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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刘知府惊得掉了手中的惊堂木,几十条人命,居然都死了,这可不是一件小案了,这件事,一旦上报朝廷,足以让皇上和百官震惊。
“你杀了我女儿。”老者一听,悲痛欲绝。
“说,是不是梁侯爷指使你这么干的?”刘知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官,碰到的各种大案小案也无数,但还从未见过如司徒青青这么冥顽不灵的女犯,杀了几十个人,还依然面不改色,气焰嚣张。
哼,这是在他的知府衙门,除了两班衙差,还有狱卒,借调过来的官兵,就不信拿不下司徒青青这个女魔头,再说,还有梁侯爷在,难道堂堂的梁侯爷想纵容自己的属下,徇私枉法,让天下的百姓指着鼻子骂他淳安侯是淫贼。
刘知府继续审道。
司徒青青一见刘知府提到梁侯爷,心一慌,戾道,“不关我家侯爷的事,抓人掳人杀人的都是我一个人!”
一个飞身,司徒青青到了刘知府的面前,这个狗官,怎么处处栽赃陷害侯爷,莫不是暗中收了林昭昀的银子,要置侯爷于险地。
“女魔头,你想对我爹怎样。”刘淑静肥硕的身子扑向司徒青青,司徒青青虽然会武功,但看到一团重物砸向她,下意识的,还是避开了。
“这里是公堂,青青,休得对刘大人无礼。”梁侯爷冷声道,“本侯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中邪了吧,不仅对本侯不敬,现在还敢大闹公堂。”
梁侯爷的这一番话,看似是斥骂司徒青青,却也在为司徒青青和他自己辩解,一个中了邪的属下,若干出一些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那么,身为主子,即使有罪,也不是罪不可赦。
“跪下。”梁侯爷的声音渐冷。
若刚刚梁侯爷的声音还温润如玉,整个人像一个温吞的翩翩公子,那么这会儿,他冷漠到了极点,尤其是带着的那张丑陋的面具,更是獠牙狰狞,威严凛然。
“侯爷。”司徒青青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具,颤抖地跪了下来,这张面具,是老侯爷的遗物,据说当年老侯爷征战沙场时,戴着的,就是这张极具威慑力的面具。
“刘大人,本侯管教不严,身边竟出了这般目无法纪,滥杀无辜的属下,这事就算刘大人不管,本侯也会清理门户,还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一个公道。”
梁侯爷义正言辞,“云喜,拿鞭子来。”
刘知府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谁在审案子啊,这梁侯爷竟越俎代庖,也太无视他这个临安知府了。
“那些人的尸身在何处?”一直沉默着的苏谨心,忽然开口问向司徒青青。
司徒青青不吭声。
“喂,女魔头,我师傅问你话呢!”刘淑静握着拳头,大声道。
“回答苏二小姐的话。”梁侯爷拿过鞭子,啪的一甩,重重地打在司徒青青身上。
梁侯爷亲自惩治自己的属下,喊冤的苦主,围观的百姓,还有刘知府,一时被梁侯爷的这番行为惊得皆睁大了眼,难道他们都错怪梁侯爷了,此事真的与梁侯爷无关。
、第 514 章
第五百一十七章 你被利用了(2262字)
司徒青青死死咬着牙,任由那长鞭,一下又一下地鞭挞在她后背上。
这样的鞭笞,对她来说,似乎很熟悉。
司徒青青,你的主子是谁?
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一下下的鞭打声,不厌其烦的问她。
淳安侯,梁谦烨,他是我的主子!
我的主子,淳安侯,梁谦烨!
司徒青青恍惚了眼,仿佛看到手拿着长鞭的云老太爷,狠狠地一下下打她,你记住,他生,你也生,他死,你必须死!
“你与那些人无冤无仇的,抓他们做什么!”梁侯爷又猛地一挥鞭,打在了司徒青青的脸上,这一鞭子下来,打得她的那张清艳绝色的脸庞皮开肉绽,但凡女子,都是爱美的,但司徒青青却像个活死人似的,无论怎么打她,也无论打在她哪里,她都不吭一声,不会喊痛,也不会哭。
苏谨心一伸手,拦住了鞭子,梁侯爷一愣,“请苏二小姐不要阻拦本侯清理门户。”
“你就算打死了她,她也不会说出那些人的下落。”苏谨心倒不是同情司徒青青,而是像司徒青青这般冷漠的人,连死都不怕,更何况是一顿皮肉之苦。
“听说侯爷您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故而,您需要很多的少年和妙龄女子做药引,我想,司徒姑娘是为了救您一命,才会去抓那些无辜的百姓。”
苏谨心所说的这些都是林昭昀告诉她的,她不知道这些事的真假,但林昭昀所说的却也未必都是假的,至少云澈的病是千真万确的。
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这话,也就这个黑心的女子说得出口,梁侯爷拿着鞭子的手一颤,心中叹气道,梁谦烨啊梁谦烨,你惹上这么个无情的女子,是你活该。
“司徒青青,苏二小姐之言可否属实?”刘知府大喝,质问道。
“没有,事情不是这样的。”司徒青青抓人杀人可以,但在言语间的争辩,却根本不及苏谨心半分,苏谨心只需假意说上几句,就逼得司徒青青面上慌乱,极力地去否认,“我抓那些人,是因为……”
司徒青青刚要打算为自己辩驳,但很快她想到若她说了,林昭昀恼怒之下将药毁了,侯爷不就没救了。
“因为什么?”梁侯爷追问道。
司徒青青又沉默了。
“死不改悔!”梁侯爷气愤之下,又打了司徒青青一鞭,“我梁侯府世代忠正,为君为民,你司徒家追随我们梁侯府百余年,这些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青青,你跟侯爷说实话啊,你抓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你糊涂啊,侯爷这些年好不容易得到皇上重用,又在江南树立了威望,你今日这么做,不止毁了你自己,也把侯爷也毁了。”云喜蹲下身,去哀求司徒青青,“你忘了吗,我们当年数百个人一起训练,到今日跟在侯爷身边的,就只剩下你我了。”
难道那些虚名,真的比侯爷的命重要吗,司徒青青别过脸,侯爷是谪仙般的人物,能跟在侯爷身边的人,都是经过一层层考验,武功,忠诚,机智,谋略……,尤其是最后一关,只要杀了对方,才能苟活下来,那一年,她十三岁,再杀了教她武功的师父后,云老太爷破格将她带了回来,命她从此跟随在侯爷身边,她永远记得那一天,满树梨花下,手执紫竹箫的白衣少年,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他的俊容清雅,神情淡漠,即使不说话,也是一身风华萦绕,贵气逼人。
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仙,而她,只是个从地狱中刚爬出来的,手染鲜血的魔女。
“青青,帮本侯杀了他。”
“青青,去杀了他。”
这么多年,他对她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让她杀人。
而杀人这般血腥的事,在他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淡然,就连她这个杀了无数人的人也不禁后背发凉,她杀到麻木,而他,冷到绝情。
“刘大人,请为草民等主持公道啊!”老者和几个穿着麻衣的汉子,皆跪在刘知府面前,磕头。
杀了她!
杀了她!
……
衙门外,围观的百姓气愤填膺,嚷了起来。
公堂上的官差见司徒青青被梁侯爷的鞭子打成了重伤,也不再怕她,皆摩拳擦掌,准备听刘知府一声令下,就将司徒青青擒下。
“刘大人,本侯就将她交给你了,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本侯无话可说。”梁侯爷收回鞭子,大义灭亲道。
刘知府耿直,也是非分明,既然查清此案与梁侯爷无关,他也就不再质问梁侯爷。
苏谨心冷笑道,“梁侯爷,您身为司徒青青的主子,这纵容属下杀害无辜百姓的罪名,您也逃不了。”
苏谨心一说,那些原本与刘知府一样以为此案与梁侯爷无关的百姓,也个个恍然大悟,是啊,没有主子的纵容,司徒青青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到处抓人杀人。
司徒青青想把所有的罪名揽在自己身上,但苏谨心偏偏又将所有的罪名与梁侯爷牵连在了一起,司徒青青暴戾之下,偏又无法杀苏谨心,只恨得双眼冒火,布满杀气。
果然跟林昭昀那个魔鬼是亲戚,一个比一个狠毒。
司徒青青跪在地上,脸上滴着血,“苏二小姐,不用再假惺惺的了,奴婢知道您想做什么,呵呵,奴婢不会如您所愿的,大不了一死,反正奴婢这条命都是侯爷的,为侯爷死,奴婢心甘情愿。”
“快,拦住她!”刘知府慌了。
但还是根本来不及阻拦司徒青青的咬舌自尽,须时,她的嘴角鲜血流出,失去光泽的眸子,阴森森地盯着苏谨心,嘴角笑着诡异,苏谨心,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尝到那锥心之痛,呵呵……
啊!
死了。
刘淑静大叫一声,捂住了眼,好可怕,这个女魔头连死都这么恐怖,一双猩红的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和谁苦大仇深。
司徒青青,你以为你死了,云澈就能置身事外吗,你错了,这反而欲盖弥彰,这样一来,梁侯爷抢掠民女的骂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苏谨心没想到司徒青青这么固执,她本想激她说出真话,却不料,她竟当堂寻了死,苏谨心的心里愈加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抬眼望过去,看到了梁侯爷与云喜,心下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若他们都下了五云山,那五云山上还剩下了谁。
司徒青青,你终是被人利用了。
、第 515 章
第五百一十八章 香囊借我一下(2143字)
司徒青青一死,这宗案件的线索也就跟着断了,没有人知道那些被掳走无辜惨死的少年和妙龄女子的下落,也没有人知道司徒青青为何要抓那些人,若如传言所说是为了她的主子梁侯爷寻欢,但梁侯爷又一口否决,还说自己毫不知情。
刘知府为此很头痛,无凭无据,他根本拿梁侯爷没辙,人家是淳安侯,他只是个五品知府,哪怕梁侯爷有罪,也轮不到他管,更何况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好在司徒青青临死前,对自己犯下的罪供认不讳,刘知府才松了口气,从刚刚梁侯爷对司徒青青的态度来看,似乎还真是一无所知,再说,抓人掳人的是司徒青青,梁侯爷若真有罪,也最多只是管教属下不严,无凭无据之下,以梁侯爷这般尊崇的身份,谁敢拿他下狱。
“本府宣判,司徒青青畏罪自杀,此案就此了结。”
老者与那几个穿着麻衣的汉子,得了官府和梁侯府的赔偿,连连道谢,也就不敢再闹了。
刘大人乃清官啊!
刘大人不惧侯府势力,敢于为民做主,真是我们临安百姓之福啊!
案子结了,围观的百姓接二连三地散去。
梁侯爷似乎一刻都不愿在公堂上待,一见案子结了,司徒青青死了,慌忙就走,仿佛他多待一刻,就有多危险似的。
“下官恭送梁侯爷。”经此一案,梁侯爷声名大损,即使没有获罪,却也从此声名狼藉,这纵容属下抓人杀人的骂名,恐怕就得背上一辈子,刘知府面上恭敬,但心下却对梁侯爷不屑,无风不起浪,这案子定与这贪色侯爷有关。
苏谨心本就对这个梁侯爷有所怀疑,这会儿见他疾步离开公堂,更确定了心中的怀疑。
“梁侯爷,谨心听闻您最爱喝我们临安城的西湖龙井,敢问您可知今年刚采摘上来的新茶值多少银子?”
苏谨心走在梁侯爷后面,冷不丁问道。
“清明刚过,这个时候采的新茶最贵,可以说是一两金一两茶……”
说到茶叶在临安城各处商铺所卖的银子,梁侯爷如数家珍,就仿佛他最擅长的,便是这银子周转和买卖。
但话刚说出口,他听到背后苏谨心一阵得逞的轻笑,梁侯爷掩盖在丑陋面具下的脸庞红了,惨了,果真露陷了。
没错,他不是梁侯爷,他是梁孟臣。
云表兄病重,梁侯府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