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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的兰瑞大将军,兰家老家主适时提出婚期,希望纳兰定下兰染,择日迎娶。
她十分头疼,苏君后连夜召她进宫,他搬出了先皇留给她的遗旨,说苏兰密不可分,兰家做大,他父女保不住大周的江山……
原吴国贵君当中,其中一人便是纳兰的亲舅舅,两国联姻,签订和平协议已经多年,前两年舅舅病故了,表妹在争位中意外落马,周国朝中刚稳鞭长莫及,可是失去了许多先机,如此一来,吴国对周国的小皇帝便十分的感兴趣。
先皇在时,本是太平盛世,舅舅去后,兰家大军抵抗吴国入侵,最后成功镇守边疆,不想才刚刚两年,它就又挑起了事端。周国兵权,本来有四份,一份是抵挡吴国的兰家军,一份是守卫皇城的保皇派,乃是清流,一份是苏家一小部分的暗桩,先皇留给他自卫用的,最后一大部分都在纳兰手上,她接手大周时候,皇帝年幼,各国都虎视眈眈,边境入侵时有发生,原本边疆的官员全被清换,纳兰将四十万大军全部离手。
安内攘外,不仅是收复失地,更是手无寸兵借助兰家成功抑制住了苏家疯狂地窜起,如今吴国挑衅,朝中分成了主站和主和两派,文臣武臣争吵不休。
《
br》正是这时,吴国派来使者已经在路上了,苏云载也传来消息在回京的途中,她在东宫住了几日,时隔苏云载离京,已经有整整三个多月。
他走的时候还是秋天,转眼间冬雪飞扬,纳兰到底心软,派了影卫队跟着他,她还是好奇,这个苏云载是如何来完成对百姓们的许愿……
冬藏的这一天,刚刚传来消息说苏云载即刻到京,小如意正和纳兰商量着要不要派人去接,蒙家来人了,兰秀带来了蒙恬的小厮,纳兰心中仅仅是划过了一丝不安,那小厮张口就哭嚷道:“大公子不好了!”
她脑袋嗡地一声,上前就是一个大巴掌,赶紧出了宫。
两个月未见他,先前还恼他骗她,之后一直对蒙泰病着的传闻不闻不问,纳兰一直以为,他就是耍着小手段,想叫她心疼,叫她难受,叫她别放下过去……
一边走一边想,纳兰越来越觉得自己混账,蒙泰足不出户,就连上次,也定然是刻意瞒着,她顾不得坐马车,也想不起来坐马车,就是一路跑,一路跑……
蒙家前院已经没了人,蒙恬已经哭得双眼红肿,蒙老师拦着纳兰是又捶又打,她到床前的时候,蒙泰瞪大眼睛,正是急急盼着。
老师说,大夫看了无数个,蒙泰不叫告诉她,如今,临去了就想见纳兰,怕是回光返照了……
她哆嗦着握住他的手,蒙泰消瘦得不像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纳兰,抱抱我。”
纳兰赶紧将他半身抱在胸前:“不是风寒么?怎么这样?蒙恬!快去叫御医!”
蒙恬在一边哭着说什么吐血下毒什么的……
蒙泰一手抚上纳兰的腰身:“不是——风寒啊,纳兰啊,是有人要害我啊——”
他嘴唇动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她咬牙忍着胸中翻滚的怒意,一字一句说道:“你放心,你若死,我给你报仇……”
话还未说完,蒙泰黯淡的眸光已几近涣散。纳兰抱着他轻轻摇晃:“可是我不会让你死!”
她回头叫着蒙恬,蒙恬家的大夫已经到了床前,她在纳兰的逼视下颤颤巍巍看了蒙泰,只说,还吊着一口气,不过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已经去宫里请御医了,纳兰抱着蒙泰紧紧钳在胸口,她看着蒙泰微睁的双眼,已经凹下去的两颊,酸意涌上心头,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喊,蒙泰啊!蒙泰啊!
我一直想,带着你
去浪迹天涯……
我一直想,带着你去隐居田园……
我一直想,只有你一个人……
蒙恬在床边低声呜咽,纳兰眼中落下两滴热泪落在蒙泰的脸上……
“谁?”她几乎是从肺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谁要害你?”
“别——”他断断续续哽咽着:“他不说我不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是他害我不是——我——我——你小心——”
话未说完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纳兰低吼一声,那大夫赶紧再探,蒙恬哭得死去活来,不想还有一口气在心口处,其实是命悬一线,虚惊一场,宫里的御医也到了,几个人手忙脚乱,安稳了蒙泰的气息,然后惶恐地跪倒一地,蒙泰快不行了……
她什么也没听见,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是那么一句话,有人害他,有人要害死他,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他想挑拨苏兰两家关系,他临走前见了蒙泰,他是想逼她将天平打破,逼她对兰家下手!
为此,他下了毒……
纳兰的眼睛忽然红了,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咬牙低喝:“苏云载!”
作者有话要说:台风刮过……
、打入天牢
第二十章
苏云载回京,女皇急召几名重要大臣入宫,广德殿乃是先皇托孤之时最后停留的地方,几名大臣相继到了的时候,苏云载正跪在地上垂目不语。
如意两手负在身后,小小身影背对着她们站在案前。
“女皇万岁!”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怕是朕不仅不能万岁,”如意缓缓转身,稚嫩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沧:“连百年之后都要被百姓说成昏君呢!”
“臣惶恐……”
“你们还能惶恐吗?”她一手拍在案上的小打单据上,接着抓起部分就直接冲着大臣们劈头盖脸地扔了下去:“看看你们都养了什么人?看看我大周的好官!”
众人心惊,赶着抓起来细细一看,都差点背过气去,苏云载出京之后,哪个不是密切关注,有些的确是有书面账目的,更是严加防范,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知,这些个证据又是从哪里来!
“臣……”
苏云载深深叩首:“臣自出京以来,共遭到刺杀一十三次,能得以平安回京全靠女皇和公主殿下的庇佑。”
赫!
不知小皇帝是什么意思,查办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揪着一个人不放是很有可能的,群臣担忧,公主不在,她这是要唱哪出戏啊,若是查办,下面一群人都要整改,受到牵连的还不知要多少人呢!
“怀县一带百姓疾苦难捱,你们可知百姓饿死多少人吗?”如意走在众人身前:“皇姐睁一眼闭一眼看着你们呢!”
“臣监管不严……”
如意打算她们的官腔:“闭嘴!”她恼然道:“你们欺朕年小是也不是!”
“臣不敢!”
“可是你们总要知道,”她咬牙冷笑:“朕总规是要长大的,说说吧,怎么办?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你们打算怎么办?”
大臣们面面相觑……摸不准事态严重性。
苏云载提议道:“不如由国库提些银两去赈灾,各地河坝都重新翻修,防止水灾,或者免去税务,可减轻百姓赋税。”
“国库空虚,”如意斜眼:“皇姐是绝对不会允许动用里面所剩不多的嗯……银两,不然还是告知皇姐,剩下的事你们就全由她吧!”
这哪里行!兰苏两边一个,兰家是怕纳兰真打脸不给面子,断了臂膀那还飞得起来?苏家就更不用
说了,在小皇帝面前尚且还不敢放肆,兰家揪着她的错还不扒她的皮?
“臣愿捐献三十万两白银,前去赈灾!”一人出血……
“臣也愿捐献……”两人出血。
“臣也愿捐献……”全部出血……
苏云载唇边笑意顿现,如意转过身去,仿佛是为了这些人的敷衍,深深的叹息:“众爱卿平身,怀县百姓需要一个交代,你们回去之后好生想想吧。”
一宫人急匆匆跑了来:“禀皇上,公主殿下进宫了!”
如意一怔,蒙泰的事多少听说了些,这个时候她怎么来了:“你们先退下吧。”她向苏云载使了个眼色,决定先一视同仁。
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赶紧跪安。
“臣告退……”这一退还未退完,只见许许多多的公主府的侍卫涌了进来。
纳兰一脸怒色走在后面,她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云载身上。
“敢问御史大人,冒充朝廷命官欺君罔上,该处何罪?”
“回公主殿下,”他朗声道:“自然是死罪!”
如意挥了挥手,众臣不敢久留,赶紧走了个干净,她奔到纳兰身边仰着小脸抓住姐姐衣襟:“皇姐发生什么事了?”
纳兰死死盯着苏云载:“拿下!打入天牢!”
“是!”众侍卫只待上前。
“等等!”苏云载喝道:“公主殿下就算是现在要臣去死也得让臣知道原因啊!”他对上她狠辣恨意昂然的目光,不卑不亢:“臣有何罪?”
“君后驾到!”正在此时,外殿传来宫人的声音,苏君后带着随行侍从款款而来。
“来的倒是巧。”纳兰撩起裙角,回身落座。
“这是唱的哪出戏啊!”苏君后看向如意:“你又不乖惹你姐姐生气了吧?”
“哪有啊!”小如意赶紧亲手拽过太师椅,君后只当没瞧见剑拔弩张地气势,也并未怪罪纳兰的无礼,看着她还轻轻笑出声来:“哟,纳兰,这是怎么了?”
纳兰轻轻击掌:“带上来!”
殿外自然有人响应,不多一会儿,两个侍卫押着个苏云载从外面走了来。
刚刚做好的小如意腾地站了起来,苏君后皱着眉锋,轻轻瞥着她,她连忙端端正正坐好了。
“告诉君后,女皇陛下以及本公主,你姓甚名谁?”纳兰揉着额头,凤目锐利瞪
向跪在下面的苏云载。
“草草草民,哦不秀才苏云载巴拉巴拉……”下跪女子忐忑地将自己的老底翻了一遍。
“父君可记得,苏家原有一个远方亲戚,可谓奇葩……”纳兰以目光询问:“是个秀才,每三年都要考一次,兰家曾拿这事说笑过,三十多岁这么个女人?”
“父君老了,”苏君后叹息道:“很多事都记不住了。”
“她就是苏云载,”纳兰看着流云,勾起唇角:“那你又是谁?来历不明还冒充苏家人居心何在?哦对,”她长出一口气:“不用问,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告诉本宫了,无非是挑拨苏兰二家,还想着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帮助如意亲政,或许除掉本宫,才是你的目的,对也不对?”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呢?”流云背脊挺得笔直:“想要臣死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还不是很容易吗?”
“莫须有?”纳兰失笑:“你可知只这一个冒充朝廷官员都能要你的命?”
“冒充?”流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出声来:“她叫苏云载,别人就叫不得了?要知道我是不是那年的秀才,其实简单,卷式可以拿来对照,要知道我是不是苏家的远房亲戚,也简单,看看苏家的族谱,和祠堂里的记事,一看便知。”
“这些能造假的东西,本宫不想看,”纳兰的脑中浮现的是蒙泰苍白的脸:“本宫就是想治你的罪!”
“别的可以造假,”流云正色道:“唯有一样不能有错,那就是苏家本无云载,那年母亲产子流云,是个男孩儿,多人可以作证,流云这一生,从小淘气,看不惯别人家女孩儿的强势,未满十岁便自己向长老报以云载二字,从此苏家才有的云载小姐,她男扮女装考了秀才,奔赴京中苏家,奈何苏家不留,出京之时心灰意冷,”他定定看着纳兰,顿了顿又道:“初遇帝姬纳兰,彼时公主殿下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非凡。”
纳兰拂袖而起:“满口胡言!苏云载既是男子,那欺君之罪罪可当诛!”
流云无视她的怒气:“殿下却不知,流云读书书无用,流云练剑剑无用,都因流云是男儿,十岁那年巧遇恩师,赐字云载,寄托飞翔的远意,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朝堂上,为了有朝一日能入公主的眼,流云的脸磨了整整十年。”
“真是好笑,”纳兰嗤笑出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