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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复仇,岳鼎思考着一切可以用来增强实力的方法,尤其在境界突破念威期之后,根基的增长速度很快缓了下来,奇蛇胆的效果虽然一如既往,可现在他的内功是以前的数倍,导致增长幅度变小了许多。
不过,对此他倒是不着急,从念威期初阶到巅峰只是一个量变的过程,就算没有奇蛇胆的辅助,他迟早也能靠着水磨工夫达到,这毕竟不是突破境界的质变,顶多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既然根基的增长速度减缓,那么武技就成了突破点,偏偏他能兑换的经文只有九品,而且声望一直停留在六点上,没有丝毫增加的迹象,反而功德点数因为偶尔的几次放生行为,增加了一些零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如此一来,身边唯一具有借鉴价值的东西,就剩下了脑海中的残本《邪巫红世诀》。桀纣魁士所创的武技原理简单,容易上手,虽然以岳鼎的根基恐怕连一成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可他的仇人也远没有桀纣魁士的一成实力。
饶是如此,若非他将境界提升到了念威期,哪怕是根基要求最低的一招武技也用不出来。
在突破念威期后的数日里,岳鼎殚精竭虑的将时间耗在了这上面,目标是至少掌握一招武技,作为与人厮杀的底牌。
他配合自身的情况,循名核实,大胆的对武技进行修改,以削弱威力为代价,简化成自己也可以运用的招式,在不断试验的过程中,好几次都因为运岔经脉而导致腑脏受伤,好在他在山林中的数日里,曾经击毙过一头棕熊,配合从识海空间中兑换来的炼制符,准备了一瓶疗伤用的白云熊胆丸。
修改武技,本身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虽然比不上修改内功心法,可那些气劲运行的轨迹都是有一定规律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改掉后,是否还能正常运使,只能靠实践来证明,而这实践就是积累在无数次的自残上。
岳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吐了多少次淤血,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折磨,尤其是遇上修改后的路径无法行通的状况,体内经脉就会像痉挛一样的剧痛,直到两瓶白云熊胆丸都快用得见底了,他才掌握了一个勉强合格的威力削弱版武技。
唯一能苦中作乐的,大概是破而后立的效果,令他在不断的练功受伤和运功疗伤的循环中,身体素质逐渐增强,向着第六重无漏期快速进步。
这样一来一回,又过去了约莫十天的工夫,岳鼎的功德点数几乎耗尽,但他如今的实力,跟一个月前的他判若两人,光是内功就能轻松碾压。
按照习惯,他每隔七天都会到父母的坟前上一炷香,偶尔还能碰上以代兄守孝为理由的两位义弟,然后聊上几句话。
可是就在他小心巡查周围环境,确认没人监视后,来到坟墓前却发现,自己的坟墓居然被挖掉了!
岳鼎没有死,所以就算被人挖掉坟墓,也没什么可值得生气的,然而发生这样的事情,却代表着另外一种危险的意义。
他在乡里无冤无仇,是众所周知的老好人,跟所有乡亲的关系都不错,哪怕偶尔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结下了怨隙,也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旁枝末节,远不到刨人坟墓的程度。
所以,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有慕容山庄,而一旦他们发现了这是一座空坟——
“糟糕,二弟和三弟危险了!”
岳鼎全身毛发耸立,知道慕容山庄很可能为了逼问出他的所在,而对两位义弟下手,毕竟他的坟墓是由两位义弟亲手所造,在慕容山庄看来,两人明明知晓没有尸体,却还要装作人已死的样子来哭丧,分明有着极大的疑点。
他来到挖开的坟坑前,用手攥了一把泥土,发现相当湿润,确认是新挖开不久。
“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也罢,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天既然让我重活一回,就由不得阴谋奸宄作祟!”
岳鼎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山庄,双袖一荡,运起轻功,踏步如神骏,劲风萧萧,威势凛凛,带有一股神鬼莫敌的压迫力,拉起一道潇湘白烟奔驰而去。
第六章 兄弟齐心可断金(上)
慕容山庄的大厅中,断椅残桌倒了一地,二十多名护卫各持刀剑,如临大敌般围成一圈,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大厅中央的两个年轻人,既要避免对方临死前孤注一掷的搏命反击,又要防止对方趁隙夺命逃生,气氛一触即发。
慕容仲谋坐在堂前尊者位,手里捧着一杯香茗,他用茶盖蹭了蹭茶沿,沁鼻吸了一抔茶香,视线始终注视着大厅中央,嘴角带一抹残忍的笑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暗中蓄劲,随时都能决堤爆发,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哎呀呀,要形容我们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所谓的羊入虎口,困兽之斗吧。子巽吾弟,欲破此局,计将安出?”
丘离笑嘻嘻的说着,像是看不见围困住自己的敌人,明明血染衣襟,身处险境,却有一股视群敌如插标卖首的壮志豪情。
他一手拔出插在小腹的匕首,运劲逼出毒血,再以内力封住穴道,粗野的用腰带在伤口处裹了几圈,然后拿出一盏珐琅瓷瓶,倒出一粒居家旅行必备的解毒丸,不管对身上的毒有用没用,先服下去再说。
“余有上中下三策任君选择,上策为跪地投降,磕头求饶,可免皮肉之苦,得倒履相迎之情。”
相比下伤势要更轻些的山子巽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说不尽的俊俏潇洒,令人目眩神迷。
虽是精神紧绷的对峙中,那些护卫们也不禁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丫生为男人太可惜了!
丘离摩搓着下巴,做思考状:“这主意真不错呢!可惜我生了关节炎加颈椎病,屈不了膝,也磕不了头,只能是遗憾的婉拒。而且啊,这辈子我只有两种姿势,一是站着活,二是躺着死。”
他说着淹蹇大话,吸引人的注意力,而山子巽则偷偷将脚尖伸入无头尸体的下方。
这具无头尸的主人,是慕容仲谋故意找人来假扮岳鼎的诱饵,丘离跟山子巽两人来救驾,结果中了算计,丘离虽及时反应过来,一刀将伪装者枭首,却被偷袭得手,挨了一刀带毒的匕首,导致局势急转直下,陷入险境。
“中策为引颈自戕,与其死于小人之手,不如学楚霸王乌江自刎,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丘离哈哈笑着摆摆手:“这法子不行,脖子太硬,刀子太钝,损坏了武器可不好,我还得留着这柄杀猪刀宰畜生呢!”
他这话刺激得周围的护卫们雷嗔电怒,其中数人杀意勃发,就要不顾彼此的站位配合,上前拼命。
这时就听包围圈外的慕容仲谋冷冷的哼了一声:“小畜生,好心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和机智,若非你我有难以化消的仇恨,说不得我就要三顾茅庐,礼贤下士。”
那几个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而想要招行鲁莽的护卫,顿时止住了冲动,退回原来的位置,保持着阵位,不让人有可趁之机。
丘离在心底叹了一声遗憾,刚刚若能引得那几名护卫冲动而出,破坏阵型,那么他跟山子巽联手突围,未必不能趁乱逃生,奈何慕容仲谋这老狐狸揣奸把猾,身在局外洞察先机,提前一步堵死了漏洞,他虽没有参与包围,带给两名少年的压力却比所有的护卫加起来还要大。
那些护卫多为肉身境二、三重的水准,唯有一名队长有着四重化劲期巅峰的实力,丘离跟山子巽两人也不过是刚刚踏入化劲期,而慕容仲谋则是五重念威期的好手,一念成威,势如山岳。
他哪怕站着不动,也是极大的威胁,就像是一头荒鹫盘旋在空中,直欲扑食而下,正因为如此,丘离跟山子巽居然能在他的威势笼罩下谈笑风生,才显得极其难得,赞为美玉良才。
“慕容老怪不思成人之美,专门坏人好事,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多长两屁眼。”丘离有机智而无城府,想到就骂。
慕容仲谋脸皮厚如城墙,自然不会因这点脏话就动怒,他不急不躁的饮着茶,眼带讥诮道:“骂吧骂吧,等你骂完就没力气了,老夫现在成人之美,让你在临死前骂个痛快,以免死后做个话痨鬼。”
丘离啧了一声,不再浪费口水扮文雅,询问道:“下策呢?”
山子巽也不咬文嚼字,直接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不求苟活,只求杀敌赴义!”
话音落下的刹那,两人暴起发难,丘离大喝一声,双手举刀高高跃起,看似要一鼓作气力劈华山,引得大半数的护卫条件反射般出招,铁弹、飞镖、梅花梭……像芝麻糊编织的大网般盖了过去,各个心中想着,人在空中腾挪不变,这一下非将扎成马蜂窝不可。
孰知丘离虚晃一招,看着气势鼓得足足,如敢死队一般视死如归,却是如松鼠般胆小,一受惊吓便缩了回去——他跃上半空就使了一招千斤坠,直直落回原地。
丘离这发虚招除了骗取攻击以外,更重要的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给兄弟创造机会。
山子巽也不含糊,瞅准机会就踢一脚落叶球,将无头尸体对着慕容仲谋踹了过去,同时挥剑旋身一转,剑劲如潮汐般扩散,那群护卫中大多数刚掷出暗器,一口气没接上来,就觉胸口一门,蹭蹭往后退了数步,顿时包围的阵型溃散,出现了缺口。
“啊——我的脸!”
“该死,这娘娘腔的小白脸居然扔铁砂,我的眼睛!”
那些有力气抵抗剑劲冲击的护卫们,各个紧捧着脸蛋,像死了老娘一样哭嚎起来,霎时哀鸿遍野,却是山子巽在方才的剑劲挥洒时,左手暗中攥了一把铁砂,做了个变戏法的小动作,特意用手遮挡着视线,右手挥剑时,簌簌沿着剑身流下去,随着剑劲一起飚射,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这群护卫们大意,实在是山子巽这小子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俏脸,很容易联想到小白兔、咩咩羊之类的生物,让人不自觉的降低警戒心,如果出阴招的人换成几乎在脸上写着“我就是贱人”的丘离,指不定结果就是他们将铁砂反扫回去。
这下几乎所有的护卫都倒下了,就只剩下那名护卫长洪狼反应及时,用一式泼墨刀式挡住了铁砂,但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拦住两人的。
丘离连忙向山子巽竖起大拇指,接着两人合力向只有洪狼一人镇守的大门冲去,一旦逃出这间大厅,他们有的是手段躲避追杀。
“两个小滑头!”
慕容仲谋一掌拍飞飘过来的无头尸体,他也没料到这两个年轻小子会如此奸诈,前一刻大喊着要舍生赴义,不求苟活,一转脸就变成明哲保身,逃之夭夭。
他同样没想到这两人会有如此能耐,在压倒性的不利情势下还能想出这等声东击西的妙法,视线才遮挡了那么一会,局势就已变生不测,到嘴的鸭子快要飞走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吗?”
慕容仲谋哪能容忍功亏一篑的事情发生,大喝一声,如捕食猎物的鹰鹫般掠空而出,双手探出,便是绝学鸿飞爪,向着两人的背后抓去,这一手若是抓实了,就算是浮屠铁甲也要扎出五个窟窿。
“谁说我们要逃了,我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要杀掉你啊!”
丘离跟山子巽两人十分突兀的止住去势,猛然一个灵猴转身,刀剑合流斩向慕容仲谋。
第七章 兄弟齐心可断金(下)
护卫长洪狼闪身堵住大门,挥刀摆了个铁锁横江的姿势,能否挡住两名同境界武者拼死一击,心里也没底,但他知道二庄主在场,绝不会坐视两人逃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