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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微笑不语,他手中的剑变得更朦胧了。
他的孙子已和那三个苗刀客战成一团,一时也不见高下。
道长平持长剑,雨水稀稀落落地落在了他的长剑之上并未在往下滴。似乎他的剑就像是一只大玉盘,盛住了所有的雨水。八名剑客知道盛住雨水的并不是这柄剑,而是他强盛的剑气。他们看着老者脸上已慢慢变色。剑上的雨水越积越多,已成一柄剑形
那一柄水剑向其中一名剑客激射出去,那名剑客用手中的剑一挡,那柄水剑被劈成了两半。老者手中的长剑在这一瞬间却刺向了他身后的剑客。那身后的剑客并未料到他有如此快的变化,一时未加防备,那一剑已洞穿了他的咽喉。那柄被劈成两半的水剑并没有散形,飞快的向那名剑客身边的两个剑客刺去。那两名剑客分别被伤了左臂和右臂,所幸这一击已被卸了不少力,这两名剑客伤的也并不十分重。道长的对手还剩下了七个,经过这一击,七个人的意念便更集中了,因为这道长杀人实在太快,只要已疏忽,便会命丧于他的剑下。
这三名刀客在一起招式相互克制,一时施展不出平生所学。绿儿现在对付这三名刀客尚有余力,但也一时伤不了他们。三名刀客越斗越气,虽然嘴中没有说出来,但可以看得出他们都在相互埋怨对方。“哼!”一名刀客气极,跳出了战团,“老是抢老子的招,TMD,你们去打吧!”这名刀客跳出之后,那剩下的两名刀客的进攻果然更凌厉了,但绿儿勉强还坚持地住。
那名刀客见那七名剑客与道长对峙着,于是想过去帮忙。当他正要插上一刀时,碎剑客叫道:“出去!”,碎剑客一个激灵,一条手臂差点被道长削去。苗刀客心中十分委屈,现在仿佛他就是个多余的。他干看着两旁的人在战斗,自己却不能动手,这滋味正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道长这边一时是不会败的,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孙子,毕竟他只有十岁,要他一人独斗江湖上有名的两位好手,虽暂时不败,但久而久之,也会力竭。
雨已下了很久,那坐在石凳上的四个原本威风凛凛的铁面人正交流他们这些年来的感受。
“我说我一个人说到现在,你们三个却只答‘嗯’啦,‘啊’啦,这也太讲义气了吧!”
“嗯。”
“嗯。”
“嗯。”
梅事干和吴辽感觉到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那两个老头的精力似乎比他们还充沛,他们玩“石头剪子布”早已玩的手抽筋了,但那两个老头还是叫他们玩,梅事干哭着对两老头说:“爷爷,你们不要玩了吧,我当你孙子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们只有一个孙女,哪来你这么个孙子。”吴文说道。因为他们每次都输,他们绝不甘心这种战绩。输的人要被刮鼻子,现在他们的鼻子被刮得像个酒糟鼻一般。
最后梅事干的一只原本好好的右手被他们玩的脱了臼,右手坏了不要紧,还有左手,最后左手也被玩得抽了筋,一只手只能握成一个拳头。本来因为这两个老头的脑筋比较笨,每次都让老头先出,然后自己再见机行事。不过现在的没事干可惨了,他因为手抽筋只能出石头,老头虽然脑筋笨,但还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老头开始反败为胜。梅事干最终因为鼻子流血过多,晕了过去。此后,梅事干躺在了床上一个月都没事干。吴辽的体质比梅事干好多了,被这两老头这样折磨竟然能够坚持地住,后来吴辽再也不无聊了,两老头天天找他们玩这种游戏,他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不过每次这两个活泼可爱的老头都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了自己。自从遇上这两个老头后,他连死亡的权利都被活生生地剥夺了,这样的人生的还有意义么。
丰子云笑着对紫紫说:“你的两个爷爷可真能玩。”
吴武听到后,转头问道:“孙女婿,你也要玩吗?”
丰子云连忙摇头说:“不,不,我不会。”
吴武又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会吗,一起来玩吧。”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不,不,我们都不会,还是梅事干和吴辽比较在行。”
梅事干晕厥过去之后,只有吴辽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他含着泪水和他们战斗着: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和你们这两个老头玩到底!吴文和吴武一个个轮流着和吴辽玩,他们两兄弟还是保持不胜的战绩,这老头虽说是皮厚肉糙的,鼻子上也已被刮得去了两层皮。后来实在痛的受不了,就拿来了铁面人的两个铁面带上。
“你们这样也太赖皮了吧!”吴辽终于受不了了。
吴文嬉皮笑脸地说:“谁说我们赖皮了。”他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我们这样很赖皮吗?”
众人没有回答,因为这两个老头的脾气实在不可捉摸,要是得罪了他们,说不定也会叫自己去玩那种弱智的游戏。一阵安静后,门外却有人回答到。
“嗯。”
“嗯。”
“嗯。”
两老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们看了看门外的四个说话的人。“刚才是谁回答的。”
那个一直说话的人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是他们三个。“
“嗯。”
“嗯。”
“嗯。”
由于这个“嗯”字已被他们说了几千几万遍,所以一时他们也改不过来。果然不出那个没有被打的铁面人所料,另外三个人被这两个疯老头狠狠地打了一顿。
吴文吴武从雨中回来之后,弄得他们玩性全无。吴辽也累了,他直接睡在了地板之上。
紫紫对两个老人说:“爷爷,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不然您老的身体会累坏的。”
吴文对紫紫笑了笑:“还是孙女好,知道我们累了,这些年轻人就不行了,我们这么老了还要拉着我们玩,唉!”
吴辽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赶紧醒过来解释道:“不是你们两个老顽童硬要我和你们玩吗,我才不想玩了。”
吴武心中一喜:“原来你没睡着啊,那我们接着玩吧。”
吴辽终于明白原来游戏也可以变得这么痛苦!人生有很多的痛苦都不可预知,但这种便是其中最不可预知的那一种。
窗外的雨已小了一半,天空也明亮了不少。
道长仍和七名剑客相持着,他没有再伤过一名剑客。他和七名剑客已争斗得很累了,但这其中最累的无疑是他,虽说他的手中的剑有“八面玲珑”之称,但他必须比其他人集中更多的注意力。远处的孙儿早已支持不住,他的左臂上已被人砍了一刀。道长的心揪得更紧了,他提上真气继续和七名剑客争斗着。七名剑客也对这位道长十分敬佩,经过如此激烈的战斗,他的真气却仍不见枯竭,实属世之罕见。
远处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咚咚咚咚”马蹄声有节奏地响着,不时溅起地上的雨水。道长和七名剑客心中都很疑惑,这来者究竟是谁。
谁又会在雨天突然出现在这山林之中?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那个决定他们胜败的人!
【金古封刀待如此】
第三十八章 青衫
来者的身着一袭青衫,在这大雨之中也不披上任何挡雨的用具,看上去有说不尽的颓废。他的马似乎比他还慵懒,慢慢地在这潮湿的天气中走着。主人没有做任何表示,马走得越来越慢,这青衫客并不在意,也许这正是他的意思。
待他走近之时,老者用余光一瞥,却只看见了他长长的的青衫,也一时猜不出这人是谁。他只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取出一只碧色的酒杯,用酒囊慢慢倒上。酒杯极其精致,可那酒囊却显得又老又旧。他只倒了半杯,左手的食指巧妙地弹开了落向酒杯的雨水,可他的眼睛却没有看着手中的酒杯。他没有看着那七名剑客,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老者手中的长剑,似乎在思考什么。看到妙处时,他便饮尽杯中的酒。
老者虽经久战却仍没有倦意,似乎他的精力是永远用不完的,那七名剑客虽然人多,却早已乱了气息。可是那边的绿儿却处处遭遇险招,“啊……”绿儿一阵惨叫,他的背部被刀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老者心神一乱,左臂也中了一剑,可惜他没有任何机会破了他们剑圈,前去相助。眼前的那位青衫客也毫无相助的意思。
那两名苗刀客见一有所斩获,便狠招不断。
待绿儿惨呼后,青衫客才注意到了他。
“住手!”他向两名刀客呵斥道。
而另外一名苗刀客正好无事可做,看见自己来了对手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小子,爷爷这就送你去鬼门关报到。”说着苗刀客,舞起刀法冲向那名青衫客。
青衫客系好酒囊,并没有看这位刀客。
此时的绿儿正身处险境,眼看一刀就要斩断他的腰。马似乎通人意,它飞快地奔向那边,毫无刚才的委顿。青衫客左手仍握着酒杯,杯中还有酒,他没来得及喝。马虽奋力奔驰,但还是有点慢了,可是青衫客手中的长剑并不慢。那两名刀客正背对着他,他的剑在他们身后一刺。然后两名刀客僵在原地,手中的刀尚有余力,直直地钉在了地上。
那边上的苗刀客惊呆了,他从未看过如此华丽的手法。他原本以为那两名刀客会倒下,可是他们没有,甚至他们的背上没有一丝血迹,当然青衫客的剑尖也没有。青衫客看着杯中的酒,仍是平平稳稳的,没有一丝晃动,他饮下杯中的酒,表情没有兴奋,也没有悲伤,只是一种颓废。
绿儿结结巴巴地问:“他……他们两个死……死了吗?”
“呵呵,没有,他们只是被点了穴道。我的剑从不背后杀人。”青衫客笑了笑。
那名没被点穴道的刀客,手中举着的刀,却不知放哪才好。他看了看青衫客手中的剑,从它独特的锋芒可以看出这柄剑绝对很锋利,能够用如此锋利的剑,透过人的衣衫点穴却不伤人肌肤,这需要何等的巧劲。刀客放下刀,心中暗暗惭愧。
“你快去救救我爷爷吧,他快支持不住了。”绿儿向这个陌生人祈求道。
“呵呵,不用。你爷爷一直暗暗地关心着你这边的战况以至于没有集中心力。现在你的危难已解,他一定会手刃那七名剑客的。”青衫客依然笑着,仿佛他说话时总是带着微笑,唯独对着酒杯时,他是从来不笑的。
老者解了心头之忧,一柄长剑犹如找回了它当年的神采。七名剑客暗自心惊,原来这道长的“八面玲珑剑”竟有如此神妙,若刚才那几名刀客早杀了他的孙儿,他的心神一聚,恐怕自己早已死在了他的剑下。
那名刀客看着青衫客手中的剑发呆,这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又看了看青衫客身上的青衫,青衫很长,没有一点污迹,连他的靴子上都没有泥水,好像他永远坐在这马上。他的青衫很特别,一如盛夏时的柳色。
青衫客还剑归鞘,那是个很熟悉的动作,当从他身上看来却是那么地特殊。青衫客又露出颓废的面容,如雨水般的颓废。
这种人是不多的,苗刀客脑中一直思考着这人的身份。他看着青衫客雨中的身影,一如雨中寂寞的柳。
“柳青衫!”刀客惊呼。七名剑客心中亦是一凛。“杯酒快马一青衫”,柳家剑门最落魄的剑客。
七名剑客渐感不支,那一名碎剑客将剑往回收了半寸,另外六名剑客心中明白这是撤退的命令。三招之后,他们便向四面八方撤去。老者也并未追上斩杀一名。
柳青衫微笑着说:“道长好剑法!”
“哪里哪里,刚才方见柳五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