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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再被拍一掌,飞云顺势往后倒地,只叫着:“我认输,少庄主武功高强,我甘拜下风!”少庄主稳住身形,强忍喘息,灿烂一笑:“曹护院又如此武功,实属难得,在下佩服。”一场争斗,总算结束。
陆宇轩一开始低估了飞云,没料到他内力深厚。后来又高估飞云,以为飞云还藏着精妙招式。为求速胜,他连用家传绝学,太过耗内力,以致他出掌无力。其实他用稍微精巧点的招式,三五招内便能战胜飞云,而无需如此费力。
飞云内力护体,那几下打着只是有些疼,却伤不到。飞云以为对方手下留情,便早早认输。倘若知道他是强弩之末,定要跟他耗着,反败为胜也未可知
正文 第三十章 飞来内伤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4 本章字数:2348
输一场,赢一场,两边都不觉得丢脸,皆大欢喜。陆少庄主脚踏飞云那一手,飞在空中,仿若天神下凡,看得人心神向往。
二公子见两边都停手,上前恭敬地说:“陆兄不愧是太湖山庄少庄主啊,武功之高,实乃我平生仅见。太湖山庄庄主之位,不久定是陆兄的。”张庆才也是狠拍马屁。
陆少庄主一一笑纳,满脸堆笑地谦虚几句,心中好受些。刚刚的比试太过憋闷,明明看着容易取胜,却差点阴沟里翻船。看似赢得漂亮,内里的苦只有自己和陆平知道。此时看到几人艳羡的目光,才觉得一番周折没有白费。
二公子对飞云也褒奖一番,说会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便带着几人离去。陆宇轩走前还转头细细看了飞云一下,飞云心中嘀咕:难道少庄主还记我的仇?有些忐忑不安。
五个人朝着二公子的院子而去,一路有说有笑,时而轻声细语,融洽得很。飞云心里想到陆少庄主的神色,觉得有点奇怪,却不知怪在哪里。最后只得放下,回想两场比试的一招一式。
倘若将陆平换做自己,面对不停歇的猛攻,如何能够摆脱?是否有还手之力?少庄主身形飘忽,应该是一种轻功吧?看上去,不是简单地将内力运到腿脚上,轻功的窍门在哪里?其他武功应该也有窍门吧?自己练的《凌云心经》中能否帮到自己?
思前想后,飞云感觉自己还是个门外汉。以前虽然有师父指点,师父貌似也是一知半解。再者,身边武功高强的人太少。
像张庆才这样的,现在大概连自己都打不过,但见识肯定比自己强,他会指点自己?伍鑫教过一套旋风刀后,似有意疏远自己,问他什么都不说。陆少庄主能在张府多待一段时间的话,倒是可以多请教请教。
想想在空中翻滚的姿态,飞云有些羡慕。于是运气周身,聚于双足,全力一跃,有两丈高。要下落时,身子一扭,想要翻滚一圈在着地。身体登时平衡不住,头朝下往地面去。飞云双手一撑,在地上一滚,只受点皮肉苦,不至于脑袋开花。
看来内力不能蛮用,人在半空肯定还有窍门。飞云不顾疼痛,继续尝试。飞云变换姿势前,先将内力运行,人在半空翻一圈,内力也顺势运行一周,终于稳稳落地。
飞云举一反三,倘若内力依其他路子运行,在空中岂不可以任意变换身形?想到便做。他再次跃起,内力往岔路运行,突然一滞,用力不均,手忙脚乱地摔下。幸好没伤到。飞云不信邪,毕竟翻滚一圈都成功了,其他的,多试几次,总会成功。
他一次次跃起,一次次落下,总是不能如意。又一次跃起,聚起全力冲向一处,突然气血翻滚。脑子一阵迷糊,人好似落入万丈深渊。
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感觉身侧疼痛传来。最难受的却是心头,剧烈涌动着,人都快裂开一般。一股热流在胸腹不断冲击,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喉头几乎要被冲破。
他很想吐一场,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吐,一吐就会出大事。浑身无力,还是缓缓起身,盘腿坐好。就像小时候那样,学着佛祖的姿势,手作法印,心中默念金刚经,沉息静气。杂念尽去后,听着耳边风吹过,五感俱清。
四肢透彻,只是一股热流在胸腹内撞击。飞云试着放松,缓缓凝聚起内力,再散于胸前。热流与内力相碰,便弱上一分,内力也散去一些。他便再次凝聚,如此数次,知道体内平复。
待到热流散去,飞云睁眼想要站起,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倒。想再凝聚内力,却感觉腹内空空如也,好似从未有过内力。他欲哭无力,这难道就是武功尽费、内力尽失?他再试一次,还是如此,心中一苦,索性躺倒在地。
看着空中的云朵飘动,他不再那么苦楚。一切顺其自然,当初也是不懂武功,慢慢练出内力。不曾想过靠武功过活,只愿晨钟暮鼓地过完一天又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需要什么内力吧?自己没有武功,当不成护院,小青该怎么办?一切顺其自然,就如云一般。
想着想着,飞云一拍地面,就要站起。听到“啪”的一声,人已跃立而起。他被惊呆了,一股喜悦油然而生。内力原来不曾消失!四肢仿佛灌注了千斤力,哪怕是脑袋,都觉有力。
再稍稍一运,内力从四肢缓缓流入腹部。腹内一阵疼,好似娇嫩肌肤在砂石上擦过,火辣辣的。飞云放缓力道,丝丝进注,才好受了些。不知多久,飞云才觉腹内平息,手脚恢复如初。看看日头,已是午后,急忙去用饭。
跑两步,顿觉五脏移位。只得停下来,慢慢走着。旁边有人经过,打趣一声:“曹护院怎的变了性子,学丫环们走路?”飞云只能无奈苦笑。走到饭堂,已无多少菜,飞云要了一碗白米饭。怎料吃一口,好像石块下肚,硌得慌。
料想是五脏受损,经不得些许折腾。便加了些热水,放了点盐,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废了好些功夫才吃完。幸好当日无事,飞云在缓步走回自己的睡房,关上门,试着用内力去调养。
回想师父教过的东西,飞云觉得自己是受了内伤,八成是练功练岔所致。内伤可用内力治,听闻受伤将死之人,让内力深厚者调治,两三日便能好个六七成。用自身内力,若医治得法,一日之后便能行动如常。
飞云不懂如何治内伤,只能慢慢摸索。也不敢再莽撞,只聚起稍稍一丝内力,在胸腹各处流动。稍有不适,便停下来。一丝内力慢慢消失,散入五脏之内。再聚起一些,又是在流动时,越散越少,直到消失。随着内力一点点消散,五脏六腑似久旱的田地,受到雨露滋润,恢复许多。
内力耗去七八成,内伤好了不少。飞云停了下来,不敢将内力耗尽,要留一点以备不测。治伤也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只是伤好之前不能动手了,原本还想着找人家讨教功夫,愿望是落空了。飞云不由苦笑:飞一下,就飞出内伤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似曾相识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4 本章字数:2326
太湖山庄的人来过几回,都是关于买卖上的事情。买卖不大,张老爷难得都是亲身过问,两个儿子只能在旁干瞪眼。事完之后,还在海天楼设宴招待,预祝两家今后能长期合作。
飞云很意外地被叫去陪坐,和另两个护院一起。照例又是相互劝酒,飞云本就滴酒不沾,此次伤刚好,更是有了理由。大伙儿只道他是被陆少庄主所伤,少庄主也有疑惑。
他自知下手不重,怎会让人伤好几天?猜测这人功法霸道,走的是损人损几的路子,能激发力道,当时能将武功提升几成,却会留下后遗症。这么一想,就明白为何此人看着不强,却能击败陆平、硬抗自己的绝招。
倘若晓得飞云悟出在空中变换身形的法子,只是操之过急,练功练出内伤,估计少庄主要郁闷出内伤了。他在空中的漂亮身姿,哪是自己所为,只是借力而为罢了。
买卖已成,仁义也在,桌上自然融洽。陆宇轩看向飞云的目光有些异样,飞云觉得不自在。难道是由于比武的事情?飞云夹一点咸菜,细细嚼着,避过陆宇轩的目光,看向门外。一个人走出门,背影看着竟有些熟悉,好似在别处见过。
陆宇轩突然问:“曹兄弟,不知你到张府前,是作何营生?”飞云一愣,老老实实回答:“我在别处当过跑堂。”陆宇轩又问:“为何不做了?”
飞云虽觉奇怪,犹豫一下,还是作答:“得罪一个富贵人家,落难而逃。”陆宇轩说:“得罪的,不只一户人家吧?”飞云想一想,说:“似乎是好几家。”
陆宇轩喝一杯酒,饶有趣味地看着。飞云被看得不自在,只得低头吃菜。陆宇轩看一眼二公子,二公子说:“爹,我有朋友在牡丹阁等我,我这就要过去一下。”
张老爷不再如以前那样反对,淡淡地说:“你去吧,少喝些酒,早些回。”二公子又说:“少庄主不如和我同去,有两个你也认识。”少庄主摆摆手:“不了,我和张老爷还有些事得商量。”
二公子叫上张庆才,又叫了飞云:“云飞,你也同去吧。我与阿才容易喝酒误事。你可提醒我早些回家。”飞云受不住少庄主奇怪的目光,急忙跟着走了。
到牡丹阁,二公子对老鸨说:“冬梅可在?我去找她。”老鸨脸笑成一朵花:“看你这猴急样。冬梅正为你沐浴呢。不如让姐姐先伺候你?”二公子:“今日需早些回去,我去洗个鸳鸯浴吧。”
边往里走,边交代:“叫绿莺招待我这兄弟,他怕生。”老鸨叫出绿莺,又找一个女子陪着张庆才。
绿莺又见飞云,有点吃惊,表情一瞬而过,就笑着迎上去,只是没有挨着。在正厅里找张桌子坐着,吃点水果,张庆才就按捺不住。他对绿莺说:“你好好陪陪他,莫要惹他生气走。我们公子很看重他,伺候不周,我们公子也就不开心。”
张庆才搂着女子到后面去,又剩下飞云和绿莺两人。两人默默坐一会儿,飞云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手绢,说:“这娟子已洗干净,还请姑娘收起。”绿莺注视一阵,说:“原来你一直随身带着。”
飞云说:“家中无处可放,只好带着。”绿莺吃吃一笑:“你是怕你家那口子知道?”飞云憨然说:“她,她已经知晓。所以才要还你。”绿莺说:“既然她已知晓,你收着便是。你刻意还我,不显得心中有鬼?她再知晓,能让你好过?”
飞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只得再收起,脸红起来。绿莺看到,笑开了怀,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止住笑,说:“和你开玩笑,你就窘成这样。不若去我房里,免得再让他人取笑。”飞云又听她说起这话头,急忙说不用。
绿莺正色说:“曹公子,我并非要你和做什么。你是难得的君子,我一见你,心口就松动,很多憋着的话都想说出来。这里人太多,我只想去个清静的地方,和你说会儿话。”说罢,可怜楚楚地看着飞云。
飞云最见不得女子这副模样,鬼使神差地点头应承。跟着绿莺走到后面的花园,沿着回廊拐个弯,就是绿莺的房间。门前种了几棵竹子,很是雅致。
早有丫环过来,帮着推开门,点好灯烛。绿莺吩咐她下去,招呼飞云进门。桌子上摆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
绿莺自顾自去倒起一杯酒,坐下来喝一口,然后说:“你真个不喝酒?难不成真的是和尚?”飞云摇摇头:“我受不得这酒气。”绿莺说:“你坐着,我到外面喝去。”拿起酒壶要走。
飞云急忙止住她:“不可不可,要走还是我走,你坐着喝吧。”绿莺呵呵一笑:“你这人真好玩,说一句,便都成这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