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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得旺听闻,连连在地上磕头,感动的涕泪横流,“小人代所有的村民谢谢二位仙人了。”
门外的村民听闻,冲进房内。跪了一地,连声感谢。
严寅月让刘得旺及一干村民起身,随即疑惑的问道。“村长,你为何一定认为我和宣师叔可以救你们全村的人?”
刘得旺被问,深思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事到如今。小人也不必瞒二位仙人。您瞧,这是我们从洞中取得的一幅绢画,上面有仙人您的容貌。”
“什么?快拿出来让我瞧瞧。”严寅月连连催促,就连宣赫也好奇起来。
刘得旺身后一人,连忙从书柜里取出一卷画轴,恭身递给严寅月。
严寅月接过。连忙展开。只见这幅卷轴长约一米二十,宽约八十公分。上面描绘了一只抱着黑猫的少女,年约二八年华。梳着双丫髻,腮若粉色,唇有朱红一点。她着一身嫩黄色的羽衫,顾盼间,神采飞扬。仿若真人。严寅月伸手抚上画中女子的脸蛋,道。“我从来不知道我也可以着黄色衣服,也从来不知道可以如此迷人。”
严寅月看了左下角的落款,嬗凤作于丕德四年。嬗凤是谁?丕德又是哪一代?她以目相询宣赫,宣赫摇头道,“寅月,我们这里是水星大陆,从来没有这样的年代。”
“既然我不认识嬗凤,那么她画的人肯定不会是我。但这世上,竟然还有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当真奇怪。”
刘得旺一直注意着严寅月的动作,现在听到她的低语,不由大喜,“果真是老天保佑我们桃花坞,降下仙人替我们免除灾难。仙人,这画中女子就是您吧?”
“不是,只不过跟我长的非常相像罢了。”严寅月已经卷起了画轴,道,“村长,这幅画像是从哪里得来的?”
刘得旺看向那名叫建儿的村民,道,“建儿,你来告诉仙人。”
“是。”叫建儿的村民,上前说道,“我记得那年我才十六岁,和小军,小明他们一起在海边捉鱼,我们玩的非常开心。突然一阵大浪打了过来,把我们三人都冲进了大海里。我和小军小明都是游泳的好手,可是海力的吸力非常大,里面还有大旋涡,我们三人都被吸了进去。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昏倒在一间石室里面。石室面除了这卷画以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于是,我们取了画,出了石室,才发现就在岸边。要不是后来村里发生了事情,我们也不会知道这画竟然跟我们的性命有这么重要的关系。”
严寅月和宣赫对望一眼,道,“宣师叔,看来我们要到那座石室去走一遭了。”
宣赫起身,道,“那就走吧。”
一甩长袍,当先离开,向海边走去。
严寅月一愣,这位宣师叔当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一刻都不会拖延。她连忙抱起黑猫,跟上宣赫的脚步。
那名叫建儿的村民也是一脸急迫,奔到宣赫面前,邀约道,“仙人,我知道石室的位置,我带您们过去。”
宣赫一抬下巴,已同意下来。
交谈中,严寅月和宣赫才知道这位村民原名刘七建,是桃花坞土生土长的村民,年方三十。因为生长在海边,练得了一身好水性,经常下海摸鱼,给家里弄些海味吃。
很快,他们就来了岸边。刘七建抬手直指海中央那块乌黑黑的石头,道,“二位仙人,您们看到了没有,登上那块石头,就可以进入石室了。”
“寅月,我们走。”宣赫看了看,扬手召出一截银丝,扯着严寅月就踩了上去。一瞬间,二人就来到了石头上。只见这块石头表面不过三四丈大,可以一眼望到头。它的上面乱石林立,杂草丛生。它矗立在海水中,不断有海浪拍击着。
刘七建看二位仙人突然飞起,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石头上,顿时惊的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要知道他拿回画卷之后,又去了那间石室几十次,每次都晨早去,暮晚回。虽然他有一身好水性,但游到那里也需要几柱香的时间。他对着严寅月二人大喊道,“仙人,你们睬一下左边那块黑石头,石门就会打开的。”
严寅月闻言,找到离她不远的一块石头,轻轻的踩了几脚,只听“轧轧轧”的声音传来,在黑石头的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大洞,一截台阶蜿蜒而下。严寅月凑近了看,突然一股旋风从洞底扑了上面,带着涩涩的海风味道,直扑严寅月。
严寅月一愣,还不待她施诀躲避,已经被人一扯,她立马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有人在她的头顶说道,“寅月,当心。”
原来情急关头,是宣赫一把拉住了她,才免去她被旋风转走的危险。
严寅月小脸微红,连忙挣开宣赫的怀抱,“多谢宣师叔救命之恩。宣师叔,你看现在能否进入洞口了?”
宣赫望着已经空了的怀抱,突然感觉有些萧瑟,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动作。是因为孟漓一直在他的耳边说,一定要好好待侄女,所以他被潜移莫化了吗?他点点头,应该是如此。
“走吧。”
严寅月和宣赫二人正要进入洞口,只听岸边一声惨叫,刘七建全身着火,哭叫滚打。朝着他们伸出手,喊道,“仙人救我,仙人救我。”
“宣师叔,我们快过去救他。”
“没用的,你忘了村长说的话了。”
“刘得旺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天黑才会从尸块接成人,受到海奇星火焰的祝福,才能成人形怪物变成人,享受一晚的幸福。但是天明,他们就会消散。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严寅月抬头,天空晴朗,朝霞散去,一轮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烈阳就升至半天,阳光普照大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桃花坞的那些村民,全都自燃起来,不论他们以前受过多少次自焚的痛苦,再来一次,他们还是痛苦万分。他们在火焰中哭叫,滚跌,喊的哭心裂肺。
“好惨!”就算严寅月已是筑基期修士,心神已不比凡人,但这一刻,她也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睛,“到底是谁,跟桃花坞的村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不但让他们不能投胎,还要每天受着焚烧的痛苦。希望我们去石室以后,可以揭开这个秘密。宣师叔,你认为呢?”
宣赫看着远方的人影,沉默了许久。突然拉住严寅月的手,说道,“寅月,你觉得我如何?”
严寅月一愣,她和这位宣师叔见面也不过几次,交情实在深不到哪里去。她抽着自己的手,道,“宣师叔,你人很好啊。宣师叔,你能不能放了我的手,你捏的我好疼。”
宣赫喃喃道,“只是很好吗?寅月,如果我想说,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你会答应吗?”
严寅月一愣,抬头问道,“宣师叔,你说什么?”
宣赫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宣赫希望寅月你能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何以不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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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当空,晒的人直发晕。
严寅月真心希望出现一道f5级别的龙卷风,能把她卷到不知名的去处,也好过面对这种场面,实在是太让她不知所措了。
求婚的人竟然是宣师叔,堂堂的元婴期修士。论门派,他属于六大门派,是水星大陆上赫赫有名的无为剑派,即使来元久派做太上长老,也是有些抬举元久派了。虽然他一直穿一身黑衣,但细瞧下,容貌俊俏,身材欣长,除了不爱笑有些让人难以接近之外,却是个翩翩好儿郎。
如此论下来,他宣赫是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已经在修真大道上行走良久。而她严寅月,只不过刚刚筑基,一脚才刚刚迈进修真之路。也许会在晋阶金丹,晋阶元婴之时陨落,但也有可能在晋阶之时成功。但不论怎么样,这都需要时间,需要修行。本来于她来说,到达元婴修为,于她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可是宣赫的一番话,突然让他觉得,原来元婴修士,也会像凡人一般,有着七情六欲。
她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才能不伤害到宣赫,也能让宣赫不伤害到她。要知道二人的修为差的实在是太远,宣赫要弄死她,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行。”这太直接了,不适合。
“宣师叔,我想考虑考虑。”万一宣赫不答应,那她怎么办。
“宣师叔,我要回门派回禀爹爹和师傅。”这也不行,万一宣赫恼怒起来。把爹爹和师傅杀了怎么办。
……
严寅月的脑中冒出一句又一句的拒绝语,却又被她一句句的反驳掉,想到后面,她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同,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宣赫问完之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严寅月,期待着她的回答。他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紧张,二只手心已经湿了一片。把后背的衣袍都沁湿了一角。想想,这大概是几百年来,他做的最为突然的一件事情。论起来。他已经是元婴修士,修为高深,眼界开阔。这么多年,当然也有女修愿意和他结为道侣,更甚至有女修。愿意做他的小妾,为让打理一切,照顾他。但都被他回绝,不是他看不上她们,而是他真的没有这个心。冥冥中,好像有人在一直警告他。良缘还未出现,不准乱来。
直到很多年之后,他应孟漓之邀。去元久派见孟漓刚认下的侄女。只不过是个刚刚晋阶筑基期的小女修,面貌平淡,身材平整,门派也是藉藉无名,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但不知为何。他一见到严寅月,只觉得心头大震。似有一人强行用力击了他一掌,让他心脉俱震。他讨厌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于是在见面的途中一直冷言冷语,冷面看着。
霜银是师尊送他的礼物,是一把还未开刃的弓箭,他一直保存着,也一直没把它修炼。孟漓说,既然来了,就要送侄女礼物。他想也未想,就掏出了这把霜银,无视孟漓和秦疏朗二人的震惊表情,递给严寅月。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于他是宝贝,但对于别人来说,却有可能是负担。所以,听到严寅月的拒绝后,他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于是绷着脸,把霜银硬塞进严寅月怀里,又恶狠狠的要求她保管好。但听到严寅月说她不会使用弓箭时,他的心情马上晴朗,连忙担保他会教会她。
直到此时,他才明了,孟漓说到要去元久派见小侄女,为什么会一脸开心,一脸的迫不及待。严寅月这名小女修,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沉静下来的气质,会让人甘心情愿的呵护她,甚至爱慕上她。
他在无形之中,就那么喜欢上了一名小女修。年龄比他小,修为比他低,甚至连门派,也藉藉无名。如果让孟漓和秦疏朗,还有门派的一干师兄师姐们知道,还不嘲笑死他,说他是老牛吃嫩草。
他本来也想着默默喜欢就行了,可是看到桃花坞一众村民,在阳光下突然自焚死去,化为尘土。他看的心神俱荡,突然大悟。人活一世,有追求有梦想,每个阶段都在做着每个阶段应该做的事情。年少时,梦想着有着一日能达到师尊那样的修为。现在,等他真正达到这个目标,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一人,没赏过花没赏过月,极其孤单。做为一名男人,一名已经达到元婴期的修士,是不是应该找名妻子,好好的爱上一番呢?
是的,他,宣赫,直到此时,真正的动心,真正的想找名女子组成家庭。恰好,眼前的女子是他喜欢的,恰好,她又是名修真之人。于他来说,时间地点都在,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把他的愿望说了出来。
是如此的自然,又是如此的深恩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