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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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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平常都很沉默,所以总让人忘记,他其实只有二十八岁。
  假如他不是皇帝的话,一个二十八岁的青年该是什么样的呢?
  殷晚歪着头看自己的父亲,也许会是个小小的官员,每天逛逛花楼,写写画画;也许会是个武夫,在校场上舞刀弄枪,穿着邋遢地喝酒……
  总之不是这样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
  下午没有功课,殷晚是被父皇叫起来的,他睁眼的时候,父皇正一脸迷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宫殿里静悄悄的,父皇这两年变得讨厌有人服侍,所以宫里常常一个人也没有。
  父皇也是刚醒来的样子,眼底越发地浑浊朦胧,他正伸手摸着他的美人尖,若有若无地叹息。
  “嗯?”
  他也没有醒得透彻,眯着眼睛抱住父皇伸下龙床的双腿,抬头微微笑了一下。
  父皇浑浊的眼睛突然明显地闪烁了一下,紧紧盯着他的笑脸:
  “齐临?”
  这样的闪烁只是一瞬,好似冬日里冷宫里的火焰,微微一闪,便瞬间熄灭下去,连火星也不复存在。
  他恢复了往日的混沌,微微拉了一下殷晚的领子:“父皇不是太舒服,你去找马流士看画吧。”
  “是。”
  他很快地退了下去。
  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父皇一眼,他的父亲坐在巨大的黑色镶金的龙床上,怔忪地望着头顶上乌黑的藻井。空旷宫殿包围下的父亲,十分的消瘦,他竟然不知道父亲是这么憔悴的样子。他伸手空虚地握了一握,仿佛是最珍贵的东西得而复失,然而一点也没有抓住。
  殷晚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当他的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的心情也是好不起来的。
  所以他在找到马流士的时候,拉着一张脸,马流士看他心情不好的样子,于是亲自出去找人买宫外的洋点心给他吃。
  殷晚坐在马流士的画室里左顾右盼,角落里一幅画引起他的好奇。
  他背着手站在那幅画前,画上蒙着很厚的一块白色洋布,殷晚抓耳挠腮地纠结了很久,终于伸手揭开了这画盖头一样的洋布。
  并没有如他所想是什么洋人喜欢的香艳露骨的画面,反而是很小的一幅画,几乎装在口袋里就可以带走。上面画的是他的父皇和一个年轻的侍卫,父皇正指着什么东西给这个侍卫看,画上没有画出来,但是殷晚猜测该是什么风景古玩之类的东西吧。
  这画唯一古怪的地方大约就是父皇的神情了,很是严肃的样子。这在殷晚的记忆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父皇脸上的。
  看来看去,殷晚决定把这幅臭臭的画带去给父皇看。
  他把画从口袋里掏出来,问这侍卫是谁。
  父皇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帘说:“现在还不想告诉你,等你登基有子嗣了,我告诉你的儿子,好不好?”
  殷晚非常不解地看着他。
  父皇看了这画很久,说:“这是要成为一个帝王,必须舍弃的一样东西,等你以后当了皇帝,你就会明白了。这画放在我这里,你回东宫就寝吧。”
  殷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去了。
  第二天清早,他去父皇那里请安,他的父皇告诉他:他把那幅画扔了。
  说完这话,父皇便把头转向了床内,殷晚猜测他大约又是不太舒服了。
  可是他仿佛看到父亲脸上的一行泪。
  父皇怎么会流泪呢?
  算了,也许是他起的太早,眼睛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一番外娱乐下。

  ☆、(再来一番外) 太晚

  很久以后,我终于明白,我是爱你的。可是时光荏苒,我记忆里早已没有了你的模样。
  在我老的时候,我的孙子们也许会拿着你的遗物问我,这是谁的东西。
  我就回答,这是我爱的人的东西。
  然后他就会问,那他人呢?
  我就说,嗯,我们没在一起,他死了。
  然后他就又会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就可以告诉他:太晚了。
  当时不明白不要紧,我相信他长大了,当了皇帝,就会明白的。
  总之万事的缘由总离不开、敌不过时机,不论是什么,我只要说:时机不对,太晚了。
  相遇太晚,相爱太晚,相守太晚。
  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有一个人爱我,我以为他只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后来我发现:原来,他就是我的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番外 娱乐下身心。

  ☆、情切

  夏天来了。
  往年的夏日宫廷,往往是没有什么爆炸性消息产生的,一个是因为夏季太热大家没有心思制造新闻,天天制造冰块还差不多,另一个是好的新闻还是积攒到秋天比较好,也不辜负“多事之秋”的美称。
  今年自然也是这样。
  平乙殿门前的盆景也换成了漂亮的扶桑海棠和滇龙柏,不知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本该秋季开花的扶桑海棠竟然绽开了许多嫣红的花朵,引得龙颜大悦。
  海棠开花是好兆头,而这盆海棠搬到平乙殿第二天就开花了,可想一定是有好事要发生。
  “你说呢,齐临?”
  “回皇上,皇上洪福齐天,自然是喜事不断。”
  齐临跪在皇帝的脚下为他整理衣袍,手法很是笨拙,可是殷厉,也就是皇帝陛下,看到他手忙脚乱却还要装作镇定的样子非常愉悦,连奏折都可以多批几本。
  “好了,别再整理了,好像朕提你当御前殿内侍卫,是要你做内侍似的。”殷厉把脚轻巧地一收,伸手示意齐临站起来说话。
  然而脚下跪着的人不自知似的,抬头正色道:“陛下要臣做内侍,臣也是愿意的。“
  殷厉简直要笑出来了,瞪大一双并不清明的眼睛歪歪脖子道:“你这家伙,你做了内侍,难道要我去宠幸安泰么?”
  说罢一把将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人一把抱起,侧头重重亲吻下去,湿滑甜腻的吻一直延伸到脖颈。
  他知道齐临的脖子最是怕痒,一亲吻噬咬他便会笑着脸红。
  而他微笑的样子,令他想起来另一个人。
  有些事情他明白得太晚,所以只好找些相似的人聊以慰藉,寻求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满足罢了。
  他只希望既没人知道免得麻烦,也希望到时齐临不要纠缠不休,给他不愉快才好。
  至于那些大家都想要的,应有的报酬,他是会付给齐临的。
  不如给他封个侯好了。
  他仰躺在荔枝祥云纹的丝绸垫子上,眯着眼睛看齐临在他身上红着一张俊脸晃动,他因为怕发出声音而咬着嘴唇,几乎要印下一道血痕似的。
  殷厉伸手抚摸他菱形的唇,真像,他无关痛痒地想。
  他不是叫齐临么,到时候封他一个“麒麟侯”就好了。
  对于这样的替代品,他是连个好听的名字都懒得想的。
  总之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男宠,即便他是齐家的后代,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也是算不得什么的。
  齐家其实是一个非常得宠的家族,近六十年来几度沉浮,出过皇后三位,大司马两位,三品以上的官员不计其数。大约是因为齐家人都是俊美容颜的关系,齐家人一直是宫闱里最最得势的家族之一。只可惜上一代的齐家人,也就是齐临的父亲身体很是不好,所以只考得一个六品,并把爵位让给了弟弟齐放,而齐放英年早逝,这才有些衰败下去。
  朝堂上得宠家族的更替是非常快的,不要说一代人,就是短短的几个月,也有可能让一个家族从云端跌落。
  更何况是十年呢?
  齐临起来的时候,皇帝早已上朝去了。
  他的腰很是酸痛,殷厉是个很懒的皇帝,喜欢齐临骑坐在他的身上让他自己动,而他则是懒洋洋地把脑袋枕在手臂上看着他一脸隐忍的羞怯,然后再出言挑逗。齐临面红耳赤地摸着后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皇帝的龙床上,而是在偏殿的耳房里,身上都被清洗过了。
  他思索一会,穿上衣服去当值。
  听说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在皇上的龙床上过夜的,那是皇后和皇帝最宠爱的人的特权。齐临跨出耳房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殿的龙床,翠红镶金的大床——皇帝刚刚大婚,连铺盖都还是新的,盈盈闪着金光,和着丝绸柔软的质地,显得很是尊贵的样子。
  他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有宫人上前为他整理帽带,他半仰着脖子等着宫女细凉的手指拂过他的脖颈,似乎缓解了一丝初夏空气里的热度。
  齐临回家一趟。
  母亲还像往常一样坐在穿廊里休息,旁边的侍女正摇着扇。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接过侍女手里的扇子,摆手让她下去,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怎么才回来?”他的母亲原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破,他立即扭股糖似的凑上去,讨好的说:“昨夜同当值的一起吃酒,所以没有回来。”
  “年纪轻轻学人家喝酒,还不归家,今天中午的瑶柱炖鸡可没有你的份了。”他的母亲捏捏他的鼻头,宠溺地说。
  “娘,这可不行……”他伸手把母亲头上的珠花插正,笑问,“爹呢?”
  “去笔墨巷买笔去了,你还管你爹,看你骑马这一身汗,快去换件便衣来。”
  齐临这才站直身体,做了个揖,去浣洗了。
  连续侍寝两个晚上,真是累得不行,齐临一下就睡着了。
  皇帝这边正在批阅奏折,殷厉觉得脖子有些酸,便头也未抬,唤道:“脖子酸。”
  一个宫女上来给他敲背,他只觉得力度不够,并不如齐临捏的舒爽,像是猫抓似的,越揉越烦,于是声音也变冷几分:“行了,下去吧。”
  看了一会奏折,发现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仔细一想大约是要紧折子都在母后那里,而自己这里不过是些例行请安的折子,即便说事,也只说些无关痛痒的。瞬间觉得心内烦躁,又想到今日在朝堂上母后插话,自己连完整的话都没说几句,简直又是邪火上涌。偏偏最近他使得顺手的邪火工具今日回家去了,殷厉气得一下子把朱笔掼在地上。
  “皇上怎么今日火气这样大?”
  抬头一看,母后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自持孝子,心里有万般不耐也只好压下去,起身请安:“这样晚,母后怎么来了?”
  袁氏微微一笑,对他虚扶一下,自己坐在旁边的矮榻上。
  安泰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便带着宫人们下去了。
  袁师师就着跳跃的烛光看了一会自己儿子的侧脸,她知道今日在朝堂上惹得这个儿子不高兴了,于是亲自做了些点心来安慰他。可是最近听到的一个消息有些让她坐立不安。
  “玫瑰酪,你小时候最爱吃,快吃吧。”她亲自摘了指套把温热的碗端上来,舀起一勺递到儿子嘴边。
  殷厉对着自己的母亲是无论如何拉不下脸的,可他晚饭本就吃的油腻,此时闻到奶味蜂蜜味只觉得反胃。可是母亲就坐在自己面前,他只好硬着头皮吞下去。
  “母后知道今日朝堂上让你失了面子,只是那些老臣戳戳逼人,母后生怕你招架不住。皇帝你还未亲政……不论如何,是母后不对,你原谅母后吧。”
  “母后折煞孩儿了,”殷厉垂下眼帘掩住表情,“朕知道母后是为了朕好。”
  袁师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御笔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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