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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珞每天最喜欢的也是这个时间,空气清新又安静。只是今天……他用余光小心地瞄着仍嘟着嘴巴一脸不爽的殷凌,嘴角就忍不住地上勾,淡淡的,似笑非笑:“还在生气?”
殷凌瞥了眼萧珞,然后闷闷地低下头,很孩子气地踢了脚跟前的小石头:“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萧珞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殷凌,上上下下的打量,让她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干嘛!”
“看太监啊!”他直接大胆的回答,害得殷凌直接打了个趔趄!耳边似乎传来了闷笑声,可当她抬头的时候,依旧是张石雕的脸——面无表情。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殷凌危险地挑了挑眉。
“没有啊。”萧珞坦然自若地说着,仿佛是课堂上的问答,一丝犹豫都没有。
“那看太监是怎么回事?”
“是动作。”
“……天啊!你居然也能说冷笑话……”殷凌嘴角一阵抽搐,还好现在快六月了,不然她肯定给冻出感冒来!
“我只是说实话。”萧珞的眼睛迅速闪过一抹淘气的光芒,很有十八岁少年的感觉。
殷凌不由一怔,手下意识地附上了他俊俏的脸庞,仿佛在寻找那抹童真的痕迹。她有些惊讶有些急切也有些温柔的目光,让原本因为她的碰触而略显僵硬的萧珞,自然而然得放松下来。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住她的,坚定地将她按在自己的脸上,目光毫不逃避地对着她:“怎么了?”
殷凌只觉得心里暖流沸腾,百般情感烫热了心肺,她的目光仿佛胶在了金框玻璃片后的黑瞳上,声音出口后,才蓦然发现竟是说不出的沙哑:“不,没什么,真的……”
那一瞬间,他们靠得很紧,仿佛下一刻就会肌肤相贴。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干净的肥皂香。可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惊叫,却在刹那破坏了唯美的气氛——“天啊,那两个男人要接吻了!”
萧珞清楚地看到了殷凌脸上顿现的一排黑线,下一刻,她已经转过身,对着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白目女生大声地吼了过去:“丫的,男男相爱碍着你了啊!”
一片安静。
萧珞傻傻地看着龇牙咧嘴的殷凌,突然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声:天啊,这个宝真是太有趣了!
看着殷凌红着脸抗议地捶了过来,他却只是更大声的笑着,笑着笑着,竟发现殷凌那双闪亮的眼里也充满着笑意,仿佛在说:是吧,大声笑出来的感觉很好,对吗?
他渐渐停歇了满腔的笑意,深深地望着殷凌,然后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里:“谢谢你,殷殷……”
原来世界上真会有一个人,懂他如斯。
作者有话要说:天杀的,我又感冒了,前几天还嘲笑别人,这次头疼地要命,从额头现在发展到太阳穴,喉咙都快裂了。我好容易准备去场次ktv,为毛就这么不顺呢!!!!!!
16
16、所谓爱情 。。。
周六的天,是春风和煦的艳阳天。虽然没能去柳浪闻莺烤肉,但联谊寝室的活动依然丰富。他们爬了西湖边的保俶山,在那小小的山头上,观望了整个杭城美景,又嘻嘻哈哈地逛遍了免费公园,累得恨不得趴在地上喘气。缺乏运动的李茜更是累得直嚷嚷:“减肥!真是太减肥了!”
虽然少了经常出糗的殷凌和赏心悦目的萧珞,聚会依旧热闹非凡。事实上有宫子在的地方,从来都和冷场无关。他显然是最能活跃气氛的家伙,和殷凌在一起时,他们便组成斗嘴姐弟Pair。而当殷凌缺席的时候,他跟童撤旗鼓相当的冷嘲热讽则更见其毒嘴风姿。
李茜看得一惊一乍,不知该说什么好。至于始终在一旁观战的吴夏雪,倒是饶有兴味,突然出口断了他们的唇舌之战:“宫子,你是不是长高了些。”
宫子一听就乐了,屁颠屁颠地跑到吴夏雪身边,主动用手笔画着说:“啊呀呀,吴同学,真是好眼光啊,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我高了五公分多哦!”
那就是说有179cm了啊,小帅哥还真有潜力,迟早迷翻一群人!吴夏雪挑了挑眉,仰头看着他,下一句就把抬头挺胸的打回了原型:“可是,你好像更瘦了嘢……”
宫子顿时龟缩到一棵柳树下,抱着脑袋一脸的悲愤。对女人而言求之不得的苗条,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小胳膊小腿的男人已在潮流中褪色。只不过表面给别人看的,是他虚假的搞笑。而他的内心深处,却真的有那么一道不甚明显的伤。
童撤不经意地瞄见了他黑曜般的瞳眸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淡淡的殇,心里微一耸动。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一脚踹向了宫子,横眉竖眼地说道:“喂,快五点了,我们去吃烤肉!带路!”
宫子嘟着嘴巴带领大部队走向公车站,只是和童撤擦身而过时,轻轻丢下了一句:“呵,真不愧是殷殷的好友,够敏锐。谢了,小朋友。”
可惜,敏感细心的殷凌终究没能发现他的心事,因为她是那种只要觉得不可能就不会深究的人,为什么他却不记得这一点呢?又或者是,正因为知道,才纵容自己的感情?童撤看着宫子潇洒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啊啦,啊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
杭州的交通情况一向让人悲愤,这个号称旅游休闲城市的地头,每到傍晚就非常有北京上海的风范,堵车堵得连圣人都恨不得跳艳舞发泄情绪。所以当萧珞和殷凌推开韩国烤肉店的大门时,天空已被夕阳尽染。
时针,正指向了六点差一刻的方向。
正对大门而坐的童撤一抬眼就瞄了他们,她看着脸蛋微红,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的殷凌,不禁调侃地轻嚷着:“呦,小两口终于来了啊!迟到那么久,干什么少儿不宜的猥琐事儿去了?”
殷凌仅存的羞涩被童撤这么一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直接送上一白眼,笑着回骂道:“靠,你是饥渴得不行了吧,街上男人多的是,随便抓一个凑合下,填填欲火再来做人!”
肃静!
话刚一出口,殷凌就后悔了。她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察觉到自己现在是在饭店,而非素来百无禁忌的寝室。
看着男生们瞠目结舌的模样,两颊顿时烧得跟番茄似的红。女生们都不忍地想替她掩面了,而殷凌自己更是羞愧得没脸见人,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
宫子早就料到她会失言,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帮着圆场。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将那个资格让出去。不放手,只会让他显得更加悲哀罢了。
然终究没能忍住的,是他内心深深的渴望,那双黑曜般的瞳眸痴痴地看着她,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近日来越来越漂亮的她。可在萧珞察觉到什么之前,宫子已经恢复了轻嘲的表情,勾着嘴角的模样颇有几分玩味,让人什么也读不出来。
萧珞不是多疑的人,对别人的事也没什么太好的好奇心,便真当自己看走了眼。事实上他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殷凌身上,不擅长圆场的他心里有些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落在童撤身上。
童撤偷偷送了个“记得,你小子欠我一次”的眼神过去,然后很拽得一拍菜单,对着那厢偷懒的服务员吼道:“点单!”回头,她拿起筷子轻轻点点了依旧有些恍惚的郭家他们身前的小碟子,“兄弟,二十一世纪了,不要低估女生。饱暖思□,麻烦你们几个,先吃饱了再YY吧!”
一句话,反让指着好色者的刀锋对准了吓呆了人。宫子不由勾起了一抹淡笑,为童撤精湛的表现暗暗叫好:这丫头不读法律可惜了,跑去学什么生命科学啊,简直是浪费人才!
而萧珞,则一直轻抚着将脑袋埋在臂弯中的殷凌,小声地安抚她,半分注意力也没施舍给他们。久久之后,殷凌终于能捧着自己尚很红润的脸颊,抬起头羞涩地吃着男友为她布好的烤肉。
童撤见状,心里不无感慨。看到他们现在这样好,她当然很高兴。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殷凌早就陷进去了,一向很认真的她根本不是玩感情游戏的料。何况当一个人过于关心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能逐渐地演变成她的生活重心,他的一言一行都能轻易地牵动她的心。
如果说萧珞对女友的照顾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体贴,那么殷凌的温柔,就和她的女性姿态一般,是含蓄的隐藏在表象之下,却更能打动人的。童撤只希望以萧珞的聪明,能够发现,并且珍惜。
不过现在看来,萧大帅哥果然不负她望。童撤微微一笑,坏心地冲青梅竹马挤眉弄眼了好一番,在瞄见逐渐浮上他脸颊的红云后,才聪明的见好就收。至于那厢不知道心情如何的宫子,她没法顾忌。既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么所有的后果,都该由他自己承担。
吵吵闹闹的晚餐,因为有了新出炉的情侣一对,而多了一些柔软的浪漫气息。
不断重复着的历史告诉我们,身为班对是绝对悲惨的,因为常常会被全班同学作为取笑和捉弄的对象。而这一点,摆在联谊寝室显然也差不多。他们争相询问着那捧诱人的鲜花,璀璨得妆点着有些冷调的餐桌,实在不像务实的萧式作风。
殷凌在强强联合的威逼下,乖乖地交代了他们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第三次约会的所有经过,包括看了什么电影,走了什么街,吃了什么东西,最后又是如何惊喜地收到了第一份他给她的礼物——十八朵蓝色妖姬。
在述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嘴角始终勾着如梦般的小小笑容。她当然知道这些花很贵,可让她觉得虚荣的,并不是花的本身,而是一个现实主义的人,居然愿意为她有所改变。
萧珞对她的好,再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殷凌的眼眸里蕴含着淡淡的幸福。她现在有勇气相信,终有一天,她可以抹去他心底的伤,然后和他一起快乐。
那张有些男孩子的小脸上,自然散发出的妩媚,在那个瞬间,虏获了所有人的心。原来恋爱,真的可以让人美丽。
坐在窗边的宫子悄悄转过脸,微微垂下的眼睑里既有祝福,也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真正失去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竟可以这么的痛。他以为自己能是这出戏的导演,可直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他不过是个过场的小配角。在伤感过后,便只能黯然的退场。
这一刻,他想自己或许真的可以懂得萧珞,那曾经忍不住落泪的疼。
曲终人散。因为欢腾太过雀跃,所以离别更显孤寂。
因此纵然隔日便能在宿舍再相见,可等到他们要和准备回家休整身子骨的殷凌和宫子说拜拜的时候,居然就连一向恬淡的萧珞,眼底都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不舍。反倒是满足的抱着花束的殷凌,即便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并不觉得凉静。她转头看着今夜显得特别安静的宫子,突然咧嘴一笑,道:“走吧,我们回家。”
简简单单一句话,竟像一股暖流,倏然灌进了宫子的心里。他不自然了整夜的脸顿时漾出了一抹快乐的笑容,下一刻便抢过她的一只手,拽着就撒腿往家跑去。
他跑得很快,却控制在运动方面颇有天赋的她,恰好能跟上的速度。殷凌紧张地单手抱着花,心疼地看着不断顺风飘去的满天星的小白花,一边咒骂着一边紧紧的跟上:“该死的你!”
宫子哈哈哈的笑着打开家门,还很无耻地回头朝她一阵挤眉弄眼,嘲笑她的气喘如牛。在无影飞腿印上自己的屁股之前,他眼疾手快地小小一跳,逃过了这一劫。
可是守不住势的殷凌,因为踢空,几乎就要摔扑出去。抱着足以遮盖视线的花束的她,难以像往常那般控制自己的身体。所幸宫子似早有准备,在她膝盖磕下去的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