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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已离开茶楼很远了,满面笑容的正对他赔礼呢。
贺老没有被彩衣的笑容软化,他回到柜台边,继续对茶楼的老板恶狠狠的道:“看着吧,像这样喜欢胡乱盯着人看的女人,一定会和那个好奇的雷神人一样的下场!”
“贺老,您说什么?雷神人有什么下场?”一个清脆的女音道。
贺老愕然回头,发现刚才明明已经走得很远的白衣女孩,此刻又回到茶楼,而且正站在自己的身边微笑呢。
贺老眯着眼,上上下下,肆无忌惮的来回扫视彩衣,冷哼一声,道:“哼!不要以为自己的本事大,别人就一定会上你的当!不要以为自己拿着把剑,别人就一定会回答你的话!”
“小姐,你别介意,贺老有一个兄弟被峨眉剑仙给害死了。”站在一旁的茶楼的伙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小声的讨好的对彩衣道,“他对所有年轻漂亮的小姐都没有好感,不管是带剑还是没带剑的。”伙计并没看见彩衣隐在衣服下的疾电,他很为这个美丽灵秀的女孩抱不平,忘记了贺老是茶楼的财神爷,老板吩咐决不能得罪的人。
贺老听见伙计的话,他扭头对着伙计叹息道:“越美丽的东西越迷人,越迷人的东西你越不会防备,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些有着美丽外表的东西害死。”
彩衣笑笑,对老板道:“我得罪了贺老了。能不能请你为我们在楼上的雅座找一个位子,再泡两杯‘晨露’,好让我好好的给贺老道个谦。”彩衣转身对着贺老,诚恳的抱歉的问:“贺老,我可以给您道歉吗?”
贺老第一次没有对嘲讽彩衣,看看彩衣,判断了她的诚意后道:“你不过是看了我两眼,用不着道歉。你是一个好脾气的姑娘,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喝一杯‘晨露’,没有多少人喜欢它。”贺老领先朝楼上的雅座走去。
彩衣跟着贺老走上楼去,听见伙计小声的对老板嘟囔:“真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只要有人欣赏‘晨露’,就什么都忘记了。人家姑娘不过是看了他几眼,他就说了人家那么久。亏得那姑娘好脾气,居然还要给他道歉!”
“别胡说八道,当心贺老听见!”老板小声的斥责伙计,“还不赶快沏两杯‘晨露’给客人送去!”
贺老熟门熟路的领着彩衣来到一个雅间中坐下,伙计端着两杯冲好的‘晨露’进来,恭谨的放在桌子上,退了下去。
彩衣掀开盖碗,见碗内的茶水汤色青翠,宛若群山环抱的幽潭,闻一闻,香味淡雅芬芳。她端起茶碗,浅浅的小抿一口,只觉得清香纯正,悠远深长,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绿茶。彩衣一口吸干碗内的茶水,由衷的称赞:“真是好茶。”
贺老立刻开心的笑了,道:“小姑娘,你很懂得品茶嘛。”他已经忘记了刚刚他还骂过彩衣“不会喝茶”,“白白的糟蹋了好东西”。
彩衣不好意思的道:“我哪里会品茶,不过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说话。”她的确是不大懂得喝茶,以前在尘世的时候,茶不过是解渴的饮料,近段时间,她几乎断绝了食水,根本连茶也很少碰了。
贺老道:“看姑娘的样子,就知道姑娘欣赏‘晨露’。欣赏‘晨露’的人都是最懂得茶道的,喝茶本来就是喝的感觉!欣赏‘晨露’的人都是好人!”
欣赏‘晨露’的人就是好人,这是什么逻辑?彩衣联想起伙计的嘟囔,这个贺老一定是爱煞了‘晨露’,才会又如此奇怪的逻辑,不过‘晨露’确实是好喝。
彩衣惦记着雷德,微笑着道:“贺老是不是在最近见过一个雷神人?他遇到什么不幸的事了吗?”
贺老警惕的反问彩衣:“姑娘是什么人?和雷神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听雷神人的下落?看你也是一个剑仙,你不是要帮峨眉剑派报仇吧?”
彩衣想起伙计的话,不想节外生枝,她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道:“晚辈有一个朋友是雷神人,前段时间失踪了,晚辈和朋友已经找了他一个多月了,贺老如果知道他的下落,请一定要告诉晚辈。”
彩衣对‘晨露’的发自内心的欣赏已经赢得了贺老的欢心,他想彩衣一定是一个高人,此类人多半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反正已经知道她是雷神人的朋友,凡是雷神人的朋友,因该就是峨眉剑仙的敌人,那么也可以算是他的朋友。贺老也不计较彩衣没说明自己的身份,他点点头道:“我确实在一个多月以前见过一个雷神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朋友。”
彩衣急忙道:“一个月前见的一定是我朋友雷德。其他的雷神人那时候都在雷泽,只有他一个人在外面。贺老是在什么地方看见他的,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贺老有些难过的道:“真是你朋友?那你的朋友危险了,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被一只火麒麟抓着,看来是要带回洞里去,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凶多吉少。”
彩衣心中一沉,立刻传音通知楚平和白俊,然后她又问贺老:“贺老知不知道火麒麟的洞在什么地方?”
贺老点头道:“乌衣镇东两千多里外,有一个巨大的地裂,据说火麒麟的洞就在地裂中。不过我也没去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贺老关怀的看着彩衣,“姑娘,你不是打算到火麒麟的洞里去救你朋友吧?”
彩衣对贺老笑笑,淡淡的道:“我们总要去看看才能安心,不是吗?”
贺老担忧的道:“听说地裂里面有许多地府的鬼魅,火麒麟洞里又炎热异常,地火熊熊,终年不断,没有多少人可以进去。你们很可能还没有找到火麒麟的洞,就被地府的鬼魅害死在地裂中了。而且雷德也可能根本不在火麒麟的洞中,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被火麒麟叼着,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回火麒麟的洞只是我的猜测。”
彩衣认真的问:“贺老,你肯定被火麒麟叼着的是雷德吗?”
贺老想了想,也认真的回答:“我不能肯定是雷德被叼着,我只能肯定火麒麟叼着一个雷神人,雷神人的鸟头扁嘴是最好认的。听说他就是因为一直盯着火麒麟看,惹火了火麒麟,才被火麒麟抓住的。”
彩衣这才轻声道:“贺老能详细告诉我详情吗?”
“自然是要对姑娘说的。”贺老端起茶碗,眼底自然柔情流露,万分珍重的轻啜一口,小心的放下茶碗。自从来到雅间,这还是他第一次端起茶碗喝茶。
彩衣静静的看着贺老,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看贺老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喝茶,分明是在安抚自己的亲人。
“不瞒姑娘说,我对雷神人是颇有些好感的,可我并不认识一个雷神人。雷神人平时大多数的时间都待在雷泽中不出来,我也从没有见过一个雷神人。”贺老回忆道,“那天我在山中闲逛,忽然看见一个鸟头扁嘴的人从云路经过,正是传说中雷神人的样子。我一时好奇,就驾起云跟在那个雷神人的后面。”贺老对雷神人的好感,完全建立在他对峨眉剑仙的仇恨上,其实他对雷神人一点也不了解,更谈不上认识雷神人了。
“那雷神人飞得很快,我根本追不上他,眼看就要追丢了。我心里十分懊恼,想要叫他等等我吧,我又不认识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叫他,是在是太唐突了,何况他可能不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前面的雷神人突然落在麒麟岭上。我很高兴,连忙赶过去。可当我赶到的时候,却看见一只火麒麟正叼着那个雷神人离开麒麟岭。”
“我不是火麒麟的对手,不敢去追火麒麟,只好看着火麒麟叼着雷神人跑远了。那个麒麟岭上有我一个朋友,我一打听才知道,当时火麒麟正在吃麒麟果,那雷神人落到麒麟岭上就跑到火麒麟的面前,盯着火麒麟目不转睛的看。火麒麟大概从没有被人这样看过,就对着雷神人喷了一口火,雷神人回了一掌,刮起一阵狂风将火麒麟的火倒吹回去。这火自然是伤不着火麒麟,却将麒麟岭上的麒麟木烧了一大片。”
“麒麟木所结的麒麟果是火麒麟的最喜欢的食物,火麒麟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到麒麟岭上来采食麒麟果。现在被烧了一大片,火麒麟自然气恼,咆哮一声,上前就咬雷神人。谁知道那雷神人忒不抵事,居然就那样被火麒麟一口叼着了。火麒麟叼着雷神人后立刻奔下山去,到我到达麒麟岭的时候,正好看见火麒麟叼着雷神人走远。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贺老一口气说完事情的经过,彩衣到有些纳闷,以雷德的本领,何以会如此的不济事,居然会被一只火麒麟抓住?难道那不是雷德?或者是他故意被火麒麟抓住的?他为什么让自己被火麒麟抓住呢?彩衣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一座茂密的原始森林,各种各样的植物密密匝匝的挤在一起,根本看不见一点路的影子。这样的茂密森林,即使是在白天也没有多少的阳光可以透进来,何况现在已是黄昏时分,森林中更是没有一点的亮光了。
只懂得打鱼的张虎和张豹坐在一个树杈上,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依靠彼此的身体来壮胆。他们离开清明镇已经有一个月了,走进这片森林也有五天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荆棘变成一根根布条,东一片西一片的挂在身上。他们出门时带的小包袱在他们前天遇到老虎,疯狂逃命的时候丢掉了。张豹的大刀也被一群猴子给抢跑了,他们现在唯一的财物就只剩下张虎的一柄大刀。
此刻的张虎和张豹已经非常累了,但他们却睡不着觉,因为就在他们坐着的这棵大树的树脚下,一头棕熊正在打呼噜。
棕熊是他们白天碰到的,看着他们没命的逃到树杈上后,试着顶了半天的大树,对这样的一棵大树来说,棕熊的力量还小了一些,但它没有离开,居然靠着树睡着了。两兄弟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棕熊,又累又饿却不敢休息,和棕熊僵持着。
寂静的森林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和远处不时传来的夜枭声,都黑沉沉的压迫着张虎和张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去?
张豹挪动了一下早已僵硬的身体,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颤抖着道:“听说森林还不是最可怕的,还有翻不过去的火山和冰山,不知道我们会不会遇到。都是晓彤不好,叫她背着师傅教我们一点,她就是不肯,不然,我们也不用怕狗熊了。”
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张虎还是朝树下看看。此刻,他的心里也非常害怕,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哥哥,他沉声道:“不管会不会有火山和冰山,我都不回去。我一定要找到楚平和彩衣他们,否则,我们一定会给晓彤看扁的。听说火山和冰山都是可以绕过去的,到时候,我们多花一些时间,绕过去好了。”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有些打颤了。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张豹惊恐的抱着张虎,道:“那是什么声音?”语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
张虎搂着兄弟,道:“别怕,那声音离我们远得很。”如果张豹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话,他就会发现张虎的脸色刷白,额头冷汗直冒。
“原来是两个脓包,居然也知道楚平和彩衣的名字!”闷雷般的声音明显是近了许多,居然还会说人话。
张豹哆嗦着:“什么东西的声音这样大?”
“别怕,别怕。”张虎除了这两个字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大树下一阵沙沙声响起来,是棕熊听见声音离开了大树。这对两兄弟应该是好事,可他们太紧张了,一点也没有听见树下的动静。
“你们两个,是在什么地方听见楚平和彩衣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