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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小石子落入水中,漾起的水波,一个一个的飘向四周。
柳婉若对他一笑:“只因少爷是婉若的未来夫君。”
“柳大小姐,这话可不能说……”乔子俊打断了她的话语,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这时,他心中乱作一团丝线,理不清。若是她口中的话语是真的,莫不是说他们是天生一对?若是拿来骗自己的,又该当如何是好!一丝愁容爬上他的眉梢,眸中也变得不似方才那般宁静。
乔子俊心中若这清心湖中得水,因一个小石子的坠入,变得碧波荡漾。
乔子俊静静立于清心湖畔,凝视眼前的湖水,发起怔来。若是,没有二弟乔子胜的所求,他这会子许是和眼前的美人说起心底的话来。可是,他如今身陷情与义的煎熬中,不知该作何抉择。既不能夺人所爱,可女子有情,他亦有意,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柳婉若美眸移动,眼睛余光瞅了乔子俊一眼,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犹豫,即是他是有心的,心中定然是在意自己的。
轻哼一声,又捡起湖畔的一粒小石子,再次扔进湖中,她默默念着:“君子之心,莫不如这湖中水,没有半点情义?”说完,只遥望远处湖面,轻轻叹息。
乔子俊依旧怔怔的站立,不说一句话。听闻她口中倾吐的“情义”二字,心中更是若万千蝼蚁咬噬他的心。
柳婉若见他依旧未有言语,迈步向清心湖。这湖水定是冰冷,若是自己不小心落水……想到此,她眸子多了一丝诡异,何不试探他一下?
一面想着,一面起身朝清心湖走去,待到湖畔,她故意崴了一脚,轻柔的身子瞬间失去平衡。
灵翘自远处瞧见大小姐要跌入湖中,忙急急的喊道:“大小姐!”边说着边拔腿往湖边跑。
听闻灵翘的呼声,乔子俊才回过神来,恰巧看见柳婉若倾斜的身子在颤抖。
由于失去平衡,柳婉若虽是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吓得紧紧闭上眸子,等待掉入水中的那一刻,可心中却期盼着乔子俊能前来营救。
湖畔的乔子俊见状,一时间头脑空空,他全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之事,一脚迈开就跑了去,上前抱住即将跌落湖中的柳婉若。
下一刻,柳婉若微微睁开双眸,对视着乔子俊的双目,只见他的眼中有担心,有紧张……
“乔大少爷……”柳婉若轻柔的唤着,身体由于方才的失衡此时也略显无力。
乔子俊听到她的声音,急忙的将她扶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垂首,不敢看她。方才的那一刻,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怎就不顾男女之间的礼数……
愈想愈是不得心安,摇了摇头,心里在嘀咕着:我对她无意,只是为了救人,只是为了救人。
柳婉若向前迈了几步,走到他的身旁,双膝一曲,一福道:“婉若谢乔大少爷救命之恩。”说罢,抬首,对视他漆黑的眼睛道:“只是,婉若不知如何报答少爷……”
一双美眸恍然间袭来,他毫无防备,心里更是混乱,不知是喜还是忧!眼前之人,若真如灵翘所说,定是对自己有意,再加之女子对自己甚是了解,可见她对自己真的有情。
可此时他却心乱如麻。对视柳婉若美眸中的柔和,小声道:“救小姐乃天经地义之事。”心中还是不宁,又解释道:“就是换做别人,我也会救的。”
柳婉若见他这般羞涩模样,心中却是惊喜:你这会子害羞,心中定是有我的。若是没我,你又何必紧张,何必犹豫!而此时此刻,也需我做些什么了!
想到这儿,柳婉若莞尔笑道:“乔大少爷可陪女子前去走走?”说完,她也不等乔子俊的回答,径自转转身,沿着清心湖畔走向前去。
听闻这一句,乔子俊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眼前之人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晓的!
一种神秘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致使他跟随柳婉若的步子,随她前行。而方才的问话早已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待离下人们远了,柳婉若停下步子,小心的找了个石杌子坐了下来,乔子俊也随之坐了下来。
他越发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怎就不听自己使唤,却随这个女子到这清心湖畔,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柳婉若看了她一眼,缓缓说:“刚才我说少爷的一切事儿皆在婉若梦中出现,不晓得少爷是信与不信?”
说完,竟瞅着他,一刻也不曾离开。
踌躇片刻,乔子俊轻轻摇头:“女子是说笑的吧,这梦怎么可能都梦见我?就算是梦见我,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梦见了?”
柳婉若依旧凝视他的眼眸,嘴角一抹微笑道:“若是少爷不信,你且问了我来答!”
乔子俊心中轻哼一声,想必她所言也不是真的,随口就问:“你且知我乔府中,谁是我最在意之人?”想必她已知晓自己的喜好,这会子偏偏我不问你这些,我看你能猜透我的心意不成?
朱唇轻启,柳婉若笑着道:“少爷最在意的夫人,最疼爱的是乔子歆,最敬畏却是太夫人!”顿了顿,瞅了他一眼,“你且说我说的对与不对?”
此时,乔子俊的确诧异了,若说喜好她可从别人那知晓,可他心中的想法是未与别人说过,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诗句。心中已然忘了紧张,不安,此时他直直盯着柳婉若的眸子道:“你如何得知!”
“婉若说了,少爷您是我未来的夫君。”
“我不信!”乔子俊辩解道。
“今日之事,灵翘,车夫们都见到了,若是他们不小心说了去,只怕……”柳婉若不再和他辩解,她只想将自己心中事儿说与他,她只想能嫁与他!
“只怕什么……”乔子俊两手紧紧攥着,已然知晓她要说些什么,不希望她说下去,又希望他说下去,心中很是矛盾。
柳婉若眨了眨眼,话语声更小:“只怕婉若这辈子只能是少爷的人了……”翘首看他一眼,接着道:“都说人言可畏,若是少爷不应了,婉若还不如跳了这湖中去,免得回去了又招人闲话!”
说到这儿,她就起身要往湖边去。
“不要!”乔子俊一声呼喊,疾步跑到她的身前,阻挡她继续往前走。
柳婉若抬首,只见他眸中多了畏惧之色!是在担心我吗?她不禁想着。
“那少爷是认同婉若的话了?”柳婉若美眸一动,眼中更多的是柔和。
乔子俊静立,一动不动,对视着柳婉若眸中散出的光芒。他的心在煎熬,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的,心中是有她的,可他去不愿夺人所爱。
只有沉默,二人对视着,谁都不再说一句。
030 禁足阁中
天色微暗,一阵秋风袭来,柳婉若裹紧身上的披风。
清心湖水面,万千水纹随风渐渐飘向远处。
二人依旧沉默,时而抬头看向对方,时而低头不言一句。
且说柳婉若远离灵翘的视线,她心中就惴惴不安,大小姐往日绝不会主动和男子搭讪,今儿约了乔子俊已然是唐突了,这会子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想着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大小姐是有意的,可若乔大少爷没那心思,这事儿传出去对小姐是不利的。
灵翘翘首观望着,还是没看到大小姐。如今起风了,小姐身子又不甚好,她就越发的着急。又过了一阵子,还是不见大小姐的人影,她就告诉车夫暂且在此等候。
焦急的迈着步子,沿着方才小姐远去的方向找去,一直走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柳婉若的身影。
而此时,二人还是沉默不语。
灵翘不知发生了何事,快步走到柳婉若身前,小声关切的问道:“大小姐,起风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呢?”
柳婉若并未回答她,而且抬首,看向他,只见他一脸的茫然,并未有留他之意。又想着二人毕竟初次见面,虽然你有情,我有意,可总要给他几天时间考虑吧。
想到这儿,柳婉若微微屈膝道:“乔大少爷,今儿暂且这样罢,我就先回府了。”说完,对视他的双目道:“少爷也要小心着身子,这冷风一起,别感染了风寒才是。”
说完,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任由灵翘搀扶着离开,不再回首看他一眼。
那温热的目光,带着柔情,他的心中顿时若照进了春日的暖阳,舒适而自然。方才柳婉若的话,他并未听见,只静静站立于垂柳之下。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一刻也未曾离开。
良久,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拍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她与我不曾有任何干系!”
深深叹气,轻轻摇头,不愿再想,迈开步子,往回走去。
柳婉若回府之时,柳府已然没了临走之时的平静。
此时,尹氏正坐于冷月阁中,不时的蹙眉,目中散发着冷意,轻咬下唇,直直盯着冷月阁的门口。直到——柳婉若的脚步声传来!
尹氏才眉头舒缓开来,直起身子就往院中走去。
柳婉若还未踏进冷月阁的门,就听见尹氏大声的喊道:“你们几个可看好了,自今日起,这冷月阁的门不准大小姐出去。若是出了事,你们几个……”
柳婉若只听声音就知晓她是真的愤怒了,前世,她就时常惹母亲生气。深呼一口气,只怕这一世,母亲定会更为难过。
她不愿母亲气怒,看来这事儿也只得缓一缓了。于是垂首走进冷月阁,到了尹氏身边做了一福道:“娘,您怎么来了?”说完,抬首,注视着尹氏的眸子,只见那眸子没了平日的温暖,却多了几分冷漠。
尹氏漠然的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你那点心思,娘怎么会不知晓?你可是娘腹中掉下来的肉!”说完,也不再看她,直直的走出了门。
柳婉若怎会不明白?母亲实则不想让她受苦,既是父亲的事儿都搞不清楚,这会子她去了乔府,母亲只怕也会寝食难安。
何况方才母亲对丫鬟小厮的那番话,也只是说与自己听!
柳府,只柳婉若最疼爱自己的下人,给下人们施威,只是让她收敛罢了。
柳婉若不再想下去,径直走到西厢房,给灵翘使了个颜色。
灵翘便随她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中,柳婉若让灵翘找了个小杌子坐下,静静的说起心里话来。
“灵翘,你我皆是有情之人,心中有了那人,万不会断了念想,可你如今也看到我这般状况……”柳婉若看了灵翘一眼,接着道:“如今我成了冷月阁中飞不出去的鸟儿,许是只有你才能助我!”
灵翘甚是不解,眨眨眸子,自己能为小姐做什么?
柳婉若上前双手扶着她的肩,悠悠的道:“其实,我晓得,他心中是有我的。你也晓得,前几日,他来府上是为乔子胜提亲。”
将手抽回,转身走到她的身前,盯着她的眸子道:“他心中困惑的便是“情义”二字!”
“情义?”灵翘不由得随柳婉若道了一遍,转而想想也是,这乔府在都城也是大户人家,哪有亲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夺的?若是真这样,定会成了都城人嘴上的闲话了。
柳婉若点点头,又道:“冥冥之中,我能感觉到,他就是我的夫君。”
“大小姐……”灵翘诧异的看着她,心里的半句却不敢说出口: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柳婉若自是晓得她的心思,却也不愿和她辩解,岔开此事,说道:“莫不是你不念及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哥了?”
一听小姐这般说来,顿时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烫,她该如何和小姐说?总不能告诉她一切吧。
遂羞涩的道:“大小姐,奴婢自来柳府,早就忘了昔日之事,那时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说说罢了,岂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