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了剑光坪上似雾非雾,似雨非雨的烟雾,要干爽多了。
很快,他们又回到洗剑园。回头一看,小石屋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那座陡峭而秀丽的小山峰,山峰中醉人的花香也随着山峰的出现消失无影。这个幻象竟然可以隔绝空气,比护罩还彻底的将里面和外面分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彩衣有些遗憾的道:“那些花的味道真的很好,颜色又漂亮。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带回同心苑栽不栽得活?”
楚平不在意的道:“你想将花带回同心苑还不简单,待会儿我们走的时候,到里面去挖一些不就可以了吗?”
彩衣眉头轻蹙,道:“那些花那么整齐,如果我们挖掉一些,不就破坏那些图案了吗?那些图案好美,就像现在尘世流行的中国结。”
楚平卖弄的道:“对,那些就是中国结,那是‘福’字结。若不是那些花的花朵如此的整齐茂盛,几乎看不见花的叶子,根本不可能用怎么少的花就组成这么复杂的图案。不过花草都有繁殖的能力,就算是我们挖走了一些,那地方还是重新长出来的,不会破坏美丽的‘福’字结的。”
彩衣摇头道:“小山峰中的景象是那么特殊,和外面的洗剑园截然不同。我知道那些花只能生长在这里,同心苑一定是种不活的,而且一旦挖掉就在也长不出来了,所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去挖那些美丽芳香的花朵。”
楚平不相信的道:“你又不认识那些花,你怎么知道?”
彩衣一愣,显然是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道:“我也不知道,当你说要挖那些花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很心疼,不由自主的就说了那些话。现在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怎么会知道的?”想了一想,彩衣又有些迷惑的道,“真的好奇怪,那些话似乎是那些花自己告诉我的,我很不愿意破坏那些花。”
楚平哈哈大笑,不以为然的哂道:“彩衣你真的有些奇怪呢,那些花又没有成精,怎么会自己告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植物是不会说话的!”
彩衣不像往常一样反驳,却神色一黯,伤心的道:“我和你说真的,你怎么可以取笑我?我要回去了,不和你一起到溶洞中了!”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洗剑园,彩衣嘴上虽说要回去,不过只是负气,脚下并没有移动,一心等着楚平来哄自己。
楚平没有一点要哄彩衣的意思,轻松的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我还要去挖一些花带回去呢!”竟头也不回的径直又朝山峰走去。
彩衣气得跺足大叫,泪如泉涌的大哭着尖声吼道:“楚平,你混蛋!你今天才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我,怎么一天还没有过去,你就完全变样了?”楚平像没听见一样的继续朝山峰走去。
吼完以后,彩衣一震,楚平是完全不对劲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不理自己的眼泪!而且自己也不对劲,何以会如此的激动,为了这么一句微不足道的话就和楚平闹意见,还闹至眼泪横流的地步?
彩衣宁心静气,进入了平时练功的空无境界,因为不是练功,她不像平时那样物我两忘,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此刻她的灵台虽是一片空明,却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着周围的一切。今天的一切经历在脑中闪过,灵光一现,忽然明白是那些花的香气影响了自己和楚平,所以两人的行为都迥异平时。
那些花有问题!不能再让楚平再去接触那些花香!彩衣想到这一点并没有用多少的时间,楚平还没有走到山峰里。彩衣电射而出,赶上楚平,在小径的尽头出其不意的一把抓着他,不理他的强烈挣扎,带着他冲天而起,瞬间飞到他们刚刚嬉戏过的水潭中,直没进去。
冷水一激,楚平也清醒过来,骇然望着彩衣,道:“好险!”
片刻过后,楚平和彩衣再一次来到小山峰中。这一次他们的目的不用说也是那些香气宜人的美丽花朵。
尽管两人已经闭住了呼吸,在接近这些美丽的鲜花的时候,那些花香还是直沁进他们的心中。若不是他们早有定见,保证会再一次着了道儿。
两人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这究竟是什么花,这么厉害,闭气也没有用?既然闭气没用,彩衣干脆放开呼吸,肆意呼吸着醉人的花香,当然是紧守着灵台的清明。放开怀抱后,花香对她再没有影响,她的心灵就若明镜一般,不着丝毫的尘埃,清晰的反映着周围的万事万物。自此,彩衣的修为又大大的朝前跨进了一步。
仔细观察这个由鲜花组成的“福”字结,正中间的那朵黑色鲜花特别引人注目,它漆黑的一如广阔无垠的夜空,虽只是小小的一朵小花,却给人无边无际的感觉,神秘而深邃。
彩衣指着那朵黑色的花对楚平道:“你觉不觉得这朵黑色的花特别的美丽?它的黑色不像我们在尘世看过的黑郁金香,那实际上是非常深的紫红色。可这花是真正的黑色,比墨还浓,比夜还深远,广阔得空无一物,又包含万物。”
楚平不敢托大,依然紧闭着呼吸,点头道:“这中黑色看来真是美丽,且有神秘之极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拥有它。就是因为这神秘的黑色,你想将这些花带回同心苑,我也发狂的一心想来挖走它们。”
彩衣淡淡的一笑,肯定的道:“作怪的就是这中黑色的花朵,这里的幻象能够维持也是因为这种黑色的花朵,其它的颜色没有一点的问题!”有些遗憾的又道:“只可惜不知道它的名字。”
楚平诧异的抬头问:“你是说就是这八朵黑花维持了这里的幻象?其它的颜色看起来和黑色的一样啊!怎么可能只有黑色的才有问题呢?”
“对!”彩衣淡淡的道,“小屋门上的咒语也是这些花在维持的。这些黑色的花朵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使这里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它当初的样子,而其它的颜色虽然美丽,却和一般普通的花朵没什么不同,不具备这种神秘的力量。”
楚平皱眉问:“你是说这些黑花是通灵的,而其它的就是普通的,那它们为什么不幻化成人形和我们沟通?”
彩衣轻轻的摇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它们不是和黄映雪一样通灵的植物,而是本身就有一种自带的力量。这种力量被前辈破译并利用了,在设立这个幻象的时候加入了这种力量。只要这些花朵还在,这个幻象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楚平还是不明白,悻悻的瞪眼道:“植物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个幻象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呢!”
彩衣想起楚平被山壁震出血的样子,哑然失笑,道:“有什么好怀疑的?植物的力量一直就非常的强大,一粒小小的种子发芽的时候可以顶开比它大得多的石头,长成参天的大树,这是一种生命的力量。不过这些黑色的花不同,它们的力量不是生命的力量,可也不是死亡的力量,它们拥有的力量乃是一种神秘的,使一切停顿凝固的力量,所以我才不愿意你破坏它。而且这种力量还有可怕的魅惑力,一直在引诱接近它的人,这就是你想将它带走的原因。真奇怪,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却被这一种花同时拥有。”指指其它的颜色,接着道,“这些美丽的颜色都是这种黑色的变种,尽管还是美丽,却已没有这种神秘的力量了。”顿了顿,彩衣崇拜的道:“峨眉的前辈真的很了不起,居然可以直接利用植物的力量!”又想到楚平挣扎着不让自己带他离开,不由好笑的瞄着楚平。
楚平自然知道彩衣想到了什么,尴尬地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作怪的原因,是不是我们该走了?”
彩衣嫣然一笑,拌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这时候你想离开了,可我的兴趣才刚刚开始呢,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离开呢?”
楚平环顾周围一目了然的环境,道:“这里已经没有秘密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难道你又被它迷惑了,所以要停留在这里?”
彩衣啐了楚平一口,道:“你才又被它迷惑了呢!”拉着楚平朝小石屋走去,“我虽然还不会运用这种力量,但已经知道了破解的方法。跟我来!”
楚平疑惑的跟着彩衣来到小石屋,站在石榻前。
彩衣抽出母亲留给她的疾电短剑,将它对准石榻的侧面正中中国结的中间插进去,直至剑柄,然后彩衣抬手发出一圈环形劲力,印上中国结是外圈。
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中国结闪了一下,石榻忽然不见了,一本和楚平彩衣看过的峨眉派的秘籍同样装潢的线装书躺在地上。
彩衣拾起书一看,封皮上的书名是《元婴出世》。
翻开书,第一页有一段说明:“余偶得不名黑花八株,若夜黑,若星亮,谓之曰夜星。心甚爱之。育之千年。仅得杂色八种,且夜星亮色不再。始知其乃天地绝种,不可随意亵玩焉。”
楚平看了一眼彩衣,果然只有黑色的花才有魔力!彩衣是怎么知道的?她又如何找到破解了石榻的障眼法?
彩衣浅笑道:“刚才看花的时候我心中就和我们静坐时候一样的平静,只感觉到黑花有力量发出,所以知道了黑的和其它颜色的不同。仔细观察下发现这石榻的‘福’字结和黑花的力量相连,我用疾电制住黑花的力量,自然就破了这个障眼法。”
楚平点点头,继续向下看:“得夜星之助,余再悟天地玄机,遂著《元婴出世》。功夺造化,上窥天道。欣然勤习之,功成之际忽遭元婴反噬。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此刻余将入灭,功散而神明。顿悟此法基夜星魔力而生,元婴亦含魔力,习之无益有损。然此乃余毕生心血,不忍毁之。留之害人。乃以余之精血为引,凭夜星魔力匿之。余不久于世,血尽精干,夜星魔力妖异,何人能解?诚欺人之举也!”
看完后,彩衣感叹道:“开始我还以为是前辈利用了夜星的魔力,现在才知道是夜星利用了前辈的精血。这夜星真厉害!”
楚平骇然看着彩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彩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心中的震惊平复:“这还不明白吗?是夜星诡异的魅力,让前辈明知是害人的方法也不肯毁掉!就像它引诱我们带它离开一样。前辈定是心志坚决的人,虽然没有毁掉夜星和《元婴出世》,毕竟还是将他们藏匿了起来。”
楚平垂下目光道:“可是我还是被它引诱了,幸好你还清醒,阻止我带走夜星。”
彩衣缓缓的摇头:“那是因为我还有一点的清醒,而这清醒是你给我的。我是因为你说我容易灰心,心中不忿,才保持了少许是清醒,其实是我先被夜星影响的。”
楚平愣了一愣,换了一个话题,赞道:“彩衣,你好厉害!连前辈以为无法可解在障眼法也给你破解了!”
彩衣摇头,黯然道:“这个障眼法其实不是我一个人解的,我看这位前辈心情矛盾才是真的,她留下心法,自然希望友人可以看见,所以在障眼法下设了一个破绽。若没有这个破绽,我是根本不可能破解夜星的魔力的。我看,这个破绽是峨眉派人人都知道的,她们一定是经常到这里来,受到夜星的引诱,所以才有那么强的争斗心思,最终导致了我的出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彩衣又道,“在仙界中,真正修道的门派,像峨眉剑仙这样争权夺利的门派大约只此一家!我母亲死后还忘不了夜星的魔力,巴巴的将我带到这里,其实她应该知道师叔根本就不在这里。”
楚平想起肖韵馨告诉他们的事情,也觉得心情沉重,道:“师叔在地底生活了二十多年,远离夜星的引诱,最后才恢复灵台的清明。我方才没有找到这里的关键,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