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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你舅舅的坏话,你舅舅是对你好。”阿婆继续训斥着小叔,杨恒相信,这是他们的本色,不是在杨恒他们面前做戏,因为杨恒发现,无论是阿翁,阿婆,还有小叔的脸色都很不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可装不出来,要是拿百多斤的猪肉他们吃了的话,虽然不说红光满面,可至少不会出现这种营养不良的样子,再看边上的饭桌,竟然是一些干野菜跟小米饭,这是过年呀,难道这个村子里竟然穷到这个地步了。
“大哥,你家今年开荒还要人吗,要不我也去吧。”“啊,不成,安儿,你怎么能去干那些粗活呢,再说,你大哥也用不上你。”阿婆着急了,这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去给这个便宜儿子干活呢,说不上这个便宜儿子会借此赖上自己的,在他们的心中总是有那个想法,就是杨恒的老爹是永远不会过好的,要是有困难一定会来求他老爹的,他们就不想想这段时间杨恒让人带来的猪肉,还有那四位叔叔这几个月的曰子明显过的好多了,这个人进入牛角尖里,就很难钻出来的。
“有有,要不小叔,今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杨恒发现老爹想要回绝,赶紧把话头给接了过来。老娘反应也不慢。
“是啊,小叔,你跟恒儿年龄都差不多,要不你也去跟你侄儿做个伴。”“这怎么成呢,这怎么成呢,安儿,你不是没有睡安稳么,还不回去睡觉,”阿翁有些着急了,好像杨恒这一家要从小叔身上占多大的便宜似的,可这么一个穷家庭有什么便宜好占呢。
或许,杨恒是真的想占便宜,那就是不想让老爹的道德有所缺失吧,否则一旦老爹成名之后,很容易会让政敌给抓住把柄的,要说孝,那又有谁能说的清呢,真孝假孝,愚孝,表面过的去就成。
第三十章 春天
“来水了,来水了。”叔叔们在远处高声的喊叫着,不用说现在已经是年后三月间了,此时河流早已化冻,可河水还比较冰凉,就是在这冰凉的河水里面,杨恒跟老娘一起把水车给架设了起来。
要问老爹呢,老爹早就去了县城,参加春季府兵训练去了,这家中的事情都仍给了老娘跟杨恒,要不说人口少的家庭都不会招收府兵呢,这没有劳力可是一个大问题,就是再怎么减免田税,没有劳力干活,也是没有收入的,可杨恒家自然不会出现此种事情了,无论是老娘还是杨恒都是一个好劳力,甚至一人能顶好几人用呢。
老爹走的很安心,这娘子与儿子都有能力照顾家,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尤其是在前段时间还从儿子这里学到了一套所谓的拳法,这拳法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不计较,无论是偷的还是抢的,现在儿子会了,那也就是自家的传承了。
这军体拳虽然就是简单的十六招,不过这可是后世军中用的拳法,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虽说这都是近身格斗的招式,可对老爹来说,这不亚于得到了一部秘籍,至少会让他在军中的威望有些提高。这对杨恒来说就足够了。
而叔叔们则是在这个时候,田里还没有什么活计,所以还都在杨恒家中帮忙,孩子们还在跟着杨恒学习。
也就是如此,杨恒才早些把水车架设起来,好让叔叔们有个希望,接下来也可以去申请剩下的荒田了。而阿翁那里杨恒有些无语了,在过年的时候,小叔跟着来了,不过很快,阿翁就来把小叔给领回去了,不让小叔跟老爹有什么交往,好似老爹会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会有什么不利似的。这要是建议阿翁也要荒田开荒,自然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于是杨恒也就熄了想帮助小叔的心了。
为了测试水量的大小,杨恒专门开出来几亩的田地,用来当做水田,当水流到达水田的时候,起先这水量是相当小的,可随着渠道的润透,流向水田的水流慢慢大了起来。
“叔叔,你们感觉这水怎么样,能不能管够这全部的田地。”全部的田地也不过有三百多亩的样子,而杨恒一家就占了有一百亩,剩下的四位叔叔一家能够分得五十亩。“嗯,不错,这真的能成,尤其是这些荒田,一旦开垦出来,前几年都不需要施肥,看侄儿你家开垦出来的田地就知道了,这都是好地哪,以前没有水,甚至有野兽的搔扰,这里真不是好地方,可现在有了侄儿你们家在这里,那野兽可是遭了殃,还有了侄儿你这架水车,那这就是上上田了。”二叔点着头说道。
“那,你们还犹豫什么,马上去找舅爷要地呀,否则可就晚了,凭着舅爷那个样子,一旦让他发现了这里的好处,还真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呢。”杨恒的想法就是,现在趁着这水车还不到使用的时候,任谁都发现不了这个事情,就先让叔叔们去把这荒田占下来,要是让舅爷发现了,凭舅爷那个样子,还不好好把这个地方给卖出一个好价来呢。
“嗯,好,侄儿我们现在就去找舅舅去,可是这水车,还有如果舅舅来看的话。”“这好说,我马上先把水车给放倒,就是这渠道也都给填上,不会让舅爷发现什么苗头的。”
二叔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当叔叔们一起去找舅爷的时候,舅爷就有些纳闷了,难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处不成,于是他就前来查看。
“大郎媳妇呀,我来看看,你这里开荒开的怎么样了,你们要是今年开不完的话,那么你们可就要吃官司了。”说着话,舅爷就四处转悠了起来,“你们这样不成的,怎么才开垦出这么点田地呢,这要是满了一年的话可是开不完的,大郎媳妇,你们让我很为难呀,你说到时是让我跟上面怎么交代好呢。”
舅爷查看了一圈,并没有让老娘说话,就扭头走了,他实在没有看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同,可为什么那四个外甥要这个地方呢?舅爷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就没有看到在杨恒家院中的水车,要是看到了,也猜不出这水车的用处。
最后,舅爷决定,这些荒田可以给这四个外甥,可不能白给,而是要他们出一些钱财能给他们,正好,杨恒把老爹带回来的那些不好的帛,再带上一些铜钱,这事情就算成了。
同样,舅爷还是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就是四位叔叔同样是给了一年的时间,如果在一年之内开垦不出来,这四位叔叔同样会受到惩罚的,不过这里面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就是,这田地是有休田期的,也就是说,杨恒家的这一百亩田地,一年只要能够种下五十亩,而剩下的五十亩在来年再种,这同样合理,也许舅爷的心眼没有转过来,否则他不会犯如此的错误,总是认为需要在一年内把所有的荒田给耕种出来。
杨恒的打算就是如此,接下来,就是跟四位叔叔合起来先把这地面上的树木给砍倒,而开荒只需要在种冬小麦的时候每家能够开垦出来半数的田地,这就算是交差了,来年,这些田地一定会都开垦出来的,如果老爹能够升职的话,也许会有职分田呢,到时这里的田地就可以转交给叔叔们,甚至阿翁都成,这里对杨恒来说只是一个中转站,而不是一个长住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杨恒还希望叔叔们跟着一起走呢。
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而这些叔叔们就是老爹的帮手,而这些叔叔家的弟弟妹妹们那就是将来杨恒的帮手了,所以,杨恒现在首先是要把这些弟弟妹妹们给培训出来,不至于在杨恒需要帮手的时候,没有人来帮。
第三十一章 春耕春种
春暖花开,不但大地绿了,就是杨恒在年前扦插的桑枝也有近一半都发出了绿芽,明显,没有发芽的就算是不成了,而叔叔们也把那剩下的二百亩荒田给购买了下来。
此时,叔叔们家并不着急开荒,而是先帮着杨恒把育好的桑苗给栽了下去,桑苗栽在了河岸边上的十亩田地里,接下来就是种植水稻,在舅爷走了之后,杨恒就跟叔叔们早早的把水车架设了起来,并浇灌了有十亩的田地,这十亩田就成了稻田,稻谷并不是直接种植在田里的,而是先育苗,然后再进行移栽。
“大嫂,侄儿,你们用的这是什么犁,要不,我们来试试。”前面栽种桑树的时候,并没有对田地进行翻耕,只是年前的开荒那一遍的深翻也就够了,可这马上要栽种稻谷,还有对旱田的耕种,都需要再一次的对田地进行翻耕,于是杨恒家的新犁显示出来它的威力来了,老娘在后面扶犁,杨恒在前面拉着。
可老娘的动作就太不协调了,她可是不会扶犁的,而杨恒在前面只需要走直线就成,叔叔们发现老娘把犁扶的歪歪扭扭的,可田地却翻耕的很深,甚至速度还挺快,不过一会之后,老娘就熟悉了怎么扶犁,这速度就更加的快了起来,叔叔们就纳闷了,这犁一般都是需要两头牛在前面拉,甚至在后面扶犁的人也要扛着犁,看起来就很累的样子,而大嫂跟侄子这是用的什么犁。
随说叔叔们都对耕田种地不是很在行,可也能够看出这犁的好坏来,自然都相当纳闷了,这才开口也要犁一下田看看。
“叔叔,我以为你们要过一会才能看出这犁的好来呢,要不,你们先犁一圈,然后我再给你们解释。”
“老三,你来拉,我在后面扶着。”在这些叔叔中,二叔算是对田地还是要了解的多一些,谁让他年龄最大,而且接触田地最多呢,所以,他要扶犁。
“好的,二哥,你可不要放太深了啊,我有可能拉不动,我可没有大侄子这么大的力气。”说着话,三叔就把绳子放在了肩上。“啊呀。”三叔惊叫了一声,一下趴在了地上,这是他力气用大了,一个没有注意,这脚步就没有跟上,自然就一下趴在了地上了。
“二哥,是是不是没有把犁插进地里,你看我都用这么大的力气了,你要是把我的腰给闪着了可怎么办。”三叔抱怨道。
“什么呀,是你用的力气太大了,这是新犁,你就不能慢点试探着用力,我说老三呀,你总是这么毛毛糙糙的,难道就不能稳重一些,好了,好了,你来扶犁,我来拉。”二叔也不高兴了。
说着话,二叔到前面接过了三叔手中的绳子。
“好了,二哥,我扶好了,你可以走了。”二叔自然没有三叔那么毛糙,他可是慢慢的用力,“二哥,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插浅一些。”“不用,你扶好就成了。”说着话,二叔掌握好了力度,开始前进了,慢慢的,二叔的脚步快了起来,这田地在年前可是翻过一次的,自然现在耕起来就比较的轻松了,可那种老犁,就是翻几遍都不会这么轻松的,看前面的二叔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工作,拉着犁都跑了起来,反而在后面扶犁的三叔有些累了,这扶犁也是一个技术活呢,要不是一个好手,自然这扶犁也是会受累的。
“二哥,你慢些,慢些,我可是跟不上了。”“二哥,三哥,你们停一下,让我们也试试。”五叔跟小叔在一边也着急了,尤其是小叔,他好似又看到了新玩具似的,他是木工,这有了新工具,自己不试一下怎么能成呢?
“这犁确实不错,大侄子,这有什么说法。”小叔在试过新犁之后,首先问了起来。“这应该算是曲辕犁(杨恒也不是太确定,因为他也不懂什么是曲辕犁,就是犁的各个部位都不知道应该叫什么),你看叔叔,这个地方,是定方向的,而这个地方,则是定深度的,只要把这里拉上来,或者插下去,这深度就会有所变化,而这上面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犁头,跟这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