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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云天想说的是对于夏至出门在外的安全,万氏完全不需要如此千叮咛万嘱咐,林云天可是知道夏至对于林云雷重要性,在这方面,林云雷可是严防死守的。
其实按说两个人如今被皇上赐婚了,彼此的身份也早已经不同了,按着世俗的礼仪,两人早就不应该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尤其是夏至还住在男方家里,这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林云雷愣是找了诸般借口,让夏至松口留了下来。美其名曰是为了夏至两位表哥的能够更加安静的读书,其实还不就是为了能够静距离的和夏至接触,这种事情林云天可是门儿清的。
不过也好在夏至对这种事情比较豁达,所以才没有反对,要不然搁在一般认死理的女子身上,断断不会同意林云雷这么做的,恐怕刚来都城那会儿就不会住进将军府。
“哼!指望你们,我看天上都能下红雨了,哪回你陪我出门,不是在半道上被人拉走了,我可不放心将夏至妹妹交到你们手里,咱还是靠自己的好!我得好好嘱咐夏至妹妹才能放心!”
“嫂嫂你尽管放心吧,我保证将夏至安全的送回来,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你都来找我!可不能再折腾了,眼瞅着时间都过去了,再不走就晚了,总不能耽误两位表哥和叶公子的正事吧!”
眼瞅着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万氏仍然抓着夏至的手不放,林云雷不得不开口说道。这个时候可没有迟到了还能进考场的规矩,迟到了那就意味着你弃考。
“哟,还不耐烦我了!总归不是我媳妇,掉没掉头发丝,可不是我最关心!”
“夫人~”夏至见万氏在大门前打趣她和林云雷,便不依的喊了声,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这也没什么话嘱咐你了,你们赶紧上车吧,路上行人多起来了,马车可是也难行的!”春闱可是关乎赵田他们一辈子的事情,可不能去迟了。
赵田和赵秧叶永知向万氏辞行之后,便上了马车,夏至由夏花扶着一同上了后面的一辆车,林云雷和林云天上了马,马车便动了起来。
今天不愧是三年一度的春闱日,夏至他们起的算是早的了,但是平时稀稀落落大街,此时却挤得满满的,好在还没有到人满为患的地步,夏至他们的马车虽然行走较慢,但是还还是能走的。不过越接近考场,马车越是难行。
眼看着整条街上,不是人挤车,就是人挤人,或者是车挤人。林云天果断的让赵田他们弃了马车步行,让夏至的马车等在路边,自己带着赵田和赵秧叶永知步行走到贡院门口报到。
夏至坐在马车上,心里十分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掀开车窗帘看着赵田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好在夏至他们的马车停的地势较高,能够清晰看到整条街上的情况,甚至连贡院的门口,都隐约可见。
此时林云天正带着赵田他们与贡院门前的守卫说话,也不知道那守卫说了什么,只见林云天扭过头,朝赵田他们看了看,赵田几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想来是他们的户籍证明。
那守卫拿了户籍证明后,低着头看了一会儿,便恭敬地将户籍证明还给了赵田,然后向三人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便见三人齐齐向守卫拱了拱手,又向林云天拱了拱手,走进了贡院的大门。
“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林云雷一直守在夏至的身边,见她通过窗户遥望贡院门前的情景,便拉着马缰绳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夏至轻声说道。
“恩,表哥和叶公子已经进了考场,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这次还要多谢你和将军,要不然表哥和叶公子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从夏至来到都城后,几乎关于赵田他们科考的事情,都是林云天或是林云雷帮着办的。
“谢什么谢,又不是外人!”见夏至如此见外,林云雷颇有些不乐意。不过夏至此时的心思,都在赵田他们身上呢,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话题也止到了这里。
没一会果然见林云天走了回来,赵田他们确实进了考场。主角都走了,他们这些个配角自然也打道回府了。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个事,还不如回去等消息呢。
不过临行前,夏至将赵田他们三个的小厮叫到身前,赏了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守在附近的茶馆,关注贡院的情况,让他们一有情况立马报于将军府里知道。
春闱分为三场,每场三天,总共几天,除了第一天也就是九号的早晨,有些个忙乱,十二号和十五号的早晨,下人忙也摸出了一条顾虑,做事有条不乱不说,夏至没想到的,也都能够准备妥当。
值得一提的是,春闱九天,赵田赵秧和叶永知,考完最后一场出场的时候,也就是精神有些颓废,睡了一觉后,就全部恢复了,倒是这夏至在将军府里做着人,却生生瘦了一圈,弄的赵田和赵秧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到底是怎想的,别人考试,居然把自己折磨瘦了。
春闱之后,便只等着放榜,夏至怕三人心里压力大,求了林云雷,让带着他们三位好好的在都城里逛了逛,或是到茶楼了喝喝茶,听听书,如此这般赵田和赵秧叶永知过完了舒坦的日子,放榜的时间也到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太阳高高照起,空气中的寒气,似乎都退去了不少。这天早晨天刚亮,将军夫人便打发了下人去贡院门前候着,等榜出来的时候,便回来禀报。虽然赵田和赵秧叶永知三人坐在林云天的书房里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夏至知道他们此时非常紧张。
其实赵田和赵秧叶永知是要自己去的,但是夏至硬拖着他们没让去,一是怕结果不好,好歹有个家人在身边,二是今天贡院门前肯定聚集了特别多的人,去了指不定也挤不进去,还不如找惜机灵的下人,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自是夏至陪着三人,一直等到午时都没有听到下人回来报喜,心下便有些绝望——三人居然都没有考中,家里的殷殷期盼,让他们如何面对。夏至抬头扫了一下三人的脸色,看着都不是很好。
夏至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嘴上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将军夫人见四人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吩咐下人重新上了一杯茶,张口想要劝慰,却突听院外,有人喊道;
“中了!中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回了
几人听着这一句,便也忘了下人的无礼之处,匆匆起身就想往书房外面走,想要确定消息是否可信。等到几人来到,只见一青衣小厮,疾步跑来,也许因为跑的急,竟在大冬天里冒了一头的汗。
见夏至和万氏以及赵田赵秧叶永知都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咬牙又加了把劲,几步跑到几人的面前,头上的汗却是滴的更加的厉害了。
“夫人好,郡主好,两位赵公子好,叶公子好!”
其实今天不止将军夫人早早的便派了三名下人一起出的府,就是林云雷为赵田赵秧和叶永知身边配置的小厮,也被他们打发出去打探了消息。
本想着放榜的时间晚,看榜的人必定多,如果去晚了的话,怕是挤不进内围。早去早回也不耽误事,省的让人心里惦记着,尤其还是这种关乎人生的大事情。
只是无论是将军夫人派出去的人,还是赵田他们派出去的人,都到了晌午了,居然还没有回来,也不怪几人心里失落,认为三人落榜了。
其实夏至他们并不知道,虽然将军府里的人出去的早,但是奈何放榜的时间晚啊,三位小厮和将军夫人的三名下人到是尽职尽责,早早的就等在了贡院门口,一刻也不敢离开。只等着放榜的时候,能够尽快看清楚几人榜上是否有名。
只是越接近放榜的时间,贡院的门前围着的人渐渐增多,甚至将这整个街道都堵住了。如果不是将军府里的人机灵,眼见着人越来越多。六人赶紧分散开了。以传声筒的方式一个一个的往外递消息。待得最外围的人得了消息就往府里跑,不然恐怕夏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知这消息呢。而最初挤在此时人群嘴里面,贡院门前的下人,恐怕到现在还挣扎着往外挤呢。
“刚才说中了可是真的?”几人都没有心思,听小厮见礼,上来便直奔主题。
“自然是真的,三位公子都中了!小的可不敢说瞎话,是林大给我们传的话。小的们怕夫人和郡主几位公子等急了,才先跑回来禀报的!”
小厮本来满脸的兴奋,此时脸上笑容一僵,有些惶恐的说道,不过到底是喜悦压过的惶恐,等说完话了,有事一脸的笑容。
这小厮名叫赵三,正是跟在赵田身边的,还有两位,一个就赵木。跟在赵秧身板;一个叫叶森,跟在叶永知身边。至于赵三嘴里的林大,则是将军夫人派出的下人。
“哦,那你可知道,表哥他们的名次是考前还是靠后?”具夏至的了解,此时春闱只录取三百名考生,除了第一名称呼会元,其他考生都称呼贡士,也并不不排名次。等到殿试之后,才有一甲二甲三甲进士之分。
但是古代可没有以名字首字母排名的规律,自然是成绩越好的排名越靠前了,知道了当前的名次,也可以确定赵田他们殿试后的名次了。不过三人既然都中了,最差左不过就是一个三甲进士,好歹也算是对的起赵田和赵秧叶永知这么多年的努力了。
“小的虽然不知道两位赵公子和叶公子的具体排名,不过听林大喊了一嗓子,叶公子的名次最是考前,大约是第十名,大赵公子大约是第十五名,小赵公子的名次稍稍落后了些,在五十明开外!”
小厮脸上依旧是一番喜色,要知道这春闱可不是随便考上去的。全国各地参加春闱的人可是有好几万呢,这好几万人中才录取三百名考生作为贡士参加殿试,这可比当初夏至考大学的录取率低多了。小厮自然不知道大学的录取率,但是他知道能从几万学子中被选出来,他面前的三位公子肯定是相当厉害的。
按着小厮说的排名,夏至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叶永知和赵田在殿试如果没有大的失误,想来混个二甲的进士不难,至于赵秧,有可能是二甲也有可能是三甲,不过三人中赵秧的年龄最小,是个三甲也不错了,总比排在三百名之后的人强吧!
“好好好!今天可是个高兴的日子,恭喜三位公子!咱们将军府里好久没有喜事了,这会可得好好的热闹一番!”万氏拍着手掌叫好,转头又对站在一旁的小厮说道,
“今天,你们都幸苦了,等其他人回来了,你带着他们到库房,一人领了五两银子,就说是夫人见你们办事得力赏你们的!”
“小得代几位兄弟谢过夫人!”见万氏开口便是五两银子的赏银,小厮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强作一派镇定的样子,替其他五人道谢。
“恩,下去吧,以后好好跟在几位公子身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万氏点点头,算是接下了小厮的谢意,便打发人下去了。
“嘻嘻嘻……,大表哥,二表哥,叶公子,怎么都考中了,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表示啊?”等到小厮下去,夏至笑嘻嘻的与赵田和赵秧,叶永知说道。
只是夏至这话刚落音,便被身边的赵田敲了响锤,
“你要我们怎么表示?你个小妮子,临来的时候,姥姥姥爷可是把钱都交给你了,我和阿秧身上以及永知身上的东西那件不是你让人置办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自己去买就是了,偏偏作怪还要我们这些‘穷人’表示表示,我看你就是想让我们出丑!”
“就是,就是,表妹你要是把我阿爹和阿娘给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