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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底下五人顿时神色各有不同。
“清意，你觉得呢？”晴素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清意。
清意抿了抿唇角，我见犹怜的眸子里面一片清澈，她微蹙了下眉，犹豫片刻，低头道：“奴婢当时不在场，不知。”
晴素“哐啷”一声把茶杯砸在地上。
精致的茶杯四分五裂，清意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种杯子在绮园都不常见。
红色的茶水四溅在地上，流淌到清意的脚边，染了脏青色的裙子。
清意身子动都没动，站在那里，默默承受着。
橙意眼里闪过一丝艳羡和不甘，眼神闪过一丝波动，少夫人真是见惯了珍贵物品，摔摔打打一点都不心疼。
红意连忙上劝道：“少夫人息怒，不要跟这几个小蹄子们一般见识，紫意蓝意不小心触怒了少主，奴婢当时在场，的确是她们不对，不懂规矩。清意不懂事，不会说话，奴婢都看不下去了，只是少夫人您别气坏了自己。”红意说着，站到晴素身边。
婉菊从一旁走上前，扫起地上的瓷片碎渣，收拾到一旁的托盘里，又蹲下身子，用抹布亲自将水擦干，把地上清理的干干净净之后，让蝴蝶把盛碎瓷片的托盘送出去，自己才默默退到一边。
绿意也赶忙上前，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去晴素不小心溅到茶水的手。
晴素拖长强调，扬起下巴沉声道：“既然你在场，那你倒是说说，蓝意紫意是怎么服侍少主，让少主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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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是。”红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连忙道。
“若是说的不属实。。。”晴素的声音一沉，冷冷道：“你就跟她们一样的下场！”
“是，”红意连忙低头道，动作虽然卑微低小，但晴素仔细观察，她的脸上没有害怕的神色，只听得红意小声道：“昨儿少主一夜未合眼，一直在书房忙碌，早晨的时候，紫意和蓝意去书房服侍少主。然后，就被罚了。”
话里听着没有任何异样，但是谁都知道这个“服侍”是什么意思。
晴素微蹙了一下眉，随即恢复正常。
红意又讨好道：“这蓝意和紫意也太心急了，少主本来就没休息，还霸着不放，的确是她们的不对。若是奴婢，一定会先劝少主回卧房休息。”
晴素笑笑：“你倒是有心。”
红意脸上的笑意一滞，心里琢磨少夫人是不是话里有话，思索一番后，随即认定这是少夫人在夸她，于是道：“谢少夫人夸奖，这是奴婢应该的。”
晴素道：“紫意和蓝意怎么样了？你们去给我打探一下，随后派一个人来禀报我。”
“是。”五人俯身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几人退出房门后，一路商议着待会儿该怎样回禀少夫人。
清意一路上一直不说话。
红意视若不见，倒是绿意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安慰道：“清意，没事，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就行，别再惹少夫人发火。”
清意蹙蹙眉，道：“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为什么少夫人没有问我们少主怎么样了，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跟少夫人说一下。”
红意道：“哎呀！你怎么还说这些话，是不是还想惹少夫人生气？你就别吓操心了，人家是少夫人，就算没有我们，没准人家在少主身边还有别人呢。”话里对清意的不屑意味很强，甚至有些蔑视的看着她。
清意随即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走路。
清意是这十个人里公认的最单纯的人，也是素颜最好看的人，她一般的都不化妆，也不太擅长周旋交际，只是样子清美，姿态宜人，清淡的性格也比较特比，受一些人喜欢，所以被挑选在“十美”里。
平日里由于其他姐妹过于出众，清意又无意出风，行事低调，所以一直不被人看中，由此其他几个姐妹，尤其是红意，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
交际花，重要的就是交际，连长袖善舞都不会，估计早就被踢出交际圈了，还好清意有一副好皮相，才会被留在绮园待这么长久。
一帮人说着话渐行渐远。
卧房里，婉菊在替晴素搭理着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平日里这活应该是蝴蝶干的。
晴素看到婉菊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想说什么？快说。瞧你这头发梳的，心不在焉。”晴素撩了撩自己头发，光滑的乌发从指缝里流下，有几缕留在梳齿上。
婉菊连忙赔罪，放下梳子对晴素道：“少夫人，奴婢今儿早服侍您起床的时候，看到少主一人孤零零的在书房。。。”说到这，婉菊闭上了嘴。
晴素停下挑拣首饰的动作，转过身对婉菊道：“你嫌我不问他？”长发披散了一肩，垂落到地上。
婉菊看着眼前的少夫人，星眸玉容，细眉乌发，一双灵动的眸子淡烟如水，长长的睫毛纤长，正静静的看着她，语气却是质问。
婉菊羡慕她，敬重她，却也不服她。
羡慕她容颜绝色，气质高贵。敬重她为人大气稳重，有主母风范，不服她对少主的漠不关心，毫不在乎。
婉菊撅撅嘴，拖声道：“奴婢不敢。”但是语气就是这个意思。
晴素笑了笑，示意道：“继续蓖头吧。”
婉菊心里老不情愿的拿起梳子，这时，一直修长有力的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我来。”司空沉声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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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晴素猛地睁开垂下的眸子，看向镜子黑色修长的人影，：“刚才你都听到了？”
“是又怎么样？”司空修长的手指缠绕上她的发，看着镜子里两个高贵的身影，缓缓冰冷道：“况且，你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晴素身子一僵，随即冷冷瞥了镜子一眼，回道：“我的事跟你什么关系？！”
司空猛地捏住她的肩膀，晴素不防被转过身子面对着他。
司空一脸冰冷的看着她，冷酷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怒火：“你的事跟我没关？！你每天出门两个小时是去干什么了！”
晴素脸一白，眸子瞪大看似淡定无辜：“你监控我？我干什么了？你说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你跟南方私下保持联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受你父亲所托，留在北方当间谍，不然以你的能力，结婚那天完全可以逃走。你自认为做的万无一失。。。”司空冷笑一声。
晴素顿感身子发冷，好深的心机！
司空缓慢优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可是你知道吗？在你大婚的当天，你父亲就中风去世了。这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吧？南方那边到现在都没把消息告诉你，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晴素身子猛的一震，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然后绝望。
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能留在北方，就是受爹爹的嘱托，才答应做横跨南北两方纽带的最大间谍！爹爹去世，她还有什么意义在京城留下来？南方那些人却没有把这个消息传给她，明摆着是。。。。。。
可是，为什么爹爹去世这么大消息，竟然没有在世面上流传？
为什么报纸没有报道？
晴素瞬间感觉脑子一阵混乱，身子一阵一阵发冷。
她愣愣的坐在那里，面对司空迫人的气势毫无感觉。过了半响，抬起头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揭发我？”
司空慢慢蹲下，仰起头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
晴素缓缓将游离的视线移到他身上，“你就是想留我在身边？”
“是。”
“即使我恨你，怨你，背叛你的北方？”晴素嗤笑一声。
“你不相信我！”司空陈述道，他站起来，挺拔深沉的背影对着她，淡淡道：“早晚一天，我会让你相信我。让你把自己的心一点一点交给我。”
司空迈开腿要走，晴素突然叫住他，声音有些低缓：“你为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因为有些事实，你必须清楚。素素，你现在能依赖的只有我。”司空抚上她低落的脸庞，低声道：“想哭吗？”他慢慢搂上她的双肩，“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然后我们重归于好。”
晴素的手慢慢拽住他的衣服，直到笔挺的西装被她抓住深深的皱痕，然后她推开他，独自站起身，声音比以前温和了许多，情绪依旧低落：“谢谢，我现在不用，我想吃东西了。”
最后一句话，有些滑稽。使整个气氛陡然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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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司空迈开腿要走，晴素突然叫住他，声音有些低缓：“你为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因为有些事实，你必须清楚。素素，你现在能依赖的只有我。”司空抚上她低落的脸庞，低声道：“想哭吗？”他慢慢搂上她的双肩，“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然后我们重归于好。”
晴素的手慢慢拽住他的衣服，直到笔挺的西装被她抓住深深的皱痕，然后她推开他，独自站起身，声音比以前温和了许多，情绪依旧低落：“谢谢，我现在不用，我想吃东西了。”
最后一句话，有些滑稽。
气氛陡然一转。
司空冷峻的表情一缓，温和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叫。”
晴素垂下眸子淡淡道：“好。”
听到传唤，仆人迅速的把早点摆上。
司空坐在一旁看着晴素低头吃东西，顺手给她身子搭上一件披肩。
晴素吃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将披肩裹紧了一些。
司空沉声对仆人道：“将屋子的火生暖点。”原本府里还没到供暖的时候，但是晴素来了之后，府里供暖的时间就比以前提前了。
司空深深凝视着桌子旁瘦小的人，晴素咬了口面包，对他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司空笑笑，声音变得异常温柔：“你知道吗？你就像是刚被领回家的小猫，看一切都是陌生的。所以对周围的一切都持有疏离和谨慎的态度。你甚至没有一点安全感，你用冷漠来掩饰这种不安全感，不轻易付出感情，总的来说，你从来没有过安全感。就像一只怕生的小猫。”
晴素刚要张口反驳。
“不要反对，你难道没觉得吗？”
他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素素，你知道为什么屋里这么温暖。你却一直感觉不到温暖吗？因为你的心是冷的。一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生活，又怎么会注意到旁人递过来的温暖？”
晴素平静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有事吗？”话里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司空喉间逸出低低的笑声，俯身凑近她耳边，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慢慢适应这里的一切，你要在司空府待一辈子，这里就是你的家，知道吗？我的司空晴素。”起身，轻轻的吻上她的眼眸，轻轻吮走她睫毛上温热的泪水。
司空一走，晴素瞬间趴倒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厚厚的被子里。
叩门的声音响起，晴素蹙眉瞥了眼门口，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婉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夫人，外面有个女子非要吵着见您。。。”
婉菊在门外继续道：“她说自己叫张雅淑。”
晴素原本不想搭理，听了名字之后，却突然道：“进来吧。”
婉菊在门外松口气，她原本不想打扰少夫人休息，可是那个叫张雅淑的女子说话特别不客气，提起少夫人的口气有恃无恐，好像生怕让人不知道她认识少夫人一样。
婉菊摸不清她的底细，稳妥起见，便来向少夫人禀报。
“夫人。”婉菊请示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