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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看出对手意图,踢起地上的石头,激射过去。再用刀尖翘起地上的沙石,全都甩过去。小六顿时被铺天盖地的石子、泥土遮掩住。
仓促之下射出的沙石其实没有多少劲力,可危急关头,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小六看到东西飞过来,想都不想便是闪躲,舞刀遮挡。
六爷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一把刀能够舞得泼水不进。沙石虽然多,却没有一粒能够沾身。连他自己都有些得意,有些卖弄地依样画葫芦,将最后两块石子砍回去。
两快石子朝飞云而来,飞云却没有闪躲。似乎没看到石子,他脚步较快,直冲而去。只有一丈多的距离,飞云却迈出十多步。每一步都很细碎,力道也很足,在地上踩出小坑。
每一次脚步踏下,飞云都快上些许。十多步过后,飞云已经快成一道灰影。小六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人能够在一丈内便快成这样。
“噗噗。”
两块石子打在飞云身上,似乎打在沙袋上。飞云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只是碰上两颗沙子。其实他很痛,因为他跑得很快,石子的力道不比射出的弓箭小。
飞云脚下丝毫不慢下来,整个人如一道风刮过去。小六意识到不妙,已经太晚。他眼中只能看到刀刃交织成银光,朝他劈头盖过来。
多年习武,六爷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已经看出对方这一招至少要劈出四五刀。爆喝一声,力道瞬间传遍全身,衣服也鼓胀起来。刀凭空劈出去,看似要落空。
“叮叮叮!”
声音响过后,六爷退后三步,肩膀和胸口多了两道伤痕。他挡住了三刀,包括要刺穿喉颈的那一刀。但失了先机,还是有两刀没能挡住。
初学刀法的人要看清刀的来路,才能提到抵挡。学通之后,只要看别人身形,便知道对方大致出什么招。再高上去,才能够未卜先知细微的变化。六爷当然还达不到。
若是公平地比试,六爷自认可以挡下五刀。可是方才他慢了,只是眨眼之间,便定出了胜负。当年关二爷斩颜良、文丑,那二人好歹是闻名的大将,武功比关二爷地不了多少,却一招丧命,便是被出其不意杀掉的。
飞云不是关二爷,小六也比颜良、文丑差得远。右边肩膀受伤,手臂已经无力举刀。手用力握住刀,却垂下来颤抖着。
带来的八个兄弟只赢了片刻,之后便巨鲸帮反扑之下败退。他们很讲义气,没有抛下曹堂主,拼死厮杀。可武功和人数都不占优,很快便有两人丧命。其他人被吓到,手脚也不听使唤了,身上不断出现伤痕。
再等片刻,即便他能杀掉对手,带来的兄弟都要死光。飞云一刀劈出,毫不取巧,落向头顶。看这刀的架势,不只是要将人劈成两半,连天地都要被劈开。
六爷毕竟是六爷,面对必杀的一刀,竟然一点都不畏惧,嘴角反而浮现出狞笑。他的刀也动了,却不是朝着刀,而是直取飞云胸膛。
在帮派中能够站住脚,大多是狠角色。六爷才三十出头,便在人才济济的巨鲸帮崭露头角,靠的是一身好武艺,更靠的是全身的狠厉。
换了一个人,面对同归于尽的招式,肯定会回刀抵挡。已经占尽优势,没必要与对手拼命。可飞云常年与庞八练刀,早就习惯拼命。
回转刀刃,飞云可以避开对手的刀。但他不躲,躲便会削弱气势。陷入缠斗中,对自己不利。既然想拼命,那就拼,看谁的命能够留下。
飞云的刀带着风声,好似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劈开。他一往无前,将全身力气都灌注在刀中,只有如此,他才有活路。
六爷最后看到的景象是一道银光,从细变粗,最后遮盖住整个天地。他双眼只有白晃晃一片,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接着,他感觉喘不过气,眼前出现红色,变得模糊。
仿佛被重锤击打,小六的身体朝后飞去。手中的刀却没停下,依然从下往上撩。原本可是给飞云重创的一刀,却因为小六身体的飞去,差了一线。
飞云胸口只是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有半尺长,皮肉翻出。鲜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他却松了一口气,只是皮肉伤,没伤到要害。
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喘着粗气。心中才有些后怕,知道刚刚在生死门上走了一遭。看向六爷,他到死都握紧钢刀。他若是能够弃刀,将刀掷出,飞云的身体恐怕要被扎个透亮。
一往无前固然好,但若是太过古板,便是一根筋,连拼命都拼不过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为友报仇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9:25 本章字数:2377
飞云身体微微一晃,感觉双腿发软,差点跪倒。手中的刀不自觉往地上拄,不过他反应及时,将刀扎到小六身上。
“狗娘养的,你杀了六堂主,还要用刀砍,算什么英雄好汉!”巨鲸帮的人看见,顿时义愤填膺。他们不知道绝命刀已是强弩之末,还以为此人心性狠辣。
飞云缓缓转身,提刀在身前,还有一滴血从刀刃上滴下。杀人鞭尸,从来都被人不耻,飞云却不否认,微微点头,说:“他灭了我好友全家,杀他还不足以泄愤!”
狠辣之命传出去又如何?翠姑的父母,便是被这些人追杀,最后惨死。他们的仇,终究要有人抵偿。小六是一个,还有金钱豹。
飞云冷冷地看着众人,缓缓迈步。他浑身散发凌厉的气势,仿佛接触到他,便会丧命。胆怯的人已经悄悄散开步子,往远处逃去。
有第一个逃走,后面马上就有第二个。十多个人,在飞云威视震慑下,竟都落荒而逃。哪怕只要片刻就能将山河帮众人斩杀,也都顾不上补上几刀。
那些人吓破胆,只顾逃命。埋伏着的人会阻拦一下,大概能够再留下一两条人命。
飞云见他们远走,终于站立不住。腿脚一软,差点跪地。用刀撑地,半跪在那里,才不至于太狼狈。身后不远处,曾经不可一世的高手,躯体慢慢变冷。
“堂、堂主,您没事吧?”带来的八个兄弟死了四个,他们忘了难过,因为他们都很害怕。而曹堂主是他们唯一的依仗,他若是倒下,大伙儿恐怕会疯掉。
飞云抬起头,挤出微笑,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你们都还好吧?”
四名幸存的兄弟相互看看,眼中都是惊惧。两名领头的都还活着,伤得不轻。四个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身体忍不住颤抖。
“曹堂主,他们,他们都死了。”先开口的人稍稍回过神,说话时还带着哭腔。没有人笑话他,厮杀的人不多,却够惨烈。周围偏偏鲜血,还有些断掉的手脚。
悄悄将内力运行过两周,飞云总算有了站起来的力气。他不会叫别人来扶,必须做出英勇的姿态。倒不是他好面子,而是知道大伙儿需要他来鼓劲。
“你二人到庙里去看看,你二人去那边相助。”飞云神色冷峻,对他们简单地吩咐了一下。待他们走开,飞云顿时显出疲倦的神色,找个地方坐着。
在远处围堵的人很快便回来,身上都带着伤。数了下人数,巨鲸帮留下五具尸体。山河帮这边死了四人。每个人都受伤,好在没有变残的。
“发讯号,叫附近的兄弟过来收拾。”飞云吩咐领头的人。那人找出个哨子,悠长的哨声传出很远。
飞云叫大伙儿都坐下歇息,简单地包扎伤口。等其他人过来,要在半个时辰之后。“几位兄弟今日干得不错,咱们同心协力之下,将巨鲸帮堂主斩杀,为死去的兄弟报了仇。”几个人还没缓过神,飞云出言安慰。
他们大概还是初次杀人,心中的震撼不是那么快就可以平复。飞云想到了二哥,他总是几句话便让大家安心。或许他那样的人才是好老大,而自己不是。
好不容易才等到土貉堂与火虎堂的人过来,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吃一惊。上头并没有命令下来,也不曾听说有这么一场厮杀。
飞云浑然不在意他们犹疑的目光,说:“巨鲸帮意图不轨,被我发觉。首恶已经伏诛,你们告知各处,追杀残余。今日受伤者,每人发银子十两,身亡者,找到家属,补助五十两。”
半个多时辰的歇息,暗中将内力运行十多周,已经恢复了一小半。功夫高的怕耍横的,耍横的怕不要命的。六爷就是个不要命的主,硬生生耗去他全身内力。
骑上马,飞云往山河庄而去,剩下的残局自然有人收拾。他接下来要想想后续该如何处置,尤其是怎么去跟二哥说。
快到半夜,飞云才接近县城。马跑得有些疲累,他就放慢了脚步,放任马儿去啃路边的青草。他在马上闭目养神,听着风声虫鸣。
如此安静的夜,最适合理清烦乱的思绪。马通人意,也停下脚步,冲着一丛茂盛的草,啃个不停,发出“兹兹”的声音。
虽未睁眼,飞云听着声音便能知晓周遭的事物。或远或近的草木,在风吹之下摇摆不定。景物在心中变得明朗,似乎能看到一只蛐蛐从一片草叶跳起,落到另一片草叶。
那么宁静祥和,连几座大山都陷入沉睡。突然,一阵嘈杂声打破宁静。是急促的脚步声,而且是在林木中施展这轻功。
每一步踩下去,都要片刻之后才有另一步的声音。脚触地之后,马上就弹起。来人武功不弱,至少轻功不会比自己差。
飞云睁开眼,将马缰绳系到树上,在马脖子上安抚了两下。然后他便循着声音,施展身法,悄悄追赶过去。
他倒不虞会被发现,不是对自己轻功的自信。而是离得很远,他能够听到声音,还是靠得太过出神。将心完全沉静下来,才听到细微的声响。放在平时,他不可能听到。
追过一阵之后,飞云停下来,伏下身,耳朵贴地去听,才又听到声音。接着又起身追去,不敢靠太近。
起起落落,跟随着神秘人追出好几里地。远远看到一座庄院,不是很大,像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从外头看,并无可疑之处。
飞云在地上听了一阵,没有再听到声音。那人八成是进了庄院,而那院子里隐隐透出亮光,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离得太近,即便是运起轻功,飞云也不敢放开步子。只是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落地没有丝毫声响。不过还是担心,再近一点,会被察觉。深夜鬼鬼祟祟出来,定是要做不为人知的事,做事的人肯定十分谨慎。
庄院挨着小溪而建,溪水绕着院子,从后面流出。“汩汩”的水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悦耳动听,透出美妙的韵律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黄雀在后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9:25 本章字数:2427
飞云听了一阵水声,计上心头。抬起脚,按着水声踩下去。踩到草叶上有细微的声响,却被“叮咚”的水声掩盖。
几个起落,飞云窜到院子后面。翻到围墙上,屏息静气地听。声音从院子角落里的房子传出,灯光幽暗,闪烁不定。
下去之前,飞云先细细看了地面。看清楚几个落脚点之后,悄然落地,与水声搭配得完美无缺。再过两步,飞云已经到墙角。
伏下身体,将耳朵贴着墙,细听里面的动静。房内的说话声显得十分沉闷,只能听出是两个男的,年纪貌似不小。
飞云将内力都聚到耳朵上,只觉得耳朵有点发烫,里面的耳膜都隐隐作疼。如此一来,他听觉越发灵敏,周遭的声响顿时大了许多。
“这帮小兔崽子,若是被我逮到,定不会轻饶了他!”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四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怎的会着了道。”另一个声音苍老些。
“二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么混乱,我都有点晕了。那几个兔崽子可精着呢,下手也狠,比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