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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时候,后宫里又有一名妾室给他们又添了一个新妹妹。这个妹妹刚出生不久,他像以前一样又带着小玩意去看望。当他看到睡在摇篮中襁褓里的小婴儿时,顿时惊愕住了,手上的小玩意随手掉下。这。。。。。。这个小孩;是他见过的最。最。最难看的一个。那时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真的是人生的吗?怎么长的像后山上的小猴子。看着这个又黑又皱又胖的小妹妹,他突然很同情自己的父亲和生下她的那位夫人。
就在他深深的怜悯她的时候,熟睡的小家伙突然睁开眼醒来。他被吓了一跳,以为她会像以前的弟弟妹妹一样,一睡醒就会大哭。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不哭不闹,还瞪着圆溜溜眼珠看着他,样子很搞笑。而且让他更吃惊的是,这样的一个丑娃娃,居然会有这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就在这时,这个丑妹妹突然‘咯咯’的对着自己笑。还伸出胖胖的小手对着他划来划去,好像是要自己抱她。于是,他伸出手将她抱起,仔细的瞧着。虽然这黑妞很丑,但是她身上居然幽幽的散发着淡淡的冷梅香。
对于这个黑妹妹,父亲一直没给她起名字。因为她出生皇家,长的又太黑,才学横溢的夫子们都不敢轻易给她起名,都只是‘小公主’‘小公主’的唤着。
弟弟妹妹们在岁月中慢慢长大,其中三弟小白长的最为好看。就像他那已经去世的母亲,面如傅粉,红润如桃花。二弟纠虽然不如小的时候那么可爱,但是全身散发着男子气概。四妹宣姜果然不负父亲所望,长的漂亮。温婉贤淑。蕙心兰质。至于小妹黑妞,她虽然不如宣儿,却是灵气逼人。而且在不知不觉的岁月中,原本她那黑黑的肤色,慢慢褪变成晳白。但还是胖胖的,就像一只白包子。
从懂事以后,小妹就很不一般,她和普通的女孩很不一样。小小的脑袋里,整天古灵精怪的装着很多奇怪的问题,经常缠着夫子们问着问那。最后弄得没有夫子肯教她。父亲只好自己亲自给她上课。对于父亲,她依然整天问着奇怪的问题。最后父亲答不出来,并怒斥她‘不务正业’。被父亲训斥后,小妹果然很听话,不再去缠着别人乱提问题。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不到六岁的她,居然用不够三天的时间背完《周礼》。父亲大喜,并赐她名‘文’。
对于弟弟妹妹们,他谁也偏单。他们在自己心中,都是给予一致的爱护着。如果真的是要衡量,可能三弟小白更让他怜惜。虽然自己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至少也曾经穿过母亲亲手给他缝制的衣服。可是小白,还在嗷嗷待哺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人世。
让人没想到,失去母亲的,不只是自己和小白。。。。。。
文儿七岁的时候,她的生母也因病离世,父亲便把她交给宣儿的母亲照顾。当时她哭的很闹心,经常不肯吃饭不睡觉,见人就哭,整天红着一双兔子眼;可怜的不得了!没过多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的包子身变成了一颗小竹子。宫里头都被她闹的一片悲凉。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自己和小白的母亲虽然更早离世。可是哪时他们都还不懂事,如今她已经七岁,对母亲的感情和依赖更为深刻。
记得有一次风雨雷电交加的晚上,自己因为担心她晚上又不睡觉便去看她。没像到进入寝室内就看见她躲在帘布后偷偷哭泣。一见他来,就扑了上来大声哭着。哭累之后,便在他怀里睡去。在哪之后,他每晚都去陪她,等她睡熟在离开。可是过些日子,一到晚上她便自己跑到他的寝宫里,自行的脱衣除袜爬到他的床榻上,赶都赶不走。于是,他便与她一起同榻而眠。
在她十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哭着对他说,她生病了,像她母亲一样,快要死了。当时他可真被吓坏了,直问她那里不舒服?她就指着自己胸口直说痛,还说胸前长了两个脓疮。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妹她便脱下自己的衣服指着胸前的两个小突起证实给他看。
第二十三章 姜诸儿的沉思(二
当看到她胸前的两个突起,自己便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扯过锦被,把她包住。并告诉她这不是生病。可是她不信,直哭着说见过自己的母亲,每次发病时也是长说胸口疼痛。
于是他再三向她保正她绝对不会有事,哄了好久肯才睡去。
那一晚,已经十六岁的他失眠了。。。。。。
从哪晚之后,他就不再让小妹爬上自己的床榻。可是她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每晚都来赖着不走。他自己只好在寝室内多摆了一张榻,睡在她的对面。只是每到天亮,都会发现小妹睡到自己身边来。这样就一直和她耗到她来葵水的年纪,自己才恨心把她赶出他的寝宫。
十七岁那年,他离开皇宫四处游学,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年。当他回到齐宫的时候,正是春光三月,桃花夭夭之时。
经过长长的回廊,便看见一个粉衣的小少女踮起脚尖欲摘枝头的桃花。当她摘下花枝转身回头的时候,他顿时愣住了。四目相对,犹如隔世如梦般;让他心神不由的一晃。
桃花树下的她,浅笑盈盈。一双如秋水的大眼睛,像包容了整个星空最明亮的水晶。直垂黑亮的长发随意的披散,风吹不乱。整个人犹如春日里走出来的仙子,灵气逼人。实在无法相信,她就是当年那个有黑又皱有胖的小娃娃。
这次回宫,他已经十八岁了。举行冠礼之后,他便一直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开始学习如何从政。父亲是个非常有为的国君,他成功组织五国瓦屋结盟,让齐国成众诸侯敬畏的强国。这也让以后作为储君的他,感到极为的压力。
就在宣儿十四岁的那年,父亲便于卫国联婚,等到她十五岁笄礼的时候欲嫁卫国公子伋子为妻。
关于伋子,他在外游学时曾见过此人。伋子的确是个不错的翩翩少年,为人温文尔雅,很适合温婉贤淑的宣儿。两国金童玉女的联婚,让齐卫两国的人民都美传赞叹。父亲很高兴,于是又在文儿十三岁的时候便又与郑国联婚。把她配给郑国世子姬忽。据说姬忽也是一个丰神俊秀,气概非凡的美男子。
于是,他们四人的联婚,被三国人吹捧赞美不已。不知为何?对文儿嫁姬忽此事,他自己感到心里很堵。
郑国世子姬忽对于他和文儿的联婚,也感到非常满意;还经常派人千里迢迢给文儿送礼。而且还写了一首《有女同车》的狗屁情诗赞美她。每次看到文儿偷偷的看姬忽写给她的情信,还又文儿她为了姬忽,努力的向宣儿学习女红的时候。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一想到自己从小抱在怀里,睡在身边的小女孩,如今却为了别的男子在努力,他真的真的很不爽。
文儿越来越美丽了,就像三月枝头正欲开放的桃花,举手投足间无不动人,常常让他移不开眼。更让他心魂迷离的是;文儿身上有一种让他欲想亲近,而又不是兄妹间的熟悉感。似乎以前曾在那里感受过一样。。。。。。
宣儿十五岁笄礼之后;父亲便让自己和二弟纠将她送嫁卫国。可是谁也都没料到,曾被世人赞叹过的一段姻缘,却变成别人嗤笑的烟缘。
此事对于父亲和文儿打击很大。一心呵护培养的女儿,就这样被个老头糟蹋了。父亲极为痛心。一直和自己被世人赞美的姐姐遇到这种事情。文儿感到极力感到不安,整日忧心重重。没想到,就在此时,郑国居然退婚。说是‘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没想到传说中‘丰神俊秀,气概非凡’的男子却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这样的男子根本配不上文儿。
姬忽莫名其妙的退婚,害的文儿名节有损,被世人平头论足。对她对于家族;都更是屋漏偏遭风雨夜。由于太过但心她,所以自己才会经常默默的站在她身后。看到她为了那人终日憔悴,自己真的很不甘心。多希望她能回头看见自己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
可是,这又能怎样?他们是兄妹,就算她回头看见自己,又能如何?就算她不嫁姬忽,终有一天自己还是要把她亲手送嫁给别人。。。。。。
那个寒冷的早晨,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桥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冰冷的水面发呆,想必她已心凉如水。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就在他闭眼叹气之时,一声落水的声音传来。睁眼之后,桥上人儿已经不见身影,只有池面上留下一圈圈巨大的水纹。
他吓坏了,想都不想就跳下去将人儿拉起。抱着那还有余温的身体,帮她拍出吸入的水,之后便听她模糊喃喃的喊着‘子墨。子墨’。
‘子墨’是谁?为何自己听到这个名字会心痛如搅。是她和姬忽私下的相称吗?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气愤和痛楚。
你就真的爱上他吗?还爱的那么深?
在她昏迷的三天里,自己每晚上都来守着她。最后父亲担心自己的病情;禁止他的前来。所以,只好每晚偷偷过来站在她的屋外。。。。。。
那日自己一如既往的想去偷偷看她。没想到就在大殿回廊处,看到了那自己朝思暮想的倩影。不在为何?在看着她背影时,总觉得她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有见到她的缘故吗?就在她回眸时的一刹,天地间似乎瞬间停止,那种隔世如梦的错觉又一次在脑中闪过。仿若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儿不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亲妹妹,而是自己遗失已久的爱人。
那晚,她哭了很久,就像小的时候一样,一哭就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那晚,他留下来陪她。那晚,他瞒着世人,包括她在内,在她睡熟之后偷偷的吻了她。。。。。。
在哪晚之后,自己便愧疚着一直躲着她。可是越躲就越想,凡是听到宫中有传关于她一点点的事迹,自己都会浑身颤抖,心神不定,克制不住去想念她。
最终,自己还是不知不觉的靠近她。直到昨日,终于迷失心魂的对她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姜诸儿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一直盯着烛台的凤眼。等再次睁开双眼时,迷茫的眼神变的坚定。似乎在心里决定了什么一样。。。。。。
第二十四章 选妾
苍柏宫中的大殿内,一袭白衣的叶晓晨和身着玄衣的姜纠相面而坐。
只见叶晓晨时不时的捧起茶盏悠然喝茶,时不时又看着对面的姜纠。而姜纠则是紧皱浓眉,本来就细长的双眼,如今眯的海天一线,过了很久才往棋盘里下了一棋子。
看一眼他落子的位置,叶晓晨心中略叹一气。随手执起白子堵住他黑子的出路。
就在昨日,叶晓晨从父亲齐僖公的寝宫中出来。途中遇见了一直沉默是金的二哥姜纠。一直以来见人就是点头问候的姜纠,居然破天荒的出声喊住她。让她当时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对于她过度惊讶的表情,姜纠似乎有些不悦。只是冷冷的告诉她,夫子夷吾得到一本新的棋谱。希望她能前去帮忙研究。
自从她的脚受伤以后,足足有一个多月不曾去两位夫子那里授课。所以,今天她又特意换上白色的男装来往于俩位夫子的堂上重新授课。
今日,就在她听完夷吾夫子的课;欲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面瘫二哥主动留下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欲想请她切磋棋艺。
于是,俩人就摆开棋盘对弈起来。
叶晓晨抬眸看一眼一直站在帘后的人,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垂下眼睑,指尖不停的转磨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一脸沉思。
夷吾夫子,你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我输呢?
一开始,姜纠说要和她下棋时