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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翠梨刚被她咬了一口,说完话又咬了一口。自己竟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女孩是她师兄的女儿。自那以后,自己便常带她出去玩,日子倒也快得飞快。
那时原礼淘气,经常抓紫凝的小辫子玩,紫凝气愤不已,却又拿他没办法,便跑到母亲那里告了一状。谁知原礼变本加厉地欺负紫凝不说,还说她是爱哭鬼,就喜欢告状。紫凝气鼓鼓的,马上就要哭了出来。自己便劝慰说:“哥哥跟你闹着玩的。”
番外——长相思兮长相忆(3)
自己便劝慰说:“哥哥跟你闹着玩的。”
她却说:“我也要像哥哥们那样学功夫,这样就没人欺负我了。”见她坚持,自己便答应教她些防身的功夫。
每日晨炼,只要自己说一声:“紫凝,紫凝,练功了。”紫凝不管睡得多熟,马上爬起来。
练功要打好根基,锻炼好身体。从此不管严寒酷暑,她就跟在自己后面。她步伐小,开始跑得慢,后来渐渐跟上,脸憋得通红,仍一直向前跑,样子可爱极了。
全家的注意力都在原真原礼身上,紫凝渐渐在自己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
长到八岁时,紫凝开始挑食。自己多次告诫,仍无效果。
有一天,自己把各种菜色搅和到一起,再也不分出彼此,端到紫凝面前,紫凝一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若不吃,师傅就不教你练功了。”紫凝听后,委屈地拿起筷子,边哭边吃,边吃边哭。
只要紫凝练功或读书的时候偷懒,自己便把她丢在一边,让她自己反省。太过顽皮时,也关过小黑屋。只是她曾在天黑时落入陷阱,对黑屋恐惧不已,以后这个方法就不再用。
生活充实了许多,便能冲淡不少哀伤。虽然夜深人静时,自己仍是伤感难言,但在白天,紫凝在身边吵吵闹闹,倒也无暇顾及许多。每当练功累了,紫凝倒头就能睡着,每次都是自己背着她回去,她有时会在睡梦中嘟囔着嘴,像是在吃什么,应该是翠梨罢。
紫凝再长大一些时,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跟母亲外出上香时,竟有人要提亲。
原夫人当然以年龄尚小为由,笑着拒绝。
紫凝后来郑重其事地跟自己说:“我才不要成亲呢。”
“为什么?人长大了都是要成亲的。”
紫凝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答道:“我要跟师傅在一起,师傅不是也没成亲么,我到时就跟师傅成亲。”
自己听后笑得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番外——长相思兮长相忆(4)
紫凝急得脸通红,跺脚道:“我是说真的。”
自己仍是笑个不停。
紫凝若受了委屈就一直憋在心里。自己便教导她,有了委屈就说出来,不能憋坏了自己。
“还不都是跟师傅学的?”这孩子竟把罪过安在了自己头上。
“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紫凝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看画的时候,就一言不发。我都是跟你学的。”
童言无忌,却触到了自己的痛处。这孩子若是在别人面前受了委屈,就隐忍不发,在自己面前就肆无忌惮。或许她是把自己当作亲人了罢,时间长了,自己也确实把她当成亲人一般。
紫凝有天神秘兮兮地问道:“师傅,你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话对不对?”
自己随口答道:“对啊。”
“师傅,你说我美不美?”紫凝继续问道。
自己又随口答道:“紫凝是个小美人啊。”
谁知她不以为然:“师傅以貌取人,美不美不在外表,在于心地。”
自己反倒被将了一军,无言以对。她却不依不饶:“原来师傅只喜欢美人,若是不美就不喜欢了,哼!”
紫凝渐渐大了,已经到了可以提亲的年龄。男女之别,辈分之差,自己不得不多加留意,原家对自己百般信任,从小就将紫凝交到自己手上,不能有半分差池。
当自己提出搬到后山去住时,紫凝依然像以前那样拉住自己胳膊,问道:“师傅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后山呢?”
自己忙将紫凝的手甩开,说道:“师傅说过多次,你已经长大,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紫凝撅起嘴巴,表示不满。但这次没有再依着她,自己还是搬进了后山。
紫凝愈是来得频繁,自己愈是态度强硬。久而久之,紫凝也就冷淡了下来。
习惯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正如同自己习惯思念一个人,习惯照看紫凝,怕她跌倒,怕她挑食。
番外——长相思兮长相忆(5)
习惯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正如同自己习惯思念一个人,习惯照看紫凝,怕她跌倒,怕她挑食。
想来紫凝也是出于同样的习惯罢,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一时间难以适应过来。
终于有一天,矛盾爆发出来,紫凝竟说些有逆常伦的话,男女之大防,师徒之名分,在她眼里就那么不重要?
自己终于忍不住斥责了她一顿,从小到大,自己从未那样严厉过。
紫凝难免伤心,走出后山。天色已晚,自己担心紫凝一人走山路,便跟在后面。
直到看到她跌倒,欲要上前去扶,却见一个陌生的姑娘走了出来,将紫凝扶了进去。
听说府里最近新来了一个女孩,名叫馨月,跟紫凝年纪相仿,大概就是她罢。见紫凝有人照顾,自己也就回了后山。
日后想起,不免有些后悔那日语气过于严厉,又担心紫凝那晚跌伤。
自从馨月进府以来,自己从未正面见过,原府倒也引以为常,因为自己甚少过问这些。听说馨月生病,自己便找了个借口前去探望,只希望在那里能见到紫凝,果然,紫凝坐在一边,愈发地沉默。见她没有大碍,自己也就放了心。
再到后来,原府出去打猎。听说紫凝跟馨月去了河边,那里人迹稀少,时常有野兽出没。自己在山中找了多时才见紫凝,不免又多了些责备。
当天晚上,馨月提议要玩什么游戏,结束之后返回营地时,只剩自己和紫凝。
紫凝一脸委屈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讨厌我?”
自己吃惊地反问道:“师傅怎么会讨厌你呢?”
紫凝继续撅着嘴巴,她只要一生气不满,就是这个表情,自己见状便安慰道:“师傅一点都不讨厌你,师傅关心你还来不及。”
紫凝顿时欢天喜地。她一向如此,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人说原真和馨月一直未归,大家便连忙分头去找。
番外——长相思兮长相忆(6)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人说原真和馨月一直未归,大家便连忙分头去找。
后来的后来,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紫凝把她的心意明确地说了出来。
紫凝把心情写在脸上,把爱恨分得清楚,虽然城府不深,难免吃亏,但为人坦荡,心胸宽厚。
自己也把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再明显不过,自己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这样做。
跟紫凝朝夕相处,生怕她伤心难过,没想到第一个伤她心的人便是自己。
紫凝在外奔波了两年,这次终于彻底回来,却是这般惨状。
她从不惹是生非,自己平日教她的武艺也足够自保。
两年来,虽然时有担心,但仍觉得她会平安无事。
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念头,她终有一日要离开自己,就像女儿离开父母那般,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如今只怕她再无这样的机会出去翱翔,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一个鲜活的生命,渐渐枯萎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霎时间袭来,自己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生离死别之痛。
此时的东岳国内,众多将领则久攻连阳不下,损兵折将,元气大伤,纷纷传闻帝党不日就将被驱除殆尽。
消息传来,董谦意气风发,誓将残余孽党一扫而尽,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遂派遣精锐部队出城,一路直追。
孽党一日不除,自己就一日寝食难安。董谦属下的精锐部队初时捷捷胜利,便愈发的斗志昂扬,同时也掉以轻心。
雾连山,乃因山顶常年薄雾连绵而得名。
越过这雾连山,前方就是孽党所在地,那里终日灶火不断,戒备森严。
由于山顶视野有限,部队行军时格外小心谨慎。天气晴好,是越过雾连山的最佳时机。
突然鼓号齐鸣,树木晃动。一颗颗树木接二连三地倒下,砸得军队人心慌慌,急欲躲闪,忙乱间队形已经紊乱。
醉卧沙场君莫笑(1)
突然,树林间、树枝上出现无数身穿树皮头戴草环之人,树木继续摇晃,在薄雾的笼罩之下,一时间很难分辨人树之别。
董谦方面的带军统领大喝一声,命令部队不准慌乱,专心迎战杀敌。话音未落,一支冷箭袭来,不偏不倚,直入统领眉心,登时毙命。
此时虽有副统领接过统军大任,但一时间,董谦部下士还是气全无,疲于应对,包围圈愈来愈小。
至晌午时分,董谦的精锐部队在群龙无首、突陷包围、人影树影缭乱的情势下,全被歼灭。
引蛇出动,毒蛇终于死在乱林之中。
连阳城自古以来就是固若金汤,易守难攻。
原真所在部队在这里损兵折将,在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谁知,连阳大仓日前突然多处起火,火势凶猛,虽被及时扑灭,但所存粮草还是损失惨重。
毫无疑问,肯定是混入其中的奸细所为,且不止一人,因为连阳大仓警备严明,极难接近,若想在多处纵火,一人绝成不了事。
军中开始排查奸细,一时间人人自危,人人急欲自保。有人畏罪服毒自杀,没多久又有传闻,说几人乃是被毒身亡,实为真凶嫁祸所致。
与此同时,几名高级将领房间里又被查出了孽党的信件和印章。
高级将领人人百口莫辩,大家一致声称自己清白,显而易见,没人会主动承认自己里通外人,可大仓失火肯定有军中人士参与。
此事事关重大,几位将领位高权重,不好明查,便只能暗访。由此一来,人心更是惶恐,唯恐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差事。
攻城,攻人,攻心,最后一招总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待原振的部队再次大举进攻时,连阳守城部队的战斗力已大不如前。
原真部队手持坚盾,混迹在大量牛马之间,城墙上扔下的飞石和利箭,大多落在体格庞大的牛马身上,并且山下的牛马仍是被源源不断的赶上来。
醉卧沙场君莫笑(2)
下方部队手持坚盾,混迹在大量牛马之间,城墙上扔下的飞石和利箭,大多落在体格庞大的牛马身上,并且山下的牛马仍是被源源不断的赶上来。
突然,下方又放出飞鹰,数量不少,且和大量的乌鸦麻雀同时释放出来。飞鹰虽然体格和乌鸦麻雀不同,但同时遮天蔽日地飞在空中,一时间难以区分。
飞鹰飞越城头,抓瞎了不少守城人的眼睛,大家连忙向空中放箭,同时受惊的乌鸦和麻雀也乱撞乱飞。
与此同时,城下的形势缓解不少,云梯、绳索齐备,已有不少人登越城头。
这时,连阳城内突然大火连天,浓烟滚滚。情势瞬时间逆转,守城部队人心大乱。一番苦战,连阳终于攻破。
连阳告破,董谦手下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同时,被董谦称为孽党余匪的帝党已经占领了东岳的半壁江山。
比天气更多变的是人心,比风向转得更快的是眼色。之后的进攻毫无悬念可言,各个城守纷纷打开城门,彩旗招展,礼乐齐鸣,迎接帝党部队进城。
此时,帝党部队挥师向东,直捣皇城,旗号是清除奸佞、皇帝亲政。
在舆论上,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