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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事情。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很向往仙界,楚平也就在隔壁,我想自己有很大的机会到仙界中去,往后不一定有机会再到这里来了。”这样一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向往仙界,下定决心,一定要知道天梯的秘密,无论如何也要到仙界中去。
戴研纹凝视着秦昱暄,难过的轻声说:“昱暄,你真是一个好孩子,什么样的好女孩找不到?只是我们家夏琴没福气罢了。为什么要到仙界中去呢?那里面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要送掉性命,楚平和彩衣也是没法子才留在那里的。你千万可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陪上自己的终生啊!”楚平那天的讲述让夏母印象深刻,仙界在她的脑海中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到仙界中去。
秦昱暄苦笑一下,一把抓起饭碗,埋头猛吃起来。
夏铭宽想说什么,摇头低叹一口,也埋头吃饭。
夏琴这时其实也不好受,但她险死还生后,只觉得人生短暂,变幻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意外发生,实在不应该任凭母亲耽误秦昱暄的幸福,让他还抱有幻想,这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非常不公平。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才故意在说得那么的绝然,不留一点的余地,正是要逼着秦昱暄绝望。
她的这番心思早让楚平猜到了。楚平以自己对夏琴的了解知道了夏琴这一生再不会喜欢别人了,他也不主张让秦昱暄陷进去,留下情债让夏琴下一辈子来还,因此,他才出来叫住想要离开的秦昱暄。
戴研纹只觉得自己万分的对不起秦昱暄,不停的给秦昱暄夹菜。秦昱暄吃了几口,饭碗中还堆满了夏母夹来的菜,就推说自己吃饱了,放下了碗筷,向众人告辞。
夏琴放下碗,送他到门口,说:“楚平就在他以前的家里,你还想知道些什么,自己过去问他吧。我们毕竟是朋友一场,我也希望你快乐。我妈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仙界中真的危险得很,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陪上自己的终生!”
秦昱暄苦笑一下,涩声说:“谢谢你还关心我。就是找到天梯,我也不一定可以通过,仙界中是不是危险,现在和我没关系。”
雷伯见张虎睡着了,很觉得无聊,没话找话的问白俊:“你看楚平和彩衣会收张虎做徒弟吗?”
白俊瞄一眼沉睡的张虎,慢悠悠的道:“依我对公子和小姐的了解,他们一定不会愿意收徒弟的。张虎是否真的有幸拜成师傅,全要看他自己怎么做了。公子和小姐的心肠都很软,死缠乱打下,多半可以成功,不过吃一点苦头就在所难免了。我自己就是在吃了一些苦头后,又死缠着他们,他们没办法才让我跟着的。雷德也早看出这一点,才用苦肉计死赖在同心苑里。现在他自己不行了,又换了你。公子和小姐何尝不知道雷德留在同心苑是另有图谋呢,不过是心软,拿他没办法罢了。”雷德到同心苑的目的一直让白俊耿耿于怀,抓住机会,他忍不住向雷伯刺探。
雷伯对白俊的说法有些意外,不忿的道:“雷德哪有什么图谋?他是真的希望和楚平彩衣他们和解,不愿意再大家杀来杀去了。”
白俊讶然的看了看雷伯,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来雷德的图谋是瞒着你的!”喃喃自语,“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呢?为什么不直接向公子和小姐提出来呢?”他知道雷德和他一样清楚,楚平和彩衣一心想和雷神人和解,雷德的要求只要合理,楚平和彩衣是一定会帮忙的,就是因为如此,白俊才非常担心雷德的目的决不简单,现在他见连雷伯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心中越发的担心了。
雷伯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听白俊咬定雷德有所图谋,怒道:“我们雷神人彼此间从来也没有秘密,雷德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有图谋,一定会告诉我的!正因为他光明正大,没有任何目的,才没有向楚平和彩衣提出过任何的要求。雷德曾经不只一次的告诉我,他从心里佩服楚平和彩衣,绝对不会有事情瞒着他们的。”
白俊淡淡的道:“只要是和公子和小姐接触过的人,谁不佩服他们?我也相信雷德佩服他们,而且是真心的爱护他们,不会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雷伯这才没那么气了,舒出一口气道:“所以说雷德真的没有什么图谋。”
白俊为雷伯的认真笑了,摇摇头不在说话。
雷伯瞪着白俊,道:“怎么,你还不相信吗?”
白俊微笑道:“这件事是用不着争论的,雷德自己也承认了,同心苑中人人都知道。我故意提起来,只是想从你那里弄明百雷德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却不是证实他有没有图谋。我以前也像你那样认为,雷神人彼此都是兄弟,你们中间不存在秘密。不过现在我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观念。”
雷伯勃然大怒,气往上涌,跳起来指着白俊道:“小狐狸,你胡说什么?我们雷神人的事情你怎会明白!还要一味的嘴硬,看我怎么教训你!”
离开夏琴家,秦昱暄来到隔壁的楚平家。他刚站在门口,楚平就已经打开了房门。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有楚平一个人。难得来尘世,彩衣去探望孤儿院的王阿姨了。楚平怕夏琴还会有危险,留在附近守着。
秦昱暄跟着楚平来到屋里,突然一句话不说的倒头就拜。伤心之余,他只想要躲开这里的一切,最佳的地方自然就是仙界了。
楚平轻轻用力,阻止了秦昱暄的下拜,皱眉颇为不快的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礼节?朋友间用得着这样的礼节吗?”指着沙发说,“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秦昱暄拜不下去,也不肯坐到沙发上,就站在地中间,还是那句话,比刚才还坚决:“带我去仙界吧!”
楚平不理会秦昱暄,自己舒服的盘膝坐在沙发上,才淡淡的说:“你确定自己真的想到仙界吗?不是为了赌气,好奇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他和彩衣刚到仙界的时候,看见骋翁如此坐在沙发上,只觉很不自然,现在还未到一年时间,他们却只觉得这样坐在才最自在了,每当向想放松的时候,都会用上这样的坐姿。
秦昱暄肯定的点头,说:“我是真的想到仙界去,没有其他的目的。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告诉我通过天梯的方法?”
楚平再一次指指旁边的沙发说:“你还是先坐下来吧,我若不想告诉你,你站多久我也不会告诉你。今天我既然让你见到我,就说明我一点也不想为难你,你坐下我还是要说。天梯不过是一个充满幻象的楼梯,只要你不被幻象迷惑住,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就可以通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秦昱暄忽然再一次跪拜下去,这一次楚平懒得再阻止他,任由他跪在地上。秦昱暄先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才问:“那如何才能找到天梯的入口呢?”
楚平淡淡的说:“你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天梯入口其实很容易找到,不过我却不能就这样告诉你,因为你对仙界了解太少了,只看到过仙界灿烂光辉的一面,再加上现在又有少许失意,你知道了入口,多半会不顾一切的踏上天梯。可你知道吗?一旦从天梯到达了仙界,你就再也回不了尘世了,你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朋友,包括你所熟悉的环境和生活。你必须去学着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古老的,落后的,贫困的,狭小的社会,且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局限在那样的一个小空间中生活。物质生活极度匮乏就不用说了,那里还几乎没有任何的精神生活,没有电视、电影、电脑以及你熟悉的书刊杂志,唯一的文化生活就是等待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来一次的粗劣的杂技表演。你认为你能适应这样的生活吗?”
见跪在地上的秦昱暄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楚平又接着说,“我和彩衣现在能够自由来往于仙界和尘世之间,是因为我们的运气好,有等待了我们二十多年的师叔,立刻就教了我们不少的法术,还让我们分食了一株她培养多年的紫云灵芝,平添了不少的功力。”想起师叔,楚平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先不说紫云灵芝这样的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我也不认为你一到仙界就可以找到师傅,就算是你顺利找到师傅,也要经过多年的苦练才能提高你的功力。咳,你多半会花上上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突破仙界到尘世的结界。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秦昱暄一呆,才认真的说:“我头也向师傅磕了,已经是行了拜师的大礼,难道师傅还不愿意教我吗?我只需要在同心苑向你和彩衣学习就可以了,哪里还要另外去找什么师傅?”
楚平失笑,说:“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所以才坚持要磕头,我说你干吗非要行那样大的礼!”摇摇头,“我和彩衣到仙界不过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又都是在地洞中度过的,连我们自己对仙界的一切都还是懵懂不知的,哪有什么资格收徒弟?”
秦昱暄又要磕头,楚平知道了他的意图,自然不会再让他磕下去,暗暗使了一个手法,秦昱暄伸不由己的站了起来,连再跪下去也办不到。僵持了一会儿,秦昱暄自知不可能和楚平抗衡,越发激起心中求仙的渴望,撒赖说:“我已经磕了一个头,师傅也没有阻止,从现在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师傅了。无论如何,师傅都要指点我找到天梯的入口,我就是爬也要爬到仙界中去。”他对仙界的情况一知半解,还以为要想到仙界中生活,就必须通过天梯,否则会像上次一样,只能在仙界作短时间的停留。
楚平其实是想成全秦昱暄的,不过有些拿不准让他到仙界中,究竟是帮他还是害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楚平没想过自己会当他的师傅。楚平扬扬眉头,好笑的看着秦昱暄,也赖皮的说:“若我不当你是徒弟,也不告诉你天梯的入口,你又能怎么样呢?”
秦昱暄忽然涌起了希望,因为楚平话虽说得绝情,其实并没有一口否决,他知道楚平说的一点不错,要不是在这里遇见他,自己连找都找不到他,他如果成心不见自己,或者一点也不想帮自己的话,自己连缠着他的机会也没有。现在楚平肯在这里和自己说话,正代表了他有意成全自己。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成为仙界中的一员,学会神奇的法术,秦昱暄的心忽然变得滚烫,连刚刚在夏琴家的失落也忘记了。
他以前尽管嚷着要到仙界中去,其实自己也知道那不太现实。峨眉山金顶游人如炽,但何曾听说有人找到过天梯的入口?此时此刻这个原本难以实现的愿望竟然变得真切起来,怎么能不让他激动?秦昱暄坚决的说:“师傅不告诉徒弟找到天梯的方法,徒弟就赖上师傅,缠着师傅,不走了!”他一口一个师傅,又自称徒弟,正是要落实楚平的新身份。
楚平盯着秦昱暄,仔细的审视了一会儿,看得秦昱暄心中发毛后,才哈哈一笑,说:“你以为自己可以缠着我吗?”将身一闪,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中。
白俊慢悠悠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取出折扇展开,轻轻的摇着,好整以暇的对雷伯微笑道:“大家彼此是朋友,我不过是说了一些真话,值得你这样生气吗?”心中有些奇怪,不明白雷伯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却不知道,正由于他的话,雷伯对雷德不顾雷骅的反对,坚持要他来同心苑已经起来疑心,心中又不愿意相信白俊的话,才会如此的生气。
雷伯更气,怒道:“你还要胡说八道!你一定气不过曾经做过我们的俘虏,又曾经败在雷德的手下,对我们怀恨在心。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