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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不由得有些失笑,道:“你还真有童心。就算有奇效,也不在这一时三刻。更何况你这辟谷丹已经是精品以上,提升的空间也有限,怕是试不出什么来。”
凌静飞笑道:“是么?我倒想试试。”依然伸着手,辟谷丹在手中,迎着阳光散发出一层熠熠的光辉。
江川心道难得她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也难为她如今还带着这种没用的丹药。突然他心中一动,心道:这辟谷丹不会是当初我炼制的吧?当初学习炼丹的时候,炼制了大把,她也有不少……
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凌静飞手中的丹药,想要问上一句,江川顿了顿,终于没出口,把目光转开,就当做没看见。
到了一个悬崖,江川停了一停,道:“这里就过了过度的地方,前面正是最外围的铜炉的守卫范围,不知道这个铜炉是否有人占据。倘若已经被人占据,咱们跳下悬崖之后,便会被第一时间围攻。倘若这铜炉还在混战,咱们也会遇到混乱的局面,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小心为上。”
众人答应了,江川心道:还是前去探探情况,按理说,这种刺探的情况派狐言出去正合适,但他不愿意随意暴露,便道:“需要去瞧瞧情况……”
凌静飞接口道:“我去如何?”
江川点头,凌静飞身子一瞬,仿佛笼罩了一层水汽,融化在空气当中,不仔细看,都将她当做了透明,众人只觉眼睛一眨,再也看不见她去处。
江川道:“暂时先停一下,我看看门中人在哪里。”说着将林下洲的玉牌取出,查看上面的坐标。刚才凌静飞在的时候,江川并没有看林下洲的事情,这毕竟也算门派机密,就算江川自己不在意,也不能不顾其他几个同门的眼光,是以对于内场中林下洲的情况,反而有些吃不准。
只看了一眼,江川哦了一声,带着几分喜色道:“门派形势不错,看来已经拿下了四座铜炉了。”
林下洲其他几位弟子都是神色一喜,董正义道:“看来门中这一回果然不错,不知是哪四座铜炉?”他们虽然都是林下洲弟子,但玉牌是极为机密之物,只有十个队长方能观看,董正义这些人既然能脱颖而出,自然懂得分寸,虽然近在咫尺,又情势关心,但并不前去观看,只在一旁询问。
江川翻过来细细看,道:“其中三座铜炉连成一线,想必就是我们本有的两座铜炉,还有后方制高点上的一座,离着咱们不远。往这边——”江川指了指一个方向,在玄冰场中太阳一直高悬,分不清东南西北,江川也只是按照玉牌的指示一指,道:“离着咱们不远,若有事的话,也方便一点。”
秦鹿道:“虽说如此,但最好还是不要麻烦门派。”
江川道:“这个自然。”其实除了秦鹿之外,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秦鹿心直口快,说了出来。修士大多特立独行,不爱凑热闹,林下洲的修士更是如此,江川这边几个人对于能独立出来,自行其是,都是心中乐意的,倘若真把他们安排到大战场上去,反而不如如今行动自由,所以这话与其说是不要麻烦门派,还不如说别——跟门派掺和,妨碍了咱们自己逍遥。
江川指着左边道:“既然能找到咱们门派的大本营,那么大体上的方向就能定下来了。咱们左边是古剑池,再往左边是幻虚宗,总之,大门派的实力范围是分为两个大部分,咱们三家占了其中之一。另外三家宗门在正对面,两个宗门地带的中间,有两段非常重要的空白段,咱们要插入,也就是从其中插入。”对着玉简再仔细辨认,回忆当初的资料,道:“我估摸着,咱们应该在平川道各个势力聚会的地方。”
李落笑道:“平川道,芝麻大的地方,那有什么大势力?”
董正义人本稳重,皱眉道:“也不可太过轻敌,平川道虽然没有大宗门,但有三座大山,中等宗门也有五六个。”
江川抬头,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们忘了么,小孤山……太岳道如今的山门所在,可也在平川道啊。”
众人轻轻地“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毕竟,当太岳道搬出擎天岳的时候起,笼罩在其上的光环就已经消失不见,在大昌修仙界唱了多年主角的角色,就算是落幕退场了,除了有心人,很难再有人关心太岳道的下落,若不是江川提醒,众人还真就忘了,在太岳道也有这么一位曾经的顶层存在。
江川道:“我是真希望,不要遇到他们。”太岳道的布置,他虽不尽知,但从陇西道的情况看来,也是略知一二。太岳道不会轻易放弃的,若卷入了他们的纠葛当中,才是麻烦。偏偏好死不死,江川还欠着一个人情,那才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剑。
抛开这件烦心事,江川又看了一眼玉简,道:“除了那三座必占的铜炉之外,他们还占了中心的一座铜炉,看这个样子,就是不是最重要的九座铜炉之一,也差不了多少了。”
董正义一怔,道:“咱们有实力强最中心的铜炉?而且还是在三天之内就占据了?”
江川仔细看,道:“除了三座铜炉各有一个小队防守,两个小队在旁边游弋,剩下四只小队,都在中心那座铜炉之前,看他们的活动趋势,只怕还没有稳住情势,还有些战斗正在发生。”
董正义低声道:“会不会太冒险了?”
江川道:“现在他们没给我们发信息,倘若果然危险,会通知我们支援的,想来现在还不妨事吧。”
李落笑道:“不过也是了,咱们林下洲毕竟是顶尖的大宗门,就算真的占了一座中心铜炉,难道就不应该吗?”
秦鹿笑道:“对么,我们林下洲,难道还输于了其他门派不成?旁人能够占得,我们就占不得?”
蒲颖在旁边点头,董正义苦笑一声,没有答言。
江川神色不动,道:“这几天不碍事,太阳的活动没有到最高峰,大家也都藏着底牌,尤其是大宗门,一开始不会白刃相见的。等过几日,越是紧接尾声,越是图穷匕见的时候,那时候才用得上我们。”将玉牌翻过来,放回袋中,突然带着几分疑惑道:“现在几时了,凌道友为何还不回转?”
众人一怔,才想起来凌静飞已经去了不断地时间。江川放心不下,道:“你们在这里结阵等候,我去瞧一瞧。”。
124熟人之间
一路向下,寒冷的感觉越来越甚,江川只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从地下散发出来的寒气,与白蜍喷出来的全然不同,虽然没有那么苦寒,但是那种无孔不入,从天地间散发出来寒意,叫人无可躲藏,一直冷到了骨髓里。/
“该死的鬼天气……”江川喃喃的骂了一句,身为修士,本来应该风雨不避,寒暑不畏,能让一个灵觉期的修士像一般的田间老农一般抱怨出这么一句,可见玄冰场中的寒气是如何的『逼』人太甚。
找到凌静飞并不难,他们之间本有联系的方式,何况那新台的铃铛,也能作为一个联络的工具,同样佩带铃铛的人,相隔一段距离就会有所感觉,便与互相接近,当然这个感觉是只认铃铛不认人的,循着感觉找过去,找到的可能是凌静飞,也可能是『乱』七糟的人譬如蒋千里。
江川本不打算通过铃铛找到凌静飞,但是行到半路,突然铃铛轻轻一颤,一股凉意顺流而,江川一怔,这时有人在那面的标志。
绕过一片孤高的岩石,江川来的了一个类似于峡谷入口的地方,一股阴风呼呼地吹了出来,江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再次对这鬼地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诅咒。侧耳倾听,在风声之中,还有一丝异样的声音,似乎是人的打斗之声,但隔着远了,听得并不真切。
江川放出灵识查探,果然距离很远,几乎处在他灵识范围之外,只能隐隐察觉到确实是两个人再打斗,再往远处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突然,他心神一动,发觉了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果然见一处阴影中,一人侧身隐匿其中,正在冷眼观看。
江川走过去,收敛了气息,轻轻在她肩一拍,道:“什么好事,看得这么入神?”
凌静飞身子一震,回过头来却是笑『吟』『吟』的,仿佛早有预料般的看着江川,道:“江兄才来?我看他们打得热闹。”
江川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凌静飞这个位置选得好,地势偏高,岩体有一条相当自然的裂缝,从这个角看去,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自身却不易被人发现,江川要不是偶然间感觉到,只怕也不能发现她。
从这个缝隙看过,果然见两个人正在厮杀,不过两人都尽量避免发出太大的响动,没有采用华丽的法术或者法器,反而以近乎肉搏的方式近身厮杀,自然姿势便不怎么好看,只是虽然方式简单,但战况极为激烈,江川从中闻到一股不死不休的味道。
凌静飞右手点指,道:“我本来是跟踪其中一个人的,但是没想到半路,他被人袭击,就在这里打起来了,我又不想放弃,只好在这里等结果,耽误了一点时间。”
江川道:“你跟踪的是哪个?”
凌静飞道:“你看到了么,就是带着铃铛的那个,穿紫衣服的。”
江川心中一动,系着铃铛?那么就是和他们同属于新台的认了?心念一动,想起一事,连忙道:“怎么这么多系着铃铛的人?难道新台已经繁荣到如此地步了?如是如此,这铃铛那还算是秘密手段?只怕闹得人尽皆知,长生殿若是不聋不瞎,早晚会察觉,到时候只怕那些家伙一个都跑不掉,快把铃铛收起来,不要叫人看见了。”说着把铃铛收了起来。
凌静飞道:“你这么收起来也没用,铃铛之间可是互相感应的,到时候只要有人拿着铃铛来搜寻,你必然在劫难逃。这个拿着。”掏出一张符箓,塞到江川手中,道:“这是隐匿符,,我试过了,还有点用处,至少不能让人发现你乾坤袋里有铃铛。”
江川谢了收下,讶道:“你既然有这个,那为什么不早将自己的铃铛封起来?”
凌静飞一笑,道:“我怕你找不到我。”
江川莞尔一笑,将铃铛封好,放入乾坤袋中,果然用灵识一探,再也感觉不到了,凝目看去,突然发现那对战的两人之中,有一人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擦,两个人都眼熟。
没错,这两个人江川都认识。
其中一个,就是凌静飞说的,带着铃铛的紫衣人,乃是一个长的风流潇洒的青年,他算是江川当年的一个对头。很久之前,江川在楼夏道遇到过杜仲杰,就是曾经太岳道的天之骄子,陆遥的冤家,背叛林下洲的人,当初他傲气凌人,对陆遥,对江川,都是那种高高在的感觉,江川差点落入他手中,还有一段过节未解。
不过现在,时过境迁,江川已经不觉得眼前的杜仲杰有什么可值得报复的,太岳道如今的处境谁都知道,他又是叛出师门,投身太岳道,为的不过是一个好前途,现在前途进毁,从前的师门反而蒸蒸日,光心中的悔恨和抑郁就能压死他。这些且不说,光说他本人,只怕就已经遭了恶果,江川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正经的灵觉期大圆满,如今一年不见,就算突破道基期也没什么稀奇,但现在一看,他修为不进反退,成了一个普通的灵觉期高阶,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时他面的神情,也再无当初的熠熠生辉,反而有一种特别的阴霾,印堂有些隐隐的沉暗。
江川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比较荒唐的念头——这位杜仲杰,怎么看着有点像是纵欲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