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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点点头:“明日让华大家来府上给玲绮看看,依为娘眼光,自然是差不了的。”
“难怪从上月开始妹妹就喜欢上了酸食,原来是腹中有了。”貂婵当即恍然,她毕竟只有一次怀孕经历,对这些并不算太熟悉,是以之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张氏说出,就已清楚了。
吕玲绮怀孕在身,于第二日正月初一被华佗所证实,并且推测出怀孕应该不止两个月了。甄尧在一旁甚是汗颜,自己这个丈夫当得很不称职啊。
好在这时候整个甄府都沉浸在喜事欢庆中,倒没人会注意到他的神态变化。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毋极出发,向着西边并州而去。不过旬月,身处晋阳的吕布便得到了女儿怀孕,自己即将做外公的消息。
这个消息自然是甄尧让手下兵卒带去并州的,怎么说吕玲绮都是吕布的女儿,当老子的自然有知道这事的权利。至于吕布知道后会有怎样的表态,甄尧就无所谓了。
得到消息的吕布同样欣喜异常,当即拍案道:“叔循(高顺的字),并州交由你来治理。文远,你与我一同去冀州,哈哈,玲绮有孕在身,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前去看望”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六十六章灰影赠张辽
第三百六十六章灰影赠张辽
对于吕布的命令,张辽与高顺向来顺从,而即使吕布在并州,这一州事物也多由高顺等人打理。基于此,吕布要在开春之际离开,高顺仅仅是抱拳领命,也就不再多言。而张辽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神采,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吕布是说做就做的人,做出决定的第二日,便带着张辽与一干亲骑离开晋阳,留下曹性、魏续等人相助高顺拱手并州。因为所带兵卒皆是骑兵,是以本就不多的路程,仅花半月就走到了终点,此时正月才刚刚结束。
吕布即来,甄尧自然放下了手中事务出城相迎:“奉先岳丈,许久不见,飞将风采依旧啊”
“哈哈~~”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吕布翻身下马。将手中画戟交予旁边的兵卒,伸手拍在甄尧肩膀上:“伯高亦如此,布却是老了”
带着吕布入城,众人便直奔甄府,而其麾下亲骑,自有毋极军士将之引入兵营待命。在回府的路上,吕布便急不可耐的问道自己女儿的情况。甄尧自是笑着一一应答,吕玲绮有孕,不论甄尧还是吕布都极为重视与开心。
“父亲~~”因为想要给吕玲绮一个惊喜,就算是知道吕布动身前来的甄尧也没把此事告之于她。而当吕玲绮躺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就快要憋出病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远在并州的父亲来此,如何不兴奋异常:“父亲如何会来此,女儿怎生不晓得?”
甄尧当即笑道:“若让你提前知晓,你现在可就没这般兴高采烈了。”
吕布一生有妻妾数人,但子嗣就只有吕玲绮一女,自然看得很重。现在吕玲绮躺在床上,而从其略显隆起的小腹便能看出,自家女儿当真是怀孕数月之久了。
“忆往昔,玲绮还是跟在为父身边的小丫头。”吕布颇为感慨的低叹道:“如今,却已嫁为人妇,马上要成为人母,其中变化短如转瞬,又恍如隔世。”
“日月轮转,非我等人力能改。”甄尧闻言点头:“岳父无需伤怀,应当高兴才是。”
“却是布的不是,如今乃是大喜的日子。”吕布笑了笑,开口道:“你且扶玲绮出来,我有一份重礼送与你二人与我那未出世的外孙”
甄尧听罢,有些好奇吕布卖的什么关子,小心的搀扶吕玲绮坐稳,然后替她穿好布鞋,换来佳丽的娇羞的目光后,就拉着吕玲绮起身,缓缓走出内室。
因为才三个月的身孕,所以吕玲绮的行动也并非很困难,众人走至甄府前院,就看见张辽正在给一匹小马驹刷洗毛发,火红色的马驹看上去十分精神。
“你们来看,”吕布走至小马驹前,轻抚其颈脖处的顺毛,开口道:“此马乃是布之坐骑赤兔,与一匹从北方草原劫掠来的汗血宝马**所生的宝驹。如今才一岁,却长很壮实。”
身为冀州之主,又统领北地幽州,甄尧手上自然也不缺宝马,但眼前的血色小马驹,却让甄尧一阵惊奇:“此马应该是继承了赤兔与那汗血马的两种优良基因,眼神如奉先之赤兔一般桀骜,发肤又如血色,相比流出的汗也是血红的吧。”
“哈哈,伯高此言谬矣”不想吕布摇头大笑:“汗血宝马并非如传言一般流出血红色**,否则一匹马如何能存活十数二十载?”
“愿闻其详。”甄尧前世就不是玩得起马的人,而来到汉末后,又从未见过汗血马。只是道听途说,自以为当真‘汗血’,又因为眼前马驹皮毛呈‘血色’,才有此一说。如今被吕布笑话,难免有些尴尬,但心中好奇还是让甄尧‘求科普’了。
“伯高,玲绮,你俩过来摸摸。”吕布对两人招手,同时又安抚身旁马驹,让它不要对生人‘动武’。倒是一旁张辽后退几步,将空间让与吕布三人。
顺着小马驹的体毛摸下去,甄尧啧啧称奇,这般血红色的战马,骑上去肯定十分拉风。而吕玲绮也十分意外,没想到自己父亲居然舍得将一匹如此良驹送与自己夫妻。其他人不清楚,她身为吕布的女儿,如何不明白,宝马与美酒,这两样可是父亲的最爱了。
吕布十分兴奋的为两人解说:“你们可感觉到了,此马的皮肤甚薄,较之我等常骑乘的战马的粗皮而言,简直犹如蝉翼。布未接触汗血马之前,也以为‘汗血’乃属事实,只是布忍不住去探查,才发现其中奥妙。”
“汗血马皮薄毛细,但毛孔又有些扩张,特别是骑乘飞驰时,肉眼便能看清表皮下的血液流动。汗血马较之寻常战马更容易出汗,一出汗,映照在枣红皮肤上,更显得血色艳丽。布所擒获的那匹汗血马,便是枣红色,如赤兔一般。”
经过吕布这么一解释,甄尧对‘汗血马’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点点却又开口戏问道:“如此良驹,奉先当真舍得送与我?”
吕布当即说道:“此马是送与我那未出世的外孙的,你自有良驹可骑乘此马年岁尚小,待我那外孙出世,刚好可与之相处亲密,日后骑马奔驰,又是一员当世飞将”显然吕布对自己的传承十分看重,吕玲绮是女儿身让他无奈,现在就把注意打到还未出生的婴孩身上了。
“如此,尧与玲绮,多谢岳丈赠马了”甄尧笑着开口:“此马既是当世少有的良种,在喂养上可有讲究?如此良驹,尧可不想毁在人为上。”
“嗯,北边草原上的牧草比较肥,还有秋季青草同样是绝好的饲料。”吕布当下又开始显摆自己的养马知识,当真应验了一句话:‘术业有专攻’。一套喂养程序下来,甄尧听得头都大了,也只有吕布这样真心爱马之人,才能将其牢牢记在心底。
“父亲,文远将军,都别一直站在这了,”见吕布与甄尧聊着聊着居然就这样站在前院,吕玲绮当即说道:“我让人先把此马牵去后院马厩,夫君可陪父亲与文远喝上几杯。”
见女儿要招呼寻常家仆牵马,吕布连忙制止:“此马虽幼却性烈,寻常人如何能驱使的了?还是为父与你们一同去一趟马厩,也让为父看看,甄府中可有良驹”
“既如此,请”甄尧双眉微挑,右手一伸便开口道:“尧府中也有几匹良驹,还望奉先与文远点评一番。”吕布当即爽朗应承下来,而张辽只得连道不敢。
甄府后院的马厩不小,比之普通人所居住的宅院还要大上许多,可就是这么一大间马厩,马匹却少的可怜,仅仅东西北三处长条厩棚中各一匹。
“尧自认为贵精而不贵多,是以偌大马厩却无几匹良驹。”甄尧略带笑意指着马厩四周说道:“奉先、文远,你二人不如看看,我这三匹马可算得上名骑”
言语中颇有自傲,甄尧是要为之前的丢脸找回面子了,毕竟能冀幽二州上十万战马中脱颖而出被他收藏入府的三匹马,怎能不算当世名骑。
吕布看见马厩中的三匹马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首先走向西面马棚,马棚中有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此马长一丈二,高便有足足八尺(也就是高两米多,长四米,绝对比老虎还大),腿长蹄厚。单单这等外貌,就能让无数人望而生畏,寻常人不过才六七尺,如何驾驭的了它。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此白马耳边有略微上拱的胎记,胎记呈淡色,若非吕布眼尖又是品马行家根本发现不了。而看到白马耳边有异状后,吕布很快就把目光看向马肚,因为战马够高,吕布只需要稍稍曲腿就能看到被庞大身躯所遮盖的四片白旋。
“此马莫非是龙驹?”吕布眼中闪烁着兴奋神色,扭头看向甄尧:“耳边有犄角,身下藏白鳞,绝非寻常马种。伯高,此马可是那白龙驹?”
甄尧嘴角微翘,点头道:“此马乃是尧幼时,一常年行走贩马的商贾所赠。当时此马尚幼,异相不显,那商贾与尧也没识出此良驹,知道几年后,尧才有所发觉,并一直留于府中。”
吕布缓缓摇头:“如此好运,当真羡煞某也”
而与西面马棚白马所对立的,东面马棚里住着的是一匹全身上下都呈黑色的战马。一身乌黑,就如处于黑暗之中。而当张辽靠近它十步以内时,黑马打个响鼻,便嘶吼起来。同时两只前蹄不断踢触马厩前用精铁所制饲养槽,发出‘砰砰’的声响。
甄尧见张辽还在靠近,当即开口道:“文远,那‘乌云’性烈,不可轻触,小心被他伤着。”
吕布听到响声也回头看过去,见张辽有意与那黑马接触,当即摆手:“无妨,文远乃我帐下大将,如何会连一匹战马都驯服不了”
甄尧只得暗自摇头,这匹乌云虽然才出生五年,但这烈性绝对是马界仅有,就连张飞来府上想要驯服他都先后两次失败,甄尧实在不看好张辽这位智多于猛的战将。
结果也正是如此,张辽想要与‘乌云’沟通,却是有些困难,连张飞都无法驯服的战马如何会鸟张辽,当张辽走近伸出手时,便一口咬了下去。若不是张辽反应快,这一只右臂恐怕就要葬送马嘴。
初始受挫也激起了张辽的怒气,只手轻跃便进了马棚。闪过突然飞出的铁蹄,张辽怒吼一声就要翻身上马,可乌云转身跳开,便让他扑了个空。
“吼~~”见到张辽想要骑乘自己,‘乌云马’调转马头,不服怒吼之时,便冲向张辽,两只前蹄高举狠狠捶下。
“噔”蹄子没能命中张辽,与地面重重接触后,扬起一阵灰土。张辽虽然侥幸躲过,但也灰头土脸,再看向‘乌云’后,眼神中多了几分热烈与敬畏。
一番人马大战,张辽仅能自保,却连马背都上不去,僵持一会后就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出来。颇为狼狈的回到吕布身边,羞愧道:“主公,辽有负主公所望。”
吕布略微摆手,开口道:“此马性烈不下于当年赤兔,方才是布看走眼了。”
“爹爹,你何不试试,看能否降服此马”吕玲绮当即开口道,惹得甄尧直翻白眼。都说女生外向,可自己这夫人,便是嫁入甄家,也不忘了给他老爹找好处。
哪想吕布却无奈摇头:“当年布体力、气力处于巅峰,方能折降赤兔。如今年事已高,虽有飞将之名,但某实力早已不在巅峰。此马若是年迈老马,布或可一试。但现在,却奈何不得它。”言语中透露着落寞,当年一人领兵与洛阳外独挡十八诸侯的飞将,似乎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