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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定一点头应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龙剑一摇头苦笑道:“唉!你自己看看吧!”说着抬起那只一直藏在衣袖下的右手。司徒定一的目光瞬间凝聚,看着龙剑一露出来的右手:那是一只血肉模糊的右手,虽然已经敷过了顶级的疗伤圣药,但是手上的剑伤依然清晰可见,令人看后心惊肉跳。以司徒定一二百年的经验自然看出了交手的双方只是在切磋而已,用的只怕是竹剑,但还是忐忑不安的问道:“剑一,是、是谁?”因为在司徒定一的印象当中即便是自己只挪不能这样伤到身为剑修的龙剑一。
龙剑一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以前,总是嘲笑老小子‘英明尽毁’,却想不到自己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哈哈!”
司徒定一闻言惊讶道:“是若风吗?想不到这个奸猾的小子竟然能够伤得了我们的剑修大人,想不到!想不到!哈哈哈哈哈哈!——噢。对了,若风怎么样了?”与剑修龙剑一交手,司徒定一不认为谁能在伤了剑修之后而不受伤,谁也不能,即使是武唐第一高手“神武皇”李世龙。
“没什么事。左臂、右腿、右锁骨各中一剑,敷了老小子的药正在泡澡呢!”龙剑一无所谓地说道。
“什么?”司徒定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道,“还没什么事?中了你三剑!我徒弟要有的闪失,你就死定了!”
龙剑一缓缓道:“你急什么。有老小子的药他能有事?再说了,他难道就不是我徒弟?上次你和他过招,可也是打断了他的右臂啊!”
司徒定一一时语塞,别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来,尴尬的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喝起茶来。
沉默良久,司徒定一开口问道:“剑一,你说说现在若风修为如何了?我这次外出可是足足一个月没见他了。”
龙剑一沉思一下,说道:“剑境五重!奇才!”
司徒定一略带羡慕地说:“当年我可是修了足足八十年那!天命剑主!仅仅过了十年光阴就——不服都不行。不过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该给他换个地儿了。”
龙剑一微微点头,两人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天剑门功法分为人、剑、天三境,人、剑两境又各自分为九重。一般天剑门弟子修炼二十年可达人境八重,修炼三十年可到剑境一重。而之后的修炼不仅要看修炼者的资质,也要看机缘。如一切顺利,修炼者天资足够一百五十年时间可修炼到剑境九重。至于之后神级境界的天境,则不一而定。修炼者到达人境七重便可远超武唐江湖人士;到达剑境一重的被称为真级高手;到达剑境四重的被称为圣级高手;到达剑境七重的被称为仙级高手;而突破剑境九重达到天境的被称为神级,到达神级一定程度后便可等待天劫加身,白日飞升。
第一卷 问道 第五章 天剑下山
天剑山,玄峰,天玄洞。
面色惨白的南若风费力地睁开双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动人的面庞,一双哭得红肿的大眼睛如秋水般动人心铉。任天雪,这个从六岁起就开始照顾自己的小师妹。南若风费力道:“雪儿,你又哭了。”
任天雪羞红着脸笑了笑,轻柔地说道:“才没有呢!风,张嘴,我喂你吃饭!”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舀出一小勺饭菜,送到南若风嘴边。南若风正坐在能容纳一人的大水桶里,此时桶中正泡着不知名的草药,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任天雪正站在桶外喂饭给南若风吃。
南若风对这样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了。从踏进天玄洞的那一刻起,他每天除了泡在桶中修炼内功,便是受到天剑五老及龙剑一六人的逐一指教。之后的五年里他几乎没有好好的躺在那张床上过,每日都是不停的打坐、挥剑、打坐、挥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累的动也动不了,只能让任天雪喂饭,然后把换洗的衣服放在床榻上。起初,任天雪给南若风脱衣服还害羞,但日子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风,你知道吗?师娘说,再过不久咱们就可能要下山历练了。”任天雪一边喂饭一边说到。“嗯。”南若风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太累了,昨日与剑修龙剑一一战,他耗尽心力、想方设法,终于占了一剑的小便宜,可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过,南若风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伤到了他的六位师傅,他用自己的实力小小的打击了六个老家伙一番。
“风,你说山下是什么样的,我还从没下过山呢?”任天雪又问道。南若风听了不由苦笑,心里暗道:我从小也在山上长大,从六岁开始一直在这破洞里闭关,十年时间里连太阳都没见到过一回,我又如何知道?但嘴上还是说道:“想必山下定是极为繁华,书上都说: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采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山下繁华可想而知。当咱们下山的时候定会知道山下是什么样子的。雪儿,你无需着急。”
“是啊,风,你说的对,雪儿太心急了。”任天雪笑着说。
“好了。雪儿,我吃饱了!”南若风说道。
任天雪停下手中的勺子,开始收拾东西。一时间洞内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任天雪收拾完了东西后,抬头说道:“风,换洗的衣服放在床榻上了,我先回去了。”
南若风看着任天雪,说道:“小心点!笨丫头!”
任天雪闻言后甜甜一笑,“嗯”了一声,双手结印,低吟真言,青光闪现,身影消失在山洞中。南若风也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刘清扬站在玄峰峰顶,极目远眺,感觉到有人来了,略微收摄心神,淡淡问道:“清秋吗?”
一名绝美的女子出现在了他身后,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清扬,你那宝贝徒弟还好吧?”
刘清扬的声音略带激动道:“比想象中还要好,只不过有些太顽劣了!唉!枉我刘清扬英明一世,怎地教出的徒弟就这么不听话呢?”
来人正是刘清扬的妻子冷清秋,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的那个雪丫头也不错,短短十年时间就已经达到剑境一重了,直追那个南定远了。不过话说回来,如今我天剑门可是从未有过的强大啊,百年难得一见的剑修一下出来四个,若是让那几家知道了还不歹气死啊。呵呵!”
刘清扬看着自己的妻子,好奇的问道:“雪丫头的‘冷月清秋舞’学得如何了?”
冷月清秋舞,是天剑门秘传的一门功法,只适合女子修炼,将舞蹈与武功合而为一,仿佛天上仙子舞蹈一般,却又威力极强。凡是天剑门女弟子,只要资质足够都会修炼冷月清秋舞的。
冷清秋笑着说:“自然是没问题了。照我看,武唐青年一辈无能出其右者。”
刘清扬闻言不满道:“谁说的?风小子现在连龙老三都伤了,雪丫头还差着远呢!”
冷清秋嗔怪的白了刘清扬一眼,道:“那个小子分明就是一怪胎,你就莫提他了。”
刘清扬笑嘻嘻地称是。面对自己的老婆大人刘大宗主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冷清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打算何时启程?”
刘清扬回答道:“今晚我便通知大家,明日一早便启程下山,这次可歹让这俩小家伙见见世面,以后出去可不能丢了我天剑门的人。”
翌日。天剑山。
天宗宗主南拒诏、玄宗宗主刘清扬、玄宗剑修龙剑一三老带着南若风和任天雪两人自玄峰一路走下来,然后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启程了。相较与三位老人的沉稳,两个小辈就显得分外的兴奋了。毕竟是第一次下山,一想到马上就能够看到那繁华的城市就不由得双眼冒光。任天雪兴奋地拉着南若风从车窗外看看路上的风景,一边看还一边说着“风,你看这个——”“风,你看那个——”“风,你看——”。南若风也不过才十六岁,到底少年心性,虽然十年磨练让他变得淡定、从容,但看到与天剑山上不同的景色也是兴奋的很。刘清扬看着两个小辈一路上东张西望,活似俩土包子,大感丢面子,不满地嚷嚷道:“喂,喂!我说,风小子、雪丫头!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真是丢尽我天剑门的颜面!”任天雪闻言羞红着脸低下头,却不时可怜巴巴地斜着眼看着车窗外,直让刘清扬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本来南若风不理他这些的,但看到任天雪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反驳道:“老东西,你莫要欺负雪儿老实,哼,你第一次下山只挪强不过我们几分吧?”
刘清扬傲然道:“宝贝徒弟,你有所不知,为师当年下山可是令无数英雄侧目的!可是大涨我天剑门威!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不提!”
南若风、任天雪二人听了不由一愣。这时,只听南拒诏淡淡笑道:“刘师弟,我记得当年你可是和冷师妹一同下山修行的!真是‘当年勇’,不提,不提!”话音一落,不光南若风捧腹大笑,任天雪掩嘴娇笑,连正在扮作车夫赶车的龙剑一也哈哈大笑。
刘清扬刘大宗主硬是被这一句话憋得半晌说不出半个字,尴尬无比。
南若风笑过一阵后,问道:“祖爷爷,这便是书上提到的‘盛武’官道吗?”
南拒诏点点头,缓缓说道:“不错这就是贯穿武唐南北的第一官道‘盛武’官道了。”
“可是”南若风有些疑惑道,“书上说,盛武官道来往商客不断,可是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几个人啊?”
南拒诏淡淡的回答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切记。”
南若风恍然大悟,俯首道:“谢祖爷爷指点,孙儿受教了!”
南拒诏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修行无时无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皆蕴含道理,有时,一句话便可让人顿悟。
“小子”刘清扬张口说道,“书,是人写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是人做的,对对错错、错错对对。凡湿有主观,切忌人云亦云、随波逐流。”
南若风点头称是,低下头开始沉思,车内几人也不再打扰他,任他思考。南若风已经习惯了思考,天剑门功法最重意境,先人认为只有意境与功力达到平衡才是最好的,所以,天剑门人除了平时打坐练功外,最多的便是思考事理、感悟天道。
马车继续前行,直到中午,南若风才抬起头爽朗地笑了笑,车外的龙剑一和车内的刘清扬、南拒诏三老嘴边同时挂起了一丝微笑。
第一卷 问道 第六章 繁华江南
南若风一行五人停下马车在官道旁的小树林里略作休息吃了点带的干粮,便又启程向他们的第一站前行。途中碰到了一队过路的商队,南若风、任天雪看着长长的商队,一马车一马车不知道载的是什么东西,马车旁一个个身穿紧身劲装、骑着高头大马、腰佩斩马刀、威风无比的大汉,心中激动无比,虽然心知这些护送商队的人的功夫远不及自己,但光看那派头,还是让人兴奋不已。南若风从书上知道那些大汉就是保护商队的镖局,可是却觉得武唐太平盛世,这镖局更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正在这时,南若风感觉到远处有一队人马快速的向这里疾行而来,正暗自纳闷,却听刘清扬说道:“他们这帮小子还真是倒霉啊,遇见马贼,要破财了!呵呵!”任天雪不明“马贼”为何,便问南若风,南若风回答道“打家劫舍、谋人钱财者”。这时,商队镖局的护卫已经听到了马蹄声,一个个面色一紧,手上却是不慢,早已拔出了腰间佩刀,戒备起来。
不一会儿,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一队大约百人的马贼出现在商队面前,挡住了官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