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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被太阳烤得滚烫的地面,来福头上热出了汗,用衣袖擦拭后吩咐家丁:“少爷一定是逃出镇了,应该还没有逃远,给我追!”
他一声令下,家丁不敢怠慢,都靠着钱家混饭吃,要是钱少爷走了,老爷一定会迁怒其他人,所以,尽管跑得口干舌燥,也不想松懈半分。
第4章 雪狐(四)
出了平山镇,就能看到白云山,白云山人烟稀少,所以这条路没有官道,也没有太多人行走,外出经商或者出门郊游的人都会选择走另一条路。然而这边的风光的确比官道要好得多,少年咬着一根野草躲在大树底下乘凉,翘着腿,显得逍遥自在,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哪家的放牛娃,可惜的是他身上的喜服出卖了他,大红色的喜服被他当被子盖在身上,他就是钱家家丁们正在寻找的钱家少爷钱录。
一想到那些家丁们着急的样子,钱录就觉得好笑,他才不要成亲,也不要娶什么周家小姐,对他来讲,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好,他也猜到他爹会派家丁出来寻找,但是他知道以家丁们的智商肯定不知道他会选这条路,即使他在逃婚,也不需要太急。
所谓,青山白云绕,风光无限好,钱录看了一眼远处的白云山,想像着自己以后会过着怎么样隐居山林的生活,就在他瑕意无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喊,仔细一听,还是一个女子,这让钱录觉得好奇,这条路人烟罕至,怎么会有人?钱录寻着声音向不远处的草丛走去,绸缎裤子在草丛里刮得沙沙作响,当他拔开一团刺草的时候,惊呆了……在一团刺草笼中,团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肤如雪白,双手环胸,肩膀被刺草扎伤,冒出一颗颗血珠。
“公子,救我……”女子全身发抖,害怕的抬起头来看着钱录,双眼如秋水流转,唇似涂过丹沙。
这是画中的仙女吗?钱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而且对方一丝不挂,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帮把自己的喜服披到了女子的身上,就在肌肤相触的地一刻,钱录有着前所未有的心跳,扑通扑通得想按都按不住,还要努力保持镇定:“姑娘赶快穿上。”说完,转过了头,眼睛里没有了女子的身影,可是那女子的影子已经住在了钱录的心上,在心里挥绕不去。
过了一会,钱录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当他回头时,看到那个女子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尽管钱录知道对方里面再无其他着物,但总好过刚才。
“姑娘……”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女子向钱录行了大礼,红色的喜服把她的肤色衬得更加的白皙,仿佛一口气都能吹破一般。
钱录又看得出了神,但他毕竟不是那种下作之人,于是很有礼貌的问:“此地如此荒凉,姑娘何以在此落难?”
“不知道。”女子摇了摇头,眼神茫然,好像婴儿般的纯洁。
见此,钱录也不便再多问,心想这个女子说不定受到了什么劫难失去了记忆,他记得古书上是有记载这样的病例的,于是自报家门:“小生姓钱,名录,字宣,敢问姑娘芳名?”
“雪浮。”女子笑了一下,嘴角微动。
钱录没想到那个女子还记得自己的姓名,所以极为高兴,如果是这样,她说不定还记得自己家住何处,反正自己逃婚也无事可做,能送女子回家也算是义事一件,于是自荐说:“不知雪浮姑娘家住何处?在此落难家中一定着急,小生也好送你回去。”
“没有家人了。”提起这事,女子好像很伤心,泪珠欲落。
钱录最怕看到女子哭泣,于是阻止:“不记得也罢,还请姑娘切勿悲伤。”说完,钱录指着大树说:“雪浮姑娘,不如我们先到树下避一下日晒,现在三伏天气,久晒对姑娘身体不好。”
“嗯。”雪浮点了点头,钱录走了步,她走一步,一直跟在钱录的身后。
第5章 雪狐(五)
大树下,两个人静坐着,一直到傍晚时分,没有吃过东西的两个人都感觉自己是饥肠辘辘,忽然,钱录听到咕噜一声叫,扭头看雪浮时,雪浮羞红了脸。
“雪浮姑娘饿了吧?”
“没有。”女子双颊通红,大概是为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感到难为情。
钱录笑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饿得到命,于是站起来对女子说:“雪浮姑娘在此稍等,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公子,不要。”女子一听,惊慌的站了起来,生怕钱录会丢下她一样。
熟读诗书的钱录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雪浮的不安,于是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那……公子会娶我吗?”女子双眸流转,顾盼生怜,有些羞涩。
女子的话让钱录的脸也烫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刚才救女子时的景象,那一片春光,这等于是女子把一生的贞洁都交给了自己,如果自己不答应,那女子情何以堪?要是答应,那自己进入深林隐居的梦想又该如何是好?不过更让他惶恐的是,钱录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仙女般的女子会嫁给自己为妻,虽然相识不过片刻,总觉得这就是缘份,言语不多,可是心中情愫早就排开,把其他思绪挡在了心门之外。
“我会的。”钱录点了点头,转身向树林走,难掩自己的欣喜,走了两步回头叮嘱:“你在这里等,千万不要乱走哦,天黑了,山里野兽多。”
“公子,早回。”雪浮身穿喜服站在大树之下,风吹着一头乌发,声音温婉而暖人心扉。
钱录放心的进了树林,树林里光阴暗淡,好在他在决定离家出走以前就考查了路线,据他所知,这树林东西侧有些野果子,于是他径直向西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很久,就是没有看到果树。
“难道我记错了?”眼看就要走到尽头,钱录不得不怀疑自己。
就在这时,一只野鸡撞到了钱录的脚下,扑腾着翅膀,这让钱录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有心寻野果不遇,反而碰上了一只想不开的野鸡,于是俯身去捡。捡起来一看,原来并不是偶然,这只野鸡哪儿是想不开撞到自己的腿上,它的咽喉处正扑扑的冒着血柱,看样子分明是被什么野兽给咬伤了。不管怎么说,钱录把这当成是了好运,有野鸡充饥,那么他们就不用再饿肚子。拎着野鸡,钱录没有着急回去找雪浮,先来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把野鸡的毛拔了,清洗干净了,火也生好了以后,才回到了大树下。坐在树下的雪浮见钱录两手空空的回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钱录拖住了手,于是惊讶的问:“公子要带我去哪里?”
“你来就知道了。”钱录是个少年,心思也要活络一些,他想给雪浮一个惊喜。
果然,当他们走到火堆旁,雪浮看到火上架着一只半熟的烤鸡时,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公子……”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等下先好好的饱餐一顿。”钱录用衣袖拂了拂火堆旁的石头,那块石头是他从小溪边搬过来的,清洗得特别的干净,也没有太阳晒过后的烫热,他让雪浮坐在了上面。
对于钱录的细心,雪浮报以微笑,火光印在两个人的脸上,有意无意的互视,让两个人说不清楚脸烫是不是被火烤的。
第6章 雪狐(六)
吃完烤鸡以后,两个人围着火堆说了会儿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钱录在说,毫无城府的钱录把自己的家世等等说得一清二楚,更对雪浮说起了自己将来的打算,听完钱录的话以后,雪浮沉默了。见雪浮不说话,钱录担心的问:“雪浮姑娘,又在想你的家人吗?”
雪浮摇头,皱眉回答:“我是在想,公子如果这么放弃你的家人,你的家人肯定很伤心。”
“这个……”钱录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爹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娘死得早,父子之间的感情薄淡得很,好像他从未见过他爹有什么伤心难过的时候,最多的还是经商,在商言商,包括自己的婚姻,爹都拿来作成了生意的交易,联姻的目的不过如此,这也是他极不喜欢的地方。
看到钱录面露难色,雪浮轻声唤道:“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钱录笑了笑,看着雪浮回答:“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要去深山里隐居,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但是有可能你会吃苦。”
“雪浮不怕。”
女子头微低,露出了雪白的脖子,坐在雪浮的身边让钱录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只好努力克制。“以后你别公子公子的叫我,就叫我宣就行了,我叫你雪浮。”
“嗯。”女子点头,轻声的喊了一声:“宣……”
话未尽,女子坐着的石头不知何故松动了一下,女子未坐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钱录没有多想,伸手相接,把女子揽在了怀里,四目相对,清风相伴,在女子双眼轻轻闭上,微启朱唇的时候,钱录吻了上去。
这是钱录此生的第一个吻,忽觉天地旋转,他不知道自己是陶醉还是其他原因,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褪去绸缎和衣物后的光华,彼此的肌肤滚烫着,让人失去意志。
第二天一醒来,钱录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雪浮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酣睡在自己的臂弯,双颊绯红,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自然不用言语。钱录并不后悔,他只庆幸,庆幸自己以遇到雪浮这么好的女子。可是正如雪浮所说,以后怎么打算?难道真带着雪浮归隐山林?钱录有些矛盾了,在这之前他图的是自由自在,但他现在有了雪浮,他必须为雪浮着想,不能让雪浮没有名分,于是他打算在雪浮醒后就带她回家。
在回家之前,钱录先给雪浮在镇上的店里买了身衣服,让雪浮换上,钱录没有想到的是,换上女装的雪浮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两个人走在街上时,无不引来别人的羡慕目光,更有好事者走向钱录,小声的问:“钱少爷回来啦?”
“嗯,回来了。”钱录点头回答的同时,发现那些人的目光都不是盯着自己,而是看向雪浮,那样的容颜在平山镇里引起了轰动,所以钱录还未到家,平山镇镇上就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说钱家少爷带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钱大贵很是震惊,询问道:“真有此事?有人看到少爷回来了?”
“回老爷,千真万确,他们说少爷还带了一个大美人回来。”管家来福为了弥补昨天的过失,言之灼灼的回答。
第7章 雪狐(七)
半柱香的功夫,钱录带着雪浮回了钱府,回家的第一件事,钱录就把雪浮带到了父亲钱大贵的面前。
“爹,孩儿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钱大贵坐在大厅的上座,看着钱录带回来的女子,这个女子美则美矣,也是钱大贵从来没见过的美人,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这位姑娘是?”
“哦,爹,这是雪浮,我的妻子。”钱录恭敬的回答。
钱大贵一听,大怒,拍桌而起:“胡说,你尚未成婚,哪来妻子?”
“是真的,爹,我与雪浮情投意合,已经对月结为夫妻。”
钱大贵气极,冲口而出:“瞎闹,无媒是为苟合!”
“爹!”钱录没有想到钱大贵会说出如此污辱人的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当他看到雪浮眼中泪花闪烁时,心里一横对钱大贵说道:“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雪浮都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你没有办法改变,除非我死!”钱录之所以加上后面这句话,是因为他能猜到钱大贵一定想要把自己关起来,其他的事都好说,关于自己是婚姻大事,钱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