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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若有一个下人敢说一句王爷和王妃睡下了,齐云若也没有办法,可是偏偏就是这没有动静,叫齐云若疑心更重,一边重重地拍门一边怒道:“快把门打开!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么!”
齐云若把手都拍肿了,到最后他是一边拍,一边用脚踹门的,看门的小太监终于怕了,给他把门打开,谁知齐云若一进来,就看见了叫他目龇俱裂的一幕——王爷一步一踉跄,却坚定地往这边移动着,齐云若一眼看出这里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王爷身上也太狼狈了,齐云若跑过去,李琛一下子被他撞到了——那一刻齐云若根本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来,后来他只万幸自己是赶到了。
李琛折腾了齐云若一夜,齐云若临近睡着的时候却轻声道:“王爷,王妃毕竟还是您的妻子。。。。。。”
李琛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头发,“快睡吧,别乱想了。”
齐云若终于昏沉地睡了过去。
李琛走到了冬梅院前,院门已经看不出昨夜齐云若踹出的脚印了,李琛慢慢走进去,来到了齐霓裙的正屋门前,淡淡道:“开门。”
一旁的婢女们忙上前把门打开,李琛看见齐霓裙还穿着昨夜那套衣服,不过略加整理,没有那么杂乱了,她端坐上首,典雅端庄地目视前方,昨夜的癫狂都不复存在,李琛挥挥手,让人都出去。
齐霓裙一言不发地坐着,李琛环视一周,发现昨天那个香炉已经不见了。
李琛走过去,俯下身问道:“王妃,现在你是否还觉得,你丝毫没有错,错的全是别人?”
齐霓裙冷冷道:“我本来就没错!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却宁愿宠爱男人!先是季桓,后是齐云若,是你败坏了伦常!我都是被你逼的!”
李琛站直了身,深吸一口气道:“你做的都对,你可以随意摆弄别人的命运,不允许别人压在你头上。王妃,你知不知道,您嫁过来以后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所有事情本王都知道。”
齐霓裙愣住了,很快她想起来,“程嬷嬷。。。。。。”
李琛道:“你一进府,就想要□□,这无可厚非,毕竟你是本王的正妻。可是你却想把本王的长子抱过来作为压制季妃的工具,本王喜欢小齐,你就想联合季妃把他害死,这才是本王要带走他的理由,而不是因为小齐迷惑了本王。”
齐霓裙低下头,目光躲闪。
李琛继续道:“小齐在西北为本王赴险两次,每次都命悬一线,小齐回京城帮本王破司德一案,你却整日知道与人勾心斗角,残害本王的子嗣。。。。。。现在,你还觉得你全然无错,都是本王和小齐不对么?”
“王爷。。。。。。”齐霓裙颤抖道,“可是我只想与您做夫妻,我想给您生下嫡子,我只是嫉妒了。。。。。。”
李琛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你是想为本王生下嫡子,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有儿子傍身?”
齐霓裙哑然。
李琛道:“就在昨夜,你敬酒的时候,本王心想,若你诚心改正,本王会继续把你当做正妻敬重,小齐也会一直在你之下,可是你却为了要儿子,给本王下药,”李琛叹息一声,“你们,你们都只把本王当做在后宅立身的工具,把本王当傻子,本王又有什么理由喜欢你们?”
齐霓裙呆呆地看着他,李琛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后悔,那漫天的悔意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了,齐霓裙扑过去哭泣道:“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琛道:“已经晚了。”
我已经找到小齐了,李琛想,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给别人机会了。
齐霓裙呆滞地跪在地上,看着李琛的背影远去,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可是她们还不明白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霓裙笑了起来,笑得哭出泪来。
“那群蠢货!她们不会明白的。。。。。。”齐霓裙又哭又笑,“齐云若,我输给你了,齐云若!”
齐云若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感觉身上一片酸痛,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起来,不由口申口今一声,李琛本来就在不远处看公文,几步走过来,皱眉道:“怎么起得这么块。”
齐云若着急道:“王爷!您没有去后院吧!王妃怎么样了?”
李琛漫不尽心地给他把里衣合拢,掩住昨夜的痕迹,慢慢道:“已经解决了。”
他说得平淡,齐云若却明白了,喃喃道:“您自己解决了,是这样。。。。。。”
李琛又把齐云若按进被子里,“时间还早,待会儿起来直接用晚饭吧。”
“。。。。。。都这个时候了。。。。。。”齐云若惦记着自己也是有公务的,想要爬起来,却被李琛塞回去了,“没有什么大事,难道本王的话,才比不上你一个小长史?”
齐云若不动了,笑了笑躺好了,李琛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问道:“还疼么?”
齐云若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头不说话,他听到李琛低沉的笑声,李琛道:“不逗你了,晚上有你喜欢的脆萝卜,小黄瓜,还有黑粳米粥,放了蜂蜜。”
齐云若把眼睛露出来,“这些都很好。”
“嗯。”
齐云若注意到李琛拿的是王府内库册子,不由问道:“是有哪家要办喜事么?”
李琛道:“过几日庆王、庸王离京,兄弟们说要给他们办一桌酒席,我准备找几件东西一起送去。”
齐云若皱眉问道:“他们要去哪?”
李琛悠悠道:“去肃州争功,他们自以为能轻松把羌族最勇猛的西枭和图目族压制到自己手里。”
齐云若笑了笑,一会儿后他起身穿衣服,脚步还有些软,却不让李琛扶他,自己挪出门去,坐下吃饭,齐云若觉得自己饿得厉害,想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才释然了,他喝了两碗浓稠的粥,提出要出去走走,他道:“总不能一天都在屋里呆着,现在这时候不冷不热的,最适合出去走动了。”
“你是睡多了,不想睡了?”
李琛说着,却带着齐云若出去了,昨夜他们回来的场景着实有些吓人,齐云若注意到绿轩、绿岚两个表情有些不自然,大约是为昨天的事情尴尬,齐云若没有太在意,事情过去了,没有追究的必要。
第二日李琛上朝去,言道晚上去酒楼,会很晚回府,叫齐云若不必等他了,齐云若有心整顿宅邸,他不想叫王府任何消息传出去。能随便出入王府的都是有脸面的管事,齐云若不好把话说得太过,只一遍遍重复,若有人胆敢外通消息,他定不轻饶。
三日后庆王、庸王二人离京,这像是一个信号,京中各势力一下子集中到了淳王李琛身上,齐云若的努力白费了,御史台和翰林院的文官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开始参奏淳王帷幕不修、宠爱奸佞——说什么的都有,或说淳王府气不过王爷荒银,和淳王理论却被淳王扇了巴掌,或说淳王一开始就宠妻灭妾对正妻极不敬重,还有的说其实是齐云若和王妃动了手,王爷维护他,不许王妃接近齐云若,还把王妃拘禁了起来。。。。。。
齐云若刚知道消息,就接到宫中内侍下传的口谕,宣他进宫。
王爷不在,齐云若都傻了,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宿葛道:“现在王爷还在宫里,大人不要害怕,您只管进宫去就是。”
“可是。。。。。。皇上,那是皇上。。。。。。”齐云若又是惊慌又是无奈,他坐下道:“如果皇上真的听信了那些话怎么办?”
宿葛道:“那您也不能抗旨啊。。。。。。”
齐云若苦着脸去换官服,跟着内侍进宫去,临行前宿葛给内侍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笑问道:“不知道皇上宣召,到底是为了什么?”
内侍道:“我们也是在外面伺候的,对皇上的意思并不知情。“
齐云若跟着两人坐上小轿,心中七上八下,像他这种六品家臣,没有上朝一说,齐云若以为自己是没有机会见到皇上的,谁知今天竟然是带着满身骂名进宫来了。齐云若在宫门下轿,这段路需要他自己走过去,皇上现在是在武英殿。。。。。。不知道王爷是在什么地方。
一路上倒没遇上太多人,只是武英殿前,齐云若正看见文大学士出来,文大学士轻蔑地看他一眼,冷哼一声。
齐云若皱着眉,很不想理这个老东西,只是文大学士却背着手走过来,悠悠道:“古来佞幸,从没有好下场,淳王爷本是有经世济民之才的贤王,可惜啊,可惜啊。。。。。。”
齐云若道:“这次文大人可是大显身手了。”
文大学士甩甩袖子,“敢言直谏,本就是我等臣子的本职。”
齐云若叹道:“这次您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么?”
文大学士不假思索道:“世人都道。。。。。。”他自己一愣,顿时不再言声。
齐云若冷笑一声,一个内侍从殿内走出来,道:“齐大人,皇上宣你进去。”
齐云若道:“谢公公。”说完,就躬身走进了殿内。
齐云若心如擂鼓,根本不敢抬头,走进去几步就跪下了,叩头道:“微臣齐云若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的声音从很远传来,“嗯,平身。”
齐云若站起来,又听见那个声音道:“你过来些。”
齐云若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得太远了,低着头向前挪了几步,那个声音道:“你抬起头来。”
齐云若便抬起头来,看见榻上坐着一个穿明黄龙袍的男人,他看起来已年过半百,头发带着灰色,面容威严,语气却意外地很温和,“你叫齐云若?”
齐云若点点头。
皇上点了点头,齐云若想起那些往事,咬了咬牙,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皇上却道:“嗯,你长得像你娘。”
齐云若沉默了片刻,道:“的确有人这么说过。”
“是容三娘吧。。。。。。”皇上还笑了一下。
齐云若抬起头来,终于知道知雅楼背靠的竟然是皇上,所以才会几十年屹立不倒,所以自己母亲才会认识皇上。。。。。。皇上却不再说这个,把几份折子指给他看,面色依旧平淡,“这些,都是参淳王和你的折子。”
齐云若跪了下来,道:“皇上,自从淳王殿下去西北,这样的攻讦都没有停过,王爷在西北险象环生,如今却被那些浑然不知的文官肆意攻击,在王府中前几日时,王爷和王妃确有矛盾,只是王爷和王妃早已说和,王妃被拘禁是无稽之谈,宠妻灭妾也是妄言。。。。。。”
“你呢?”皇上淡淡道。
齐云若愣住了,他意识到皇上是什么意思后低下头,“皇上,微臣与淳王。。。。。。我们。。。。。。”
“皇上!”齐云若听到一温厚女声,从殿外传来,内侍打开门,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由两个姑姑扶着进来,皇上忙从榻上站起来,躬身道:“母后怎么来了?”
蓝太后笑了笑,看了跪着的齐云若一眼。
皇上也笑了,道:“莫不是琛儿去搬了您这个救兵来?”
蓝太后一边走一边道:“这倒不是,哀家本就想见见琛儿的心上人,却一直不得机会,今日听说你召他进宫,哀家也来凑凑热闹。”
蓝太后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皇上倒不好继续问了,蓝太后坐下来,笑着招手道:“好孩子,你起来给哀家看看。”
齐云若站起身走过去,蓝太后柔和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她侧身对皇上道:“这孩子在西北立了多少功劳,皇上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