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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年寄蓧井长门守是授牙神以密命的幕府中有实力的人。月弥察觉到将自己带到那个人的面前,一定是别有用心。
牙神对心存芥蒂的月弥不经意地说道,
“他说想要看看传闻中的那个色小姓。”
就这样,在牙神的带领下月弥也只好跟着漫步在樱花树下。
春夜的暗影中潜藏着甜美而又温暖,令人无法自控的东西。
擦身而过的路人们无不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小姓所吸引回头观望。
借着樱花反射的光亮,月弥被映衬得犹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红牡丹,——不禁让人觉得这难道只是一场梦。
但是,走在前面的牙神却没有了刚才那股高兴劲儿,垂着头,也不跟月弥说话。
或许蓧井长门守此刻正在某处观察着他们……。
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另外四个人的身影不见了,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沿着樱花小径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的大莲池,中央还架着一座桃山式样的栏杆桥。
夜风掠过水面。
刚才不知去向的四人此时都回来了。
“刚才看到了中乡主膳大人…”
“哦,佐佐木也看到了啊,我也是因为看到了才想过来告诉你们的。”
松井低声说道。
“看来今晚中乡大人也被邀而来了。”
环视着四处小杉也加入了对话。
中乡主膳是三年前继牙神之后,担任了火付盗贼改方长官之职,月弥也时常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这些人很在意中乡这个人。
过于在意的事情往往会与自己为敌。
为了两人不会碰到而尽量回避着,却偏巧在要过莲池的栏杆桥时看到那个人从对过正要上桥。
“不好,是中乡主膳。”
接着大川的话松井说道,
“跟他一起的是横内平九郎吧。”
带着随从的武士从桥的对面走了过来。
牙神和中乡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但是现在双方都不想让路,也没打算避开这次碰面。
随着渐渐走近可以感觉到中乡身上散发出来的带有压迫感的自信和俯视的视线。
与此相对,牙神则表现出带着色童出来观赏夜樱的风流男人所散发出近似于色香的东西。
因为天生就是美男子,牙神装作弱势时,看起来就像是美男艺人微服出游似的。
再加上身后跟着那威严的四人组,身旁还带着一个漂亮的色小姓,真是想不注意他们都不行。
“这不是牙神大人嘛。”
走到再有几部就会擦身而过的位置,中乡先开了口。
一瞬间像是说糟了似的牙神面露苦笑,抽出插在腰带中的扇子遮住了嘴。
这样一来更显出身为玩主儿的风雅,此时的牙神不再是狼而化身为狐了。
“啊,这不是……,让中乡大人看到了不该让您看到的事了。”
牙神自然而然地用身体遮住了月弥。
从牙神背后月弥窥视到了中乡和跟随他的那个目光凶恶的男人。
中乡主膳年纪在四十岁上下,骨骼健壮很有男人的气度。
牙神为了隐藏狼的本性而表现出色男的做派。而这个名叫中乡的男人实际上又藏有怎样的一面呢——月弥不禁对此产生了兴趣。
感受到月弥正凝视着自己,中乡也投以了好奇的目光。
“好像起风了啊。”
听牙神这样悠闲地说着,中乡回了一句,
“可惜这樱花也许会被吹落…”
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月弥。
“中乡大人,您觉得这世上有不谢的樱花吗?”
月弥感到牙神突然发出了反击。
对比有一飞冲天之势的中乡,牙神被传为降职的落伍者,牙神说的那个落樱的比喻,就好像是说——你就没想到这样的事情明天就会落在你身上吗。
但是,中乡嘴角微微带笑现实出从容的态度,
“在凋谢之前,不如再多看看吧。”
说完,就像是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意思,掉头走了。
跟着牙神月弥也转身往回走,但由于介意中乡的存在,在走出几步之后又回头张望了一下。
像是马上就感受到了这股视线,中乡也停下脚步,连同随行的人也都回过头来看向这边。
牙神虽然感受到背后射来的视线,但并不为其所动,可月弥的眼神却正跟他们对上。
感受到这股锐利的视线,月弥察觉到了藏匿在这帮男人内面的昏暗的光辉。
而中乡是否看透了月弥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间,月弥的右手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
抓住自己的牙神的双目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三
从樱屋回来的途中,轿子在路口处接二连三地前往了不同的方向,到四谷时,就还只剩了牙神、月弥和小杉的三挺轿子。
在门前告别了回组屋的小杉,牙神并没有直接回到隐居处,而是紧抓住月弥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横穿过疏于打理的庭院。
目的地是宅中的拷问室。
辞官之后,管所的设施几乎不再使用所以拷问室这边更显荒凉。
月弥被像是麻袋似的推入拷问室,只听到一句“在那儿等着”后,就被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虽然拷问室内一片漆黑,但是夜晚视力很好的月弥借着从小窗户透入的点点星光还是能够大致看清周围的。
不一会儿牙神拿着提灯回来,点燃了放置在这里的百丈蜡烛。
虽然拷问室面积也不大,但是单凭百丈蜡烛的光还是不能照遍所有的角落。
在火光的映照下背影变得更加凝重的牙神回过头来对背后的月弥说道,
“脱。”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大半夜地想在拷问室做这事儿——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察觉到从牙神周身散发出来的昏暗的气息,月弥没敢违抗。
自己的身体知道不要在这种时候反抗男人。月弥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虽然是略带春天气息的夜晚,但土坯建造的拷问室里还是又黑又冷。
脱掉华丽的外衣,只剩一层单衣的月弥在感觉到寒冷的同时,因察觉到危险而感到背后一阵恶寒袭来。
“过来。”
就在听从指示走到牙神身边时,月弥被突然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躲避又被反手狠狠地打了一下。
“您这是干什么…”
像是在责备牙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月弥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可看到牙神瞪着自己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不是平常的牙神。
藏匿在深处的兽性一点点渗透出来。
刚才还装成一只狐,而此刻已然变回了狼。月弥不过是一只白色的柔弱的小狗崽。
会被吃掉——
“伸出手来,伸手!”
无奈的月弥只好伸出了右手,牙神一把抓住了月弥的双手,然后用藏在外褂袖中的白色细绳将月弥的双手绑住。
虽然知道自己被绑,但月弥认为被绑的手在身体前面很容易挣脱而丝毫不加以反抗,牙神像是在嘲笑这样想的月弥般,把绳子死死勒紧后,说道,
“刚才,你有没有用眼神跟中乡调情?”
声音中缺少清爽的感觉,似乎有些干涩。
“怎…么会,那只是您的说辞吧。”
月弥震惊得睁大了双眼,紧接着就被牙神横踢在腿上,毫无防备的月弥狠狠地摔在了木板地上。
接着牙神就用手中的粗绳招呼到了月弥身上。
“唔——”
月弥从肩到背挨了狠狠的一下,疼得眼前一黑。
牙神手中握住一根粗绳的两端,用环状的部分抽了月弥。
“有我你还去招惹那个男人?”
牙神不断地抽打着月弥,也不给他回答的余地。
“你想让他抱你是吧?”
浑身疼痛难忍自不必说,牙神脱口而出的话语更是让月弥惊愕不已。
“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甭骗我,我什么都知道,…月弥!”
啪地一声,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月弥的嘴唇裂开了。
“还有那时你跟宗次郎去幽会茶屋的事我也知道。”
“那是——…”
月弥想大喊那是被牙神设计了,但因为又挨了一下,没能喊出声来。
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被宗次郎跟踪。难不成是为了今天而特意为我准备的圈套!?这么想来月弥不禁颤抖起来。
“月弥!”
就算运气好能偶尔躲开挥落的绳鞭,但是马上第二鞭又会落下来。
身上会留下淤青吧。月弥后退着想要逃开,牙神便追上去。
一边躲避一边逃,偶尔被狠狠地抽到,月弥蹲在地上呻吟着。
为了不至于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牙神让月弥穿着内衣,但同时也是为了下手时可以毫不留情。
双手被绑在身前,虽然可以保护腹部,但毫无防备的背部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从背部到臀部被抽到时,身体因为疼痛而变成弓形,而这时,鞭子又会落到腹部和下肢。
脸上挨了巴掌,腹部又被拳头招呼到,月弥痛苦地呻吟着。
“住手!”
月弥蹲在地上喊道,对痛苦已经麻痹了的身体还在抽搐着。
“你平时不是挺听话的嘛!”
面对着微微下垂的头,牙神的眼神从下方的角度瞪着月弥。
两人对视着,但被疯狂的情感支配的男人显得非常可怕。
“喜欢我的只有你的身体。你只会用屁股取悦我吗。”
牙神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月弥的脖颈。
被掐住脖子的月弥听到了牙神阴暗的低语。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那样的男人?”
牙神似乎因嫉妒而变得疯狂,失去了常态。
“不是的!”
月弥大叫到,于是掐住月弥的手微微松弛了一些。
“那么你是喜欢我喽?”
听到询问的声音中甚至带有一丝讨好的成分,月弥侧过脸去。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问这些……”
两个人并不是心心相印的一对。月弥以为牙神也是这么认为的。
松开了掐着脖颈的手,牙神抓起月弥的头发,用发狂的双眼瞪视着月弥。
“回答我,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被这样反复责问的月弥不顾自己身处险境,清清楚楚地一口回绝了他。
“你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是吗,你果然讨厌我。”
听到牙神口中迸发出既像愤怒又似叹息的声音,几乎本能地,月弥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从地上弹起,避开牙神冲出了拷问室。
大门已被锁住,没法逃出这栋宅子,但现在的牙神实在太危险了。
必须从他身边逃开。
月弥想至少要多争取一些时间,等牙神冷静下来,或者可以等到明天阿杵从本宅那边过来。
因疏于整理而野草丛生的庭院正好适合于藏身。
逃到防范用的蓄水池附近,月弥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而回头,就在此时,一张大网就像是捕猎的蜘蛛的蛛丝一般从头上笼罩下来。
往日的记忆一下涌上心头,月弥像是中了咒般僵直了身体。
在耳朵深处和脑中的某个位置响起了鸣笛的声音。
四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
刚刚闯入药材批发商的金库,就被官差包围了。
被蜘蛛网覆盖的瞬间,旁边的手下佐平治立即抽出小刀想砍断网线。但是网线中编入了铜丝,很难被切断。
尽管弄得满身是血,佐平治还是用尽全力打开了一个只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