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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喃喃道:“真是人才。看来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是吧,狐言?”
在把yao园j给何飞之前,一直是白狐打理,这句话明显的刺ji狐言,狐言抬了抬眼皮,道:“术业有专攻,反正我不生气。”说着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江川好笑,突然想起自己也是yao园出身,以前跟着先生,虽然以炼丹制yao为主,但是培植灵草也不是没做过,但是现在依然是个三脚猫,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调侃狐言,不由得皱了皱鼻子,推门而入。
竹屋之内,清凉如昔,干净的一尘不染,几件竹家具保持着离开时的样子,安闲的放置着,只有隔开内外两屋的一挂竹帘半卷着,能影影绰绰看见里面有人在看书,
江川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儿,却见那人没有动静,想必是入了mi,微微一笑,直接挑帘而入,果然见一个青衣少年倚着窗边,手持着一卷竹简,凝神观看。
乍一看,江川几乎不敢认了,这还是当初那个瘦瘦的少年们,不过几个月功夫,就像长大了好几岁,身材也长高了几寸。这时的何飞,看样子也有十六七岁模样,身材秀颀,五官清秀,看来真正是一个翩翩少年,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半年之内,连晋三层,已经有法体期六层的修为了。无论气质相貌,大异于前,只有盯着竹简一副专注的样子,才让江川想起了当初对着草yao侃侃而谈的痴xing少年。
江川暗笑,在红尘中滚了一圈,自己俗气了不少,现在还没何飞像个山中修士。
既然何飞看书,江川也就不打扰他,回到后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他的寝室,何飞是没用动过的,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灰尘,想来也曾时时打扫。江川看了一圈,对这少年的评价甚高,也有了打算。
从寝室出来时,只见何飞已经看完书,正提着yao锄去yao园,一眼看见江川,身子一震,手中的yao锄把持不住,歪倒下来。
何飞又是震惊,又是欢喜,顾不得扶起yao锄,道:“您……师叔回来了?”上前跪倒,行大礼道:“弟子叩见师叔。”
江川扶他起来,道:“同门之间,不需如此。”又笑着指了指yao园,道:“干得不错。”
何飞听着,莫名的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却是强忍住,带着几分骄傲道:“幸不辱命。”
江川喜欢他的傲气,道:“走,我请你一顿。”
何飞看了看yao园,迟疑道:“师叔,这个时候,是照顾灵草最好的时候,若是师叔不怪罪,弟子还想先去照料一趟。”
江川笑道:“你先去便是,我在起居室等你。”说着含笑而去。
何飞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欢喜,却想起一事,神色变得忐忑,轻轻咬了咬牙,还是先去照顾yao园了。
江川从俗世逛了一圈,除了灵丹灵草,还真带了些点心美食回来,其中一些还是素娘和庖丁门专门制作的,味道不俗,还有难得的灵茶灵酒。虽然修士辟谷的多,但是偶尔贪些口腹之yu,也不是大事。当下见着精巧的摆了几个菜,沏上一壶灵茶,安然坐在椅子中。
过了一会儿,何飞进来,端了一大盘灵果,道:“师叔,这都是咱们自己园子里面结的果,您尝尝。”
江川见者五颜六色的果实,鲜灵灵甚是可爱,在他走之前,山上不过一两种果子,如今倒是翻出来这么多样儿,伸手取过一个,见他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神色之间,已经藏了担忧之色,他心思通透,立刻知道他担心什么,也不理会,道:“尝尝吧,偶尔吃一顿烟火食,也ting有趣的。”
何飞原本在外门是吃饭的,到了江川这里,吃的一直是辟谷丹,就算馋了,也不过吃些果子解馋,已经有许久没吃过人间饮食了,这回见桌上有鱼有rou,不由得食指大动,连顾虑都忘了,开始扫d起来。
江川也吃了一些,等到吃了八分,才开始慢慢询问他修炼上的事。
何飞的资质悟xing都不差,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学的情况下,进步如此快,只是悟xing再高,也有不懂的地方,忙趁机提出来,江川一一解答。说起来,江川修炼跟旁人完全不同,而且也没有师父指导,跟正统门派弟子比起来,也就是野狐禅水准,但好在何飞修为较低,指点一二,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飞说了半响,渐渐沉默,心中的念头压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道:“师叔,我……”
江川截断他的话,直接问道:“这几个月在这里,还满意么?”
何飞怔了怔,道:“当然,弟子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
江川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yao园,道:“嗯,我对你也满意。”
何飞一怔,随即不敢相信的问道:“您……师叔……我……”
江川笑道:“你就留下来吧。正好我也缺一个掌管yao园的童子。”江川现在是内门执事,有权收炼丹,莳yao童子,按照惯例,被执事收做童子的,自动转为普通弟子,虽然从最低的丙等弟子做起,但是跨过一道山门,就算从此告别了外门。
何飞终于喜极而泣,再次向江川行礼,江川受了一礼,便不再受,道:“只是我比较爱清静,你在山腰自己建造一间竹屋吧,所需的材料都由我来出。回头报上门中,出了普通弟子的份例,yao园的报酬,我单独给你……”
正说着,突然黄光一闪,一道传音符过来。
江川收起,读了符中内容,饶是他一向镇定,也不由得失色,起身道:“我要立刻出去一趟,你先自己挑地方吧。”
何飞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不由担忧,但毕竟不bsp;江川丝毫不敢耽搁,出门御剑,往青石谷中心而去,暗中嘀咕道:,天庸长老找我做什么,我并没见过他啊?
067天庸其人
067天庸其人
青石谷是留不住琢磨宗师的。|按照mén规,方家弟子结丹成功,理应回归主洲,只有主洲,才能给一个琢磨期宗师应得的待遇,从此超脱于弟子之上,享受尊荣,一心为更进一步做准备,再也不必理会俗物。
不过天庸刚刚结丹,主洲那边还在做准备,是以他还没有搬过去,暂时留在自己的dong府中,只是那dong府被人越发的尊重起来,轻易不敢靠近。这几日,只有傅夕燕和另外一位道基期长老进去拜见一番,也不过片刻就出来,其他人哪敢叨扰,毕竟,一个琢磨宗师,已经和一般弟子有云泥之别。
江川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是以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新进宗师有什么关系。然而他召见自己,又是什么原因?
天庸的dong府之前,静静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草木在风中摇曳。江川的到来仿佛悄无声息,不过,一个dong府不可能没有阵法的守卫,江川也没觉得,自己的到来会瞒过dong府的主人。
不过,即使知道天庸知道自己来,江川当然不会傻到等他出迎,或者有什么欢迎的表示,在dong口行了一礼,道:“师叔祖,晚辈江川前来拜见。”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dong口倒是一直开着,他也就不再客气,直接进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正儿八经的dong府,不进入道基期,是没有权利依山为凭依,开建dong府的,何况这里是林下洲,就算道基期,也不是人人都愿意离开jing致凉爽,风景宜人的竹屋,去住石头dong。是以青石谷的dong府极其有限。
进了dong府,江川目光微微一扫,便即收回,四周的摆设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不过一个石头大厅罢了,真正的好东西存在其他的房间当中,诸如丹室,灵兽室,储藏室之类,他也看不见。大厅中空dàngdàng的,依旧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饶是江川镇定,现在心中也不由得犯嘀咕,这位宗师召见自己,却没在外面,难道让自己进他卧室不成?自己和他哪有那么深的关系?
大厅的对面,一间房mén大开,江川若是不想傻鸟一样站在原地,那mén就是唯一的选择。轻轻嘘了一口气,江川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卧室,风格简约,除了两边的书架和柜子,就只有一张竹榻放在中间,竹榻上坐着一人。
终于见到了正主,江川松了一口气,再一看那人相貌,却是惊愕非常,整个人僵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那人自然也是身穿青衣,看起来年纪尚轻——林下洲人本都是如此,不足为奇,只是那人相貌却是……
极其眼熟。
剑眉薄chun,五官端正,明明眉眼带着英气,神sè却是懒洋洋的,看着不是正人。这幅相貌,江川见过,而且很熟。
沈白。
江川瞪着他,他也看着江川,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尴尬诡异。
打破沉默的是沈白,他也没说什么,直接从旁边的桌子上抄起一个茶杯,劈头盖脸的向江川扔了过去。
江川大惊,连忙闪身,茶杯擦着他脑袋飞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江川心有余悸,不自觉带着几分委屈道:“好好地,您这是干什么?”对于沈白,他说话语气都和平时不同,毕竟在他心中,沈白是正经的长辈,与先生差不多,刚才见了他,十分惊讶,却也有二十分欢喜,可以说喜出望外,却没有想到,沈白用茶杯招呼自己。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沈白真的恼了,一个琢磨期宗师,想要nong死一个灵觉期弟子,有太多的方法,却不包括扔茶杯这一种。沈白的xing子一向不着调,也不知这一回发了什么疯——江川暗暗腹诽。
沈白眉máo一竖,真的lu出几分恼怒来,道:“你这没良心的臭xiǎo子,刚才见了我,那受了惊吓的傻样儿是什么意思?你看见我竟然很惊讶么?”
江川一怔,低低道:“弟子没想到,在这里……”
沈白气得用手指他,道:“你不知道是我,还是从来没听说天庸两个字?没心肝的臭xiǎo子,你竟然敢不知道,我chou死你都不多。我问你,当初我告诉你名姓的时候,说没说我的道号?”
江川额上刷的流下汗来,想起当初沈白的介绍自己一番话“我叫沈白,道号天庸子——除了场面上应酬,一般也没人这么叫,你记住了便是。”没错,天庸本来就是沈白的道号,虽然他只说了一遍,但这种信息,江川本该牢牢记住的,现在竟然全忘了,连着听了好几番“天庸长老”这个名字,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看见沈白本人,还lu出了惊讶不已的样子。怪不得沈白气得用茶杯砸他——当然这种浑没长辈样儿的行为,也只有沈白做得出来。
心下愧疚,江川哭丧着脸,道:“弟子错了。”见沈白还是一脸恼怒的看着自己,愤愤不已,不得不xiǎo心翼翼的跪下,再次请罪道:“弟子知错,叔父息怒。”
自从江川进入修真界,除了在梦中谢过杀真王姜涯之外,还没有大礼叩拜过谁,也没觉得那些修士只是因为境界高就值得自己屈膝,但是对于沈白,他确实是当做叔父长辈相敬,即使跪拜,也觉得是题中应有之意,何况还是自己有错在前。
或许见他如此痛快认错,或许是“叔父”两个字勾起了沈白的回忆,沈白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追究,伸手把他拉了起来,道:“下次长点记xing,别这么糊里糊涂的,这次是我,下次还不知道惹下哪一个,别指望旁人和我一样好说话。”
江川听他全是长辈声口,心中一暖,道:“是,弟子记得。”
沈白指着竹榻旁边,道:“坐吧。”
江川规规矩矩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