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歇过两天,飞云只是瘦下一些,并无大碍。只要不用力,肩膀都没事。
卧床两天,吴由仁来过,他依然成为山河帮的幕后军师,意气风发。武功没有多少长进,精神和气势好上不少。
孙蓉过来看他,稍微问几句,便急匆匆离去,说帮中事情很多。天水帮如今大有起色,有一百多人,高手了了,与山河帮相互依存,却也不虞有存亡之忧。
独自走出院子,走到练武场,还是那个场景。如果细看,有些石板已被磨得光滑,有的地方还凹陷进去。练武的人都是生面孔,抬脚出拳都有些生涩。脸上的神情却很专注,眼中透着坚毅,心中大概想到大口喝酒的豪迈。
其中一个熟练些的人,在前面带着,时不时回过身看一下大家的架势。他突然走到一个高个子后生旁边,将他手臂往上抬一抬。不料走完一圈回来,又看到那个后生手臂往下垂。他顿时冒火,跳起来一把拍在后生后脑勺:“你这傻大个,怎么不长记性,刚说过就忘记!”
许是他有些积威,后生虽然高大,却不敢说什么,涨红脸,依着那人说法,将手抬起。
飞云在旁边却忍不住皱眉,走过去问:“这拳法是谁教的?难道一定要如此?”
叫人练武的人本来还恭敬地转身,看到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以为是新来的,便眉头一抬:“这拳法乃是张堂主教授,身平拳直,出手如虎。想必你刚来,都没听过。站后面跟着学,我教教你。”
飞云有些哭笑不得,离开数月,竟然成了生人。那人稍显趾高气扬,却很尽责,飞云责怪不起来。
“张堂主如此教,你们便如此练吗?”飞云依然不动,继续问。
“帮主之下,你可知谁的武功最高?便是烈虎张忠煊,我们的张堂主。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山河帮的人?”那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语气,还摇摇头。
“招式是死的,学到要领即可。若是一味死守,还不如不练。”飞云语出惊人,场内的人听了,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死定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离别不伤怀(求收藏)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9:15 本章字数:2437
那人本来已经转身,不想理飞云这个病秧子。可飞云的话一说出来,他停住脚步,捏紧拳头。他心中最敬重的,便是教他武功的张忠煊。张忠煊年纪大上他几岁,心中早将堂主当做兄长。
他转过身,直视飞云,脸上现出怒气:“张堂主怎么教,我们便怎么练。你一个无知小儿,多什么嘴?”
飞云不愿多说什么,毕竟是一帮之人,多起口角,没有好处。叹一口气,便要走开。
见到飞云走开,那人怒气更胜。因为他在飞云脸上看到了不屑,似乎混不将他放眼里。张堂主说他资质上架,久了以后可做副堂主。练功不到半年,便时常代堂主教入门招式。
“你给老子站住。有本事,你来教教看。”他双臂交在身前,昂首叫着。
飞云只好站住,耐着性子说:“武功不是写字,写字要方方正正,讲究横平竖直,才会好看。武功是用来保命、杀人的,若是墨守成规,终会丢了性命。”
“哼,你口气不小,手上可有什么本事?莫不是癞蛤蟆嘴大,只会震天叫。”那人知道帮规,不可同门相斗,便先出言相激。身后几人附和着,笑话几句。
那人的心思,飞云自然知晓。他却毫不在意,有点心计,才能更好为山河帮出力。笨头笨脑的人,只能是一个肉盾。
“你用刚才的招式打我。”飞云站直了身体,对那人说。
飞云淡然自若的样子,让所有人都静下来。如果刚才还觉得无知的话,这份气度却非常人所能有。那人觉得飞云不是傻的,便是有真本事,收起讥笑的神情。
走到飞云面前,那人紧紧盯着。每一步走动,都是沉重有力。双臂微微摆动,攥起拳头,青筋跳动。
口头上轻视,暗中却毫不懈怠,飞云心中对这人的赞许多了几分。
那人手一抬,却未出拳,脚却从下踢起。完全不是刚才练的招式。飞云早就觉察他脚下用力,侧身躲过。那人手一挥,拍向飞云面孔。
无论是他的招式,还是身手的连贯性,都无可挑剔,显然开始前都已想好。只是行迹太过明显,手脚上暗中用力都被飞云看到。
看到当着门面的一掌,飞云不伸手格挡,因为他听到风声,那人已经出拳。正式刚才练的招式,又快又狠,直捣太阳穴。
前有掌,侧有拳。虽然那掌是虚招,但保不齐会突然用力。飞云使出铁板桥功夫,往后仰倒。掌和拳同时落空,让人有脱力的感觉。
那人还想继续出招,却突然变色收力。胸口一只脚轻轻印着,刚刚触到衣服上,并未发力。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脚下留情,并非真的要与他为难。后退几步,脸色变换不停。
飞云仰倒后,马上一脚侧踢,变成一手一脚着地,一只脚刚好点到胸前。待那人退走,飞云才从地上起来,肩头伤口似乎有崩裂的迹象。
众人都看得呆住,哪怕是最眼尖的人,都说不出飞云所用招式。有点像睡罗汉,又有点像龙摆尾,确切地说是将两招合在一起。
“阁下好身手,不知是哪一堂的?”那人倒是愿赌服输,语气变得十分客气。
“木雀堂曹飞云。”飞云沉声道。场中稍稍响起的议论声,又停住了。他们虽然入帮不久,几个堂的堂主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双刀”,几可越张堂主并驾齐驱,却更年少。
“绝命刀”曹飞云,据说才二十出头,刀法凌厉,令人神往。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其貌不扬的人,和种田的后生没什么两样。
“厮杀时,瞬息万变,一个不慎便是脑袋落地。”飞云不顾他们的眼光,自顾说着,“拘泥招式,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飞云拉过被打的高个子,说:“出拳。”高个子局促不安,不敢动手。飞云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
“嘿!”高个后生大喝着,一拳直捣。飞云手臂上扬,“盘古托天”,将他手臂挡开,再牢牢抓住,挣脱不得。
“他个子比你们都高,若还是如平常那样平着出手,都要从头上过去,打不到人。最好是放低些,才可打到人。”飞云一边比划,一边说,放开手臂,转身走掉。
那些人马上都议论纷纷,说他与张忠煊比,哪个厉害。交手的那人说还是张堂主厉害,因为张堂主对他,无需避让,一招制敌,曹堂主却做不到。
飞云听到后,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他知道那个人只要不出意外,定会有不错的前程。数月便能有此成就,还有不错的算计,出手的狠辣,正适合在帮派混。
将养数日,飞云便离开山河庄。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去天水帮看看。
进到天水帮,没看到他们帮主,倒是见到张忠煊,在教几个人练功。那几个人身手不错,应该是挑出来的好手。
“曹堂主来了。听说你受伤,想过去看看,可惜一直都忙,不想今日你都要走了。”张忠煊满脸的歉意和关切。
飞云与他客气一番,觉得有些疏远,说不上多少话。其实从前也并不亲密,最多讲些帮里的事情。便向他告辞,转身离去。
“以后有空,我再与曹堂主好好切磋切磋。教出来的兄弟,也可让他们一较高下。”张忠煊脸上似笑非笑。飞云猜测他在介意自己,插手他教手下武功。
一路信马由缰,边走边看。反正也没有急事,飞云看着路上的景色,十分悠闲。走到天黑,还没走出平云,便寻到山河帮的据点,歇上一晚。
不起眼的院子,坐落在小镇的边缘。里面是一排五间房子,另有一排是柴房、仓库、牲口圈。唯有前边放着两个石锁,让人知道里面住的人有练武。
山河帮的这个处所,平常只有四五个人。飞云便在此歇息,叫人炒两个菜,拿一小壶酒,独自喝着。
正自喝着,风声响起,一道急促的人影从门外进来。飞云不为所动,继续喝酒,因为他已经看到是谁。
“三弟,你怎的不说一声便走?好在我要来这里,追到你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鬼树上说鬼话(求收藏)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9:15 本章字数:2431
庞八在飞云前面坐下,叫手下再拿碗筷来。飞云将手中的酒倒些在碗里,递过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顾着自己喝酒,喝完便再倒。不到一会儿,酒便喝完。飞云想叫人再拿酒,庞八按住他手说:“要喝酒,我带你到镇里喝。”
飞云正要说不去,庞八手上稍稍用劲,对他使个眼色。他只好不说话,被拉着出门。手下的人要跟去,被庞八喝退。
庞八脚下发力,施展开,身形竟然不比马慢。飞云也随他而去,虽不知道二哥什么意思,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到一个酒家那里,庞八买两壶酒,又要了两只烧鸡。带着飞云七曲八拐,竟又出了小镇,到另外一头。弯曲的小河绕着小镇走,石板桥架在河上,有两棵大槐树,分左右立在桥头。
“兄弟,咱们到树上去喝酒。”庞八指着大树说。
飞云皱皱眉头,因为他小时候便听人说晚上不要到无人的河边去,以防水鬼抓替身。何况槐树被称为招鬼树,晚上不得随意靠近。不过庞八已经过去,只好跟着。
庞八一跃而起,抓到树枝用力,便坐到树丫上。飞云跃到另一棵树上,找舒服的地方坐。
“槐树都要种到山边,离房屋远一些,才好将鬼招走。可偏偏这两棵树,偏偏长在大道旁。听说是它们自己长出来,有人嫌不吉利,砍掉。砍树的人不久暴毙,树根再抽出芽,便无人敢动手,最后长成大树。”庞八说着镇上的一个传言。
看飞云已然坐定,庞八将一壶酒和一只鸡扔过去。
“大树招鬼,又在水边,想必会招来很多水鬼,到傍晚时分,这里便没人走路。”庞八似知道飞云所想,说起鬼话,“我却不怕,还叫兄弟你来这里,是因为我心中有鬼。”
飞云喝一口酒,说:“谁心中不会藏着鬼呢?无欲无求,谈何容易,连佛陀都会发怒,何况我等凡人。”
“你是喜欢小茵的吧?”庞八突然说了一句,差点让飞云呛住,然后自顾说着,“你为何不告诉她,亲口对她说呢?”
飞云摇摇头,只是喝酒。
“是不敢,还是不懂怎么说?”
“都有。”
“小茵一开始找我,便是向我打听你的事情。你若是跟她讲,该有多好。”庞八无限惋惜地说,“她显然对你有意。又是帮主独女,娶到她,往后八成会是山河帮帮主。那时我跟着兄弟你混,该是多么自在。”
飞云听着,有些愕然,他从来没有想这么多。
“与陆少庄主比武,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帮主想选女婿。你、我,还有张忠煊,都被选中,最后只能有一个。如果是兄弟你,我什么心思都不会有。你却退缩了,跑去跟天水帮那女人眉来眼去。张忠煊差点趁虚而入,让小茵投怀送抱。”
庞八喝酒不多,却有些醉意,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张忠煊那小子,看着还好,其实心胸不大。如果咱们兄弟没他本事,让他当帮主也无妨。他也会讲义气,罩着咱们。可我们不是抓老鼠的猫,是趴下来的老虎啊。老实跟我讲,你武功是不是很高?是不是比张忠煊高?”
不等飞云开口,庞八继续说话。
“不说你,便是我,不出一两年,也比他强。他恐怕最见不得人比他厉害,怕人抢他位置啊。”庞八说完,咕嘟咕嘟地灌几口酒,撕下鸡肉吃着。
“你说,他当上帮主,还有咱们的好?我还真想废掉一点武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