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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挨骂,月弥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些事情。
后门在酉时就被关闭,也没有了看门的。卖狒狒胡子的人大概是不知道,所以才来兜售的吧。
本应该没人的地方,恰巧月弥在那附近,因为对可以用作强壮剂的胡子产生了兴趣所以打开了门。
而牙神派来的男人就趁机接近了月弥。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中乡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没继续问什么,而横内却还没完没了。
“崛井这家伙!准是因为他买了那个。那不就是骗人的嘛,狒狒能长胡子吗!那人要是再来一定得把他抓住严惩。”
横内知道,以前后门的看门人崛井曾经买过狒狒胡子。刚刚说的话中带了后悔那时放过他的口气。
“可是,月弥你刚刚冒着雨在摘花吗?”
紧接着,中乡表现出了对于月弥明明知道不能走出屋外,还到后门附近去摘花这件事的疑问。
“花。。。就快谢了。。。”
月弥发出了不知所措的声音。
可以用来染指甲的杜鹃花已经快要凋谢了。为了摘到剩下的花朵,月弥没有遵守约定。而现在又因为惧怕这封恐吓信,跑到了正在进行密谈的客厅来。。。。
色若众本来就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小事,缺乏考虑而又内心柔弱的东西。
可横内却摆出了一副仁王像般怒发冲冠的脸孔。
“为了那样的小事你就破坏了跟大人的约定吗!”
中乡却拦下了声色俱厉的横内。
“横内,你就不要再吓月弥了。”
“啊。。。啊——”
被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月弥才怕成这样,横内虽然闭了口,但看得出来还是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夜乌银次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
“你还不闭嘴。”
笑声未落横内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瞪着银次。但是这个消瘦的情报贩子的笑声却没有停下。尖利的笑声让横内以外的人都觉得厌烦。
月弥看到夜乌银次的皮肤黑得像是会融入黑夜中无法辨认的乌鸦一般时,想到他的这个外号该不会是因为他长得黑的缘故吧。
幸运的是,银次并不认识身为第二代犬神的早太郎的月弥。
坐在笑个不停的男人和横眉立目的横内旁边,只有吉村欣也面无表情。
体格瘦小,有着略带神经质的狐狸面孔的吉村,虽然刚刚三十几岁,却是一刀流的高手。
虽然他参与了中乡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同时也是个精通武术又冷静的男人。
就因为一直被这个人盯梢,月弥即便是极其偶尔地被允许外出也没法随心所欲地活动,更无法与牙神取得联系。
而且这个人具有对于自己欣赏的人即便是恶事也要为其分担的忠诚心。
他就像是对于牙神来说的小杉,月弥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更加讨厌他了。
二
六月的酉时本不应该黑的这么早,但连日的阴雨使得四下昏暗,到处都湿漉漉的。
今夜中乡身边聚集了四个人商谈着事情,雨声覆盖了他们的声音和存在。
月弥被告诉不可以随便从房间出来,但现在却依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客人聚集的客厅的走廊下。
“丸屋那边从一年前左右就有个女人在那里做事。”
记忆中的那个夜乌银次的声音响起在月弥的耳畔。
“我想似乎是有别人已经盯上了,要怎么办?”
骏河町的丸屋是一家经营毛笔生意门面很小的店铺。
店面小是因为他们采取把笔放到各个寺庙和神社然后在下个月去补充用掉的部分同时收钱的经商方法,毫不夸张地说,江户城内的所有神社和寺庙几乎都是他们的主顾,生意异常红火。
店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有两个儿子,好几名管理生意的人以及打杂的少年,还有几名负责他们的衣食的下人。
夜乌银次虽是一个下人,但却被怀疑是不是盗贼的“牵线人”。
在认真地听了关于丸屋的报告后,心腹的横内代替中乡做了决定。
“我们先去。即使有其他盗贼来袭也不要紧,但是绝对不可放走一人。在这梅雨时期如果不好好赚一笔的话,到了夏天可就难做了。”
夏天的黄昏比较长,夜也更短,而且因为炎热人们也睡不安稳。
对于夜盗来说是不便于行动的季节。
“人数都凑齐了吗?”
这是中乡的声音。
“是,已经找到了三个人,虽说杀了可惜但不杀也不行啊。”
夜乌银次又回答道。
银次也曾将情报卖给犬神一党,那时先代的早太郎还很精神,月弥也就只有八九岁大。
一个夏天的闷热夜晚,睡在蚊帐中的月弥被从隔壁传来的男人的说话声和酒味吵醒了。
银次的声音很独特。还是孩子的月弥曾经想过是不是就因为这嗓音才管他叫乌鸦,但实际上是因为这人对金子的味道很敏感,而乌鸦又有收集亮闪闪的东西的习惯,所以才被取了这个绰号。
结果先代的早太郎也没有买银次送来的情报,所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但月弥却记住了这只听过一次的声音。
“可是,丸屋里差不多都是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再多加两三个人手吧。而且咱们还杀了开锁的源老头,这下还得找个能开锁的人才行。。。”
担当召集人手工作的夜乌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是因为他想说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而且他也想增加自己能分到的提成。
“你不是说了已经拿到了丸屋的锁的钥匙了吗?”
“横内大人,那您想得可太简单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相同的锁啊。我拿到的是跟丸屋的金库钥匙差不多的钥匙。能用这个仅凭手上的细微感觉试着打开锁的才算是开锁的能人啊。”
听了银次这么明白的解释,中乡和横内似乎都感到不快,一时间屋内沉默了起来。
坐在客厅内的除了中乡和横内、夜乌银次还有一个人,但那人始终没有说话,所以在外面偷听的月弥也没法判断那人是谁。
该不会是吉村欣也吧。。。。。。就在月弥这么想的同时,拉门刷地被左右拉开,屋内的光亮照亮了黑暗的走廊。
一下子男人们的实现都集中在了月弥的身上。
虽然一直小心翼翼但在考虑吉村的事情时似乎因为走神而被发现了。
坐在那里的就是月弥想到的那几个人。
中乡、横内、夜乌银次和吉村欣也。
“是月弥吗,你在那里做什么!”
跟往常一样首先怒喝出口的是横内。
被横内的气势所吓倒,月弥缓缓地瘫坐在走廊上,但是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月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这、这个。。。刚。。。刚。。。。。。”
迅速地看了一眼之后,横内很不高兴地咋了下舌头,把信递给了中乡。
中乡的嘴角渐渐显出了嘲笑的形状。
信的大意是“你赶紧给我回来,你敢不回来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抢回来的。折了你的手脚也绝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这是谁送过来的?”
看这字体确实像是牙神的,于是中乡问月弥这信是怎么到了他的手上的。
“是。我正在后门摘花时,。。。那个,卖狒狒胡子的小贩又来了,我出去一看——。。。”
想看看狒狒胡子而走出去后,从那个浪人似的小贩旁边跑过来一个人,貌似已经等了月弥几天的样子,就是那人把这封信塞给了月弥。
像是怕挨骂,月弥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些事情。
后门在酉时就被关闭,也没有了看门的。卖狒狒胡子的人大概是不知道,所以才来兜售的吧。
本应该没人的地方,恰巧月弥在那附近,因为对可以用作强壮剂的胡子产生了兴趣所以打开了门。
而牙神派来的男人就趁机接近了月弥。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中乡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没继续问什么,而横内却还没完没了。
“崛井这家伙!准是因为他买了那个。那不就是骗人的嘛,狒狒能长胡子吗!那人要是再来一定得把他抓住严惩。”
横内知道,以前后门的看门人崛井曾经买过狒狒胡子。刚刚说的话中带了后悔那时放过他的口气。
“可是,月弥你刚刚冒着雨在摘花吗?”
紧接着,中乡表现出了对于月弥明明知道不能走出屋外,还到后门附近去摘花这件事的疑问。
“花。。。就快谢了。。。”
月弥发出了不知所措的声音。
可以用来染指甲的杜鹃花已经快要凋谢了。为了摘到剩下的花朵,月弥没有遵守约定。而现在又因为惧怕这封恐吓信,跑到了正在进行密谈的客厅来。。。。
色若众本来就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小事,缺乏考虑而又内心柔弱的东西。
可横内却摆出了一副仁王像般怒发冲冠的脸孔。
“为了那样的小事你就破坏了跟大人的约定吗!”
中乡却拦下了声色俱厉的横内。
“横内,你就不要再吓月弥了。”
“啊。。。啊——”
被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月弥才怕成这样,横内虽然闭了口,但看得出来还是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夜乌银次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
“你还不闭嘴。”
笑声未落横内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瞪着银次。但是这个消瘦的情报贩子的笑声却没有停下。尖利的笑声让横内以外的人都觉得厌烦。
月弥看到夜乌银次的皮肤黑得像是会融入黑夜中无法辨认的乌鸦一般时,想到他的这个外号该不会是因为他长得黑的缘故吧。
幸运的是,银次并不认识身为第二代犬神的早太郎的月弥。
坐在笑个不停的男人和横眉立目的横内旁边,只有吉村欣也面无表情。
体格瘦小,有着略带神经质的狐狸面孔的吉村,虽然刚刚三十几岁,却是一刀流的高手。
虽然他参与了中乡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同时也是个精通武术又冷静的男人。
就因为一直被这个人盯梢,月弥即便是极其偶尔地被允许外出也没法随心所欲地活动,更无法与牙神取得联系。
而且这个人具有对于自己欣赏的人即便是恶事也要为其分担的忠诚心。
他就像是对于牙神来说的小杉,月弥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更加讨厌他了。
三
像是又要下雨,申时过后,阴暗的天空便被灰色的阴霾笼罩。
决定让月弥加入他们后转天的傍晚。
从外面回来的中乡在月弥的房间外看到月弥正用剃刀撕扯着振袖和服,于是便停下了脚步。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那还是月弥从牙神那里逃出来时穿着的华丽的振袖和服。
中乡给月弥的衣服虽然并不华丽,但是也足够他穿的,可这套衣服却一直都被他细心地收藏着。
可此时月弥却拼命地撕扯着,细眉间隐藏着杀气,美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
月弥身旁放着针线盒和剪刀,似乎是觉得用那些东西不够解气,他选择了剃刀。
这让人感到他终于下定决心要与牙神诀别了。
月弥把牙神送给他的振袖和服一点点撕碎,仿佛这东西消失,也就能够将那个男人的记忆从心里和肉体中抹杀掉。
觉得这时不应该上前打扰的中乡悄悄地离开,回到了客间那边。
此刻,横内和吉村都已经来到了客间。
为了继续昨夜的密谈和将月弥加入他们的前前后后做一个说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