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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抽着嘴角,晃了晃手中的练习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这句台词应该给我用才对,到底是为谁买书来的?恩?”
殷凌顿时龟缩,有求于人的人总是比较没地位,她谄笑地捏了捏宫子的肩膀:“大爷,小的这就来伺候您!”
一直在边上看好戏的童撤忍不住笑意,连忙溜到一边,这才发现除了他们四个,其余人竟没了影踪。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人,他们只好发了个短信,结账去一楼大门口等。
四个人说说笑笑闹闹,时间倒也不算难熬,毕竟有宫子这个活宝在,冷场从来跟他们无缘。更不用说,话题还一直围绕在朽木如何雕成树打转儿。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太厚道,但比起大家一起出动,殷凌更喜欢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时的气氛,不但轻松自在,萧珞也会比较多话,甚至偶尔的偶尔,还会表现出他冷面笑匠的一面。
宫子眼尖,最先看到失散的群众,在那厢寻找组织的怀抱。殷凌好笑地看着李茜的无措,比及其他人的无谓和镇定,方向感薄弱的她就像找不到母鸡的小鸡仔,一脸的哭相。不忍看她这么可怜的模样,殷凌用力挥了挥手,对着他们轻吼:“小茜!这里这里!”
宫子见周围看书的人一脸不苟同地瞪向他们,二话不说就跳离开去,一副我和他们不同道的模样,装腔作势地昂着脑袋望天。殷凌嘴角一抽,毫不犹豫地送出一拳,重击敲出的声音让人心寒不已。童撤好笑地看着那些人的目光,从不爽转为同情,相信大多数的人,八成以为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正在被自家女友实施家暴!
男……女朋友?童撤突然一怔,诧异地转头看着宫子爽朗的笑容,尽管他被那样的拳打脚踢,可那张帅气阳光的俊脸上,却有着任何时候都不能比及的灿烂。胸口仿佛突然压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这个突兀的发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是姐弟吗?
“姐?”一个不很确定的声音,打破了童撤的沉凝,下巴微抬,就看到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很是清秀,清澈的眼眸透着宁然,自然地流露出淡淡的熏香沉醉。
在午后略显困倦的空气中,他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带着困惑的表情,柔和的身影让人眩目。他仿佛从童话中走来,不占尘埃,不落世俗,在细风绵舞的下午将蓝调的气息撒播。
呼吸,仿佛突然被掐断了一般。那孩子俊美得宛若昂贵的芭比娃娃!童撤连忙收回心神,这才发现众人都有些沉溺于那个孩子阴柔的外貌,惟有宫子一脸冷峻,阴寒得恐怕。
童撤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连忙别开视线,顺着那孩子的目光,很是困惑地看着背对着他的殷凌,有些不解地问道:“殷殷,叫你么?”
殷凌顿时一怔,身体僵硬得仿如岩石紧绷,半晌,才淡淡地说了句:“不是。”她没有回头,只是拉着童撤的手,道,“我们走吧,不是说了去知味观吃饭的么!”
几个眼尖的多少看出了问题,不过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举步跟着准备离开是非地。惟有李茜还沉溺在美少年的男色中,没发现异样,反手抓着殷凌,直率地说道:“那孩子真的是在看你也!殷……”
“我说了不是,你听不懂人话么!”殷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如刀刃一般,刺得李茜顿时红了眼眶。她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小兔子似的看着凶悍的殷凌,眼泪开始打转儿。
“对不起。”几乎是下意识的,殷凌低声,有些笨拙地去伸手擦拭着李茜眼角欲落不落的泪水,近乎哀求地说道,“我们走吧。”
“你又要逃么!”这次追上来的,是仿佛终于确定了她身份的美少年。他迅速冲上来推开李茜,一把抓住殷凌的胳膊,没想到她反射性地一挥,竟将没能站稳地他,生生地推倒在地。
“啊,我……”殷凌自己也有些诧异,她下意识地抬脸,便看到路过行人投来的责怪目光。甚至于联谊寝室的人,脸上也露着不予苟同的表情。
哼,果然如此!殷凌冷笑了下,原本的惊讶顿时被熊熊怒火取代,她挺直了脊背,没有动作,只是被抓痛的手臂,紧紧地抿着嘴唇。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对于长相出众的人自然地多出怜悯,根本不会去追求是谁先动的手!
宫子轻轻地上前揽着她的肩,将僵硬的她带入自己怀里,微笑地看着仍然坐在地上的美少年,轻声说道:“抱歉啊,我姐姐她不太习惯被陌生人碰触,一时失手,请多原谅。”
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倔强的站起身来,看着殷凌的背影,认真地说道:“她才不是你姐姐,她是独生女,三代单传,是我继父惟一的女儿。”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她是我的姐姐!”
这个宣誓般的话语,顿时震得室友们一阵哗然。他们随即发现自己竟成了路人八卦的对象,越来越多的视线汇聚了过来,甚至有好事者停驻脚步,欣赏着这幕马路认亲。强烈的不自在,让习惯了低调的他们有些仓皇:“喂,这里是大街!”
他们虽然很好奇,但是不想被人好奇,这样真的很尴尬啊!吴夏雪小声地建议:“你们找个地方私下说吧。”
殷凌闭了闭眼睛,嘴唇有些苍白,她靠在宫子的怀里,努力汲取着他的温度,以平息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没那个必要,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少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殷凌姐姐,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爸爸他真的很担心你,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电话也不接,平安也不报,你这样算什么?逃家少女?”
“逃家?”殷凌终于回过头,勾着嘲讽的笑容,直视着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啼笑皆非地说道,“这位小弟弟,我不知道你有多想要一个姐姐,不过我的弟弟只有这一只。而且我每个月都至少回家一家——我和他的家。”
“没错,我可以作证哦。”宫子笑眯眯地抱着她的肩膀,对围观看戏的众人亦是好声好气,很有架势地说道,“老妈每两个月至少回来一次,对我们一直很放心,逃家少女这种词,请留着给别人用吧,谢谢!”
“那么,爸爸呢!你宁可跟着非亲非故的人,也不愿好好对待自己的亲人么!殷、凌、姐、姐,血浓于水的道理,你这个考上Z大的高材生,难道不知道吗!”
“爸爸?”殷凌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冷漠地看着那少年,淡淡地说道,“抱歉,我没有爸爸那种东西。”
早在三年前,她就认定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殷凌握着宫子的手,紧紧,紧紧。她有干妈和他,已是足够。
那个人的事,她不想关心,也不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附上本文贴近生活,奉行真实的证据之二:
十四月花开 23:53:35
你高数是不是不太好。。
殷殷 23:57:29
啊
殷殷 23:57:35
我第一个学期期中考
殷殷 23:57:41
高数你猜我几分
十四月花开 23:57:52
几分?
殷殷 23:57:58
38!!!
殷殷 23:58:03
多华丽的数字啊……
十四月花开 23:58:16
……
十四月花开 23:58:22
和我写的不谋而合。。
十四月花开 23:58:24
冷汗
殷殷 23:58:31
让我从此以后自暴自弃下半学期再也没有上过高数课……
殷殷 23:58:48
我们高数书厦大版本,编得不好
殷殷 23:59:10
我期末考前2周买了本交大的高数课本,苦练2周结果pass了~
十四月花开 23:59:24
。。。
殷殷 23:59:35
我是天才!
殷殷 23:59:39
你是38
殷殷 23:59:46
所以你才会写这样的数字……
十四月花开 23:59:47
。。去
十四月花开 23:59:50
我没写38
十四月花开 23:59:51
写你不及格
十四月花开 23:59:59
第一学期期中
殷殷 0:00:13
切
殷殷 0:00:27
反正高数这种东西乃浮云啊浮云……
十四月花开 0:00:29
现在可以具体了。。。
殷殷 0:00:31
考完后谁还记得啊……
殷殷 0:00:36
你不用那么具体的………………
十四月花开 0:02:19
惟一让殷凌觉得头疼的,就是她的高数,那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包括她惨淡的期中考试的成绩——红艳艳的38,非常妇女的字数,曾经为此而得到了宫子无尚的仰慕和憧憬,尽管回报他的,是一计毫不留情的飞腿!
教高数的老头每次一看到殷凌,就忍不住的吹胡子瞪眼睛,一副她是耻辱的模样,让她深觉痛心,之后干脆就不上了,每堂高数课都烂在床上发霉,等待一个必然的down。
吴夏雪和童撤算是有良心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忍看她挂科,努力帮她补习,但她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在这个无奇不有的世界上,除了红遍动漫界的《死神》,有另外一种人也可以姓朽木!历史更渊源,号称不可雕也!
殷殷 0:03:11
。
殷殷 0:03:20
我舍友才不会帮我补课
殷殷 0:03:24
不过会借作业我抄
十四月花开 0:03:32
。。。
殷殷 0:03:52
好人哪……我永远记得我抄了她整整一学期的高数作业……
殷殷 0:04:01
他朝飞黄腾达后再去回报吧……
十四月花开 0:04:14
……
十四月花开 0:05:27
我要把这次的聊天记录放在作者有话说理
殷殷 0:06:41
靠……
10
10、往事如烟 。。。
殷凌的眸底有一丝的悲哀,淡淡的,如风掠过,却不曾从她心底离开。
往事如烟,灰暗的,不想记忆。
为什么要出现呢?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之后。看着那个气红了眼的少年,殷凌只觉身心皆疲惫不堪:这个自己从来不曾当作家人的继弟,的确有着出类拔萃的容貌,却无法撼动她内心一丝一毫的柔软。因为他酷似继母的外表,只是一再地提醒自己,她和妈妈是被怎样的人所背叛。
有些事情,她不可能放开,更无法原谅,只是懒得浪费时间去憎去恨。因此,只能选择逃避和遗忘。
她已经如此退让,可为什么他们还不肯放过自己?难道做错了事,不用负责,还想得到一切?人怎能贪婪至此?
“你走吧。”殷凌闭了闭眼,吞下不断涌起的酸涩,嘴角却难以抑制地挂上了悲伤的微笑,“傅奕,他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道爸爸他有多想你么,你知道他一直念叨着你么!你能考上Z大,他有多为你骄傲,你到底知不知道!”傅奕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有人能绝情如厮,他终于再忍不住激动地冲了上来,却被宫子眼疾手快地断了下来。
“别碰她!”宫子扯着矮自己一截的傅奕,脸上再不见往日的笑容,那森冷的表情宛若地狱阎罗,冷得让人心寒彻骨,“小鬼,你闹够了没!我这个人不太喜欢重复说过的话,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放手!”傅奕虽然很害怕,但心里那股气憋得他不吐不快,他恶狠狠地瞪着殷凌,“你这样算什么?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他是你爸爸啊,是你血脉相承的亲生父亲!你简直任性的不可救药,你妈妈已经死了!死!了!她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只会唾……”
“啪!”一个脆生生的巴掌,打偏了傅奕姣美的脸,也打断了他未能说完的话。红艳艳的掌印深深地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五道红色的烙印,直直刺进他的心。
他惊愕地扭头,呆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殷凌那仿佛全身浴火的姿态。此刻的她就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生,愤怒仿佛着了火,那双圆睁的眸子里,尽是狰狞的恶毒。
假如真能用眼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