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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面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不管是否是裴敖告诉他们的,还是他们听到别人转达的,都说明这件事情曝光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果然裴绍脸色凝重,“美国那里没有义务配合国内做封口。”
那些记者果然是无孔不入的,但同样这么大的案子,又无关政治,暴露在公众眼皮底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至少裴氏是拖上了一拖。
晚餐之前,叶语正在房间里,突然听到楼下很吵,她正准备打开房门,东珠先一步走了进来。
“小姐,裴管家来问您是否要把晚餐送房间?四太太说她在自己屋里吃了。”接着便小声地说,“姑奶奶的两位少爷刚回来,正在楼下发脾气呢?”
果然,如裴绍说料,两位刚刚回来的巩少爷们对母亲发动了“战争”。
“是不是让裴管家劝一劝?刚回来就这样不太好吧?”叶语有些担心地问。
“主人的事,裴管家怎么能劝呢?”东珠摇头。
叶语这才想起在裴家可是主仆分明,哪里轮到“仆人”来管“主人”家的闲事?
“姑奶奶的脸色可不好看,如果换做是我,早被气死了,哪里有一点做男人的样子?我看这两位巩少爷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东珠撇嘴。
“他们在哪里留学?”叶语只知道裴敖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听说是在欧洲留学,但从来没见过。上次三奶奶还讥讽这一对儿子连外公的葬礼都不参加,看样子颇为不满。
“什么留学,其实不过是在英国花钱镀金呗。”东珠果然深知内幕,“这两位少爷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在学校不是打架就是闹事,一直就是姑奶奶的一块心病。我就搞不懂了,姑奶奶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么有这么不争气的两个儿子?”
叶语听着楼下的喧哗,点点头,如果真是懂点道理的人,最起码不会一回来就对着自己母亲大喊大叫吧?
“那有谁去劝劝吗?”叶语怕裴敖出点什么意外,总不能任由他们这样吧?
东珠摇头,“姑奶奶把人都打发走了,说没吩咐不要到偏厅。裴管家偷偷在一边注意着呢,怕姑奶奶出现什么意外。劝是没人劝了,姑奶奶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两个儿子这么容忍,好像他们才是她妈似的。”
叶语本想问四太太是不是能劝一劝,但想起东珠一进门就明说了,四太太是不打算下楼用晚餐,看来她是抱定与己无关的态度了。
这时,突然楼下传出好大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砸破了,东珠连忙扭身跑了出去,叶语也跟在她身后走出去。从楼梯上便能清楚地听见有人在咆哮,“你是我妈么你把我爸弄进去了,接下来是不是准备算计我们哥俩了”
东珠气喘吁吁跑回来,“不得了了,他们把老爷生前最喜欢的古董花瓶给摔了,姑奶奶气坏了。”
叶语突然拉住东珠小声问,“这两位巩少爷是姑奶奶生的么?”听刚才的话她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啊?
东珠看看左右无人,小小声地说:“是巩姑爷在外面生的,因为姑奶奶不能生育,所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最后还是老爷发话让姑奶奶给认下来了。老爷说是裴家对不起姑爷,我看明明就是巩姑爷对不起姑奶奶。”
叶语这才恍然,难怪这两个儿子不回来参加裴老先生的葬礼,原来跟裴家压根没有血亲关系。如此说来,他们在这里大吵大闹也就不足为怪了,他们的亲生父亲被裴敖送进了监狱,裴敖和他离婚是铁定的事情了。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和裴家就没有了再多的关系,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那还不急?
正想着,楼下传来裴管家的惊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这样不行,总不能让裴敖一个人被他们两个大小伙子给欺负。”叶语顿时路见不平的性格又冒了出来,“东珠,去叫方也到偏厅。”
只叫方也,一来是因为方也块头挺大,看着就知道是有力气的壮小伙,二来是她对方也比较知根知底,他不是个多嘴的人。虽然被其他人传闲话是避免不了了,但至少能早点解决也好。
“小姐,你准备去干什么?”东珠一把拉住她,“那两位少爷可是人高马大的。”
叶语一挺身子板,“放心,我们是文明人,讲道理总比他们俩个不学无术的要强”
叶语来到偏厅,人还没进门,一个不明物体就从眼前飞过,直接摔在墙上粉碎性解体了。
“亦康,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裴敖站在她的面前,虽然人比她那继子矮上一个头,但气势却丝毫不差,“我以为你二十多岁的人,该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父亲就是因为贪心而走上了歧路。”
“你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大不了我陪着老头子一起蹲监狱,这样你就满意了吧?爽了吧?”只见一个二十多岁,满头染成黄毛,流气十足的男子指着裴敖的鼻子叫嚣着。
“我把你们送到英国留学,不是为了让你们蹲监狱的,你们明白么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有用的人。”
“你别假惺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早就把我们父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说什么给我们留学,还不是想一脚踢开两个野种?现在更是心狠手辣把自己老公送进监狱,你这婆娘是黑寡妇啊,真是心够黑啊”巩亦康点着裴敖的鼻子,怒目横眉。
“你”裴敖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知道这俩个继子不喜欢她,但至少以前还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相处,更没有想到在英国几年,巩亦康竟然学会了耍横,现在更是用最粗鲁的语言教训着她。
“姑奶奶”裴管家看见裴敖身子一歪,连忙冲进来一把扶住她。
“滚开,老家伙。你让她装我XXX看她装到什么时候霸占了我兄弟俩的钱还在这里装,你最好早点把这钱给我吐出来,否则咱们没完”
裴敖在裴管家的搀扶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名义上的儿子竟然一回来便对自己破口大骂。
“是啊,你最好也快点把钱拿出来赔偿我这里的损失,否则我们也没完。”叶语大踏步走进偏厅。她扫视了一眼满屋子被巩亦康摔烂的东西,转头对裴管家说:“裴管家,麻烦你清点一下,都登记造册给我过目。有人把这些当地摊货想扔就扔,想摔就摔,别到时候警察上门我们也好知道该告他们多少赔偿金。”
在场的人皆一怔,没想到门外还有人。
裴管家恭身道:“是,小姐。”
“你是谁?”巩亦康斜着眼睛看这个从门外走进来的年轻女人,“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
叶语微微一笑,“你们家的事,的确不管我的事。但是,你砸烂了我的东西,我确要和你结算结算,”
巩亦康脸色一变,“狗屁,什么你的东西。”
(孢子的手成鸡爪子了,今天不知道打了多少字,白天打文件,晚上打稿子。如果能光写作有人养该多幸福啊……高木直子同学,看来你也放弃了。)
正文 二百一十三、灰
二百一十三、灰
叶语转头一划拉,“这些,这些,都是我的东西,还有,你现在站的地方也是我的东西,你呼吸的空气也是我的东西。你砸烂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要赔,不请自来算便是私闯民宅,还有污言秽语污染了我这里的花花草草,每一桩每一件都要算个清楚。”
难得的机会,也让她装上一把。
巩亦康一个箭步跨上来,“你这女人找抽,你算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给老子滚一边。”
叶语啧啧摇头,“去英国留学很久,绅士风度是一点儿也没学会,这个是英国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做派?”
“你是谁?”一直站在一边任凭弟弟砸东西的巩亦安发了声,“这里是裴家,还没有外人说话的地方。”
叶语一笑,“说起来,这里外人倒是有,不过是你们两个。”
“你说什么”巩亦康气势汹汹。
“我一直很好奇,既然你们叫裴女士那么多年的妈,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了呢?难道,叫一声妈是为了换取金钱上的回报么?”
“哼,你算老几敢插手我们家的事情?”巩亦康冷笑,“好啊,你不是要叫警察么?叫啊,你叫啊?我倒要看看警察管不管。”
叶语一笑,“裴管家,既然人家都这么大方请我们报警了,我们还是如他们所愿报警吧。”
她话音未落,在一边的巩亦安慢悠悠说道:“家庭内部矛盾,警察也管么?”说着便冷笑着看着她。中国有句古话,清官难断家务事。现在就算把这楼都砸了,也算是自己家的事情,警察管不着。
叶语微微摇头,“我和你可不是一家人,警察自然要管,管不好我还得投诉他。”说着,拿过电话听筒,“怎么样,110可只有三个按键,没时间等你们想。”
“报啊报啊,我就不相信了,我今天砸了这个裴园又怎么样?”巩亦康叫嚣着。
叶语歪着脑袋,“裴园是裴园,不过它现在姓叶。”
巩亦康两兄弟面面相觑,什么时候裴园变成外人的财产?但看她的模样似乎不想是胡说八道。
巩亦康的头脑比较简单,当下他就嚷嚷,“你放屁,这是我**家,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叶语叹息,“有财产就知道喊娘了,你这儿子还真是当得轻松。”
被她这么一抢白,巩亦康当时便脸色羞恼,“你个臭女人”说完跨前一步举手欲打。
“落拳的时候想清楚,现在可是暴力侵害屋主,这个罪名可比刚才严重得多”叶语厉声喝道。 被东珠唤来的方也也正好及时赶到,他大喝一声拦在叶语身前,“你想做什么”
“等等,亦康。”巩亦安出声阻止弟弟,阴霾的眼神没有脱离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半路杀出来的这个女人脸上毫无畏惧和躲闪,直逼着他们兄弟二人的眼神,不似作伪。难道,这里的产权人真的是这个女人?虽然荒唐,但如果是真的,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想罢,他开口,“这件事情没有结束,我会找到你陷害我父亲的证据的,裴敖,而且你侵吞了父亲的财产,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俩个就算打一辈子官司也要讨回来。”
他知道父亲在MH集团中时常务董事,那就说明他有相当一部分股权,就算退一万步离婚,那么作为子女他们有权分得一部分。如果这个裴园真的变成这个女人的,他们可能就分不到一毛钱,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到底有多少MH股权是属于他们俩人的,这件事他必须要好好和那人商量商量。想明白这个道理,巩氏兄弟撂下几句狠话离开了。
叶语闪身让开道路,但既然他们现在退后一步,她也没有必要提醒他们。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一毛钱也没有,人说狗急跳墙,现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不觉得把他们逼到绝路是个好主意,还是等裴绍和裴孜回来,再好好商量吧。
看着俩人在夜幕中匆匆消失的背影,叶语转身打发走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帮工,让东珠搭把手,和自己一起扶着裴敖上楼。
在拐角处,叶语看见四太太的房间门刚刚关上,想来她是听了全场壁脚,可全无帮忙之意。叹息一声,她没有说什么。把裴敖扶进房间后,叶语让东珠拿热毛巾给她暖暖手脸,刚才她便发现裴敖几乎通体冰冷。
过了几次热水,又喝了几杯热茶,裴敖才缓过气来,但是心脏还是极不舒服,瘫软在沙发上。
叶语想了想,让东珠先离开,让她告诉裴管家自己在裴敖的房间里守着。裴管家在自己上楼来的时候,曾经轻声询问是否需要叫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