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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家仆见到是太史慈,连忙让开身位,同时右手指了指内院,开口道:“原来是太史将军,请,老爷就在院中。”
太史慈踏步入内,却看见眼前尽是仆人匆匆行走,不时的将一些家物搬出,放在院子里。而乔公正皱着眉头左右指挥,身旁还跟着两位白衣女子。
太史慈带着一副诧异神色走入院中,开口说道:“乔公,慈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吧。”
“哦?子义来了,正好,子义来得正是时候。”乔公见到来人,脸上的皱眉瞬间平复,开口道:“昨日子义所言,老夫思虑良久,并与小女相商,今日决定离开徐州,前往毋极。”
“哦?”太史慈点了点头,开口道:“乔公有心离开徐州,慈或许还能相助乔公。”如此说着,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二乔,原本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入眼后却是难以将双目移开。
大乔端庄典雅的气质与小乔小家碧玉的模样让从未见过江东女子的太史慈心底发颤,这是何等的貌美?太史慈自问从幼时起到现在,都没看到过有哪位女子的样貌能与此二女比肩。
见太史慈盯着自己女儿看,乔公右手放在嘴边重咳几声,开口道:“咳咳,子义,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子义答应。”
“啊?”太史慈被重咳声惊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此举止是想当不礼貌的,连忙抱拳道:“慈一时失迷,还望小姐勿怪。乔公有何事,慈若能做当,必无不允。”
“好,子义是爽快人。”乔公笑着捋须道:“子义想必不日便要离开郯城,若方便,还望子义携我一家同离徐州。”
太史慈点点头,开口道:“些许小事,慈自然不会拒绝,明日此时,慈会派兵卒前来,到时乔公与我一同离开。”如此说完,已经唐突佳人的太史慈也不好继续呆在乔府,再次告罪一声,又踏出院门,前往兵营做离开的准备。
甄尧此刻自然是不知道乔公要来毋极,更不会知道因为他的出现,二乔与小霸王、周郎几乎没有见面的可能了。而当甄尧亲眼看见二乔出现在毋极的时候,那表情可是惊喜之极。
太史慈启程离开郯城之时,正是张飞领兵重归毋极之日。当一队队重骑由毋极东门走入,往来的百姓无不诧异相望。原本看到铁面战马,不少百姓心底还犹有慌乱,但看到领兵之人时,一个个的却围在旁边观望起来。
“张将军真威风,你看这些兵卒,连坐骑都有铁衣服穿,好生威猛。”
“是啊,张将军麾下儿郎确实有气势,咂咂,哪天我也能坐上这样的战马就好了。”
“凭你,你这身板,穿个盔甲就压死了”
“嘿,你们看,那后面绑了好多人,是什么人?不会是山匪吧?”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八章子义赴冀州
第二百六十八章子义赴冀州
“我看不像,山贼哪有穿成这样的?”不少百姓在观望张飞押解的俘虏时,都对这群模样特殊的’俘虏‘感到诧异。眼前两千人看似狼狈,但身上穿着却是与平日所见的俘虏差太多。
张飞自然不会理睬周围百姓的议论,将兵卒交给副将指挥,自己下马后直接前往州牧府面见甄尧。走入州牧府,张飞躬身抱拳道:“主公,飞幸不辱命,已经将黄、赵几家清剿。”
“做的不错。”甄尧笑着点头,放下手中毛笔,开口道:“信中说的不甚详细,你且细细与我说一遍,你是如何将这几家人都一并擒获的。”
张飞当即便将自己出兵后所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当日他领兵出城,进入河间后兵马并未随行,自己独身带着几名护卫便赶往太守府。
在太守府将几家目标确定后,便依次开始清扫。因为兵马突然出现在河间,重骑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冲杀,几家私兵都没能给张飞造成麻烦,就是想要逃走的,都被围在外围的弓箭手射杀。有两支兵马互补,张飞轻而易举的便将一干士族子弟变为自己麾下的俘虏。
“两千余人,放是不能放的,该如何处置?”甄尧摸着脑袋不由得琢磨起来,之前张飞没来,本就忙的晕头转向的甄尧也没去思索这些事情。现在张飞回来了,这两千俘虏若不处理,留在军营还得浪费不少粮食。
甄尧的低吟被一旁的郭嘉听到了,郭大祭酒拧开酒壶子,小酌一口摇头道:“主公,近发现的几处铁矿似乎缺少许多矿工,不如就让这些人去采矿吧。矿山有各地屯田兵守着,只要将这两千俘虏分开来,也不必怕他们会反。”
郭嘉说完,张飞就支持道:“对,这法子好,主公,就让这群不开眼的家伙去开矿。某家前去围剿时,这些家伙还想反抗,私藏了不少兵械,若不是重骑不惧普通刀箭,这一次出兵肯定有不小的折损。”
甄尧此刻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办法,两千多人扔牢房都显得累赘,挖矿至少还能为自己多创造一些财富,当即点头道:“既如此,奉孝,这群人交由你安排,记住了,若是有人闹事让我知晓了,我可是找你的麻烦。”
“这,”郭嘉可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向散漫的他哪愿去安排这些事情,但看到甄尧那威严的面孔时,不得不点头答应:“诺,嘉知矣。”
而当郭嘉将数家士族子弟发配去开矿后,总算保得一命的各家士子也不敢有任何不满,整个便与锄头、矿石为伴,在一群群屯田兵的看护下,老老实实的挖矿。
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豪门老爷、少爷如今在自己的监视下做粗活,本就是平民出身的众屯田兵士倒是性情高涨,每日巡逻都勤快许多。
而这样的结果导致的便是那些少爷老爷们即便想偷懒都不成,只能没日没夜的干活,倒是让矿石的出产提高不少,而这些变化即便是甄尧也所料未及。
“子义,老夫知你为人至孝至义。”青州北海城内,当太史慈带着兵马与二乔一家入城后,便被孔融找了去。孔融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精壮汉子,开口道:“你相助于我也是想报答这几年你不在时,老夫对你母亲的照拂之恩。如今恩情已报,老夫也没理由再将你附着于此了。”
太史慈可没料到孔融会和自己说这么一番话,虽然这些话的确是实情,但太史慈还是开口问道:“太守此话何解?”
孔融略微摇头,从衣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书信,开口道:“这是当初你从毋极归来时,甄家小子让你带来的信件,你现在可以打开了看看。”
接过这似是熟悉的信纸,太史慈不急不慌的将其展开,细看一遍,才知道自己这一年来,不曾孔融为主,却依旧能成为北海统兵大将的原因。这其中一直都有甄尧对自己的支持,以及许下了不少好处给孔融,自己才能在青州有了施展才华的空间。
“居然是这样?”太史慈嘴角泛苦,这封信当初虽然是经过他的手才传至孔融身边,但他那是却是一眼都没看过,仅仅因为那是甄尧说是给孔融的。“若是没有甄尧相助,我若不拜孔融为主,肯定是没有今日之成就的。”
“你领兵去徐州不就,甄尧又来了封信,并且派了一支百人亲卫队前来,希望你能再入毋极城。”孔融继续说道:“他知你不会弃母亲而去,所以派了这些兵士护卫你母子二人。”
“甄尧居然如此厚待于我?”太史慈右臂微震,甄尧如今是何地位,身为冀州之主,身边才俊数不胜数,众多谋士、将领哪个不是当世一绝。可即便如此,他对自己也给足了尊重,太史慈说不感动那也纯属瞎话。如此礼遇,可不是人人都能给的。
“太守,慈”太史慈右手用力握着泛黄的纸张,可他却无法将开口,哪怕多说一字。孔融在他逃难之时百般照顾他**,如今却要与他辞别吗?
孔融摆手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小的北海、青州,如何能拦得住你。即使今日不走,日后也是要离开的。何况甄尧身为一州之主,对你如此看重,更不能让他失望。你先回去见见老夫人,老夫人或许会告诉你该如何选择。”
“慈,暂先告退了”太史慈双眼一亮,母亲肯定能告诉自己该如何做,当即抱拳辞别孔融,大步跨出太守府,往自己奔去。自从在北海当值,太史慈便将母亲也接入北海,而且居住的地方离太守府也不远。
刚走入自家,太史慈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欢笑,是自己母亲与乔公小女儿的声音。带着一副笑脸,太史慈走入自家院落,轻声道:“娘,孩儿回来了”
“我儿回来了,好,好啊”慈母虽然年迈,但耳力、目力都是不差,见自己儿子出征归来,喜笑道:“我儿今日回来,为娘给你炖上一锅鲜汤,待会便让你与乔家客人一同品尝。”
当夜太史慈便将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在他心中,母亲一直扮演着智者的角色,这次也不例外,母子在家中交谈许久,直至深夜才先后睡下。没人清楚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天亮后,太史慈便向孔融递上了辞呈。
离开北海,麾下兵卒自然不能带走,太史慈只能与帐下兵士军营惜别,带上母亲与乔家众人,领着身后甄尧的百人亲卫队,又踏上北进之路。望着太史慈离开,孔融脸上也闪过莫名神色,他这个太守不会做很久,或许有那一天,两人依旧要同殿为臣。
太史慈的动向甄尧并非时时关注,而此刻他正在学府中静静的看学府子弟的秋末考核。谋策院的学生首先进行的是书面默写考试,这一场考试倒难不住众人,兵书上的谋略计策他们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当然背得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甚至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第二试便要众学子自己破题。出题者自然是谋策院院长胡昭,胡昭虽是院长,但却没有任何倾向自己学生的举动,将自己给出的题目一说出,别说众多学子,就连甄尧也不得不皱眉思索。
胡昭给出的题是一个残局,有三方战斗至数月,各自实力损耗与剩余也同样标出。而学生想要通过考试,必须想出计策,让三方中的某一方达到胡昭定下的胜利标准。
这难度可不简单,面对突如其来的考题,大多学生能做的就是在脑中回忆,自己所学谋略、战例是否有与其相近的。若能找到相近战例,那就可以顺利过二试了。可是很显然,饱读各家谋略的胡昭不可能会布下与战例相近的考题,所以半柱香过去,也没人敢开口试答。
“孔明啊,这种考试,怎么会在秋末考试上出现?”见下方士子无不苦思冥想,甄尧拉着胡昭小声问道:“便是学府毕业考核,也不比此题难了,你这可是为难他们啊”
“甄兄,为谋者,当善机变。”胡昭却摇头道:“今日出此题,便是要给他们敲敲紧钟,至于是否有人破题,并无关系。”
甄尧无奈摇头,看向下方众学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哀悼,这些家伙这一次秋末考核肯定都不能及格了,接下来这一个冬天,估计都不会好过。
正如两人所想,直到一炷香烧完,也没人能够破题,有几个硬着头皮开口的也被胡昭问的哑口无言。谋策院的学生秋末考核在第二试就全军覆没的消息不禁而走,这让第二天就要跟着考试的军统院学生一个个紧张兮兮。
“沙盘,你们都已经见过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两两一组站至一个沙盘两侧。”第二日甄尧依旧来到学府,他可是军统院的院长,考题自然由他出。看着眼前六十四名学生,甄尧指了指眼前三十二个沙盘,开口道:“规则你们清楚,两人推演,胜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