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闻言,丁小鱼简直要哭了。
“难道你不愿意?”
韩诺再次纨绔的一笑,脸上还嚣张的写着“你敢”两个字。
屡次与韩诺面对,丁小鱼的内心深处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惧怕,这种惧怕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反正就是看到他,她便有一种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立即避开的感觉。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勉强咽了一口吐沫,她哆嗦着说道,“不,不是。只……只是今天我还要去,去药铺里坐诊。待改日,小鱼儿定……定当亲自为,为您效,效力。”
“你是指要去“同仁堂”里坐诊吗?”
韩诺一边笑言,一边将面前衣着黑袍的“丁小鱼”往自己的怀中又揶揄的拉了几份。
不知道为何,看到她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胆小甚微的样子,他的心中竟有几份变*态的快*感袭来。这种变*态的快*感,又促使他握着丁小鱼手腕的力度,又加重了几份。
此刻的丁小鱼,几乎快要被韩诺拉进了怀里。
从没有距离一个男子如此近过,由于距离太近,她甚至能够闻到韩诺身上那萦绕着的、淡淡的松木香。
这样的感觉,使得丁小鱼原本通红的俏脸红的宛如滴色,一颗心也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刻意向后退了半分,使得她的身体距离韩诺远了一点后,她终是咬着牙低声应道,“是同仁堂。”
“不用去了。”却听韩诺在下一秒突然扬起声音说道。
“为什么?”
“因为已经有人替你去坐诊了。”
闻言,丁小鱼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韩诺,由于太过讶异,她竟忘记了此刻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所以,走吧,随我去吧。”
韩诺再次扬眉一笑,用教唆的口吻说道。
说完,他硬拽上丁小鱼,便向那正听话的停在一侧的马匹走去。
丁小鱼,“!!!”
试问,她怎么能随他去呢?
唇角向两边迅速下拉,丁小鱼突然带着哭腔无比委屈的说道,“世……世子爷,您是世子,要什么有什么,何苦要为难小鱼儿?若是小鱼儿哪里做错了,您说出来,小鱼儿改就是了。还求世子爷,放过小鱼儿吧。”
闻言,韩诺不仅眉头一蹙。
没想到,她竟把他的底细查的如此清楚。
“世子爷,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贱民吧。”丁小鱼依旧在向韩诺苦苦求饶。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韩诺的眉头不展反而是越蹙越紧:他就知道,她除了会在背地里来阴的,她还是个会见风使陀、遇刚则柔的家伙!
“丁小鱼。”韩诺突然不耐的冷喝。
“草民在。”丁小鱼惨白着脸回答。
“若你再这般求饶,本世子定当重罚。”
丁小鱼:“!!!”
不得已闭上了嘴巴,她不敢再求饶半声。
可她又根本不甘心被他这样带走……
“世子爷你看,那是谁!”突然,丁小鱼冷不丁的高声道。
“是谁?”
韩诺立即闻声望去。
却见丁小鱼趁韩诺一个不注意,猛然甩开他的禁锢,竟是一溜烟儿,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丁小鱼!”
韩诺瞬间恼羞成怒,他迅速拔起长腿,立即向小巷追去。
可是小巷里,已是空无一人。
此刻,由于无比的愤怒,韩诺的脸色幽寒之极,一双紧攥的拳头也不免青筋凸起。却听他咬着牙齿无比阴狠的喝道,“丁小鱼,最好不要让本世子再见到你!”
第三十八章:颓败感
丁小鱼跑路以后,实际是想直接去“同仁堂”的,但因为韩诺既然能够叫出“同仁堂”的名字,相必他也就知道“同仁堂”所在的位置。
于是,因怕他在那里候着她,无奈之下,虽然内心很是焦急“同仁堂”的情况,但她却不得不改变了注意。
待赵绪追上她以后,两人便徒步向丁父丁母所住的小院走去。
丁小鱼终于回家,丁父丁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虽然丁小鱼莫名消失四天的消息,大憨和王萧有意隐瞒了他们,但从他们若有若无的谈话中,丁父丁母还是觉出了事情的不妙。
如今丁小鱼回家,他们真是高兴不已。
原想问一下她在皇甫府里的情况,又怕给丁小鱼造成心理上负担,于是,慈祥的丁父丁母便忍下担心,并没有对她相问。
如此以来,丁小鱼心中的负担瞬间全无。
“父亲母亲,来到阳城已有多日,今日小鱼儿带你们出去逛逛可好?”丁小鱼亲溺的挽着母亲妙菊的胳膊,对着面前的丁父丁母嘻嘻笑道。
“如此甚好!”
只要是丁小鱼的提议,丁父丁母绝不会反对半分。
看女儿如此高兴,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同丁小鱼乘上了一辆赵绪临时租来的马车。
马车虽然并不豪华,甚至还有些简陋,但一家三口能够共同出行共享天伦之乐,他们便已经很知足了。
“母亲,这几日,小鱼儿好想你和父亲呢。”从坐上马上起,丁小鱼便挽着母亲的胳膊一直没有松开。
此刻,她将整张脸庞都埋在母亲的臂弯里,感觉着母亲温暖的怀抱,以及她慈爱的抚摸着她脑袋的、温柔的手,丁小鱼的眼眶里不觉中已经泪意氤氲。
“傻孩子,我和你父亲会一直守着家,等你回来的。”
感觉到了女儿的反常,丁母慈祥的一笑,心中却是对怀中的丁小鱼疼惜不已。
“小鱼儿,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家来,虽然父亲年迈多病,但我和你母亲会一直陪着你。”丁父虽然多病,但眼睛却很好使,看到一向坚强的女儿,如今靠在母亲的怀里撒起娇来,他便知道:她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尤其是在看到丁小鱼湿润的眼眶时,丁父不免重重的叹息一声。
“看你们,小鱼儿好的很,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将泪水生生憋回眼眶里,丁小鱼故意扬脸庞,灿烂的笑道。
“小鱼儿,凡事莫要逞强,懂吗?”双目失明的母亲,慈爱的拍了拍丁小鱼的俏脸。
“恩,女儿知道。女儿只是多日不见父亲母亲,想你们想的紧罢了。”说着,丁小鱼又将脸庞撒娇似的枕在了母亲的臂弯里,似乎唯有这样,她在皇甫府中所受到的一切委屈才能够得以被扶平。
在阳城的街头上溜达了半晌,丁小鱼原本萎靡的精神才好了很多。
傍晚十分,示意赵绪驱车去阳城的小吃街,她准备晚上陪丁父丁母吃小吃。
虽是战乱之年,但阳城毕竟是韩国的京都,小吃街虽不复往年的繁荣,但却也不失热闹。
这里有卖烧串、臭豆腐、混沌,还有卖各种糖人的……
丁小鱼左手挽着丁母、右手挽着丁父,两只手各拿一个糖人边走边吃,那依偎在父母身旁的幸福感,使得她一张精致的五官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母亲,你也来尝尝。”她把糖人撒娇似的放在丁母的唇边。
“母亲年纪大了,不喜吃糖,留着你自己吃吧。”母亲慈爱的笑道。
“不行,母亲必须得吃。再说,母亲还年轻着呢,一点也不老,是不是呀,父亲。”丁小鱼嘟起唇瓣撒娇道。
“是呀,你母亲还很年轻呢。”
许是热闹的环境能够让人很快忘记忧愁,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丁父,也开起了玩笑。
“就你嘴甜。”
丁母娇嗔道,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迅速浮上两片囧红。
“嘻嘻嘻,母亲害羞了呢。”丁小鱼快乐的扮了鬼脸。
望着前面一直在向自己的父母双亲撒娇的丁小鱼,跟在她身后的赵绪,却是一脸的冷峻、凝重之色。
贵为赵国的公子!
他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自认倒霉。
他不觉苦笑出声,就连像丁小鱼与父母之间这般最简单的幸福,他贵为赵国公子,竟然无福享受到……
“母亲,我还想吃臭豆腐。”这一边,丁小鱼还在撒娇。
“想吃咱们就买。”丁母笑道。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臭豆腐便被店家端了上来。
“母亲,你先来吃一块。”
丁小鱼把一块臭豆腐放在丁母的唇边。
“父亲,这是你的。”喂丁母吃完,丁小鱼逐又夹起一块臭豆腐,喂在了丁父的唇边。
丁父也满脸笑意的吃下了女儿好心送到嘴边的臭豆腐。
接下来,丁小鱼是快乐的你一块、我一块、他一块,父母女三人高兴的吃相,真有一种把臭豆腐当成了这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势头。
不过,丁小鱼和家欢乐的这一幕除了落进了一旁赵绪的眸中之外,还落进了不远处、正从“醉仙楼”中投射而下的、一双冷峻中又透着揶揄之色的眸光中。
还真是巧,在这里竟还能遇到她。
你看她那天真可爱、蛮会撒娇的样子,谁能够想得到,她竟会在别人的背后耍阴招?
韩诺一双揶揄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丁小鱼,待他突然想到下午时,她敢声东击西从他的面前逃跑的情景,他的眸子直是寒了又寒。
尤其是看到丁小鱼那快乐无比的神情时,他更是坐不住了。
“倏”的一声,从身下的座位上站起来,他提步便走。
“世子爷,你这么激动,是要去哪里?”
刚刚,韩诺还正在与几名世家子谈笑风生,如今只是片刻功夫,他不仅换了冷脸,还要急冲下楼去,一名世家子不仅笑问道。
“本世子要去见一位故人,大家慢用,韩诺先行一步了。”
冷冷的说完,不顾众人的起哄,他修长的身影已经快速抵达“醉仙楼”外。
可是,待他再冲远去遥望而去之时,他几乎想砸了眼前小摊贩的摊位。
因为此刻,刚刚丁小鱼所坐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
焦躁、愤怒、激越……
那是一种遇事不被他控制的颓败感!
第三十九章:这是谁干的
月上柳梢头,在薄凉的秋风中,赵绪赶着马车载着丁小鱼以及丁父丁母向小院赶去。
微风拂起赵绪耳侧的一缕黑发,却见黑发飘飞之余,他一双刚毅的黑眸在看向身后昏昏欲睡的丁小鱼时,目光中竟泛着点点柔和的光芒。
她是他所见过的,最率真、最善良、个性最倔犟,却也倔犟到让人心疼的女子。
虽然他贵为赵国的公子,但却愿意为她驱车赶马。
晃晃悠悠终于抵达小院,当丁小鱼从马车上跳下来之际,不料却被眼前凌乱的情景搞的头皮一麻。
“这是谁干的!”
丁父看到连小院的大门都被砸出了一个窟窿,直是气的全身颤抖不已。
而此刻,一脸凝重之色的赵绪,已经冲进了小院中。
小院里,更是被砸的惨不忍睹。
院里的花草被砸了一地,就连房间里的家什物品也被扔的满院都是。
当丁小鱼冲进院子里、看到眼前狼狈的情景时,眼前一晕,差点晕倒。
“我们乃是贫民百姓,这是得罪了谁,竟落得这般的下场。”随后赶到的、老实巴交的丁父悲泣不已。
“是呀小鱼儿,我们这是到底得罪了谁?”丁母与丁父悲伤的搀扶在一起,悲泣不已。
“是皇甫迟,一定是他!”
丁小鱼突然赤红着眼睛呵斥道。
由于太过愤怒,她原本白皙的脸庞上透着一股子愤怒的红晕,“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小鱼儿,小鱼儿莫去。”
丁父一把拽住丁小鱼,他怕他的女子在皇甫迟的面前会吃大亏。
“父亲,像皇甫迟那种人渣……”
“鱼儿,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丁母也苦苦劝道。
“母亲、父亲!”
丁小鱼气的直跺脚:要知道,过于善良就等于软弱。
可是,如果她足够强大,又怎会让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