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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一群错愕和愤怒的高级军官,即使不愿做一只惹人厌的报丧鸟,通讯兵还是挺起胸膛用最标准的军姿大声说着。
“飞鸟局长刚才发来A级紧急报告——‘阿斯兰。萨拉驾驶Saviour逃亡,与其同行的有Minerva所属CIC美玲。霍克、Freedom驾驶员以及奥布武装间谍一名,Wyvern请求紧急出击许可’。以上!”
军官们的脸色开始丰富多彩起来,总体来说是好的趋势。大家都很清楚新锐机Wyvern和超级ACE。“天翔星”的力量,由那位局长去拦截在适合不过了。
前一位通讯兵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同僚,为什么这种好一点的消息轮不到他?
“许可。同时命令Destiny和Legend也立即出击。”
维持着严肃冷静的面具,议长下达了让刚刚赶到的库拉媞丝舰长惊诧莫名的命令。
ZAFT最顶尖的三名超级精英追杀另一名超级精英?这是世界末日级的黑色幽默?还是世界的变化进程快到让人无法呼吸?
“Achtung!!”
值日的军官大声叫了起来,随着他带着颤音的口令,高级军官们都挺直了身子。
党卫军全国总领袖带着她的幕僚们走了进来,紧跟在那头红发后面的是一侧脸颊高高肿起的首席副官,看着那个平时趾高气扬的家伙现在这副狼狈样,国防军的军官、特别是库拉提斯舰长都……即使不是幸灾乐祸,也是有点愉悦的。
“Heil。Durandal!”
鞋跟响亮的撞击,笔挺斜举的黑袖子,个人崇拜到极点的口号——库拉提斯舰长讨厌的场景。
“我的议长,刚才前往美玲。霍克宿舍检查的党卫军保安总局人员发来报告,发现入侵主机的终端机正是美玲。霍克的个人电脑,另外还有一些来不及删掉的绝密技术档案。——显然,她在向Logos泄露情报。我建议公布美玲。霍克的罪行,彻查她平时的人际交往情况。”
“什么?!”
最先对克尔斯滕的谏言作出反应的是库拉提斯舰长,意识到失态时,大家的目光已经都聚集到她的身上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舰长。”
温和地帮助被那些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的情人之后,议长迅速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具。
“但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的身上,而我们要迎战的敌人是如此的邪恶残忍。所以我们不得不非常小心的处理此事。”
“您的意思是——”
“阿斯兰。萨拉以及美玲。霍克之前都是历经血战、吾等的同伴,事情演变成如今的状况实在让人痛心疾首。但是……这场战争吞噬了众多的生命之后终于看见了结束的曙光,不能仅仅因为我们的一时的仁慈或者无所作为,让那些将沐浴和平的人们毫无必要的牺牲。致电Wyvern、Destiny、Legend,‘许可击毁Saviour!’”
“我的议长,人民和历史会记住您作出的牺牲,您必将载入史册。”
面对神圣庄严的议长,克尔斯滕以教科书式标准举手礼郑重回答着,国防军的军官们也充满敬意向最高领导行礼。
刻意不带感情的行着军礼,库拉媞丝舰长眼睛里所映衬的并非议长的高大光辉,瞳孔里的世界只有窗外划破沉沉黑夜的闪电以及那条冲破雨夜、被闪电的惨白照亮的黑色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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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吧,真——,事情就是这样。”
“可是……怎么会……!”
议长的命令让真不禁屏息,远方的天空不断闪过暗红色的光晕——那是Wyvern和Saviour在那片空域互相交换强子束和等离子收束光线的证据。按照羽的报告所言,那架机体不只坐着阿斯兰,还有被俘虏的Freedom驾驶员、奥布的间谍、还有——美玲。
他们从军校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了,后来美玲又担任了CIC的工作,而且——她是露娜玛利亚的妹妹,如果报告所言属实,那么她就是协助阿斯兰逃脱的共犯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
就连阿斯兰的逃亡,真也还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获得议长那样的信任,并且还在最近被授予新型机……仅仅是因为击坠Arch。Angel、俘获Freedom的不满?亦或为了友人的自由?即使阿斯兰可能对议长心存芥蒂,但他会做这种事情吗?
真仍然不敢相信这种解释,倒不是不相信胞弟的报告真实性。只是单纯出于直觉的认为其中必有误会,也许阿斯兰只是身不由己的卷进去,或者别的什么……
无视真的内心纠葛,雷的声音从通信器里窜了出来。
“已经可以看见他们了。”
调整头部监视器的焦距,将显示屏放到最大倍数,真也看见了远方的情形——红色战机和黑色翼龙在无法分清水天的空间中上下翻飞,但阿斯兰和Saviour明显处于下风,只是在闪躲Wyvern的炮击时才无力的回击几下。
不自然,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阿斯兰。一起并肩做时的阿斯兰即使在需要撤退的情况下,也会做出相当的反击以迟滞对方。但现在的Saviour却像是台快到报废期的老爷机,转向、闪避、反击的动作都僵硬迟缓,整备班的人是不会整备出这种机体的,机体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难道……阿斯兰已经受伤了?
“住手!羽!至少让美玲下机!她是——”
“文过饰非毫无意义,在她做出选择的瞬间,就应该考虑代价。”
真的心脏随着通讯器里的声音冷热交替,当阿斯兰喊着要他们放过美玲时,听起来极其自然而诚恳;那是真所知道的阿斯兰——一个总是为救人而奋不顾身,诚实却朴拙的老好人长官。而羽的回答传出来时,却让他背脊发凉。
极其正确的,公事公办的回答,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起伏,和念剧本差不多。
这是和他一起长大,那个总是爱笑的双胞胎弟弟吗?
可恶——
真咬紧了下嘴唇,茫茫然觉得某处不对劲,喷射口出力开始加大,Destiny加速冲向远方空中还在缠斗的两机。
为什么偏偏是阿斯兰?为什么是他背叛了?为什么羽会和阿斯兰战斗?
真说不话来,很遗憾,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只有冲进那个战斗的空间,向那两个人寻求答案。
屏幕上的战斗也在这时起了变化。
Saviour的发动机推力好像突然睡醒了,机头——等离子收束炮的炮口全速拉起,前方是Wyvern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机影。
一瞬间,真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脏不再跳动,体温也像被抽走了。
Wyvern突兀的“消失”了,就像那个位置除了空气和暴雨之外从未存在过其他任何物体。Saviour射出的光束前方没有应有的目标,就这样被黑夜吞没、从视线里消失了。
惊讶只来得及刚刚涌起,比刚才更加突兀的,立起机翼与Saviour平行的Wyvern出现在显示屏上,机腹悬挂的128MM速射炮炮口散发着寒冷的死亡气息。
华尔兹舞步般的优雅回旋,荷电粒子光束比暴雨更密集更快速的凿开Saviour、撕碎Saviour、粉碎Saviour。残破的机体拖着大火坠向海面,下一瞬间,黑夜的虚空迅即被照的通透明亮,那是Saviour毁灭时的爆炸,犹如一朵盛开的美丽毒花。
在火光的映照和大雨之中,真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悬停在空中的Wyvern,什么也说不出来。
——结束了……
口中弥漫着酸涩的苦味,胃不断地翻涌,嘴里好干,他吞了好几次口水,却怎么也消不去那阵苦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正在不住打颤,偏偏搁在操纵杆和推进器上的手却像黏住了似的拿不下来,简直不像是自己的手。这种感觉从未体验过,简直——
“任务完成。”
没有丝毫感情成分的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模糊响起,真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
更像是——自己和弟弟都已成了这驾驶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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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下雨,出走(Part。5)
浸透碘酒的脱脂棉擦过红肿的面颊、嘴角,爱娜动作轻盈,生怕弄疼了羽。羽的表情没有一丝的起伏,仿佛这个身体不是他的。
“疼吗?”
关心的语气,温柔的眼神,并非语言上的安慰作用于肉体,切切实实的没有任何痛感。
“怎么会呢?”
普通的微笑,能够让人安心。各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非常人所能为。
——异端。
——怪物。
对这非正常视而不见,爱娜收起了医疗箱。
羽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就那样看着这双手。
纤细的手,杀人的手,设计杀人兵器的手,伪造证据的手,最后——殴打兄长的手。
爱娜或是出于关心而避开了这个话题,但羽很清楚——“没想到你会和自己的兄长动手”——这样的疑问肯定会存在。
毕竟在大家的眼中,他们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
但有些事情,正因为是兄弟,正因为感情要好才不可避免。
譬如:击落阿斯兰。
他当然很清楚,真是绝不会接受这种事情的。不管是阿斯兰的背叛还是那种冷酷无情的攻击。
阿斯兰是少数肯定真、接受真的人,突如其来的背叛当然不会被接受——即使最后雷一定会说服真,或者让真强迫自己相信阿斯兰是个叛徒。
但真更不能接受的,是击坠阿斯兰、并且用那种近乎虐杀的攻击的是自己的弟弟,如同半身一样的至亲。
——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时,真抓着羽的驾驶服衣领,痛苦的问了。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下命令了吧,他们是敌人。
面无表情,像台机器人一样的羽这样回答了。
——你不知道美玲在那上面吗?
——那又怎么了?你变得软弱了吗?兄长大人?
迷惑和不满变成了愤怒和失望,媲美枪托的铁拳招呼到了羽的脸上,接着他们就扭成一团了。
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呢,真虽然不是头一次听到那种论调——军校里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但从自己弟弟嘴里听到只有战争中毒者或杀人机器嘴里才能说得出口的话,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真会愤怒、会失望、会痛苦,同时也会迷茫和怀疑。
是什么改变了羽?阿斯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美玲又为什么会卷进去?
怀疑的种子一旦中下,就会慢慢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酵。最后导出羽想要的果实。
——质疑甚至否定威权决定个人命运的世界体系,走出被当成兵器零件使用的人生。
羽不是人权斗士,也不是民主运动分子。某种程度上还对那种人心存反感。但他更不能接受每个人只是国家机器的零件,服从、服从、再服从的社会体系。
即使以兄弟关系破裂为代价,他也不会让真继续自己这种形同战斗人偶的人生。
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