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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素好奇的盯着天空中飞着的成双成对的鸟，“婉菊，你说这鸟有没有一夫多妻的呢？那你说这些众多妻子中的地位是按照什么来排的呢？”
婉菊没有说话，晴素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无聊的回过头，却发现司空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深深的凝视着她，不知道多久了。
晴素吃惊的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空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温柔的笑容：“不久，就在你说鸟的一夫多妻制的时候。”
晴素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司空淡淡一笑，望着窗外碧蓝广阔的天空，声音磁性温和：“一只雄鸟一生中会有好多雌鸟，不仅雄鸟，雌鸟也是如此，它们的结合本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动物跟人不一样，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所以人会有选择，选择最爱的那个作为自己的妻子，其他妻妾的都是摆设，用来给外人看的。”
晴素蹙蹙眉，他今天的话好怪。
“素儿，如果我再娶一妻，你会同意吗？”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深的直视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心底。
“娶谁？蓝家的大小姐吗？”
司空神色一紧张：“你怎么知道的？”
晴素原本想说是含烟，想了想，却是改口道：“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呀。”
“真的？”司空盯着她道。
晴素低头满不在乎的盯着地面。研究着上面描绘精致的金色花纹。“当然是真的啦。”
他张张口，原本流畅的话语此时说出来却有些艰难：“你，同意吗？”
晴素突然抬起头，嘴角绽放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如水：“如果我说同意，你会不娶吗？那我不同意。”
她看了看司空的神色。笑笑道：“开玩笑啦。刚才的话不要当真。”
他深深的看着她，原本如深潭般漆黑的眸子里突然露出一丝希望，声音带着丝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和温柔：“我的素儿是在吃醋吗？”
晴素一愣，“嗯？”她连忙摇头：“没有啊！”“啊！我的意思刚才乍一听你说要娶妻。我有些不习惯有人跟我平起平坐而已。”晴素笑笑道。
窗边一阵微风吹过，发丝滑过她白净的面容。
司空修长优雅的手将她的头发轻轻挽到耳后，笑的清淡悠然。
楼下。清意从花园里经过，看到窗边映出两人相对的人影，似是一副举世无双的绝色风景。
“照顾好自己。”司空郑重的叮嘱道。晴素坐在桌旁把玩着茶杯。点点头。
“不要随意吃别人给的东西”
“嗯嗯，知道啦。”晴素点点头。
“不要在人多的地方玩。”
晴素下意识点点头，回过神来，神情有些不自然，随即低下头掩盖过去。
“还有，我母亲下周会回来，那个。。。”说到这。司空似乎有些迟疑。
“放心吧，我会搞好婆媳关系。不会主动找事。”晴素道，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司空看着晴素，最后道：“不要跟蓝郁起正面冲突。”
晴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军区还有事，你照顾好自己。”司空看着低头玩杯子的女子，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眷恋。
“知道啦。”晴素乖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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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公馆，高大壮丽的建筑物前，晴素一袭素色披风垂地，傲然看着紧闭的大门，气势无与能比，“我要见良敏学。”
门房看着眼前的人，不敢得罪，叫苦道：“这位小姐。我们不是估计为难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清意拿出令牌：“我们是司空府的人，这位是我们司空府的少夫人！”
门房神色一惊，打量了晴素一番，不自觉的点点头，怪不得眼前的人气势如此不凡。
晴素道：“我想见良府小姐，我是她的至交，良小姐最近心情不佳你们是知道的，如果因为拒绝了我让她的情绪更加不好，到时候你们担待的起吗？”
门房神色极其为难：“司空少夫人。。。”
晴素傲然而立：“如果不让我看她，我就站在这里不回去。”
门房都快哭了。
这时，公馆前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宇文修长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宇文朝晴素走过去，在距离她三步的地方站住，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冰冷的寒风下，晴素冷冷开口；“这就宇文府的待客之道？”
“不知大嫂说的是什么？”宇文故作不知道。
“我记得上次司空说的很明白，我可以经常来探望敏学，不是吗？”晴素道。
他望望天空，无奈的叹口气：“好吧，请。”说着，弯下腰做出邀请的动作。
晴素从他跟前走过去。
宇文看向晴素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可怜的神色，随即跟在她后面走来进去。殊不知他刚才的神色全数落入清意的眼中。
见到敏学，晴素连忙关切道：“怎么样？快闷死了吧？还能坚持住吗？”
宇文一听她的话顿时黑了脸。
敏学拉起她的手，道：“咱们到房间里说话。”说着，理也不理一旁沉着脸的宇文，拉着晴素从他身边经过。
关上房门。敏学立即道：“怎么样？”视线落到晴素的腹上：“上次见面不方便问你。”
晴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没有任何明显的征兆：“还留着。”
敏学明显松口气。
“而且还没法再流。”晴素扶着自己的小腹，唇边露出一丝苦笑：“除非我找死。”
敏学为她把着脉，沉默半天；道：“算是阻止了你一次造孽的机会。”
晴素笑笑，将她从敏学的别苑离开到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悉数跟敏学讲了出来。
末了。她叹了口气：“就是有些对不起你。害你受连累。”
“没事，就是在这里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以前在良府的时候还能从哥哥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给你，现在我孤身一人在公馆里。周围全都是宇文壬的人。”敏学神色抑抑道。
“我的事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最重要的是你要从宇文壬身边离开，他对你粗暴吗？”
“他？”敏学道：“他除了不让我离开公馆。什么都依着我。”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里的无奈神色。
敏学道：“胭杀会对你的态度还不明确，南方那边的人肯定会不死心。你现在又没有武功。出门还是小心的好。”
晴素点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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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府。
此时蓝府的家主蓝穆棱正勃然大怒，将手里的聘书狠狠的扔在桌上，“为什么？怎么突然郁儿的地位成了侧夫人？不是平妻吗？！”
周围的下属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不敢上前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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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书房。
方叔不解的看着书桌前一脸沉稳批着公文的司空野：“少主，为什么蓝家小姐的地位变成了侧妻？”不是说好娶她为平妻吗？
司空头也不抬：“司空府的正夫人只有一个。”
“可是少主，这不是儿戏。。。。。。”
“如果她不愿意可以不嫁。”他司空野还没有弱到需要靠联姻来巩固地位。
方叔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
晴素回到司空府。刚进门就听到司空的声音：“你去哪里了？”
“宇文的公馆。”
司空道：“素儿，明天姑妈在府里举办一场宴会。邀请京城所有名流贵族携其家眷参加，提前跟你说一声，好做一下准备。”
晴素点点头。
“邀请笺徐府的下人一会儿就送来。”
“嗯，还有事了吗？没事我先回房休息了。”
“早休息，今晚军区有事，不能陪你了。”
晴素知道他最近很忙，因为他好久都没有晚上来过她的房间。
回到卧室里，喝了碗兮兮端上来的姜汤，身上的寒意才慢慢祛除。
“少夫人，请柬来了。”婉菊拿着一张制作精美的请柬递过来：“少夫人，您可知我刚才去领请柬的时候碰到了谁？”
“谁？”晴素正低头挑着盘子里的果脯，不在意道。
“含烟夫人身边的绿娅！”婉菊有些气愤道。
“什么？！她也收到了请柬？！”一旁的蝴蝶正在收拾碗筷，听到婉菊的话，手中的碗重重一放，神色生气道。
晴素抬起头：“含烟收到请柬，你们急什么？”
婉菊刚要说什么，晴素道：“再说，人家徐夫人邀请的就是京城名流贵族以及其家眷，没说不邀请含烟。”
婉菊撅着嘴道：“奴婢不是为少夫人您打抱不平嘛！司空府名正言顺的夫人就您一个。。。。”
“闭嘴！别胡说！”晴素厉声打断道。
听到门外没有什么动静，晴素缓了缓，才道：“以后不许这么说？知道了吗？”
“奴婢记下了。”婉菊，蝴蝶低声道。
“婉菊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竟然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打抱不平，但少主现在是两个妻妾，你们言行就这样失态，以少主的身份和地位，以后娶进来的女子还会越来越多，你们打抱不平的过来吗？这样下去，我还没怎么样呢，我身边的几个得力助手先被活活气死了，你们是想让我一个人独自待在府里再孤独死吗？”
婉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少夫人您说什么呀？可别死呀活呀的，奴婢可不愿意抛下少夫人一个人呢。奴婢宁肯陪着少夫人到老。”
“那你不嫁人了？”晴素反笑道。
“婉菊姐姐是想着做尼姑呢。”蝴蝶笑道，连忙跑到晴素身后躲避着婉菊的追打。
婉菊转而向晴素求助：“少夫人，您看蝴蝶她。。。”
“我看少主身边的陈然就不错，为人稳重，忠诚可信。”晴素道。
“少夫人！”婉菊不依的跺跺脚。
第一回 赴宴
“咦，清意，你什么时候来的？”晴素看到门口的清意，惊讶道。
婉菊突然止住了笑，面色有些尴尬。
晴素敏锐的观察到丫头们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清意。
“少夫人。”清意道，“奴婢在你们开完笑的时候就进来。”
婉菊偷偷瞄了一眼清意，此刻她面无表情，却更让婉菊心里没有底。
“清意你误会了，刚才。。。”婉菊想解释。
“少夫人开玩笑跟奴婢有什么关系？”清意淡淡道，看向婉菊的神色里有一丝浅浅的微笑：“奴婢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婉菊把心放下来，清意没有误会她就好。
清意看着少夫人，眼里的笑意善良温柔：“少夫人，婉菊姐姐是生怕我们姐妹们关系不好，她经常跟我们说，身为少夫人跟前的人而，一定要团结起来，如果有误会就要说出来，不能藏着掖着，不然大家都生分了。”
晴素赞赏的看着婉菊，婉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哪有，主要还是清意妹妹和蝴蝶妹妹对少夫人忠心，所以才肯听奴婢的话，再说，这种话谁不会说。。。。”
“婉菊，你就不要谦虚了，其实我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晴素看向一旁的清意：“陈然对你有意思？喜欢你？”
清意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温泉水，淡雅安逸：“是。”
蝴蝶惊讶的看着她，回答的也太果断了吧。
婉菊的眼里有丝敬佩，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心如止水。
晴素看清意的眼神里有着赞赏：“你呢？”
“我？”清意蹙了蹙眉。都忽略了自己说错了称呼。
有戏！晴素敏锐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