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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知所措。
二公子从人堆里走出,脸上堆笑,轻声细语地对小青说:“小青啊,飞云这几日可曾交给你什么贵重物件?不着急,你好好想想。”
小青才看清飞云被围在中间,大家的神色也和往常不一样。她不回答二公子的话,倒是看向飞云,问:“飞云、云、云飞,这到底是怎么了?”
飞云见小青无恙,略松一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庆才开口帮他解释了:“云飞他偷盗老爷房内财物,被人发现,过来拿所盗之物。”
小青听了,一惊,又一愣,说:“他去巡夜后,还未回来过,怎的会将东西放回房里?”大家听了,坐实了飞云偷盗的罪名。
二公子语气依然平和:“你们潜入张府数月,已多次偷盗,到今日才发现。此前偷的东西,都乖乖交出来吧。”
小青乍然被安这样一个罪名,恍若晴天霹雳,人早就晕乎乎的:“我、我们怎会偷东西呢?我二人从来都是安分做事的,你们莫要乱讲。”
二公子还是笑,却变成了狞笑:“哼哼,你夫妻二人倒是一个德行,死鸭子嘴硬。把东西交出来,省得我们费工夫找。我们可考虑不将你们送去官府。否则,少不得要多受些罪。”
小青从震惊中缓过神,眼泪都出来了:“我们真的没偷,真的没偷。”说着,跑到飞云面前,抓住他衣裳,哭着:“你告诉他们,咱们啥都没做,咱们不是贼。”
飞云拍拍她肩膀,轻声安慰着:“没事的,这只是个误会。让他们进房去搜搜,找不到东西,自然就信我们了。”小青稍稍安静一点,还是在哭。
几个家丁闯进去,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屋子里顿时凌乱。柜子里的衣服都被扔到地上,凳子也到了。一个家丁突然喊起来:“找到了!在这里!”
大家的心都是一震。原先还有几个家丁还不相信飞云会是贼,此时一听,不免有点惊讶。飞云则是想不到还真的找出来财物。喊话的家丁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事物。
从衣柜里找到的东西,有近半尺长,用黑布包着,捎带弯曲,一头膨大。二公子接过来,小心地交到父亲手里,回头看一眼飞云:“这下看你有何话说。”
张老爷拿过来,将黑布慢慢揭开。众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气息紧闭,真是如度三秋。
神秘的物件终于露出一头,绿绿的,在光照下,显得晶莹剔透。
“玉如意!”有人忍不住叫出声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幕后主使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5 本章字数:2481
玉如意通体绿色,隐隐似有细水流动。若不是中间有一缕白色,倒可算是极品翡翠了。即使有瑕疵,这如意也是上品,少说值个好几百两。
周围的人表情各异。有得意的,有意外的,有恍然的,有气愤的。小青已经完全呆住。飞云的心中百味杂陈,先前虽觉不太可能找出财物,却也做了万一的打算。
自己的怀中能被塞了迷魂散,房内被放一把玉如意,又有何不可?只是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自己本是无辜,却被污为窃贼,万分气愤。赃物在前,有口难辩,百般无奈、委屈,都堵在心头。
是上天对自己不公,还是人世本就险恶?
飞云实在想不到会是谁嫁祸给自己,在张府的这段时间,未刻意逢迎谁,也不曾得罪过哪个人。就算惹人厌烦,也不至于下次重手。
张老爷端详一番,点点头说:“正是遗失的玉如意。不知字画可在?”一个家丁上前禀报:“里面都找过了,并无字画。”
二公子转向飞云:“现在你该认了吧?快说你偷的其他东西在哪里。”心中经过一阵惊涛骇浪的涌动,飞云反而平静下来,索性不说话。
张庆才在旁边,轻声说:“字画比这玉如意大,不容易带出府,想必还在府中。”张老爷点点头:“说的有理。你们平时可看到云飞有何可疑举动?”大伙儿都在那苦思回想。
“我想起来了,三天前,曹护院拿了个长长的东西,去找大公子。”说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家丁。
大公子一听,急忙喝止:“你这狗奴才,休得乱说!他何时找过我?”家丁低头不敢说话。张老爷问:“他手里可是拿着字画?”家丁支吾着说:“我离得远,看不太清,只见用布包着,有两尺来长。”张老爷闻言,点点头。
大公子说:“爹,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从未见过飞云到我住处,更未曾见过字画。”他又转向家丁:“你如此含血喷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可曾见我拿过字画?”
家丁愣了一下,似被大公子的气势吓住,说话更小声:“我见曹护院敲了门,有人开门,他就进去。很快就出来,手里已是空的。”
大公子咬牙切齿:“你这么说,倒是我将东西藏起来了?”家丁默不作声。还是二公子说话:“大哥,事实究竟如何,我们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
张老爷点点头,大伙儿再往大公子住处而去,只是多了个神情迷离的小青。
大公子的房间自然不是随便搜的,其他人在外面看着飞云。老爷和两位公子,还有管家进到房间里找。片刻之后,几个人面色难看地走出来。
管家手里拿着两幅卷着的画卷,不言不语。二公子叹着气,好似无能为力。大公子气愤、无奈,倒和飞云方才的心情相似。张老爷则是一脸铁青,乌云密布。
一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下人已经明了,心中不禁犯嘀咕:一不小心知晓了别人的家丑,以后该如何处事?
所有人都看着父子三人,尤其是大公子。他想要解释,却没法解释,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他讲不明白所盗之物怎么在他房里。飞云反倒被晾在一边,没人理会了。
年轻的家丁都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父子三人到底唱得哪一出啊?老爷丢东西,二公子抓贼,最后却是大公子偷了自家的东西。
像管家这些年纪大的,在张家有些年头的人,都看得暗自摇头。他们看大公子的目光没有看不起或唾弃,反而带着些怜悯,貌似已经知晓事情的缘由。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飞云方才陷入绝境,一直有些迷糊的念头,却怎么都理不清。现在平静下来,冷眼看别人,念头转得飞快:大公子早先遗失药材,便怀疑是二公子所为,想想自己所闻二公子的话,倒像是真的;既然二公子能陷害他一次,也能陷害第二次,自己此次恐怕是被人当棋子使了。
飞云还有问题想不通:当初老爷也觉得是二公子对药材做手脚,二公子后来如何取信老爷的呢?他们兄弟相争,自己怎么会被连累呢?
短暂的沉默后,二公子开口了:“大哥,你上次换了药材,私下卖掉,差点酿成大祸。你后来反而怪罪于我。你从小照顾我,我不与你计较。现在又勾结盗贼,引狼入室,是要毁掉张家基业吗?”
二公子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立时将大公子至于不忠不孝不义之地。飞云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大公子是庶出,继承家业本就惹人非议。只是当初二公子看着过于无用,大公子的呼声才日渐高涨。现在看来,二公子并非只知吃喝的纨绔子弟。倘若老爷早知道此点,倒真的会将家业传给小儿子。大公子知道终将离开张家,私下积累财物,也并非不可能。
当日在书房,两个儿子各执一词,当爹的已是难以决断,分家之事只好暂缓。各项买卖的决断权,也都收回,由自己掌握。今日事情一出,大公子处境大大不利。
大公子气急败坏,喊着自己不知此事,定是有人嫁祸。可有几人会信?尤其是张老爷,会信吗?倘若只是他自己偷点财物,他这个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算了,毕竟看着儿子辛苦多年,就这么搬出去,心中也过意不去。可他现在竟然勾结惯盗,还用**将老爹迷倒,实在是不孝!若不是发现早,他谋害父亲、夺取家产的事,都干得出来吧?
张老爷咬咬牙,做下决定,人仿佛年轻许多,冷冷地“哼”一声:“曹云飞一个外人,不熟悉府中情况,怎能屡次偷盗?定是有人在背后主使!”
大公子在父亲威压下,不敢大喊,嘴里嘟囔着:“爹,我真的没有,此事与我无关。”他委屈地说了两句,猛地转头,面目狰狞地对飞云说:“你这毛贼,老实交代,是谁指使?否则送交官府,严刑拷问!”
飞云见自己与大公子连在一处,觉得事情转变太大。而张府的人都认定自己就是盗贼,还与大公子勾结,再难辩驳。大公子倒无妨,老爷不能把亲生儿子送去官府,而自己这外人则难逃此劫,心念急转,想着脱身之法。他让醒转过来的小青站好,看着大公子微微一笑。
“大公子,不都是你指使我做的吗?”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鱼死网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5 本章字数:2532
所有人都看向大公子。而大公子一下子呆住了,显然,他不明白怎会听到这样一句话,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飞云看着大公子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但还是上前两步,说出想好的话:“大公子,你叫我进府的,还说不会出问题,你会照应我。可一出事情,你便说将我送官,怎可如此过河拆桥?”他说得语气闪烁,反而让人更加相信。
大公子完全惊呆了,突然像发狂了,又哭又笑:“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药是不是你换的?你得了什么好处?我也给你银子,你都说出来。我辛苦这么多年,怎么会呢?爹,爹,你相信他,却不相信我。”看他癫狂的样子,已经憋了很久,终于是忍不住了,将多年的苦楚一并倒出来。
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张老爷大喝一声:“住嘴!你这像什么样子!哭哭闹闹,成何体统!”大公子不说话了,却依然哭,突然冲向飞云,喊着:“都是你,你为何这样做?”
飞云看他冲过来,不闪不避,反而迎上去。陆平毕竟经验老到,看出不对劲,喊一声“小心”,已经来不及。飞云一挡一拧,轻易制住了他,用鹰爪锁住喉咙。
一路上,飞云一直想着怎么脱身。但周遭那么多人盯着,稍有异动就会被发现。一个陆平就比自己强,两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护院,十多个持棍棒的家丁,毫无可乘之机。直到方才,大家都看着大公子,对他才放松一点。
飞云觉得靠自己是难以脱逃,唯一的办法就是挟持一人,令对方投鼠忌器,才有机会。挟持家丁货管家肯定不管用,只有两位公子和老爷,才会令其他人忌惮。可他们始终离自己远远的,急中生智,激怒大公子,才有了这一幕。
即使无法擒住,只要一口咬定与大公子合谋,张府势必不会轻易将其送官。毕竟张老爷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将亲生儿子推入火坑。飞云多年与王知县来往,对于判刑也有点数。看这数目,起码有上千两,杖责充军是肯定的。
场面的变化,让大家都反应不过来。张老爷刚刚还以为两个人是一伙的,没想到飞云马上就对大儿子下手,紧张地说:“曹云飞,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人放开。”
二公子也是很紧张:“云飞,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吗?就算出了张府,你也出不了安江县,快束手就擒吧。”
飞云觉得所有事情都是二公子安排的,是以看都没看他,盯着张老爷,说:“老爷,我来张府,只是要做个护院,从来安分做事,一刻不敢松懈,更不敢有僭越。不过,我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了。”
张老爷毕竟父子情深,看儿子被掐得气都喘不过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