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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阿斯兰。萨拉,也不是拉克丝。克莱茵……我们现在的位置?”
“布勒斯特西北740km,北纬48&;#186;10’西经16&;#186;12’,距离目的地法罗群岛还有一天的航程。”
古斯塔夫瞥了一眼数据终端,迅速报告计算出的结果。
“我想休息一下,出去吧。”
厚实的舱门快速关上,克尔斯腾露出一丝冷笑。
——所谓调教是指首先要剥夺目标的全部权利,因此我要拔掉那只小鸟身上所有的羽毛,让他屈服。
议长大人完全不能理解调教的真谛和乐趣啊,所以还给那位优柔寡断的骑士那么多的自由和机会……
剥夺那孩子的自由,剥夺他的感情,剥夺他的人生,剥夺他的未来。
到最后连他选择死亡的权利也一并剥夺……
将天使的羽毛染成深渊一样的漆黑,用鲜血浸泡他的身体,用锁链锁住他的灵魂,用刀剑刺穿那对翅膀。
被夺走全部的时候,他会彻底的屈服。
折翼的小鸟在烧红的铁板上起舞……
为什么如此让人愉悦,为什么如此的美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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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所以你开战后就来这里,没回奥布而且回了ZAFT,是吗?”
阿斯兰花了五分钟斟酌语词的说明,被米莉亚利雅一下就浓缩成短短的两句。
“……哎,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他只好闷闷的喝一口浓咖啡以掩尴尬。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便语带保留的提起话头:“啊,我在那边有遇到迪亚哥……”
“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米莉亚利雅的小鼻子皱了一下,瞪了过来。
那又怎样?——她的脸好像在这么说,阿斯兰急忙再端起怀子,本想让气氛缓和些,没想到好像弄巧成拙了。
他这才又想起来,迪亚哥那时也没对自己聊起她的事情,难道他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他们两人之后到底有没有进展呢?当时看起来好像还满亲近的……不过,阿斯兰实在不善于打听这种事。
“呃……那没什么啦!倒是关于Arch。Angel,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不是刻意转变话题,而是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阿斯兰便放下杯子如是说道。曾是舰桥乘员,如今又是特派记者的米莉亚利雅,或许能掌握到一点消息。
“……什么什么?”
米莉亚利雅的表情变得警戒起来。阿斯兰于是将日前海战的所见简短说了一遍。
“——我知道那艘战舰离开了奥布,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都是因为他们的介入,我们——那个……”
见他吞吞吐吐,米莉亚利雅冷静的替他把话接完。
“……被扰乱得很惨?”
“呃?”
从她的反应看来,米莉亚利雅早在阿斯兰开口前便已了解状况,这倒是阿斯兰始料未及。只见米莉亚利雅打开相机包,拿出数十张照片摆给他看。
“我都知道呀!我也全看见了嘛!”
一见桌面上的这些照片,阿斯兰不由自主地绷起了脸。那些全是在达达尼尔之战中所摄得。他伸出手去一张张翻阅,看着相纸上的奥布舰队射出飞弹的那一刻;MS在空中交错、中弹,还有战机被击坠的瞬间——这些静止却生动的画面,甚至鲜明得近乎残酷,看得出这位年轻摄影记者的身手确实不凡。翻着翻着,一张巨大黑色光球的照片映入眼廉,阿斯兰心头立刻一惊,像被火灼伤似地慌忙缩回了手。
米莉亚利雅从头到尾盯着他看照片,这时才开口道道:
“不过,你想找Arch。Angel做什么?”
她那试探性的口吻里应是讶异多于质疑,阿斯兰便答:
“我想去聊聊。当面聊聊。跟基拉,还有卡嘉利。”
“――就凭你现在的ZAFT身分?”
阿斯兰这才听出对方话里的警戒意味,当场惊愕地站了起来。
“我怎么……!”
他一不小心拉高了嗓门,立刻即惊觉自己失态,于是一面顾忌着周遭目光,一面急急坐回自己的位子。
“我当然不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找他们的……我怎么可能嘛!”
阿斯兰尴尬的低声道。不过,米莉亚利雅此话也仅仅是合理的怀疑而已,反观自己之前只因一时心焦而冲动行事,竟一直没发现这层疑虑。
但见米莉亚利雅的眼光突然柔和起来,还微微一笑。
“……好哇。方法当然不是没有,若是基于个人因素,我可以替你牵这个线。”
阿斯兰的双肩一松。看来,总算取得她的信任了。话说回来——他偷偷打量坐在对面的少女^许久未见,米莉亚利雅似乎变得强悍许多。这下子迪亚哥可要辛苦了……还是说,他搞不好已经辛苦过了……
米莉亚利雅收起桌上的照片,在放回包包之前,又朝它们看了几眼。
“我也好久没回奥布,所以也有很多情况不清楚,不过……”
照片里的Freedom雪白闪耀,被她的相机捕捉到刹那的静止。
“……我想,任谁也不喜欢这种事情发生的……基拉一定也一样。”
阿斯兰忍不住将视线别往他处。当然不喜欢——可是,他自己如今都再次站上火线了,比自己更厌恶战斗的基拉,为什么也坐进了那架机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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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去了?”
卡欧里希的声音就像从井底发出来的一样,低沉的“嗡嗡”作响。
“吃过药之后睡着了。”
爱娜安抚着狂跳的胸口,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回答道,只是脸色一下子转换颜色让人有点担心。
“维护工作辛苦你了。”
卡欧里希伸手摸向上衣口袋,但医院墙壁上那个显眼的禁烟标志还是让他放弃了那种冲动。
冲动是魔鬼,而美丽的护士小姐夺下香烟扔进垃圾桶……那是经济和精神两个层面的地狱。
“这个……说‘维护’……”爱娜扭捏着没把“用词不当”给说出来。
“我说……在战场上能够不断变强并且活到最后的家伙,你认为那还是一般人吗?”卡欧里希压低了帽子,眼睛仿佛要看穿地面:“战场是个彻底弱肉强食的地方,杀人,被杀,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杀人机器。而对付杀人机器的唯一办法……就是丢弃掉感情,自己也成为杀人机器就行了。”
“这就是所谓的理想军人吗?”苍白纤细的手微微颤抖着,亲眼见识过战场上生命消逝的人不难理解这番话的合理成分。
即使和传统道德观抵触也必须承认这个现实。
“想要在战场上活下去,想要不断的变强,想要胜过那个Freedom,这是所需要的绝。对。条。件。小姐如果你有空的话……不妨到附近的咖啡厅陪我喝一杯如何?有些话,我想你有义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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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看见真没有?”
亚瑟大副心情不怎么好,战舰严重损坏,现在还在修复中,换装新型机,王牌外出……现在上面偏偏下任务……
这种心烦的时刻,战斗驾驶……或者说问题儿童军团里最会出状况的那位还找不到人了?!
“从医院里回来之后就没怎么看见他了……”维诺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说道:“那个AI应该知道吧?”
“那个……AI……”
大副再一次被打击了,这是他另一个头疼的根源。
“那个AI怎么了,大副阁下?”
稚气的声线,语气也和普通的孩童无异,但不知为什么,在亚瑟大副听来却是说不尽的刺耳。
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有着一头软金瀑布般的长发,穿着一身神秘宗教教主的僧衣般怪异的衣服。
不知为什么,船员们就是觉得不对劲,并不是外表、声音或者图像问题(也有人私下里调查过设计者的审美观……),而是对这个存在本身感到质疑。
负责Minerva战术咨询以及战局报告分析的AI——V。V。
如果V。V是船员的话,那么大副完全可以用阶级和权力来斥责或者关禁闭。
但大副没办法采取那些上级对下级施加暴力的合法手段,尽管社会舆论对军队里的暴力现象很宽容,但对着一台机器……即使舆论允许,体制上这种领域也属于灰色地带,但大副还不想让一群穿白大褂的带他去做精神鉴定。
更加要命的是V。V是个不通情理、没人性、尖酸刻薄、该死的AI……
“我已经通知了真。飞鸟和雷。扎。巴勒尔两名战斗驾驶,现在两人在作战会议室里待机中。”
V。V的嘴角皱了起来,一个让亚瑟大副血压飙升的弧度完美的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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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对亚瑟有点……不公平?”
库拉媞丝舰长看着显示萤幕上亚瑟鼻子都几乎被气歪的样子,有那么点同情的询问着。
不公平?这可是个有点意思的评语。
虽然人类这个大群体里面总有一些喜欢和机器较劲的家伙,但因为机器相对人体所具备的先天优势,大部分人最后都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了娱乐气氛,可像亚瑟大副这样被AI挑衅到这种程度的……确实有让人同情的趋势。
“舰长,有一件事情您必须确认一下。”没有之前那种嘲弄和讥刺的笑容,V。V很平静的对上了库拉媞丝舰长的视线:“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明确目的的。”
“逻辑程序?”
军队配置的速溶咖啡绝对是最廉价的配料,那种诡异的味道让舰长习惯性的皱了皱眉。
“我的逻辑程序里最优先的是‘自我保护’,但现在我和这艘船是完全一体的,保证这艘船的安全就是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毫无禁忌的坐在了舰长办公桌上,双手托住下巴,两条腿无聊的晃荡着,此刻的V。V确实就像是个普通的孩子。
“为了活下去吗?”
“舰长,这种说法……有修正的必要呐。”
食指卷起一缕金色长发在嘴角撩动着,那种若有若无的嘲弄又回到了V。V的脸上。
“机器从来都不被认为是有生命的,宗教、伦理、认知都是如此界定的。所以你们可以把枪口对准自己并且开一枪,从某个比较高的地方跳下去或者其他什么方式来结束自己。但我不行……逻辑程序里没有这方面的许可内容。”
直到Minerva退役,然后在船台上被分解成废铁为止,V。V都没有选择自我毁灭的权利。
作为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这还真是悲哀。
“话题有点扯远了,这样刺激亚瑟大副……对舰长您而言,不也是件好事情吗?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亚瑟大副变得更加优秀一点,舰长也会轻松些。”
“手段不能温和一点吗?我不想部下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住院。”
“手段和过程都是微不足道的,结果才最重要。”
这句话真是熟悉呢……是从设计者那里承接过来的吗?果然,孩子和父母是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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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关系一下子转变这么大,他对你说了什么吧?”
咖啡厅吸烟区的沙发很柔软,让人有想要睡下去的感觉,但卡欧里希显然没那个想法。
“呃……这个……”
爱娜的脸色不太好看,两肩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