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女人早就看穿了绿衣少女的身份,所以笑着反问:“那你是人吗?”
“我……我……我当然是人,你没看到吗?我有手有脚。”绿衣少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女人蛾眉一挑,看着绿衣少女,故意刺激道:“我看啊,你根本不是人。”
“你胡说!”绿衣少女气得嘟嘴,再也不想理面前的女人了,双手插腰,不分方向的就要乱走,走了没几步,忽然,从空中飘下来了一个人,裙随风摆,姿态撩人,飞舞着落在了绿衣少女的面前。
看着从天而降的人,绿衣少女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何方怪物?为何挡我的路?”
“我啊,不是怪物,我是飞天。”女人笑着回答。
绿衣少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她小鹦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叫飞天,问得有些傻气:“飞天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你想要干嘛?!”小鹦涉世不深,却也知道世间有危险这一说,尤其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再傻,她也懂得,人世跟彼岸的不同。
女人笑而不语,对着空中吹了口气,刹那间,那口气便在空中化成了无数的鲜花,花瓣随风飘洒,小鹦几乎能闻到那花朵的芳香,像她久违未见的春天一样,甚至感觉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很多,没有那么炎热。正当小鹦傻傻的看着漫天花落的时候,女人拉着小鹦的手,不由分说,腾空飞起,奔于天际,云之近,仿佛托着舞裙,风之急,似将裙带吹落,小鹦曾认为雪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像仙女般的人物。
当她们落在个洞窑前,小鹦才问出了口:“你是仙女吗?”
“进去再说。”女人一抬飞臂,笑着回答。
小鹦根本没有太强的防人之心,真的就跟着进了洞,一进洞窑,她就惊呆了,里面虽然不大,但是漂亮得让人不敢相信,四面墙上皆有彩画,彩画上的人物跟眼前的女人相似,或飞起,或舞动,美仑美奂,不由得小鹦不赞美:“哇,好漂亮,都是你吗?”
女人不答,伸手凭空变出了食物,将其一一放到石桌上,热情的招呼:“先吃点儿东西吧。”
“哦。”小鹦一转身,看到石桌上玲琅满目的各式瓜果时,忍不住口水直流,伸手就拿,一口咬下去,甜汁溢出口中,满嘴的香气。“嗯,好好吃哦。”
“坐下来,慢慢吃吧。”女人笑着先坐了下去,用手托着腮,看着小鹦。
小鹦乖巧的坐到了女人面前,也盯着女人看,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美,跟雪狐的美不同,脸比雪狐要圆,嘴唇也比雪狐丰唇,还有那衣着,就算她小鹦看起来也非常的诱惑。一边吃东西,小鹦一边在心里想,她在想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会飞的肯定不是凡人,把果瓜吃得饱饱的之后,小鹦看着女人问:“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谁呢?”
“那你呢?你又是谁?”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小鹦。
小鹦有些不满了,明明是她先问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偏偏都要反问,于是嘟着嘴说:“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干嘛要带我回家啊。”
“哦,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都是你的画像,不是你的家,难道是别人的家吗?”小鹦指了指墙上的彩画。
女人浅笑着点头,看着墙上的彩画回答:“这里的确是我的家。”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小鹦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好奇。
“嗯。”女人叹了口气,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是啊,只有我一个人,很久很久了,都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不是很寂寞?”
“你也知道寂寞?”
“当然知道啊,我……”小鹦刚想说出自己呆在彼岸很久的事,就闭上了嘴,因为雪狐曾经告诉过她,不能对别人提及自己的身份,否则忘川先生会生气,小鹦不想让忘川先生生气,所以尽管她不想骗人,也只好隐瞒。“有时候,我也会寂寞的嘛。”
“真的吗?那你留下来和我作伴吧。”女人的神情突然很开心。
小鹦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贼船一般,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拒绝道:“不行,我还得去找人的。”
“那你想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啊?是情人吗?”
“……”小鹦的脸红得像熟得会落地的苹果,嘟着嘴回答:“才不是!”
“那是亲人?”
“嗯……”小鹦在脑子里回想着跟忘川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那种感觉好像就是亲人,而且小鹦也一直把彼岸当成是自己的家。
女人好心的问:“那你可否告诉我你亲人的名字,也许我能帮你。”
“他叫……我不能说。”小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着反正吃饱了肚子,她还得赶紧去找忘川先生,于是对女人说:“谢谢你的款待,我要走了。”
“你不能走。”女人双手一张,拦在了小鹦的面前。
第259章 血飞天(二)
小鹦这下知道情况严重了,但在彼岸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还没到怕的地步,双手插腰的看着拦路的女人。“你想打架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女人皱着眉头,言犹未尽。
“对哦,这么热的天,要是没有水喝,真的会很危险。”小鹦满脑子都是吃的,看了看桌上没吃完的瓜果,笑着说:“不如你好人做到底,把这些瓜果送我吧,这样我就不会渴死了。”
“我不是说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要想从这里走出去,必须要经过血雨沙漠,那里非常的危险……”
“血雨沙漠?嗯,这个听起来是有些恐怖。”小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出去过?”
“出去过,不过是在血雨魔王统治那里之前。”女人哀伤的回答,双眸蒙上了回忆的风沙,一个人经受了太久的寂寞后,总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女人把很久以前的从前说给了小鹦听。“这里叫鸣沙山,位于敦煌,它的闻名因为丝绸通商,是丝绸之路的必经路段,在很久以前没有我的时候,繁荣一时……”
“等等。”小鹦突然喊道,眼睛眨巴着问:“打扰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血飞天。”
“血飞天?这么说,你跟那个血雨魔王是亲戚?!”小鹦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血飞天见小鹦害怕,忙轻声解释:“你别怕,先听我说。”这一说,就是一天一夜,事情得从血飞天有生命那天开始。如小鹦所料,血飞天并非人类,她的存在原本只是一幅工匠创作的壁画,因其栩栩如生,得到许多文人墨士的喜欢,渐渐的,便有不少雅士商人愿意流连在这洞窟之中。
有一天一个文人提着壶美酒,醉醺醺的来到了洞窟之内,摸着画壁上的画像,带着几分醉意,嬉笑着吟起了诗:“罗裙轻解随风去,美人逐月入怀来,厌却人间纷繁事,直奔九宵化成仙。”
“好诗,好诗。”
一个声音附和着,文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拎着木桶与刷子的泥水匠,于是便有几分不屑。“你一个泥水匠也懂诗?”
“只知一二。”泥水匠身着粗麻,满脸灰尘,嘿嘿的笑着。
文人衣袖一甩,冷哼了一声:“那依你看,这画中仙是何等菩萨?”
“嗯……”泥水匠抬头看着壁画,想了许久,答道:“不是菩萨,也不是仙。”
“哼,说你无知,你却不信,你一个小小的泥水匠岂能领会其画中仙机。”文人提壶喝了起了酒,一不小心身体摇晃了一下。
泥水匠前上搀扶,劝道:“公子已经醉了,酒虽好,少饮为妙。”
“呵呵,醉非醉,醒非醒,你不明白的。”文人红着脸,笑了起来,说罢,一摇一晃的走了出去。
泥水匠摇头,把桶拎到画壁前,开始精心的修补画壁上缺失的地方,弄好之后,他痴痴的凝望了画壁许久,才离去。
异日,那个文人又来了,同样的,手里拎着壶美酒,一进洞中,见泥水匠也在时,笑了起来:“难道你也留恋这画中仙,不愿离去?”
“公子笑话了,我是奉师傅之命,好好的看守这壁画而以。”泥水匠礼貌的回答。
文人点头,觉得一个人独饮没什么意思,便邀泥水匠共享美酒,两个人边说边聊,也竟有了几分了解,这文人姓赵,字敬名,曾中举,无奈朝中无人,被权贵给替了下来,于是,心怀不满,远走他方,四海留浪,年近三十了,还未娶妻。而这泥水匠才二十出头,生于此,长于此,是个孤儿,被他师傅带大,而他的师傅就是画这壁画的人。
闻听此言,赵敬名惊呼:“你师傅何许人,竟然能画出此等菩萨仙女。”
“不瞒公子,我师傅也只是一个匠人而以,当他奉命画这画时,也未多想,师傅曾说,心中所想所渴望,便是美之全然,于是他就把他认为最美的人画了上去。”泥水匠老实的回答。
赵敬名喝饮过酒,还没醉,听得泥水匠这翻话好,不禁好奇:“世间果然有这等美人如仙?”
“没有,还有一事,我必须告知公子,这画中之人,非仙也非佳人。”
“何出此言?”
“此画中人物名为飞天,非男非女,意为佛生无相无别。”泥水匠看文人赵敬名如此痴迷,便好意提醒。
赵敬名听后,扭头看着壁画中几乎飘然欲出的仙女,那身材体态,让他难以信服这画中人不是美人,而是非男非女的‘怪物’,于是摇头:“不信,一定是你诓我。”
“诶,赵公子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泥水匠叹气,摇头起身离去。
此时,夕阳如血与沙丘平行,那抹余辉投进了油窟之内,照在了石壁上,不知道是不是赵敬名喝多了酒还是幻觉,画壁中的人物竟然跳起了舞,摇摆,转身,每一个眼神都飞向赵敬名,让他如痴如醉。
第二日,有人发现赵敬名死在了洞窟之中,全身干枯,没有一点血色。发现之人报官后没多久,泥水匠就被抓了,而后又因为没有证据,被放了出来。
出了官衙,泥水匠直接去了师傅的家,刚进门,一直瘫痪在床的师傅就去逝了,泥水匠抱着师傅的遗体伤心落泪,哭了很久,然后他找出了师傅的干净衣服,准备替师傅换上,就在他把他师傅从床上抱起来时,一封被枕头压着的信,掉落出来。捡起信一看,信封上居然写着泥水匠的名字,写的是‘吾徒子恙’,泥水匠知道这一定是师傅给自己的信,于是便打开了看。
不看,泥水匠永远不会知道师傅原来隐藏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居然跟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杀人毁尸案有关,那时,正是这条丝绸之路繁华的时候,不仅是同族,也有异族他国的商人在此停留,其中不乏各色男女。然而,在这当中一个叫做‘莱伊’的外族舞女最受人的喜欢。
第260章 血飞天(三)
她的双眸如月明,似水深,长长的睫毛像一层纱隔着她的视线,上身仅用小块红布裹胸,红布上点缀着发亮的金片,罗裙低于脐,裙带处与抹胸一样点缀着金片,当月色笼罩着整个敦煌的时候,繁华的客栈中央,总会点上火红的灯笼,朦胧中,梵乐响起,锣鼓轻敲,打着节奏,随着音乐,莱伊站在木板搭制的舞台中间起舞,她细滑的腰枝如灵蛇般扭动着,脸上蒙的薄纱,遮住了她的脸,却更显得她的眼睛份外的迷人。
所有商途中寂寞的男人们都盯着这个尤物,把大碗的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