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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焯回视关靖一眼,淡淡笑了笑:“今日非洗沐,自然是往宫中。”
关靖摇了摇头:“你已效命一世,还不够么?”
“是么?已一世了啊……”
关靖站起身,把治焯身上的剑解下,放到案上,拉起治焯的手。
“他曾誉你我二人为 ‘充耳’,现如今,皇位易主,你我也该真正充耳不闻前朝事了。”
治焯微微一笑,道:“好。”
小窦默默守坐在门边,望着那两张迎着朝阳金光的面孔,渐渐模糊,消逝。
“父亲,您怎么又睡在此处?”一个声音唤醒了窦仁公,他睁开眼,他的嫡长子窦尚文正拿来一件厚实的长帔披到他身上,再到门边朝里二拜,唤了句“老先生”,端起食盒走进三省室中。
接着便听到漆木盒“哗啦”打翻的声音,窦尚文慌慌张张冲出来,手中擎着一枚红丝绳系着的朱雀状白玉。
“父亲!二位老先生……不……不……不见了!”
窦仁公没有回头,而是远视着铺满新绿的山边,两只白鹤展翅消失在云际。前庭学堂中,传来幼子整齐的唱声:“白石皓皓,素衣朱绣……既见君子,云何其忧……”
“是么?”窦仁公笑了笑,回望窦尚文惊诧不已的面孔,“扶我起身罢,他二人……前朝之事,你也莫再提……”
新春始,风又过九州。今人犹疑问前朝,笑罢再添一壶酒。事事终归尘土,唯情意,万古不休。
—终—
初稿:2015。1。26
定稿:2015。2。22
◆◇◆◇◆◇它说它是分割线,用来叨逼叨◆◇◆◇◆◇
作者首先向自开坑起,一路看到此处的各位朋友致歉。
因为本文到结束前一天还在大改,有些章节直接把原先三四章合为一章,有些则把一章拓为两章,导致先看后看感受度差别真的很大……因此有些评论也根本不是那一章的评论,是前一章或前几章的。
原因是,这篇文实际开坑是在2006年。别人是十年磨一剑,我这是……打了个模型就放在雨中烂……当时写了大约四分之一,就为讨生活搁下。之后断断续续磨,但因为时间、资料、心态等原因,磨到前三分之一时,就彻底放下了,直到2014年底,重获自由后再捡起来。
八年时间,没有改变故事的总线路,但经历的确也能带来变化。当初觉得得意的东西,重捡起却被雷得天翻地覆。于是几乎是全面推倒重写。
这文一上线,就被一个好友(资深耽美狼)提意见。她说:你太注重文字了。故事好就好,背景、文字门槛那么高,会把一大堆读者吓跑。
试读山鸡也问:唯?诺?横吹?大重之衣?……你为什么那么抠细节?
答案是:作者是个强迫症。
作者还是个历史盲。小时候上历史课,睡得都喊不醒。直到隔了那么多年,自己来了解历史,才发现原来过去的人事那么精彩那么美,可惜都被当时的课堂毁了(笑,玩笑啊,别当真)。
当然除了上面忠于背景的固执外,作者并不是不重视读者感受的作死作者。
这篇文就文风而言,经历过三个大版本。第一版完全按古文翻译成现代文的口语来写,结果读起来又烦又累,还不像样;第二版不小心写成了古文,这版就更不用说了……第三版就是现在的版本,在纯现代汉语和古文之间摸索平衡。甚至还有过一版,学《繁花》的方式,在文中加括号来解释,比方说“大父(爷爷或外公)”,结果刚尝试三章就虚脱了,这还让人怎么看?!^^
总而言之,如果有朋友觉得这文风是作者在装逼……完全能理解。只不过实情是,以上~
时间是延续的,文化是延续的。但延续到现在,再反观两千年前,还是有了较大的区别。忍不了“太监”、“丫鬟”、“小厮”、“押送宗人府”之类,意思一样,但更为耳熟能详的东西出现在汉,而已。话说回来故事本身才是重点,执著于背景而让读者们觉得辛苦,说到底应该还是故事不那么好吧!
如果是这样,作者再顿首致歉。
故事到此为止,作者叨逼叨那么多,只为表达诚意……感谢坚持看到这里的每一位朋友,感谢我的试读山鸡(山鸡有一个段子,看到第三章的“怀壁有罪啊”问:怀璧是谁?有什么罪?作者:……),没有山鸡的鼓励和质疑,故事不会走到如今作者还可以打及格的地步。另外顿首感谢太史公司马迁,感谢韩兆琦教授,感谢作者用以求证细节的各搜索引擎。
但愿几年之后回望这文,仍能够不感到羞愧。这样也才不会愧对看完这篇文的各位~
以上,下一篇计划写一个现代故事,文字上不再为难大家,也不为难自己^^
末了,新年新气象,祝愿大家新年大吉,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