次离宫是因为与父皇的一个误会。” 沧月抬头,云若然将他们两人的情况比上一辈人的,皇帝与宫斐竟然是那样的关系,这倒是让沧月始料未及。
那么宫斐真的死了吗?怎么会有十四岁时的宫逸飞代替公主事件。
“很多人怀疑宫斐未死,父皇更是不相信,他到处找,每次唤我去都是在看宫斐的遗物,父皇很痴心,他可能用错节方法才让宫斐至死也不愿说出真相。”
真相是什么?
沧月听得正感兴趣的时候,云若然轻拍他的脸,道:“先吃饭,吃了饭陪我睡觉就告诉你。”
“啊!?先不吃,你说下去啊。”
“不行,你要是效仿宫斐那可不好。”云若然将人抱起来,省得沧月跟他拉锯战,他直接将人带到饭厅。
“我们边吃边说。”沧月还不死心。
“不行,不在床上我不说。”
“你……色鬼!吃饱了谁会上床睡觉。”沧月狠狠咬了一口送过来的猪肉。
“床上哪里只有睡,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沧月大窘,“才不要跟你睡,要是压倒小孩怎么办?”
“保证压不到他,很快就三个月了,稳定之后更不怕。”
吃得优雅的人竟然是在说房中术,“我们用好点的姿势就可以了,小孩都可以自己动回避,为了我跟他多交流,月称就委屈你了。”
“……”
“吃饱了吗?”
“没。我说没有,放我下来。”沧月再喊也没用,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云若然早知道沧月能吃,但这般放任的吃法,不出几个月肯定他的小月儿就会以是胖月儿了。
“嗯,我不到床上,吃完饭要消化,要散步才行。”
总之就是不想到床上交流。
“那散完步再说?”云若然试着问。
“好,好。”沧月顺着话回答。
“那就是月答应散完步做完其它的准备工作我们可以做爱做的事?”
“不是!”这皇帝是从哪里学来这句话的!沧月突然想起来,做爱一词还是他某日无意间说的,没想到被云若然学来用了。
“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现在就做!”
“呜,你霸权,不许这么欺负我,我哪里说可以了。”沧月这里是搂着云若然的脖子,嘟着嘴说话,他就像在撒娇一样。
云若然哈哈一笑,他的爽朗笑声影响了沧月,“你真的不想当皇帝了?”
“你当我的皇后我就回去做皇帝。”
“不可能。”沧月见云若然危险地眯着眼睛,只有小声嘀咕,“我不做皇后,我也不喜欢皇宫。”
“月儿,如果他是皇帝你还会这么说吗?”
沧月僵了僵,“他”是宫逸飞吧,宫逸飞最多是皇子,只要他不想做皇帝没人逼的,大不了就做皇子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跟这些高级身份的人有关联?
还是希望宫逸飞能放下这里的一切,然后带他离开好点。
“你会为他穿上凤袍,放弃男人的尊严孕育继承人?应该不会叫,可是宫斐不愿意。”
啊?沧月有点懵懵的,话题突然转到宫斐身上了。
“我跟宫逸飞的身世比外人想象的更复杂,父皇希望宫斐穿凤袍,虽然不能给他皇后之位,但在皇宫里必须给他最高的身份,宫斐也许是被父皇感动,又或者父皇使了什么计,他一直留在皇宫里,但条件是不能把他当女人。”
“那生育是怎么回事?”跟自己一样?也皇帝喂了XX药,说到这里,沧月也是一肚子气,不是云若然给自己吃药,现在自己哪里会带着球,弄得他有时对自己的性别产生怀疑。
“宫斐是被逼着跟后妃交合,然后以两人的精血共育孩子。”
沧月太惊,这简直是骇人听闻,这皇家出产的,一个比一个变态!“不过,你怎么不想也许先帝也找到xx药给宫斐吃了。”
云若然轻笑,“生子药确实有两颗,但前国师丢了一颗,只剩你吃的这一颗……”云若然停下来,打量着沧月,“月儿,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宫斐也许真的有吃……那我与宫逸飞到底谁才是那个人?”
沧月心道:这么聪明的人也有想不通的时候,不过听了云若然所说,他也混乱啊。如果宫斐吃了生子丹,谁才是先帝与宫斐的孩子?而先帝逼宫斐与后妃一起合欢,然后由后妃生育的孩子又是谁?也就是说其实两人都还可能同是皇帝的亲子,世人愚昧没想到皇帝也是那般昏庸!竟然逼宫斐那么做,怪不得宫斐这么恨先帝。
但再想想,先帝不也是个痴心人,他用的方法确实恐惧了点。
宫斐难道没被打动过?
“宫斐并没有在那一年死去,他在父皇祭奠之时回来了。”
果然吧,宫斐并不是无情。
“他回来是为了我坐稳帝位,那时到处都是反对我的声音,宫斐确实帮我很多,其实从小他就疼我,这么久以来,我觉得跟他有些羁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