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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心见此,故作无辜,叹气道,“唉,这世上就是人比人气死人,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嫁给她们心目中的云公子了,怎么着,看她们能拿她如何。
嚣张,太嚣张了!
连这等话都敢说,这还要不要脸。
在场的几个世家小姐被苏二小姐气得直哆嗦。
“哦,对了,钱小姐,若你羡慕郑姨娘,不如等本小姐嫁入云家,也让远之纳你为妾好了。”苏谨心假意好心地道。
“苏谨心,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个抢夺别人夫君的小贱人,云公子是梁姐姐的,你也配!”钱小姐几次被苏二小姐说中心事,面上羞愤难当,拿了长鞭就朝苏谨心冲了过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但谁知,苏二小姐却当场合掌,念起了佛经。
“悦儿,不得无礼。”钱夫人面上大惊,忙一把拉住钱悦,这个鲁莽的女儿,没看到苏家这位二小姐已经再念佛经了吗,这是在告诫她们,这里是灵隐寺,佛门境地,岂可逞凶斗狠。
再说,这位苏二小姐还是云家未来的三少夫人,更不可伤她分毫。
“钱小姐,你的脾气得改改了,怎么说,本小姐也有可能是你日后的主母呢,呵呵……”是啊,还有一个梁小姐对云澈也是芳心一片,唉,她这未来夫君身边的女子真是多啊。
苏二小姐继续挑衅,直气得钱小姐握着长鞭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她要打死苏谨心这个小贱人,打死她!
“苏二小姐,你说话可得留点口德啊。”钱夫人冷哼道。
苏谨心不怒反笑,并慢慢地走近钱夫人,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只一瞬间,钱夫人脸色变得惶恐,她一把拽起钱悦,“走,跟娘走。”
“娘,我要打死这个小贱人!我…”
啪……钱悦的话还未说完,钱夫人便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娘的话都不听了是吗,走,跟娘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钱夫人刚刚还是怒气冲冲地要护短,这会儿却厉喝自己的女儿,还仓皇地拉着钱悦,落荒而逃。
苏谨妍惊得目瞪口呆,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到底跟钱夫人说了什么,居然把钱夫人吓得仿佛见了鬼,怕她怕得要命。
在场的世家小姐面上讪讪,她们被苏二小姐指桑骂槐地数落了一遍,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如钱悦那般喊打喊杀,做多就是小声嘀咕,狠狠地瞪着苏二小姐。
苏二小姐抬眸一扫,眼中眸光凌厉,只把那些平日养在深闺、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小姐们吓得胆战心惊,好可怕的眼神。
“翊儿,你饿了吧,姐姐带你去斋堂用膳。”牵起范范的小手,苏谨心看也不看苏谨妍一眼,佛门之地的斋饭,虽粗糙的难以下咽,但却是世上最干净的,即使苏家山珍海味,也不及它半分。
“姐姐,你刚刚跟钱夫人说了什么。”范弋楚拉着苏谨心的衣袖,一脸好奇。
苏谨心故弄玄虚,玩笑道,“你想知道。”
“那你说不说。”范弋楚皱着清秀的小眉头,老持成重。
范范这个臭小子,怎么最近发现他越来越像云澈了,动不动就给她摆脸色。苏谨心无奈地摇了摇头,附在范范的耳边,低声道,“因为,我跟钱夫人说,最近临安城来了一批新的小倌,我过几日打算送她几个。”钱夫人暗中豢养男宠,明年也就该东窗事发了,呵呵,有些事,虽然因她的关系改变了,但有些事,一如前世,注定要发生。
这样就可以打发钱夫人了,范弋楚仍听得一头雾水。
苏谨心,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苏谨妍望着苏谨心的背影,恨恨地道。
在场的世家小姐见苏二小姐走了,又不屑地瞧了眼苏谨妍,就各自回了厢房。
“苏姨娘。”红儿刚开口打算问苏谨妍今晚要吃什么,苏谨妍一听这一声刺耳的‘苏姨娘’,直接扬手一甩,重重打在红儿的脸上,怒道,“这里不是云家。”
苏姨娘?哼,总有一日,她会是云家的少夫人。
“不吃了。扶我回房休息。”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苏谨妍玉容盛怒,来到南边的院落,选了一间上等的厢房,也不管寺庙和尚的劝阻,就直接闯了进去,硬要住这间。
若非云夫人派人告诉她,要千方百计诱苏谨心一同上灵隐寺,她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吃苦,当年林氏带她来的时候,她就处处受林氏限制,陪林氏在这里吃糠咽菜,穿破衣,呵…,她苏谨妍每年都上灵隐寺烧香拜佛,够虔诚吧,可结果呢,她最终还是也没嫁给三公子,倒是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一日未礼佛,却是飞上枝头,一下子将她踩到了脚下。
“大小姐,奴婢总觉得今日的事来的蹊跷。”如霜见红儿不在,便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您说,云夫人为何要把苏二小姐骗上灵隐寺。”
“这事我也纳闷,若要对付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在来灵隐寺的途中下手,岂不更好。”如霜是苏谨妍的陪嫁丫鬟,苏谨妍当日身边有三个大丫鬟,但她却只带了一个如霜到云家,足见如霜也并非是个简单之人。苏谨妍想了想,心一惊,“不好,有人想借刀杀人。”
在云家,谁不知道她与二妹苏谨心这个小贱人有杀母之仇,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云夫人所为,但若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出了事,她也难逃干系,而且,至始至终,吩咐她带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一同上灵隐寺的,或许也并非云夫人。
她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想到或许也有人假借云夫人的名义,让她带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上灵隐寺。
“如霜,吩咐红儿,我们戌时末就走。”攸关性命,苏谨妍这时困意全无。
“那……要不要告诉二小姐,有人要对她不利。”如霜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死不死的,跟我们什么关系。”最好死了,也免得她日后动手,苏谨妍美艳的脸上,带着一抹狠毒之色,“她杀了我娘,又害死了浩儿,若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大少爷……”是您的亲弟弟啊。如霜怕说出这句话,惹怒苏谨妍,故而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提到苏天翊,苏谨妍笑得阴森,“浩儿死了,他们姐弟两就该给我的浩儿陪葬!”浩儿才六岁啊,碍着她们什么了,她们居然连浩儿都不放过。
苏天翊,要怪就怪你有个心狠手辣的姐姐,你死了,也是她害得,怨不得旁人。
哈哈哈……
苏谨妍大笑,却也笑得泪流满面,她苏谨妍是苏家的大小姐啊,这云家的三少夫人之位原本是属于她的,云公子也是她的,可是一夕之间,她在苏家的荣宠,她的夫君,全被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夺走了,而她,却沦为了一个低贱的妾。
苏谨心,你这个卑鄙的小贱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苏谨妍花容月貌的脸上忽然变得狰狞恐怖,吓得如霜低了头,其实真正算起来,这一切原本就是二小姐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二小姐也不算是抢。
、第 297 章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一直在她身边(2107字)
“姐姐,我吃得好撑……”
用过斋饭,范弋楚和苏谨心来到南边院落的厢房,范弋楚稚嫩的童声刚落,原本倚在窗前赏景的苏谨妍砰地一声关上了窗,把范弋楚和苏谨心等人吓了一跳。
“蛇蝎美人!”范弋楚故意在苏谨妍的窗前喊了声。
“你呀。”苏谨心用纤指点了下范范的额头,将他拉走。
暮色已近,清净的庭院中,仿佛可听到不远处的钟鼓声,灵隐寺的众僧人正在做晚课诵经,梵音不绝。
最好的厢房苏谨妍一人霸占,苏谨心和范弋楚就只能住在了靠近角落的那一间。
寺庙的厢房摆设简单,故而显得尤为宽敞,一张床榻,一个桌案,桌案上放了几本经书,笔墨纸砚齐全,墙上挂了一副山水图,静以修身。
范弋楚天生好动,在厢房内来回踱了两圈,又悄悄地跑了出去,苏谨心拦不住他,就只能叮嘱他早些回来。
伸手拂了下桌案,一尘不染,显然这里是每日常有人来打扫。闲来无事,苏谨心就索性翻开桌案上的《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入眼的第一句‘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重重取舍,皆是轮回。’
闭目诵读,竟发觉,连日来的忧虑与烦躁,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天色已暗,窗外冷月当空。
巧兰单手撑着下颚,有些昏昏欲睡。
“巧兰,巧兰……”不知过了多久,苏谨心放下经书,走了过去,推了推她。
“二小姐,”巧兰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道,“奴婢这就去为您铺床,服侍您安寝。”
巧兰这丫头,连睡觉都想着服侍她,苏谨心不禁莞尔,“你先别忙,我不睡。”抬头往门外看了两眼,担心道,“范范这个小兔崽子,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回来。等会儿,本小姐非扒了他的皮,敲断他的腿,免得这臭小子整日待不住乱跑,早晚给我惹出事端来。”
“二小姐,您舍得啊。”巧兰嘻嘻笑着,睡意也去了一半。她家二小姐对范小公子,绝对是疼到了骨子里,有时范小公子入夜睡了,二小姐不放心,还得亲自过去看一趟,为他盖被子。唉,只可惜大少爷福薄,去得早,二小姐平日虽不说,但每晚对着范小公子的那张脸发呆,一坐就是许久,她就知道二小姐心里放不下大少爷,更放不下大少爷的死。
府里老爷不管事了,夫人又疯了,整个苏家,如今都是二小姐一个人在撑着,其实若二小姐狠狠心,也大可不必管府里的这些烂摊子,但二小姐却笑着说:有她在,总有一日,他就一定会回来。
二小姐究竟是为谁在守着苏家?有时她很想问二小姐,但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因为二小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神色恍惚,笑中带着苦涩,连她看了,都觉得心疼。
二小姐的心思太深,也太难揣测,她跟了二小姐这么久,也从来猜不到二小姐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若说她喜欢云公子,但云家的聘礼送来苏家,二小姐却没有半分的欢喜之情;可若说她不喜欢,一听到云公子纳了郑姑娘为妾,她却又眼中带了落寞。
“二小姐,外边天冷,您别出去,还是奴婢去找范小公子吧。”眼见着苏谨心朝门口走去,巧兰忙回过神,慌忙去阻拦。外边又冷又黑,下了雪,积雪未化,路也不好走,二小姐素来怕冷,寺庙的厢房内烧了炭火,刚刚二小姐还冻得瑟瑟发抖,若出去了,岂不要染上风寒。
“那你多带几个人去找。”苏谨心暗忖着,这里毕竟是灵隐寺,想来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行凶,就让巧兰把苏家带来的家丁都喊上,一起去找范范。
“是,二小姐。”巧兰拿了灯笼,急忙出了房门。
巧兰离开后,苏谨心又回到桌案前,翻了会儿经书。
不对,范范虽然平日胡闹,喜欢惹是生非,但做事却也极懂得分寸,这都过三更天了,没道理他不知道回来,再说灵隐寺再大,也不及五云山上的云栖竹径阵法遍布,广袤无垠,以范范的聪明,他怎么会迷路,苏谨心仿佛想到了什么,忙放下手中的经书,走出了房门。
好冷。
一出厢房的门,一阵夜风吹来,苏谨心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蜷缩成了一团。
夜深人静,幽暗无光。
苏谨心走了几步,抬眼望去,只见庶姐苏谨妍所住的厢房内灯火已灭,那一片也是黑暗静谧。
巧兰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会不会出事了,苏谨心心下着急,便也什么都不顾了,提了灯笼,就走出了南边的院落。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