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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是裴一皠问了这个问题,就不由得她开动一下脑筋,在她看来,这个问题显然有当着明人说假话的嫌疑。如果她没有记错,裴管家曾经说过翁子涵是他的秘书之一,而且根据推测,他欺骗她卖方借给他钱的时候就应该在裴一皠手下了。
欺骗老板的孙女,哪怕是没有认祖归宗的孙女,这家伙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而且他好端端在美国当他的高薪秘书,竟然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跑中国来欺骗她这个穷女,这手笔未免太过白痴了。所以不能不让她怀疑这件事背后有裴一皠的影子。
但是,她根本没有时间问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便被带走了,而翁子涵那有些落魄的模样让她知道他现在混的不好。再加上裴管家淡淡的、却的确是威胁的话语,叶语几乎可以肯定当年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一个月以来各种奇怪的事情纷至沓来,让她目不暇接,所以她都有些淡忘这个最初的疑惑了。而今天蓦然听见裴一皠再次重提旧事,叶语警惕之心顿时提高。
“我可以出资帮你把房子买回来。”裴一皠看着叶语不语,轻松地抛出了让她心头猛然悸动的话语。
正文 三百一十八、莫名的问题
三百一十八、莫名的问题
天美路25号,六年前叶语因为某人的关系,忍痛以五十万低价卖掉的房产,六年后已经飙升到了三百多万。这个天文数字一直压在叶语的心头,看着一路高扬的房价,而口袋始终空空的现实,叶语几乎都快放弃了这种奢望。
一年前她忽然被点名继承了一大笔资产,虽然是座不能挖的金山,但叶语想出了借贵宝地卖文武艺的法子,每个月能从裴园参观费中捞取不菲的一票。按照她的计算方式,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她完全可以在五年后将房子再买回来。
但只过去了短短的一年,似乎她的好日子就已经快要到头了。虽然她人被禁锢着,但也知道裴园出了不少事情,想必现在小方也没有心思继续她的宏伟计划了。没有人参观裴园,那就是断了她的财路。将房子早日赎回的计划似乎更加遥远了。
但今天,裴一皠突然现身她的房间,并告诉她,他可以为她赎回房产,这岂不让她吃惊?
“你怎么能肯定买回房子,说不定转了好几道手了。”叶语提醒她。从她卖房到现在已经六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即便找得到现在的业主,说不定人家还不想卖呢。难道他还准备强买强卖不成?
“世界上总有钱能解决的事情。”裴一皠并不担心。
“干嘛要帮我?”叶语狐疑地看着他,虽然这一点钱对裴一皠来讲不算什么,但叶语总觉得他这样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裴一皠的眉目并不温和,也没有一般老人的慈祥,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当然,这需要你的回报。”
叶语哂笑,她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愿闻其详。”
“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华。”
叶语一怔,天华?“什么意思?人名还是某个饭馆,或者俱乐部?”
裴一皠看了一眼她眉间有些丰富的神情,继续说道:“天华、地精、人宝。”
叶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些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听说过贵仁肾宝。“您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隐疾?”叶语斯斯艾艾地提问,话到嘴边才发现好像问未免太过直白而不礼貌了,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以这种有些荒诞的想法去猜测的确不是很好。
裴一皠盯着叶语的表情很久,眼光渐渐冰冷起来。他可以确认她不是在说谎,他很相信他的眼光,再能伪装的人在他半个多世纪磨炼下来的目光中都会无所遁形。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到这里裴一皠最后一次确定了他想知道的内容。
他微眯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甘,如果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么他便不得不减少一份对她原本的期望。
明确和他原本的想法有出入,裴一皠没有任何留恋或者解释,直接站起身来,往外开门而去,把发呆的叶语扔在了身后。
叶语站在原地有些发怔,什么意思?这老头来似一阵风,留下几句莫名的话,提了一个交换条件,然后便没了下文。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一皠面色冷峻地回到书房。
这一封怪信引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把她带在身边,是一箭三雕。前两箭很好理解,一为了隔离她和裴绍,二为了暂稳那个急切地推动着与他裴家联姻关系的人。但第三箭,除开他自己,没有人能够知道。
“天美路25号,难道真的什么也没有吗?”他从抽屉中摸出一把钥匙,喃喃自语道。如果叶语看见这把钥匙,一定会无比惊疑,这明明就是她家的房门钥匙。
裴一皠当然不担心,因为他就是这套房子的买主。这六年来,这套房子根本没有转过第二道手,一直在他手心中握着。正如叶语猜测的那样,翁子涵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是裴一皠从美国专门派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叶语卖出她居住的房屋。
旁人不会理解他这一行为,他也从不用向任何人解释。这一盘算从十年前他见到她那一刻开始便开始了。但是,再好的计划总不见得每一次都让人满意。在这件事上,裴一皠一直毫无进展。那间房子里所有的家具他都检查过了,甚至连每一块砖他都摸索过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件东西很重要,在裴一皠的眼中比万贯家产和所有人的性命都要重要。这么多年,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被轻视的眼光和咒骂的唾液侮辱过,被阴谋或者阳谋倾轧计算过。被迫放弃过很多人和事,也亲手埋葬过很多人和事,诡谲波澜的一生早已将所谓富贵荣华亲人情谊等等很多都磨平、看淡了。但,只有一件事情是他一直在孜孜以求的,可以说他大半人生都是为了这件事情而过的。
但是,正所谓求之不得,他费尽了心力,却在最后一步上停滞不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焦灼感越发强烈,他失去太多东西了,如果他不能踏出最后一步,便是所有的牺牲都化为一滩乌有。这是令人无法容忍的事情。
但,十年前的某一天,忽然之间,他又看到了希望。
“如果在他的手中,有什么理由不传给她呢?毕竟这是最后的血脉了。还是说,他来不及……最后一份,究竟会去哪里呢?”
“这封信究竟是谁写来的,难道东西在那人手中?”
想到这里,他猛地回头,毫不犹豫地按下电话通话键,“二十四小时盯着信箱,靠近的人一概扣下。”
松开电话键的那一刻,他轻吁出声,“好吧,让我来看一看你究竟是谁?”
转头看着窗外日头西移,越来越深色的天空,晚风吹来,带着春天最后一丝料峭之意拂过他的身体,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竟觉得有些寒冷,心中多了几分说不出味道的怅然。
斯沃蒙巴顿戴着宽边眼镜,舒适地躺在硕大的平台上,手头放着刚刚调制出来的鸡尾酒。不过在他看来,这个城市的空气有些糟糕。这是大城市的通病,越是发达,便越难以嗅到清新的空气。
“啊,等你这个家伙出来了,怎么样也要让你把那个岛送给我。”他喃喃自语,丝毫不介意将自己袒露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引起一边的服务生好奇的目光。其实,他很享受这种带着一点点桃色的眼光,这个酒店的服务生长得还都挺不错。
“把你这副偷吃鸡的模样收起来。”忽然一件浴袍从天外飞来,盖住了他的脸。
“啊……我哪里有吃鸡,还是偷吃?”斯沃对这种直译的中国式谚语的英语完全没有反应。
“你再这样逍遥下去,恐怕这次你要光屁股滚回你的荷兰去了。”艾卿毫不客气地讥讽他。在业内人人都知道,斯沃是一个不占便宜就算输的人物。这次千里迢迢跑中国来,如果真的没达到他的预想目标,对他来说真可以算是“光屁股”的耻辱了。
“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亲爱的小姐,我的工作时间一天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现在是剩下的那二十二个小时,请不要打扰我的私人时间。”斯沃死皮赖脸道。
“裴绍在你的二十二小时的私人时间里被警察请去喝茶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艾卿俯身遮住他头顶上的阳光,美女彪悍的气势直接压在他的脸上,“你还在等什么?”
斯沃啧啧,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个老头说的不错。”
“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艾卿气得一佛升天,这个哪个倒霉老头说的话,入了这个混蛋的耳朵。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连豆腐皮都吃不到。”艾卿觉得这个家伙总是皮搓搓
“不要急,我亲爱的无血缘的表妹,好戏总是要到高潮部分才让人觉得精彩。”
艾卿的姨妈离开裴园后,嫁给了斯沃的父亲。而斯沃虽然破门而出,但蒙巴顿家族最后一条血脉总不能断,所以他们现在的确有这复杂而诡异的关系。
艾卿苦笑了一下,“如果裴绍知道你现在还如此不急不忙看热闹,他一定让你再也别想看见他的脸。”
“哎,我亲爱的表妹,你不要这样诅咒我未来的人生好不好。”斯沃一摊双手,“我现在每年只能看见那家伙一次,你不能这样谋杀我的幸福。而且,我只不过在等一个人罢了。”
“谁?”
斯沃神秘地一笑,“这个我不能说,因为这是我亲爱的裴绍定下的规矩。”
艾卿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下来。片刻后,她站起身来,看着一脸看热闹表情的斯沃,“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只希望裴绍没有所托非人。”
说完,她迈步离开了顶楼。
“唉,东方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种别扭的性格让人受不了。”斯沃看着消失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些超级弯弯曲曲的家伙啊。”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现实的那个号码,斯沃终于有了些正经的模样,“啊,我的主顾来了。”
他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随手穿上了被扔在一旁的睡衣,碧蓝的眼眸中都是戏谑的笑意,“那个美人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恨裴绍呢?不过……这和我是没关系了,我只喜欢裴绍而已。当然要为喜爱的人服务罗。至于其他……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自言自语中,他踢踢踏踏地懒散地往后走去。
正文 三百一十九、感觉的问题
三百一十九、感觉的问题
裴孜站在电梯里,明晃晃的电梯玻璃里,那个脸色苍白而焦灼的男人失去了往日里的淡定和从容,发丝也有些微微散乱地覆在额头。
红色的楼层指示灯不急不慢地跳动着,丝毫不理会他现在分外着急的心情,只机械式慢条斯理地往上攀爬。
裴绍已经失去联系二十四小时了,裴孜狠狠地搓揉了一下脸,他相信裴绍有足够的力量自保,现在就该他拿出行动的时候了。手指紧紧抓着的档案袋,虽然不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文件,但他知道一点,这对裴绍是极为重要的。他临走前那一手搁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早就消失了,但却清楚地烙在心头。他强打起精神,裴绍现在身不由己,他就要立刻顶上。
裴绍被拘捕的消息当然是不可能外泄的,即便是再聪明的记者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他们也都没有胆量在报纸上捅出来。这种无凭无据只是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