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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眉毛一扬:“哦?公输门主什么意思?”
公输墨一阵冷笑:“你们知道赢不了我,便从教外请得高手来助阵,又怕他师出无名,便弄个什么信物来瞒天过海!好让姓顾的堂而皇之的下场,是也不是!我加入红莲教多年,可从来没听说本教有什么信物!”
沈柔原来的意思,确实是想让顾风尘击败公输墨,因为她已经隐隐猜到,这公输墨一定是四大世家安插在红莲教的内奸,这从公输墨的内功路数可以看得出来。但那件信物确实是真的,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短时间内解释不清,况且就算解释,群雄也不一定能信,首先四大世家便不会承认,定会指使别人反驳,如此一来甚是被动,看来只有出此招,才可以信服人心。
想罢一笑,对公输墨道:“你认为此事子虚乌有,对不对?”公输墨一口咬定:“不错,这只是你的诡计。”沈柔道:“那要怎样你才相信呢?”公输墨道:“除非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有此一物方可。”沈柔道:“那也好,空口无凭,我们便拿出确凿的证据。”
说着向瓶儿一拱手,道:“教主,属下别无选择,只有请出圣典了。”瓶儿大喇喇一摆手:“可以。”
顾风尘看瓶儿硬充大人,忍不住要笑,暗想她这丫头可能排演多时了,此时瞧来,倒真有点教主的派头。
沈柔对公输墨道:“既然公输门主要证据,那我便出示证据。”说完向身后吩咐一声:“你们随我,请出圣典。”
几名大汉齐声呼喝,随着沈柔走进大殿去了。
公输墨神色镇定,冷笑道:“我便看你拿什么出来!”
只隔了片刻功夫,沈柔当先走出大殿,身后的四名大汉合力抬着一只紫檀木箱子,看上去十分沉重。
来到当场,四名大汉将箱子小心地放在红毯上,沈柔向瓶儿垂手回复,瓶儿从腰间解下一柄金色钥匙,递与沈柔。
沈柔走上前去,掀开箱子,里面闪出一道金光来,众人看得清楚,箱子里面,居然是一部金书。光华闪闪,富丽堂皇,无比名贵。
这便是红莲教的圣典么!众人瞪大了眼睛。
沈柔捧出金书,示意大汉将箱子盖好,然后将金书放在箱子之上,这部金书外面有金锁锁定,无法开启,沈柔用金色钥匙开了锁,然后打开了这部圣典。
里面的每一页,都是用黄金制成,单只这部书,便是无价之宝。沈柔翻过几页,将书捧起来,托在胸前,示意群雄来看。
大家看得清楚,上面果然镌刻着字迹,说的正与沈柔讲的一样,拥有手环者可以参与教主之选,字的下面刻着手环的样子,果然与顾风尘那条手环一模一样。
公输墨无疑也看到了,不由得暗自皱眉。
沈柔将书合了,放入箱子锁好,将钥匙交还瓶儿,然后示意雪无痕率领大汉,将箱子抬回大殿中。
做完这一切,沈柔对公输墨一笑:“公输门主还有什么说的?你不会认为这部金书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众人一阵哄笑,大家看得出来,要制成这样一部金书,没有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它需要多少人力且不必说,单说每一项工艺,铸造,打磨,镌刻,极尽工巧,不知要多少能工巧匠花多少心血,方可制成。
公输墨没有话说了。
顾风尘道:“既然公输门主认为书是真的,那么这信物,自然也假不了,在下便可向你请教了。”
公输墨眼珠一转,道:“先不要忙。我有话说。”
顾风尘道:“门主有话,尽可讲来。”公输墨道:“我已战过两阵,大耗内力,而你则是生力军,如此比拼,太不公平。”顾风尘点头说道:“这话不错,按着门主的意思,你须恢复多久,才可上阵?”
公输墨道:“内力损耗非比其它,想要完全复原,非一两天不可。”顾风尘冷笑:“如此说来,我还要等上一两天么?就算我能等,只恐在座的英雄也等不及。”公输墨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公平决胜。”
顾风尘笑问:“在下倒想听听,怎么一个公平决胜。”
公输墨道:“我的内力已然有损,而你则内力充盈,不公平之处便在于此,要想公平的话,大家都不用内力,只拼招式,你看如何?”
他这一招极为毒辣,因为公输墨知道,顾风尘的武功,就是强在内力深厚,其他拳脚功夫,不是其所长,招式精妙之处,甚至连一个二流好手也不如,公输墨此计,是要将顾风尘最强之处化解,逼着他以自己的弱点对敌,说是公平,实则他自己大占便宜。
本来公输墨觉得自己一提这个主意,顾风尘只要没有疯掉傻掉,肯定大摇其头,只要顾风尘不应,自己便可以避开顾风尘这场比拼,转向瓶儿出手。他说自己内力大损,实则并无什么损耗,与周错交手时间极短,与铁芙蓉交手之时,自己又是以逸待劳,保留了大部分内力,斗顾风尘没有把握,但对阵瓶儿,则是十拿九稳的。
这条件一提,众人都看着顾风尘,群雄中多有对他不了解的人,暗想这条件是很公平,大家都不用内力,只凭招式打斗,招精者胜,失招者败,除此无它。因此很多人都点头,而熟悉顾风尘的人,都认为他绝不会答应。
没想到顾风尘丝毫没有犹豫,点头道:“这条件极好,我们便来以招式定胜负吧,谁若输了一招,便退出教主之选。”
公输墨内心一喜,暗道你敢答应,我便胜定了。
他哪里知道,顾风尘刚刚学会了一套百花神掌,正好以此来验证一下。
二人讲定了条件,各自退开数步,说好只比招式,如果凑在一起拳脚相交,难免会用到内力,因此大家肢体不接触,最是公平。
公输墨向顾风尘一拱手:“得罪了。”说罢举手一掌,拍了过去。众人看得清楚,他用的是八卦门的游身掌法,这套掌法招式精妙,常常似不经意间发掌,而所攻击之处却极是出人意料。
他这一掌打出后,未等招式使老,突然身形一转,向左方踏出一步,方位变了,但发出的掌法未变,只是在刹那间变了方向,由击打对方前心,变成了右肋。
这一招移形换位,深得游身掌之妙处。八卦游身掌讲究的便是一个“游”字,身形时时地游动,如同水流一般,并无常形,随机而变,极是高明。
若换在以前,顾风尘只能以硬桥硬马的少林掌相对,虽然掌力深厚,但却敌不住这种飘乎无常的掌法,如果可以使用内力,尚可不顾对方掌力,一心反击,迫使对方回救自身,方可解得危困,可现在双方规定不用掌力,那么少林掌法便无能为了。
幸好,顾风尘所会的,不仅仅是少林掌法。
眼见得对方击打的方位奇特,顾风尘暗自冷笑,心道:你的招式再诡,难道还比得上我的百花神掌么!
想到这里,他使出最基础的那套梅花掌来,随手一晃,已然晃出五个掌影,如同五瓣梅花相似,迎上公输墨的这一招。
公输墨眼前一花,见对方掌法奇特,不由得心惊,这一招已被对方手掌封住,已然无功,便急忙变招,右踏半步,右掌下压,左掌斜穿,反拍顾风尘的后脑。
二人离得虽远,但仍旧像贴身近斗一样,因此这一招拍向后脑的掌法,虽相隔得很远,但众人都明白,不觉也捏了一把冷汗。
顾风尘自是不敢大意,这套梅花掌法他第一次使用,尚不纯熟,生怕一招失机,那便输了,于是全神贯注的应战,眼见掌来,用出梅花掌中的一招“疏影横斜”,左掌斜出,打对方的臂弯,右掌仍旧晃出五个掌影,打向对方前心。
这一招攻守兼备,确是妙招。
数招一过,公输墨不禁暗皱眉头,心想这小子何时学得了这一套古怪的掌法,自己曾经遍游天下,不敢说识尽天下武功,却也得之八九,但顾风尘使出的这套掌法,自己居然从未见过,不知是他自创的还是从何人处学来,招式看似诡异,举手投足间却又清雅孤傲,真如同一株迎寒而开的腊梅,任你万千冰刀雪剑,他自迎风怒放。
又拼几招,公输墨越加心惊,对方的招式看似简单,但层出不穷,变化万端,自己的招式渐渐递不出去,反有被顾风尘克制住的意思,如果不是隔空相斗,顾风尘再用上内力,只怕自己早已被他打翻在地,大败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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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公输墨急忙变招。他忽地身形一立,定如青松,双掌合什,然后猛地分出,左掌在右,右掌向左,每只手掌都形如流水一般,波折不定,手臂上好像突然多了无数关节,向顾风尘打去。
群雄中有人惊叫了一声:多臂蜈蚣掌!
这套掌法乃是西域大漠之中一个神秘帮派——天胡门的独门掌法,天胡门中据说都是胡人,其中不乏高手,这套掌法乃是开山祖师北宫胡所创,不同于中原武功,十分怪异,此时由公输墨手中使了出来,群雄无不惊异,此人怎么连胡人的武功都精通?
可对于顾风尘来讲,不要说什么胡人的掌法,就算中原大派的掌法,他也没见过多少,因此只存了一个念头,管你什么掌法,见招拆招就是了。
但这套多臂蜈蚣掌确非等闲,它在创制之时吸取了胡人舞蹈的不少动作,使用者的整个身体,连同四肢,都变得如同蜈蚣一样,无处不在动,无处不脱节,却又总能连在一起。
每一掌打出,都似与前一掌毫无关联,每一步踏出,都与前一步意愿相违。众人看着公输墨使用这套掌法,全身的骨节啪啪做响,合成一种奇异的节拍,耳朵里似乎都能听到胡人羌鼓之声。
顾风尘有几步险些也被这种奇异的节拍带得散乱,急忙震慑心神,此时的那套梅花掌已然不成片刻,他眉头一皱,也变了招法,换上一套梨花掌。
这套掌法真应了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诗虽是咏雪,但也体现出梨花的精神。顾风尘使开这套掌法,双掌飘飞,一如漫天大雪,无处不飞花。
二人虽然是隔空拼斗,但每一招都极是凶险,只需有毫厘之差,便胜负已分。
斗了片刻,公输墨仍旧不能占得半点便宜,每一招都被顾风尘连绵不断的掌影所阻,眼看自己这套蜈蚣掌法便要使完,而对方的掌法仍旧连绵不绝,公输墨深知这是自己所精通的最奇妙的掌法招式了,就算再换,也比不过这套掌法,而顾风尘武功之精妙远远超出他的意料,这样打下去,只怕用不了二十招,自己便要输了。
公输墨暗自皱眉,心想事到如今,比拼招式也赢不了他,只好暗下毒手,将顾风尘除去了。
他暗自打定主意,想要暗算顾风尘,但此地乃是接任大典现场,群雄济济,个个眼光不差,光天化日之下暗算于人,岂不会被看穿!公输墨自有把握,他的机关门门主,可不是白混来的。
在早些时候,公输墨便在自己的手臂上装了一个非常小巧的机关,外面有衣服遮盖着,谁也无法发现。用时只要挑开机簧,便可以发射暗器。
而他使出这一套蜈蚣掌法,亦有此用意,由于这套掌法太怪,身法太诡,群雄大多都只注意到他的身法,就此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突然间公输墨打出一招“蜈蚣跌”,身子似在半空中翻个筋斗,而趁着他的手臂回缩到腹部的一刹那,公输墨用一根手指,悄然扳开了手臂上机关的机簧。
顾风尘亦无发觉,更不要说场下的群雄,公输墨的这下动作实在太隐蔽,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一个阴险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