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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沙滩回家后,一个星期里,楚平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他从没有尝过这种失魂落魄的滋味,他只盼着星期天早日到来。这一切,都被住在隔壁的夏琴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星期天终于到了。楚平起了个绝早,好容易耐到天亮,八点不到就来到风影咖啡店的门口。天还很早,风影咖啡店的门紧紧的关着,楚平心急的在咖啡店门口徘徊,恨不得立刻见到彩衣。
夏琴昨天约楚平去看电影,听楚平说星期天一早就约了人,联想到这一个星期来,楚平都不太对劲,似乎是那天那个叫冷彩衣的女孩把楚平的魂给勾走了。世上居然也会有让楚平动心的女子,夏琴好奇极了,星期天一起来就注意隔壁楚家的动静。
七点刚过,楚家的门就响了。夏琴忙从窗口朝外看,果然看见楚平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夏琴悄悄的跟在楚平后面,楚平一定是约了那个冷彩衣,吴雨竹说她天生丽质,哀婉动人,到要看看她究竟长得有多好看,凭什么能让楚平整个星期都魂不守舍的。
夏琴远远的吊着楚平,心里有点七上八落的。
和楚平做了二十几年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楚平一直像哥哥一样对待她。人人都说楚平冷漠,只是因为他的话不多,又不大理人。其实他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的,对人也很体贴,只是发起脾气来吓死人,还好他很少发脾气。要是让楚平发现她在跟踪,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嗯?楚平在风影咖啡店门口停下来了,那他们是约在风影咖啡店见面了,他的魂还真是被勾走了,咖啡店要九点才开门,八点不到来这里干什么?慢慢等着吧!
八点半,夏琴实在有点不耐烦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她从街角转出来,装作偶然碰见楚平的样子:“早,楚平。你说约了人,就是在这里吗?”
楚平寒着脸说:“夏琴,你来这里干什么?”
夏琴已经习惯了楚平冷漠的表情,装模作样的说:“昨天请你看电影,你不去,我没其他事干,出来逛逛,遇见你也算巧合。你约的人没来吗?她会不会不来吗?”
楚平才不相信喜欢睡懒觉的夏琴在星期天这么早就出来溜达,狠狠的瞪了夏琴一眼,但还是宠爱的解释说:“不,不会的,是我来早了。我们约的是九点,我等不及先来了。”
夏琴嘿嘿的笑笑,想早点证实自己的猜测:“现在才八点半,你也太早了点吧?你究竟是约了谁?”
楚平对像小妹妹一样关心他的夏琴原本没什么秘密,但彩衣的事却不想让她这么早知道,楚平感到彩衣不愿要其他人参与到她的生活中去,不然上次也不会一个人先走了。所以对夏琴说:“你不认识她。没其他事的话,你先走吧,让我在这儿慢慢等。”
夏琴决定逼一逼楚平:“跟你说了我没事。你该不会是约了上次海边大石上的女孩吧!雨竹说她叫冷彩衣,美得不得了!是不是真的?”
既然夏琴猜到了,楚平就不打算瞒她了:“是她。上次约好今天在风影咖啡店见面,她的确很美,但吸引我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悲哀。”
夏琴还没见过楚平这样深情的样子,好奇心大炽:“让我和你一起等,我也想认识她。”
楚平连忙拒绝:“不,下一次我再介绍你们认识。我想彩衣不太喜欢陌生人,而且我跟她又不太熟。”
夏琴听楚平这样说,只能极不情愿的答应了:“那好吧。我先回去了。”看来楚平是认真的,早知道就躲在一边不出来,她不愿意触怒楚平。
夏琴走了一会儿,咖啡店总算开门了,楚平盼了一早上的人也终于出现了。她依旧是一袭白色的连衣裙,依旧是一头柔亮的黑发,依旧带着浓浓的哀愁。
楚平的心在彩衣到来的一刹那,就不属于自己了:“你来啦。”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彩衣轻轻的说:“让你等久了。我们到里面去喝杯咖啡吧。”
咖啡店里还没有别人,彩衣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下。楚平要了两杯咖啡,在彩衣对面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说:“给我讲讲你的梦吧。”
彩衣用咖啡勺轻轻的搅着咖啡,没有喝。直觉让她信任这个男孩,王阿姨也鼓励她多交朋友,他又拥有和五彩衣一样质地的丝带,她想把一切告诉他,但不知从何说起。
楚平见彩衣没说话,以为彩衣不想说,毕竟他们才第二次见面,急忙说:“我太心急了,你大概不愿意再提起你的噩梦吧,我们说点别的吧。”
看楚平着急,彩衣竟然有些心痛,她不愿意楚平误会:“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不知怎么说。从小,我就一直做同一个梦,梦里有很多魔鬼追我,我想跑却跑不动,然后一个闪电劈过来,我就醒了。”
楚平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诧异的说:“从小就做同一个梦,这太奇怪了!”
说起噩梦,彩衣有些激动:“是,非常的奇怪,可更奇怪的是,我只做这一个梦,我从没有做过其他的梦。我熟悉梦里的每一个情节,但还是感到恐惧。在梦中,一切都很真实,我并不知道我是在做梦,我拼命的跑,魔鬼在后面使劲的追,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我了,然后我被闪电劈醒过来。我长大后,也去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他们说我浅意识在逃避什么,所以在梦中不停的逃,但他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只做同一个梦。”
见彩衣犹有余悸的样子,楚平心疼得很:“做了很多次吗?”
彩衣微微一笑,自嘲的说:“从小就做。我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按理说早该习惯了,是不是?醒了后,我总对自己说,魔鬼也没真伤害到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那只是在做梦,就算是真有魔鬼,大不了跟他拼了,也用不着一直跑呀。可在梦里我还是很害怕,可能一到梦里我就变得胆小了。”
楚平听了很激动,取下从小就戴着,母亲一直严厉禁止他取下的护身符递给彩衣:“我把这个给你,它是我从小戴着的护身符。有它保佑你,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彩衣接过石头,第一件事情就是抚mo拴石头的丝带。丝带柔软而带着丝丝清凉,像玉一样润泽,正是五彩衣特有的质地。这丝带竟然真的和自己那件五彩衣的质地是一样的,这怎么可能?问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出来历的五彩衣会突然间有了线索,彩衣激动起来:“这是从哪儿来的?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彩衣指着丝带急急的问。
楚平不理解一直淡淡的彩衣何以会如此激动,迷惑的说:“怎么了?从小我就戴着它。有一个时期,我嫌戴它不好看,想把它摘下来,我妈坚决不同意,她说那是我的命根子,摘下来会有大祸临身,所以我从没取下来过。我一直贴身戴着它。”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彩衣当然要追问:“是谁给你最先戴上它的?你一点也不知道?”
楚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妈一定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追问这个,很重要吗?”
彩衣解释说:“非常重要!它关系到我的身世,你说重要不重要?”
楚平看着彩衣紧紧撰在手里的护身符,更加迷惑了:“我的护身符会和你的身世有关?”
彩衣看着楚平,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悲哀:“楚平,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我们好熟悉。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除了带我长大的阿姨外,我没对别人讲过我的梦,可我们才刚认识,我就对你讲了,因为我觉得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虽然我没有一个亲人。你明白我的感觉吗?”
楚平点点头,深情的说:“我明白,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自从那天在沙滩上见到你,我就一直想着你,我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来这里等你。见到你,我好高兴,听你说起你的噩梦,我好心疼。彩衣,以后我们天天见面好吗?”
彩衣觉得自己失态了,借着搅动咖啡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定定的看着咖啡桌上花瓶中唯一的一支红玫瑰,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你有父母的呵护,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从小我就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你的那个护身符可能是我找到父母唯一的希望,我当然要你告诉我它的来历了。”
楚平看着愁云越来越重的彩衣,焦急的追问:“我的护身符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明白的告诉我好吗?”
彩衣说着从包里拿出那件五彩衣递给楚平:“别急,我本就打算告诉你,我给你看件动西你就明白了。”
楚平接过五彩衣,仔细的看着。衣服的质地明显和护身符丝带的质地相同,实际上,这个东西严格讲来不能算是衣服,它只是一块长方形的布,布的中央挖了一个圆形的洞,布的长边各连四根和护身符完全相同的丝带。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彩衣已经平静了,她语气淡淡的解释说:“它是我找到父母的唯一线索。当初,我就是穿着它被人放到孤儿院门口的。你看见了,这衣服的质地和式样都很奇怪。我查了很多书,问了很多专家,居然没人知道它的来历,也没人见过同样的布料。今天,我竟然在你这儿发现完全相同的丝带,我当然非常激动,我找了二十几年的父母,终于有了线索。这就是你让我感到亲切的原因吗?你难道真是我的亲人吗?”
楚平从小就戴着护身符号,一点也不觉得丝带的质地有什么特别,难以置信的问:“你真的问了许多人而没见过同样的布料?”
彩衣用勺搅着一口未动的咖啡,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慢的说:“是的,我问了很多人,非常的多,其中包括不少专家,没人见过同样的布料。这衣服的质地非常特别,布料是整个联成一体的。曾经有专家感兴趣想研究它,让我用针想挑几根丝线给他,我用尽办法也没成功。后来,我又试着用剪刀剪下一角来,也剪不下来,我还试着用火去烧衣角,也烧不起来。这件衣服竟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有,你看,这衣服上一共有赤、橙、黄、绿、紫五种颜色,经过这么多年,还那么鲜艳,一点也没有褪色,它是一件名副其实的五彩衣 。”
楚平多少明白了一些,站起身来,准备结账离开。他对彩衣随身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很奇怪:“在这里说也没用,不如我们到我家去问问我妈。你总是带着着件五彩衣吗?”
彩衣将五彩衣收进包里,微笑说:“这么宝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总带着它呢?我说过,你让我感到亲切,我信任你,我想让你知道我的一切,加上上次我就看见了你的丝带,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我特意带了五彩衣来给你看,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你知道吗?上次遇见你后,我就把你当成我唯一的亲人。二十多年来,我头一次不再感到孤独。”
楚平听着心中感动,他再一次要求彩衣戴上护身符:“彩衣,你还是把我的这个护身符戴上吧。”
彩衣接过护身符戴在脖子上,等楚平结账离开咖啡店。
第二章 离奇身世
更新时间2003119 19:51:00 字数:12686
夏琴被楚平赶走后,越想越气愤,没回自己家而是来到楚平家:“楚伯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楚平恋爱了!”一进门,她就大声宣布。
给她开门的楚妈妈廖秋霞听了非常高兴,她早就想娶媳妇了,可儿子不动心也没办法,现在总算是盼到了这一天:“真的吗?是哪个女孩,漂不漂亮?”
你把我赶走,我也要想办法看,夏琴得意的想到:“漂亮极了,不过我说了也不算,您还是让楚平带她回来给您过过目吧。”
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