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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焉能让他不着急?
正时他的急功冒进,导致他现在进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僵局中。身边的人应该各种原因远离了他,而唯一还在身边的裴孜,他却不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这是从来未曾感受过的孤独和困境。
“先生,您朋友给您的纸条。”
正在裴绍陷入无尽的困顿中,身边一个声音惊醒了他。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这家咖啡馆的招待。桌上放着他送来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用白纸做的一只小鸟。
他拿起折得有些难看的小鸟,抬起头四周看了看,周围安静地很,寥寥无几的客人,没有一个是熟悉的人。
裴绍端详了这只纸鸟一会儿,动手拆开了它。看着里面用铅笔写得极为潦草的字,他不觉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头。窗外,春天的阳光正温暖地照射在大地上,行人的脸上,还有那一幢看上去极为宏伟的超星级宾馆的大楼上。
……
2603,裴绍看着这个写在纸条上的房间号,他虽然不知道这里谁将会迎接自己,但第六感觉告诉他,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清脆的门铃声刚刚想起,门便应声而开,一个和裴绍不相上下的高个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是不是很惊喜?”那男子抄着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双手张开准备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大拥抱。
裴绍的眼角止不住得跳动起来,他强忍住转身欲走的冲动,盯着眼前这个蓝眼睛的男人,“我不知道这是你写的,如果知道你在这里,我不会踏入三公里范围之内。”
“哦,裴,这样可真是伤我的心。”蓝眼男子一付伤心欲绝的模样,“在你有困难的时候我犹如天神般地出现,你难道不感动?不激动?不……”
“好了,好了。”裴绍头疼地制止他还要使用的无数形容词,“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斯沃。还搞得这么神秘。”
站在房间内的男子正是一直在派易岛上白吃白喝白玩的斯沃。冯。蒙巴顿。
这位有着显赫身世和怪异脾气的男人,耸耸肩,“因为我听说你最近人身不太自由,难道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总不会一直这样站在门口聊天吧?或者说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小。”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胆子感起兴趣了?”
斯沃哈哈一笑,道:“我其实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只不过好像你对我不感兴趣。”
两人正在针锋相对,突然房内传出一个优雅的女声道:“我说,你们俩个这么爱在走廊中聊天,就出去聊个够,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
斯沃一歪头,“进来吧,我们的小姐发脾气了。”
听见那个女声,裴绍习惯性地挑挑眉头,她在这里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房间内的宽大长沙发中,坐着一袭大红衣裙的女子,乌黑的长发缠绕在脸庞,承托出她那绝世容颜。手指间一只细长的烟,正袅袅散发着青色的淡烟。
“你怎么在这里?”裴绍坐了下来,斯沃为他斟上一杯盛满冰块的威士忌。
“为你雪中送炭。”艾卿将手中的烟放在红泥烟灰缸上,目光平静,似乎早就料到裴绍的问题,“这件事情如果能在你姑妈眼皮下进行,还让她为你撑腰,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裴绍知道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的目光有特有的犀利处。这种能力既是身为艾家人的一种天性,更是后天逐渐培养磨砺出的特质。
微妙的松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那股液体顺着食道似乎在流入心中,抚平了刚才沮丧的心情。裴绍的手指微压在太阳穴上,“十二年的?”
“哈哈,果然好口味,一猜一个准。”斯沃点头盛赞。
裴绍抬眼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过头看着艾卿道:“你说的雪中送炭,难道还和他有关?”
艾卿一笑倾城,晃了斯沃的眼睛,“准确地说是和他的钱有关。”
“Ann,为什么每次一说到我,你总是这么世故?”斯沃不满地嘟囔着,一付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艾卿对他的委屈毫不在意,“大银行家还在乎世故?世界上最世故的人不正是你们么?如果没有钱赚,你会跑得这么快?远在荷兰的你竟然比我在国内的人还跑得快。”艾卿直接点穿他的目的。
“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对百多位投资家负责任的银行家,是一个有道德的银行家。”斯沃大言不惭地自我吹捧道,“同时,这也是给你们一颗定心丸,要知道我看上的项目基本上不存在半途而废的可能。”
“这点我相信,只是希望没有什么附带的条件。”裴绍倚靠在沙发上,这个姿势与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姿态完全不符,就连声音都松散下来,可见虽然他对斯沃的言语并不客气,却在骨子中对屋中的这一男一女有着无比的信任。
艾卿挑了一挑眉,没有说什么,绝美的容颜掩藏在秀发中看不清模样。
正文 二百七十六、殊途同归
二百七十六、殊途同归
蒙巴顿家族是欧洲的老牌贵族,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八世纪的爱尔兰安妮女王时代。他们与欧洲大陆的各贵族都保持着通婚的历史,所以,到了一战后期,虽然家族开始逐渐衰败,但他们依旧是众多新兴贵族争相联姻的对象。但在二战开始之前,蒙巴顿家族便彻底开始往无可救药的深渊滑去。斯沃的曾祖父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仗着一些家产,整日里逗狗遛鹰,无事生非。但这人又很爱面子,喜欢别人称呼他“伯爵先生”,喜欢一掷千金,在乡间别墅里整日的开着派对。没有多久,本来就不丰厚的产业开始陆续拍卖。到了斯沃祖父那一代,连表面上的风光也渐渐难以为继。
本来,蒙巴顿家族有一个极好的翻身机会,蒙巴顿爵士曾有机会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斯沃的父亲与一位贵族小姐联姻。可是,事实不如愿,最后那桩亲事最后也已告吹结束。为此蒙巴顿爵士是气得不轻,没几年便郁郁而终了。
蒙巴顿家便传到了斯沃的父亲手中。虽然蒙巴顿的上两代都是庸俗无用之辈,但斯沃的父亲却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抛却贵族的尊严,从最初别人都看不上眼的掮客开始做起,逐步开始了家族的延续。而他在六十年代认识了一位来自东方的投资客,两人一拍即合,由那位东方投资客出资金,而斯沃的父亲利用自己在上层社会的特殊身份,两人很快便风生水起了。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整个蒙巴顿家族复兴起来了。更难得的是,他在借力那位东方投资客之后,便将家族的生意延伸到了众多领域,最后一举跳出了那位投资客的钳制。
而斯沃?冯?蒙巴顿,更是让人瞠目的商业奇才,他在十四岁的时候便赚的了的第一桶金,整整五千英镑。从此,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渐渐有了盖过他父亲的势头。虽然现在全世界的大金融家都聚集在美国,但这位拥有天生尊位的继承人,却喜欢在各个欧洲国家大展其拳脚。目前,他实际控制着两家银行集团和三家投资公司,在全球的资本市场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而让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是,与卓越的才华想必,他今年才刚刚三十六岁。
这样耀眼的超星级钻石王老五,谁不会关注?但这却恰恰成了蒙巴顿家族隐藏着的痛。这位在商战中我行我素的天才,在感情这方面更是天马行空。他早在二十三岁便公开承认自己不同的性取向。也许这在普通社会中看着没什么,但对于需要继承和发扬的家族来说,他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叛逆孩子。
但是,老天爷的心思也很奇怪,偏偏除开这位跳脱惯了的斯沃外,蒙巴顿爵士一个子嗣都没有。即便后来他二次婚姻美满,但再也没有送子鸟为蒙巴顿家送进一个婴儿。
开始,蒙巴顿爵士对这个儿子的态度是坚决不认的,他认为家门中出了这么一个逆子,说出去都丢人。但好在斯沃的继母却很是开通,对这个继子的态度一直很友好,时不时还在爵士面前说一堆好话,这才没让父子俩彻底陌路。近几年来,随着爵士的年龄增高,斯沃的事业越来越大,知道已经无力阻止这个儿子,斯沃的父亲这才渐渐松了口。
而那位颇得斯沃好感的继母,不是别人,正是艾卿的姑妈。
“说什么附带条件,好像我是一个不失时机的吸血鬼一样。”斯沃大咧咧地一摊双手,“我们总是要互惠互利的,既然享用了你的免费招待,我也该为你的家事出点力。”
裴绍抬眼,沉默了片刻,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句古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为什么?”斯沃夸张的肢体动作,表达着他强烈的抗议,“如果你家有老鼠,而你又抓不到。作为我们人类最好的朋友——能力超强的狗狗们帮你抓到了老鼠,你应该好好感谢它。”
“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很可笑吗?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中国人的十八世纪欧洲老毛子,在我面前用得着这么夸张的表演么?”裴绍无情地嘲讽他,“我现在虽然有些沮丧,但头脑还不弱智。”
斯沃耸肩,望着艾卿,“Ann;我太不喜欢这家伙了,十多年他都是这样一付死样子,一点情趣都没有。”
艾卿宛然一笑,“这点我同意。”
裴绍淡淡地看了一眼在表演情景哑剧般,对艾卿回应大为感动的斯沃,正身危坐,“我不喜欢一些意料外的事情,所以,我期待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艾卿看着裴绍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某些方面掌控欲和那人是一样的强烈。
“斯沃,到我房间给我拿一包烟来,在抽屉里。”艾卿笑眯眯地转头对斯沃说,“钥匙在包里。”
斯沃歪歪嘴,他知道这不过是个托辞,他们是需要单独聊一会儿。但他也没有兴趣说破,便拿着艾卿递给他的小坤包,一步三晃地走了出去。
“好了,既然你想要解释,那么我就告诉你理由。”艾卿收起了笑容,“这一次是我把他请来的,我知道你不可能完全掌握得住MH,所以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
“我们最初在京城的协议中,并没有说到要引进第三方资金。”裴绍的面容严肃起来。这件事情,他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参与进来。因为越多人的参与,对他需要的效果有多不好的影响。
“而且,我不认为我们现在急需这笔资金的注入。”
艾卿摇摇头,“你不用隐瞒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MH有完全决定权的人。你和你的姑母股份想比,差了百分之三你现在急需的,不,应该说,是我们急需的,便是再次让你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裴绍倔强地抿着嘴,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件事情隐瞒不了多久,只是他们不知道裴敖已经向他发出了最后通牒。只是,他知道姑母的出发点是为了维护自己,但就是这样,他更加不能将不可测的未来重担压在她的肩上。
“所以,我让斯沃来,便是为你的质押做重新的注资。如果他成为MH百分之十三股权的掌握人,话语权将重新回到我们这边。”艾卿声音很平静,但充满了不容辩驳的决心。
沉默片刻后,裴绍开口说:“你低估了他,而我一直以为我会谨慎地对待,但没想到最后连我也低估了他。”
裴绍看着杯子里的橙黄色液体,“他还是留下了几颗玄妙的棋子。有些事情我是到今天才明白过来。现在回想不得不佩服他的目光如炬。”
“怎么说?”
“他一共留下了四颗棋子在我身边,每一颗虽然看着与我无尤,但却在关键的时刻起着决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