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公子还有何事?”紫衣女子回头一笑,似云轻柔,百媚横生。
夏子谦看呆了,忙松手摇头:“没事。”
“既然没事,紫芸先行告辞。”
“不,有事!”夏子谦反悔了,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紫衣女子的面前。“姑娘方才说比干之魂,在下不解,可否告知?”
“夏公子勿需太过明白,此乃天机不可泄。”紫衣女子笑了一下,走出屋外,化作一朵紫色祥云,飞向空中。
看到紫色云彩越飞越远,快看不见了,夏子谦才低下了头,捏了捏自己的脸,有感疼痛,自言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走进屋子,却见屋子内的空心菜不见了。
“哎呀,该死!那些狐狸精怎么把我的空心菜偷了去!这让我如何是好。”夏子谦气恼的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仍然是没找到,出门望向旁边的菜园时,空叹息,别人种的,他若不问自取,是为偷矣,自知不可取,所以才叹气。
没办法,夏子谦一穷酸书生,无论世事,还是生活,只有叹气的份,接下来的两天,饿得饥肠漉漉,以为这就是够倒霉了,谁知他这平时少人来的地方竟然来了官兵。几个官兵走进院子大声喊道:“夏子谦在家吗?”
“几位官爷,在下正是。”夏子谦柔弱无力的扶门而出,看着几个官兵。
官兵看了一眼夏子谦,冷冷的问:“跟我们走吧。”
“去哪儿?”夏子谦有些不明白这些官兵要让自己去何处,做何事,心中一阵猜,他曾报考,却不幸落第,难不成,现在又要让自己去科考不成?想想不太可能,夏子谦知道现在不是科考的日子。
几个官兵不耐烦的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们走,去了就知道了!”
“我……”夏子谦想说自己身体不适,却不料,几个官兵架了上来,把他给硬生生的拖了去。
到了目的地才知,纣王征兵,自己已经被算在了里面,夏子谦觉得可笑,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哪有什么力气去打仗,但无论他怎么跟官兵商量,都只有一个结果,无奈之下,夏子谦换上了士兵的衣裳。他也不知道这是倒霉还是幸事,饿了两天的他,在军中吃了第一顿饱,对于长期不知饭味的夏子谦来说,这是件让他开心的事。
吃饱以后,夏子谦拿着长茅混在其他士兵里,跟着部队一起出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路兵,也不知道自己跟的是哪位将军,想跟人打听,但那些士兵个个面如表情,好像家里都才有人过逝一般不与人亲近。烈日当空,夏子谦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却没有得到可以休息的命令,渴得难奈,夏子谦想跟带头的官兵讨口水喝,却引来一顿臭骂。
“诶,这是去往何处啊?如此之急。”夏子谦自言自语的摇头叹气。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士兵终于忍不住了,铁着脸问:“你是读书人吗?一股子酸气!”
“在下正是,不知……”夏子谦看到士兵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他才停了下来,他哪里知道别人是在损他,还以为别人当真问他是不是个读书人。
一路上,夏子谦也不再说话了,因为没有一个人理他,这只队伍就像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直接走进了一片荒芜之中……
第403章 玄光镜(四)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夏子谦排在了最后,只听冲锋号响,他拿起长茅,跟其他人一起,拼命的往前冲,但他毕竟是个书生,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才跑了没多远,就摔到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夏子谦吐出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时候,一个督军的官兵,冲上前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没用的家伙!还不起来!”官兵嘴里骂道,顺手给了夏子谦一鞭。
那鞭子结实的打在肉上,让夏子谦觉得很疼,为了不挨打,他拿着长茅,飞快的跑进了队伍中,他以为就是这样作作样子就行了,反正自己在最后面,轮不到自己打。谁知,对方的官兵竟然长驱直入,杀了过来,听到对方的呐喊,夏子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心想,这次死定了,咬紧牙等着受死,谁知有人将他一把拉起,扔到了马背上,夏子谦爬在马背上,看不见人,只看到周围的士兵战的战死的死,那匹马跑的方向好像是敌营。
“诶,我夏子谦饱读诗书,没想落得这般下场。”夏子谦爬在马背上叹息,以为自己是被俘虏。
这时,马背上的人噗嗤一声笑了,跳下马,喊道:“夏公子,马背上可舒服?”
“嗯……?”夏子谦抬头一看,眼前穿着将军服的竟然是那天救自己的姑娘。“仙女……是你?”
“夏公子,快下马吧,你已经安全了。”紫芸笑着把夏子谦从马背扶下。
夏子谦下马时,帽子从头上掉了下来,看起来样子极呆,愣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让人发笑的话:“仙女,你是敌军还是友军?”
“夏公子。”紫芸皱起了眉头,指着身后的大旗说:“纣王昏庸无道,你觉得我们是友是敌?”
“周……”夏子谦看到旗上写着一个周字。
紫芸知道夏子谦是个书生,于是解释道:“夏公子,如今天下,殷商已失民心,我武王顺应天命,伐纣除奸,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确是好事。”夏子谦听来头头是道。
紫芸笑了,又问:“那你说我们是友还是敌?”
“哎呀,小生糊涂。”夏子谦自觉自己刚才的话失礼,心有歉意。“多谢仙女两次救命之恩。”
“罢了,我知夏公子是个好人,否则也不会两次相救。”紫芸笑了起来。
这时,帐内走出一位头发胡须全白的老者,紫芸见了,上前施礼:“姜师叔。”
“嗯。”老者点了点头,看向夏子谦,问道:“这是?”
“回姜师叔,这位便是我提过的,舍命护比干之魂的书生。”紫芸回头看了夏子谦一眼。
老者面带微笑走向夏子谦,感慨的说:“果然是英雄少年,不知你可愿加入我军,替天行道……”
“姜师叔,不可。”紫芸一听,急了,走到老者旁边,小声说了几句。
老者听了,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
紫芸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夏子谦全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紫芸才走向了夏子谦。
“夏公子,现在我有军事在身,就不陪你多说了,你先在此歇息片刻。”
“多谢仙女。”夏子谦点了点头,他虽然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总不可能让别人放下军事来陪自己,当然不敢多说。
随后,紫芸便随那名老者去了,直到傍晚时分,紫芸才出现在夏子谦的面前,这时,紫芸已经未穿军服,而是一身红妆,只见佳人缓缓靠近,夏子谦竟然红了脸。
“夏公子,你脸红做什么?”
“这……天气太热。”夏子谦不敢再看紫芸。
紫芸微微一笑,温柔的问:“是吗?”
“嗯。”夏子谦点头,他能感觉到紫芸的靠近,随着紫芸的脚步,夏子谦的心砰砰的跳着,忽然他闻到了一股可不可议的香味,头一沉,倒在了地上。
这时,老者走出帐内,站到紫芸身边,叹道:“去吧。”
“姜师叔……”紫芸有些犹豫。
老者笑了起来:“虽说大敌当前,但有哪吒他们在此,远已足够,你就去吧。”
“可是,我与他并不相熟,这样做,紫芸觉得……”
“勿需多言,这是你跟他的缘份,需尽此缘,你才能断了凡念。”
“我……”
“你不用担心,只要仙根在,你随时可以重返天庭。”
“紫芸明白了。”紫芸点头,对着老者行礼后,走到了夏子谦身边,将他抱起,化成紫色祥云,飞往天边,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停了下来。以竹为墙,以草为顶,紫芸搭起了一间小屋,换上了一身凡妇的衣服,待到夏子谦醒来时,紫芸轻声唤道:“相公。”
“你……”夏子谦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眼前美丽的女子叫自己相公,可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记得。
女子笑了笑,端上一碗汤药,温柔的说:“相公,你前日从山上摔了下来,身子还没好,快喝下这碗药。”
“哦。”夏子谦点头,闻了闻药后,端起碗来喝了个干净。
女子接过药碗,走了出去,不停的忙里忙外,夏子谦虽觉得不妥,但忍不住想问:“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的背影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女子转过身来,笑看着夏子谦。“紫芸。”
“那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夏子谦脱口而出,看到女子的脸色后忙解释:“我可能因为从山上摔下来,脑子有些不清醒,我怕我记不住你的名字。”
“那……我也叫你子谦?”紫芸试探的看着夏子谦。
夏子谦听到紫芸这么说,兴奋的坐了起来,拍着床说:“对,我叫子谦,你叫紫芸,我想起来了!娘子。”
紫芸的脸色一缓,终于有了红润,如果夏子谦没有说最后两个字,她怕自己真的是功亏于溃。
接下来的两天,紫芸和夏子谦都在互相熟悉彼此,就像是才认识一样,不时的呼唤彼此,倒是多了一种乐趣。紫芸洗衣的时候,夏子谦就帮紫芸打水,夏子谦劈柴的时候,紫芸就帮夏子谦擦汗,两天下来,话不多,却亲近了不少。
入夜,熄去烛火,夏子谦颤抖的手,抱上了紫芸的腰,紫芸有些僵硬,但一想这是天命,便闭上了眼睛,任衣衫落去,夏子谦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肌肤,紫芸有些害怕的心是在听到夏子谦一遍遍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这一夜,紫芸知道了什么是巫山云雨,人间之情爱,她也只曾听过,未曾经历,不像其他神仙有历尽劫难,自有她时,她便是神仙。
紫芸明白,以后的生活,她一定要努力的忘了自己是神仙,就像她让夏子谦忘了一样,不过没有这么容易,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紫芸一个人走到屋外,看着天上的月亮。紫芸不会忘记那天姜子牙在帐内对自己所说的那翻话,姜子牙算出自己和夏子谦的前世有一段未了情,但对于紫芸来说她已经不记得,她只记得自己是神仙的日子,姜子牙还说,这段情要还,还要断,让紫芸自己选择,如果能悟,便是永安天庭,如果不能,恐将沉沦人世。当时,紫芸不知道该如何,是姜子牙点拔,说不妨试试,浅尝即可。
“何为浅尝?”紫芸对月自言自语,姜子牙的话让她想不透,她太专心,连夏子谦走到自己后面都没有发觉。
夏子谦替紫芸披上外衣,轻声回道:“浅尝,'。 '不以尽兴。”
“我吵着你了吗?”紫芸回头一看,夏子谦却把紫芸搂在了怀中。
夏子谦不回答,看着天上的月亮,笑着问:“这么好的月色,你怎么不叫我?”
“我怕吵到你休息。”紫芸笑了笑。
夏子谦摇头,轻声说:“有你在,永远都不吵,倒是没有你的话,我不知我在这世间又有何用。”
“为什么这么说?”紫芸扭头看着夏子谦。
夏子谦郁郁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总觉得除了你,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想做的事,或者我忘了我要做什么。”
“子谦……”
“紫芸……嘘。”夏子谦抱着紫芸,不想让紫芸再说话。
“子谦,你是不是觉得不开心?”
“有你在,为什么要不开心?”
“那你为什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
“我也不知道,确实是这样,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像是在做梦,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何世,就像是进入了梦境之中,年月虚无,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